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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哈哈朗笑道:“大白天里有何隐秘可言,何况此处是一荒废破庙,你等可来难道在下不能来么?”
老者面色一变,喝道:“速擒下此鼠辈向姑娘覆命!”
言尚未了,四人已抢攻出手。
怎知少年出刀奇快,寒飙飘飞中闪出朵朵金星,疾如电奔,只听四声闷哼,张奎等四人齐都踉跄跌出数步,面色惨白如纸,右肩垂下,肩胛处殷红血液渗透衣衫,循臂流注而下。
蒙面少女突飞身疾闪而至,目睹少年不禁一愕,道:“原来是唐公子!”
少年呆得一呆,微笑道:“在下正是唐梦周,姑娘隐秘面目恕在下不识。”
蒙面少女道:“公子不必认识我,但公子富贵中人,宦门之后,为何亦涉身江湖。”
唐梦周微笑道:“在下与姑娘一般,身不由己。”心头凝思猜测蒙面少女是何来历。
蒙面少女默然须臾,道:“公子是否与武东山同路?”
唐梦周道:“在下与他风马牛不相关。”语音略顿又道:“姑娘为何冒充官府中人?”
蒙面少女轻笑一声道:“公子错了,周骧确是官府中人,却非晋抚衙中护卫,如我猜测不错,公子比我所知为多。”
唐梦周微笑道:“在下初涉江湖,武林中人均不以在下为同道,虽频频目击诸般情事,却无异隔靴搔痒。”
“那是公子自谦!”蒙面少女道,“无疑公子已知庙中僧道及周骧均为我所杀害,但他们均有取死之道……”
唐梦周道:“各为其主,姑娘认为他们错了么?”
蒙面少女怔得一怔,摇首道:“这是公子片面的想法!日后公子自会知悉我为何借刀杀人,使武东山无法脱除凶嫌。倘非如此,江湖中恐又起一场变乱。”
唐梦周默然无语。
蒙面少女忽发出银铃悦耳娇笑,问道:“我想公子必然风闻紫电自虹双剑之事?”
唐梦周点点首道:“不错,在下已有风闻。”
蒙面少女道:“我认为紫电剑由柏春彦自己劫去,其女柏月霞尚蒙在鼓中。”
唐梦周一轩剑眉,朗笑道:“姑娘猜测很有道理,但无法确证,除非……”
“不错!”蒙面少女冷笑道,“除非找到柏春彦当面,那时我等俱成剑下冤魂,所以亟须获有白虹剑,差可与柏春彦为敌,武林盛传白虹剑为飞鹰帮主取得……”
“所以姑娘设计擒住武东山,迫使飞鹰帮主就范。”唐梦周徽微一笑,一石二鸟之计显已收效,不禁深感欣慰。
蒙面少女道:“飞鹰帮主之女武红玫已在我掌握中,不怕飞鹰帮主不就范交出白虹剑。”
唐梦周道:“如此说来,姑娘胜算在握,在下不愿参与其事,远行在即,请从此别!”
这时四妙龄美婢一同飞身掠至,目睹唐梦周呆得一呆。
唐梦周微微一笑,转身飘然而去。
一婢忽道:“姑娘,他是何人?”
蒙面少女娇笑一声道:“富贵中人,高雅非常,非我等庸俗所能仰攀。”说时顿了一顿,又道:“你们问出了么?”
那婢女答道:“问出了,可能往吕梁去了。”
蒙面少女略一沉吟,道:“那么我们立即赶往吕梁。”
………………………
………………………
天南边陲的昆明,四时如春,时序初冬,仍是阳光飞洒,惠风和畅,垂杨处处,翠拂行人。
那日,昆明城中运河(又名篆塘河)内舟楫往来不绝,一艘华丽画舫缓缓驶向滇池。
舱中站立一贵介公子,身着天青缎衫,肩披黑绒绣白嵌肩,面如冠玉,神采飘逸,旁随四个鲜明衣履仆从。
贵介公子星目眺赏西岸景物,只见沿岸青林垂影,四围稻香,风光极佳。
画舫驶入滇池,但见金马、碧鸡二山东西环绕,烟波浩渺,一碧万顷,不禁赞道:“果然不愧‘清和气候无双地,壮丽湖山第一城’之称。”随即问道:“玄灵宫离此多远?”
旁立一清瘦汉子不禁一怔,道:“回禀公子,玄灵宫就在碧鸡山北麓,舟楫可至,风闻玄灵宫不准闲人进入,妄入者不死即伤。”
贵介公子面色一沉,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玄灵宫倘胆敢胡作非伪,他们有几个脑袋。”
清瘦汉子不敢再言。
画舫迳向碧鸡山驶去。
约莫一顿饭光景过去,舟渐泊向湖岸,四个鲜明衣履仆从率先登岸,其中一人抱着一柄长剑。
突闻林中传来一声冷喝道:“什么人胆敢泊舟在此,回去。”
一个汉子急趋入林,须臾,那冷笑声又起道:“就是皇亲国戚也难循情!”
话声未落,贵介公子已自走入林中,目睹一操鬼头刀面目森冷猬髭大汉,即冷冷一笑道:“这话是你说的么?”手腕抬处,疾逾闪电已紧扣在大汉腕脉上。
“呛啷”声响,一柄鬼头刀脱手堕地,大汉面色大变。
那公子微笑道:“在下唐梦周,特来瞻仰玄灵宫胜地,速禀知玄灵宫主,说我唐某人须在玄灵宫暂住一两天!”五指一紧一拧。
大汉噑叫一声,一只右臂生生被拧折,血涌如注,掉面抚臂疾奔而夫。
唐梦周回顾四仆一眼,道:“我们走!”步履从容望玄灵宫走去。
玄灵官占地极广,依山迤逦而建,主宫、偏殿,不下于数十间,红墙绿瓦,崇阁巍峨,与翠松黛竹交相辉映,巍为壮观。
宫前数十级石阶由青石砌成,护栏镌刻甚精,石质青莹光洁,更平添了几分庄丽崇伟,令人有肃然之感。
石阶上屹立着一列五人,面色激动,中立一人正是程涵英。
唐梦周气度非常,视程涵英五人如若无睹,拾级而上。
程涵英道:“阁下姓唐么?请问唐朋友来意。”
唐梦周道:“久闻玄灵宫是清净胜地,在下来此瞻仰难道有什么不妥么?”
程涵英面色一冷道:“恐怕有点不妥。”
唐梦周放声朗笑道:“在下连紫禁大内都可行走,这区区玄灵宫还有什么不能来的吗?尊驾亦非玄灵宫中人吧!”
程涵英闻言神色为之一变,喝道:“唐朋友是来此有意生事的了。”
唐梦周微笑道:“是瞻仰,是无事生非,端视玄灵宫态度而定,尊驾无权越俎代庖。”
程涵英面色更是一变,冷笑道:“谁说我无权。”
唐梦周道:“在下来时已将玄灵宫有关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尊驾乃叛门弟子,已被驱逐门墙之外,还腼颜无耻,大言炎炎……”话音略顿,又道:“相信尊驽亟须知道在下来历,昆明距玄灵宫仅片刻之遥,尊驾不妨前往滇抚衙中探听唐某来历。”
只见玄灵宫中掠出一青衣老者,飞步掠下石阶,瞧见唐梦周不禁神色一变,欠身施礼道:“唐公子也来昆明了。”
唐梦周微笑道:“孔大人,万里萍踪总是客,不料在此又能幸会。”
青衣老者道:“孔某受李大人之托,捎信来此与一位旧友,眼下即须回禀覆命去了。”
唐梦周颔首道:“在下不愿耽误孔大人行程,京师再行相见。”说着略一抱拳率领四仆昂然拾级而上。
程涵英神色一变,即要掠身拦阻,青衣老者忙摇手制止,低声叙说唐梦周真正来历。
唐梦周步入玄灵宫,只见大殿上立着一个身着八卦道衣的老道婆,满头霜发如银,面色惨淡,身后随立一双带发道姑,面貌娟秀。
无疑老道婆就是玄灵宫圣母。
玄灵圣母道:“唐公子么?”
唐梦周道:“在下唐梦周,游踪万里,特来瞻仰玄灵宫清净圣地。”
玄灵圣母道:“公子来非其时,玄灵宫并非清净之地,数日后劫运当头,将有血腥之灾。”
唐梦周笑道:“这个圣母请放心,在下只暂住一日。”
玄灵圣母怔得一怔道:“请问唐公子来意?”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这话方才程涵英也问过,但在下不愿回答,却也无害贵宫,然在下有一小小请求,不知圣母可否应允?”
玄灵圣母道:“公子请说,力之所及无不应允。”
唐梦周身后一仆突抢前一步,送剑与唐梦周。
玄灵圣母神情为之一呆。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在下下榻贵宫期间,须两女陪伴同游……”
玄灵圣母目中怒光逼闪。
唐梦周接着说道:“圣母且请放心,在下虽自负文采风流,但目中有色心中无色,庸俗脂粉更不屑一顾。”
玄灵圣母面色一沉,道:“唐公子,你这是强人所难。”
唐梦周道:“这是圣母片面想法,须知贵宫内愿随在下同游之人大有人在,何况亦因此获益良多,望圣母慎勿自误。”
蓦见程涵英等五人从殿外疾步掠入,冷冷望了唐梦周一眼,忽向玄灵圣母道:“是时候了,圣母如何裁夺,恕程某无法等待。”
玄灵圣母面色一寒,道:“程涵英你去覆命,就说老身无法应允。”
程涵英傲然一笑道:“宫主请不要后悔。”
玄灵圣母道:“江湖人最重功利,本宫亦不例外,老身没有什么后悔的。”
程涵英冷笑道:“看来宫主心意已决,三日后贵宫即倒向魔头那一方了,但不知是否能等到三日后!”
玄灵圣母面色一变,道:“你这话何意?”
程涵英道:“敝上已命在下在贵宫所有之人身上下了禁制,连宫主亦不例外,明日午时毒性发作,无药可救。”
唐梦周禁不住冷笑道:“你等身上同样也被人下了禁制,尚敢恫吓胁迫玄灵圣母,真乃愚不可及。”
程涵英面色一变,怒道:“阁下说什么?”
唐梦周微笑道:“在下明指五位,为何还不省悟,倘不见信,不妨运气搜经便知。”
程涵英哈哈狂笑道:“程某并非无知顽童,怎会上阁下的当!宫主,请多加思虑,程某明晨要一个明确答覆。”
唐梦周道:“尊驾未必能活到明晨。”
紧随着程涵英肩后一獐头鼠目老者忽冷笑道:“不管这小辈是何来历,咱们宰了他再说,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