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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欲哭无泪,飞速跑回桌边收起碎玉,擦掉血迹,然后才飞身跟上。呜,主子犯案,他就得负责湮灭证据,这也是义父交给他的任务。
“小姐——”郝掌柜的带人上来,却只见满屋狼藉。
窗户大开着,郝掌柜奔过去查看,也只见外面冬景萧瑟。
“不好,小姐被掳了,快去禀告石护卫!”
……
当艳氏的小伙计找到石城的时候,石城正握着一块砖头在墙下监督昨日未完的修缮工作。
小伙计一句“小姐被东城赵氏布行的赵当家掳走了”,话音刚落,石城的身影已经如箭一般消失在月亮门的后面。
小伙计举手欲擦额头汗水的手顿在半空,石护卫手里还拿着砖头……硬碰硬的话,石护卫一个人会不会吃亏?
如此想着,小伙计汗也不擦了,拔腿也向外跑,他还要再去报告陆师傅!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他们艳氏可就这一个主子了,怎么着也不能再吃亏了!
小伙计马不停蹄地又跑去找陆师傅,另一头,石城已经功力全开全速奔向东城赵纪青的府邸。
赵府门口的护卫早在石城出现在百米范围之内时,已经刀剑出鞘,只因气息明显是来者不善。
当石城到达赵府门前,迎接他的就是两柄明光锃亮寒气逼人的利刃,“来者何人,到此何事?”
石城脚步不停,浓眉拧紧,“交出我家小姐。”
护卫甲一愣,“你家小姐是谁?”
“艳氏,艳无双。”
护卫甲乙面面相觑,“不曾见过。”
石城抓着砖头的手就是一紧,“我不信,我要进去搜!”
护卫乙横刀向外,“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想进就进?”
“那我就打进去!”石城举起砖头便砸向护卫乙的大刀,同时一脚踢向护卫甲的长剑。
护卫甲急急闪身躲过,“这位兄弟,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护卫乙抽刀便回,“不用跟他讲道理,这厮明显就是来踢场的。”
石城于刀光剑影之间灵活地闪转腾挪,魁梧的身形不显半点笨拙,“你们心中若无鬼,为什么不敢让我搜上一搜?”
护卫乙举刀劈下,“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搜吗?”
石城怒火中烧,侧身闪过的同时,探手夺刀,“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搜!”
大刀稳落在手,石城舞起来刀刀带风。
敦厚的国字脸此刻沉得像午夜夜叉。
每一劈,力沉千钧;每一扫,戾气袭人。
被掳走的是他的主子,他的使命,他的信仰!
他绝不允许他的主子再受到伤害!
如果不是昨天的修缮工作没有完成,他怎么会在今日没有跟在身边!
他怎么会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是他的失误!
如此想着,深深的自责更让石城运足功力,刀刀不留余地的砍向致命的地方。他怕——怕时间一长,主子会有什么闪失!
护卫甲乙节节败退,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已经被横踢出去,身子先后撞上身后的枣红色大门,巨大的后劲更是让大门被迫打开。
扑通,扑通,两个人落地。
骨碌碌,两个人滚下台阶。
石城手持大刀横在胸前,一跃而进,“赵纪青,交出我家小姐!”
呼啦啦,数十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一涌而入,瞬间就把石城围在了正中间。
为首的正是赵忠,此刻双拳按得格格响,“哪里来的无知小子,也敢到赵府撒野?”
赵诚侧头使个眼色,一个黑衣人跑去关上了大门。
石城毫不畏惧,前行的步子不停,“交出我家小姐。”
赵诚一愣,护卫甲捂着踢伤的小腹忙小跑过去一顿解说。
闻言,赵诚更愣,艳无双昨日不是已经送回了吗?怎么今日倒来上门要人?
怔忡之间,赵忠已经摩拳擦掌一跃迎上,“先打一场再说。”
四周黑衣人见状要送上兵器,赵忠头也不回,“不用!”
咣——石城甩手就把大刀也撇了出去,“好,就用双拳赢你。”
两人于半空中相遇,不置一词已经厮打到一起。
你快我更快,你狠我更狠。下面观战的人群只觉风起云涌,寒意袭身。
赵诚在下面仰起头,眉头皱成疙瘩,“这位兄弟,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还请暂时停手。”
石城一脚踢中赵忠的膝盖,不分伯仲的力量对抗让两个人都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落地之后眼底都闪过一丝对对方实力的钦佩。
石城单手背后,飒然而立,“先让我搜上一搜,我才能信你是不是误会。”
赵忠稍平呼吸,提拳又上,“你先打赢我再说。”
“好。”石城不甘示弱,率先出脚迎上。
院落四处堆积的旧雪被脚风带起,跟随着石城的去势一起袭向赵忠。
赵忠提气上升,在石城出现在脚下的时候,双拳直击而下。
石城急急收腿错身,手臂贴着赵忠的手臂直击向赵忠的脸部。
赵忠此刻正呈头朝下的姿势,全身没有着力点,已经无法收势避让。
眼看着就要击中赵忠的脸部,赵忠狠心闭眼,拳头再向前伸,拼的是自损一千也要伤敌八百的气概。
随即,耳边便传来“碰”地一声——他的拳头准确地击中了对方的脸部。
赵忠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惊,为什么自己的脸没有被击中的感觉传来?
赵忠落地睁眼,才看到石城的拳头正被赵诚手掌包在掌心。
石城歪头吐出一口血水,“卑鄙!”
赵诚脸上闪过一丝窘意,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现在出手的确有违武者之道。
赵忠只觉脸烧似的红了起来,自己握拳不假思索地就由下向上击在了自己的下巴处。
仰头,一口血水喷出。
赵忠举手拿袖子蹭掉,回给石城的目光坦诚而担当,“我赔你!”
石城心里闪过一丝激赏,稍后提拳再上,“既然是汉子,就该交出我家小姐!”
赵忠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赵诚,再次与他战到一起,“还是那句话,先打赢我再说别的。”
比刚才更快的拳法,比刚才更大的力道,两个同样对武功执著的汉子招招下死手,拳拳尽全力。
赵诚恼羞成怒,飞身上前。一手将赵忠的拳头收在背后,一脚将石城扫出很远,“还有完没完?”鉴于昨天的情况,他很清楚日后两家即使不是友,但也一定不会是敌,如果今天真的拼出了个你死我活,那不是在给主子添事吗?
石城被迫脚掌擦着地面滑出两丈才停下,停下更怒,“交不出我家小姐就是没完!”
赵诚冷然质问,“你亲眼看见我家主子掳走了你家小姐?”
呃——石城正要再次冲上前的身形定住,没有。
赵诚冷哼一声,“不回答就是没有亲眼所见了?”
“……我艳府的下人绝对不会撒谎。”石城挺起胸膛,“找你家主子出来对峙!”
赵诚双手背后,站出暗卫之首的气势,“找我家主子对峙?仅凭你家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你当我赵府是什么地方?”
石城双拳再握,弓步再展,“不对峙,我便打到你家主子出来对峙。”
“好,我陪你。”赵忠闪身就要出来迎敌,又被赵诚一个厉眼瞪了回去。
赵诚一指院中,“你仅凭一句下人之词就来我赵府胡闹,打伤护卫两名,破坏物品无数。念在你是艳府之人的份上,这次暂且不予追究,你早些离开吧。”
离开?石城双目冒火,“不可能!不找出我家小姐,休想我会离开。”
说着,石城就想往后院闯。
赵诚闪身挡住,“休得放肆!”
回复他的是一记铁拳,还有一声怒吼,“放肆的是赵纪青!”
约他家小姐从来只在百花楼,登门吊唁却讹走离日丝,送殡抬棺站的是第一抬的位置,大婚送礼还在晚上,送来的居然还有棉被圆枕之私物!
他不是看轻他家小姐是什么?有他那样对待一位女子的吗?
石城无法解释心中的怒火到底是气的还是急的,他只知道小姐不出现,他就不可能停手。
赵诚疲于应付。以实力而言,对手应在他之下。可是,现在的情况特殊,对手不知为何情绪高度迸发,出招属于超常发挥;而他在顾忌两家颜面的情况下,又不能下狠招。
所以一时之间,但见拳影纷飞,身形变换,战况虽激烈,战果却难分。
赵忠在一旁观战兼跳脚,虽然手很痒心更痒,但也能坚持不以多欺少的武学之道。
咣当哗啦——庭院中半人多高的盆栽相楼遭殃。
赵诚难得动气,“兄弟不要太过分!”
石城回他一个扫堂腿,人没踢着,又是一个盆栽被踢破,“过分的是你们!”
赵诚连退三步,跳出石城的攻击范围,终于放弃跟他沟通,“拿下!”
“好咧!”听到命令的赵忠立即率领另七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团团包围住了石城。
八个人脚步不停,绕着石城顺时针转动,每人手中一个铜球。
“扔!”寻好角度,赵诚又是一声令下。
八个铜球齐齐扔过石城的头顶上空,每个铜球后面牵引出一条白色的绳索。每条绳索因高低不同,在空中结成网状后,落入到对方同伴的手里。
“落!”
网子对着石城的头顶落下,眼看就要把石城罩在里面。
石城双臂一探,左四右四的绳索收入掌中。奋力撑开想要一窜而出,却不能。
看起来不到小拇指粗的绳索,其韧力却不容忽视。
“收!”
八个黑衣人身形交错,逐步逼近。
石城一心想要挣脱的绳索越来越紧,终于将他完完全全地困在了里面!
石城扭扭牢牢捆缚住双臂的绳索,对着正站到他面前的赵忠怒目而视,“是好汉就单打独斗!”
赵忠无奈地耸耸肩,拿嘴拱拱赵诚的方向,“兄弟,你也是下属,你得理解,我也是听命行事。”于私,他是哥;于公,他却是个副的,他必须听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