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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你快放手!”敏贵妃尖叫一声,扑过来就欲先抓向赵纪青的手腕,好解救下被掐的女儿。
“滚!”赵纪青另一只手袍袖一甩,敏贵妃已经被甩出丈余。
赵纪青俯视着龙珠的面容,阴森开口,“你当着我的面都敢数次出手,又怎么会仅仅因为一只头饰就被她打伤?”
手腕用力,面庞转右,赵纪青扫过她脸颊上的划伤,“这样的伤口,你说是谁打就是谁打的?有谁证明?”
龙珠被掐的脖颈开始渗出血丝,敏贵妃看到于是心中一痛,爬起来就扑向了文帝,“皇上,您快说句话呀,珠儿刚醒可受不住这个呀……”
“纪青,快放手!”先是被艳无双居然有胆在他面前嚣张的举止而惊到结舌,后又被最宠爱的儿女居然在他的面前大打出手的情况惊到瞠目的文帝,在听到了敏贵妃的话后,这才想起来他是可以阻止的,“她是你亲妹,你……”
更多苛责的话,在撞上赵纪青突然对视过来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那目光,冰冷,锐利。好像他是敌人,而非父亲。
赵纪青左手臂平伸着走过来,吊在指扣间的龙珠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怎么,又想叫我滚?可以,今天的情况只要对质清楚,我马上就滚!”
肩膀一提,再一落,龙珠像一个货物一样被狠甩在了敏贵妃的旁边,“她说别人打她就打她了?无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要如何打她才能将她的脸打到出血?”
“咳咳咳……”终于可以顺畅呼吸的龙珠猛咳数声,不顾自己仍然气息不稳的状态立刻反驳,“戒,咳咳咳……”她想提醒大家是因为艳无双的手指上戴了戒指才将她伤成这样的。
可是,当她指向艳无双时她却发现,艳无双正只手悠闲地扇着风,指上光突。
眼睛顿时瞪大,她居然消灭证据消灭的如此之快!
艳无双拿眼角瞟她一眼,并不吱声。
赵纪青心里一清二楚,面上却冷笑不断,“怎么,卡住了?突然不知怎么往下编了是不是?”
龙珠猛地转回头,“我有证人!”就算扔掉了戒指又如何,她屋里的两位嬷嬷可看着呢!
“证人?”赵纪青反问一声,眼光睨向门外,“你想说你那贴身的两位嬷嬷吗?”
龙珠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
赵纪青以看死人的目光看她,张口却唤,“老吴!”
老吴整衣肃面,于文帝的面前郑重叩礼,“禀皇上,就在公主被抬进屋里之后,公主贴身的两位嬷嬷皆已自杀身亡!”
“不可能!”龙珠不顾自己只着薄衣的情况纵身就向外扑,无缘无故的她们为什么会死?
院内,两位死去的嬷嬷正被太监们抬着向外运。
“站住!”龙珠侧身挡在面前,伸手就揪住了一个太监的衣领,“说,是谁将她们杀死的?”
太监不敢抬头去看衣衫不整的公主,低头回道,“回公主,这两位嬷嬷皆为自杀。”
“你自杀她们都不可能自杀。”龙珠飞起一脚踹飞这个太监,转身复又揪住了另一个太监,“说,是谁指使你们干的?”
太监吓得即刻双膝跪地,“公主饶命,这和奴才一点关系都没有呀。”
没了人支撑着的梁嬷嬷骨碌碌滚了出去,停下,正面朝上,面色如常。
从小就抱她带她的嬷嬷,教她女子习性为她奠定武功基础的嬷嬷,现在,死了?怎么死的?
龙珠一把搡开身前的太监转身扑到了嬷嬷的身体旁。上下仔细检查一遍,无明显外伤;掐开嘴巴,无中毒现象;再探鼻息,确实死亡多时。那么,如此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的死法……只有尘杳!
正以跪姿准备悄无声息退离的太监才退出不到三步,便无法再退!用来支撑身体的双手已经被踩在了大公主的绣鞋之下。
大公主杀气腾腾的声音直直落在他的头顶,“说,是谁私自灌了她们尘杳?”
为了能快速干净的解决某些不听话的奴才,太医院的医官们为各宫的主子新做出了一种水样质地的尘杳。此种尘杳不会再像原来那种燃香存在的样式还得需要蜡烛做引子,它只需要直接灌入口中。即使被灌的人不吞咽,它也会自行被口腔内壁吸收。
而这种尘杳一般是不会随便下放到奴才们的手里的,只可能是某个主子的示意。
龙珠脚下用力,太监的手几乎被踩进地底,“不说?不说我就让你们陪葬!”
“公主果真威风!”赵纪青双手抱臂斜倚在门框上凉凉出声,“说自己委屈被人打的是你。你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亲手将纪嬷嬷伤至吐血却说是事出有因的也是你。被你当作证人的贴身嬷嬷一死,二话不说就想找人陪葬的也是你!怎么,什么时候这皇宫大内成了你龙珠的后花园?你想哪朵花开就哪朵花开?你当上面的人死了不成?”
差点被说死的“上面的人”此时开口了,“都给我滚进来!”
龙珠不敢不听,飞身进屋,直接跪地,“父皇,珠儿绝对没有说慌,这脸上的伤的的确确是被艳无双那个刁民打的。”
文帝回过来的眼神阴沉而晦暗,“艳无双,你说。”
我说?原来终于轮到她可以说了。艳无双食指弓起,挠挠眉头,“喂,公主,我为什么打你?打人的动机呢?”
因为她掐人在先!龙珠也明白,可是,不能这么说,“当然是因为我阻止你选中那副金冠。”
“哦,算你有理。那么,敢问公主,我一个从不曾习武的弱女子是如何打到你一个可以双掌就将地面轰出一个大坑的公主的脸呢?”
这个问题好回答,“那是因为你提前用小人招数先点住了我的穴道!”
这个回答也好产生疑问,“那么为什么我要先差人点住公主的穴道呢?”
“那是因为——”艳无双的提问来得太快,龙珠差点就将是因为她说了要宰人的话。可是,还是不能这么说,那要怎么说?龙珠被一个紧接一个的提问弄得有些脑筋混沌。
艳无双笑笑,“公主说不出口,无双就帮公主说。我差人先点公主的穴道,是因为公主杀意萌生,无双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暗中派人先下手为强。而为什么公主又对可以说是毫无干系的无双产生了杀意呢?”
龙珠身形一震。
艳无双后半句话紧跟而来,“那是因为无双说出了公主的心里话。而这心里话又是什么才引得公主如此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呢?那是因为这句话就是……”
“艳无双,我杀了你!”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意暴露,龙珠此时也顾不得文帝在不在场的了,反身扑向在座的艳无双,掌风带着杀气直逼艳无双的面门。
“找死!”赵纪青一眯眼睛,也不化解些许,直接单手迎上。
迎上,在手掌要接不接的时候,才突然发力。
强胜许多的内力冲击之下,龙珠瞬间被击飞,呈直线后退。
很想闭听的耳朵偏偏此刻灵敏异常,她清楚地听到了艳无双平静地重复了曾在这间屋里说过的话,“你,喜,欢,他!”
砰——撞上纸窗。
哗啦——穿窗而过。
骨碌碌——滚下汉白玉石的台阶。
哇,噗——落地就大口鲜血喷出。
抬头,被撞坏的窗内,赵纪青的脸冷若冰霜。
即使在已经听到她心意的这刻,他甚至连一点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
龙珠面如死灰,她宁可是因为他听到这句话被说出后憎恶这段禁忌的感情才出手伤的她,也不希望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任何想法而仅仅是为了护着那个艳无双才出手伤她!
敏贵妃更加面如死灰,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她很想立即反驳她的女儿不可能会喜欢上那个绝对处于敌对位置的大殿下,可是,她女儿面对赵纪青那伤心欲决而不是痛之恨之的表情却已是不折不扣地证明了艳无双的话,没错。
文帝空眨几下眼,有些愣神,这是怎么个状况?
艳无双缓缓起身,站到赵纪青的旁边同看向窗外,“大公主,你因为喜欢他,所以在我入住东宫的时候你第一个出现;大殿之上,你因为喜欢他,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处死我的机会;二月初二帐蓬之内,你敢说不是因为喜欢他才派了人准备掳走于我?三月初八的郊外,我再次险些被掳的黑衣人头目最终被查出来姓名为亮,难道不是你派出的人?”
“不是!”否定的声音以高八度的调数尖锐喊出,却不是出自龙珠,而是来自霍然回过神来的敏贵妃,“珠儿只是崇拜她的大皇兄而已,里面绝对不可能掺杂任何的男女私情,绝对不会!”
敏贵妃爬行数步,“皇上啊,珠儿到太子宫中,是因为郑小姐对她说艳小姐抢了其布料。您也知道,珠儿与郑小姐自幼便交好,她出于想替好友出口气的心思才要过去一探究竟的。您要相信珠儿啊,皇上。”
文帝静坐无声。
敏贵妃跪着前行,“大殿之上,珠儿为了帮她从小便崇拜的大皇兄选一个更合适的王妃,才对艳小姐颇多要求,这又怎么能说是因妒生恨?”
文帝眼波平静。
敏贵妃一把抱住文帝的小腿,“二月初二,珠儿是在被您关了半月有余才被放出来的,她哪有时间去计划那么精密的掳人事件?要提前用药迷倒护在帐蓬之外的守卫,还要提前派人潜入湛老夫人的女军营中替代纪怜星选出的表演人选,然后在上台表演时找机会制造混乱缠住外面的官兵好让帐蓬之内的人动手?这样的事情,您那一直深锁宫中的公主怎么可能做得来?”
文帝的目光直直对上敏贵妃的,敏贵妃不躲不避。
“三月初八,珠儿一直在御书房和您讨论这次殿试的题目来着,她如果又派了什么姓梁的针对艳小姐,她怎么可能在您面前一点声色也不露出来?您可是当年亲身上过杀场的人哪,别人心里有没有事您会察觉不出来?”
敏贵妃的眼泪恰好地控制在眼眶周围,就是没让它流下来,“皇上,妾身不知道为什么艳小姐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