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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然还未正式解除关系,但却真的是已经说清楚了。纠缠了两世的情感一朝到头,她说不清是自己的感觉是失落还是解脱。
艳无双长叹一声,“我到底是有些过于自信了,既然那个刘清雅牵涉到了里面,官府怎么可能会站到我这一边?”如果她考虑到这一点,把那天的事闹得再大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让知府找到翻盘的机会?
六月也想起了今天传来的告示一事,义愤填膺道,“没想到他们能如此反击,一个告示,轻易就将昨日还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两个人完全漂白了。”
一个当众斩杀,那些心有疑虑的人就算再不服也只敢在家里说道了。
这就是官威。
六月越想越来气,“那个徐老毒妇今天还利用艳氏净赚进了十六万两的银子,听说明天还要把库房里那些积压了许久因有些瑕疵而被舍弃但还未处理的成衣拿出来低价出售呢!”
急着掏空艳氏的心思可见一斑。
“小姐,我们不能再让她这么败下去了。郝掌柜传信来说,他已经被发配到管理库房的位置了。徐毒妇更是直接对他说,等百花楼的单子一结束,立刻让他卷铺盖走人。”
“是吗?”艳无双手抚眉头,轻笑出声,“原来我怎么没看出来这个徐氏还有这等手腕呢?”她说的是前世相处经年!
六月却以为她说的是最近徐氏变化得太大,“小姐宅心仁厚,当然看不出。如果不是上次误打误撞让尘杳现了身,谁能想到在无双城一直有着温婉贤淑之美名的徐大夫人其内心是如此的卑鄙不堪?”
艳无双赞同地点点头,撇除敌对的立场来看,人家戴面具的手法可比她娴熟多了。
六月急了,“小姐,你还点头?那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
艳无双露出安抚的笑容,“六月别急,这事不还没结束嘛!你家小姐是轻易言败的人吗?”
“这话对,这才是艳无双该说的话!”
伴着一声应答,赵纪青自己挑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进门先笑,“怎么,没休成夫这是摔东西撒气呢?”
六月上前就要接过水盆,被赵纪青躲过去了,“你先下去。”
六月无声地瞪眼,凭什么?
赵纪青抿唇一乐,眼神却倏地冰冷,久居上位的气场乍然袭出。
六月冷汗骤出,张口就要辩驳,艳无双出声了,“六月,你先下去。”
“是。”六月只得听令退出门口。
赵纪青旋及就笑弯了眉眼,然后在艳无双的面前蹲了下来,“爷侍候你洗手?”
艳无双没理他,直接说道,“我要官府承认休夫!”
☆、078 传无双
无双城最大的权力在知府手里,而目前来看,这知府一家明显已经站到了赵家的那一边。那么,如果她想和赵家撇清关系,又在知府那里找不到出路的情况下,她也只能且必须要找到比知府更有权力的倚靠所在才成。
而这个人,一定非赵纪青莫属。
他有着比官兵还训练有素的暗卫,数量不少,质量更属上乘;他可以谈笑间就将连弩那样的官家兵器收缴入手,一点也不怕引来官兵追剿的后患;他为了弥补不能如实相告身份之说承诺,只要她乐意,就可以一把火将官府烧个一干二净。
那一刻,他给她的感觉不再只是自信,而是狂妄。
因为有着某种的实力而狂妄。
艳无双深深地看着蹲在她前面的赵纪青,说得坚定,“我要名正言顺的休夫,我要光明正大的拿回艳氏,我还要知府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民不能与官斗,她现在已经有所觉悟了!所以,她要找到那个比无双城最大的官还要有权力的一个!她不要再处于任人宰割的被动一方!
赵纪青单膝着地,对着她邪邪扬眉,“想我帮你?”
“是。”
“为什么?”
“你买了我不是吗?”
“你不是说是我买了你,而不是你买了我吗?那为什么我还要为你的事情出力?”
艳无双作势起身,其实屁股不过离了座面一丁点,“不帮也成,我这就妥协去!”
“不准!”赵纪青先是厉声一喝,随即又了悟地笑了,“切,对我还用上小心思了。”
艳无双学他一样邪邪地挑眉,“彼此彼此。”他还不是背着她已经艳氏的身上花下了或明或暗的心思。
赵纪青别开对视的视线空翻个白眼,咕哝道,“你还真是不可爱!”
艳无双抿抿唇瓣一扫刚才因赵齐仁到来而涌现的憋闷之情绪。
俯身,艳无双自己去洗手上的墨渍,“如何让利益最大化是我们这些为商之人的最高宗旨。”从昨晚开始,她已经把自己卖给了他,虽然是空口无凭,可作为艳氏之首,她断然不会允许自己出尔反尔。
“而作为货物的我,艳无双,想来你也不想让她在户籍之上属于另一个男人吧?”
无关感情,就事论事。
赵纪青听得出来,可就因为听得出来,才觉得郁闷不已,“爷说过了,只要你开口,爷就帮你。”
视线落在艳无双越洗越白的纤指上,赵纪青些许落寞,“其实你只要蛮横地说你需要帮忙就好,何必……”说得那么直白,那么现实!
艳无双清洗的动作稍停,随后又继续,“货银两讫,这是规矩!”
说完,她就觉得头顶处火辣辣地烧了起来,越来越热,越来越热,几乎要灼出洞来。
几乎就让她再也抗不住!
这时,赵纪青说话了,“好,货银两讫就货银两讫!那么敢问我的货,什么时候送到,啊?”
艳无双这次洗手的动作真的停下了,卖了自己是一回事,可把自己真的送到人家嘴边让人家去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的停滞动作好像取悦了那个刚才还一直目光充火的某爷,因为这一次的声音听起来明显心情好了不少,“我说,艳大小姐,你不是想一直以那个看得到吃不到的空中大饼来诱着爷为你一直免费服务下去吧?”
艳无双霍然抬头,正对上赵纪青看过来的目光。
目光流水般柔媚,明明轻佻得够可以,艳无双却能真实地感受他轻佻之下的认真。
对视片刻。
艳无双霍然又垂下了头,“好,一切事成之后,时间地点随你定!”不过卖了身而已,她的心还在就好。
“你——”赵纪青长叹一声,突然不想再说什么。罢了,此时确实也不宜谈论此事。
赵纪青将一旁放好的布巾递给艳无双擦手,“大年初一!”
艳无双没反应过来,什么就大年初一?
赵纪青起身向外走,“最晚大年初一,你的愿望都能实现!”
哎?这么简单?不用她做些什么配合配合?
赵纪青自己掀了棉帘扬长而去,没再回头看她一眼,没再多说一个字。
……
转眼新年到。
大年初一。
无双城的家家户户贴上了新对联新窗纸,街道上也是每五丈挂上了一对新灯笼,地面上更是步步皆是昨晚燃放过的鞭炮烟花的碎屑。
年味十足。
人影却全无。
在这样太阳高挂的时刻,在本该是庙会拥挤的时刻。
刚刚进城的一辆马车停在城门口,赶车的问向一旁守门的,“官爷,借问一声,我们是从外地特意来赶无双城的庙会的,这……”
赶车的指指空无一人的大街,这没人没贩的,让他们怎么赶?
守门的冻得直哆嗦,忙着把头缩进立起的棉领里,听见也只当没听见。好不容易把嘴捂暖了,露出来再冻凉了怎么办?
眼睛正要懒懒地闭上,一个大元宝赫然出现在眼前。
而且是黄的!
阳光下,金灿灿的光芒立时让他从头到脚都如进了盛夏一般燥热起来。
双手即刻捧下,“老哥,你想问什么来着?”
守门的这才有心去看今日开城之后第一个进城的马车。
马车通体黑色,包括棉帘和窗帘都是一水的黑。也没有像当下流行的那样于车顶和侧壁等处雕上繁琐的花纹来彰显品味,貌似只涂了黑色的漆。可细一看,漆下,原木的纹理却是奇异地组合成了祥云的图案。
车前两匹黑马,个头肥瘦一模一样,毛发更是油光锃亮。在马车停下来以后,安静地待在原地,不焦躁地原地踏步,也没有大声出气。
车旁赶车的,一身黑色长袍,年纪在三十左右,明明脸上端着客气的笑,却给他一种屈尊降贵的不耐感。
守门的握紧手里的金元宝,即刻腰矮了一尺,“爷,有问题您只管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守门数年,看人无数,他如果再看不出来马车里的那位绝对不是普通人物的话,他也就白混了这么些年了。
赶车的上前一步,挡住了守门人妄图看向车里的视线,“这城里怎么回事?每年的大年初一不是有既定的庙会吗?”
“啊,您说这事啊。”守门的一下子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起来,“这得从半个多月前说起,话说那日,艳氏不知怎么就交到了艳无双的婆婆徐氏的手里……啊,大爷,您知道艳无双是谁吗?那可是我们无双城最大的富商,艳氏成衣坊就是她的……对了,大爷,您知道艳氏对无双城的意义吗?人家一家一年上交的赋税就可以完成朝廷下发下来的任务。啊,还有徐氏,大爷,您知道徐氏是谁……”
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赶车的随即一瞪眼,“说重点!”
守门的有些委屈,“这些都是重点啊……”
咳——车内又是一声咳嗽。
赶车的伸手又是一个金元宝,“那就讲重点中的重点!”
守门的立刻笑得如昨晚烟花般灿烂,“很简单就是婆婆本想把儿媳妇名下的成衣全部贱卖然后变成自己的私房钱本来这是可以的谁知那批成衣在昨晚大家当新衣穿上以后突然变得极易破损于是大家今天起早都告上了大堂了!”
一口气说完,马车的影子也消失在了街尾。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