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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突然灵光一现,“难道,难道是要借机……行刺!”
最后两个字以高八度的音调惊喊了出来,人群中再一次炸锅。
“行刺?什么行刺?哪呢哪呢?”
“天哪,出大事了!管他哪呢,先跑吧!”
“对对对,快跑快跑,晚了说不定也会受到牵连。”
此话一出,盛京的民众们再也没心看哪家小姐如何了,不约而同地转身就向各个方向开始奔跑。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不会打不会杀的,今天也只是心血来潮一起上这里看个热闹而已。但如果因为看热闹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那可就太不合适了!
当涉及到生死大事,每个人都超常发挥了自己的能力,大膀子甩开,大长腿迈开,不管身前有没有地方,只要离身后的高台远一步就好。
奈何人实在太多了,高矮胖瘦又各自不同,就算心意一样,又怎么可能在动作上也达到同一频率。于是,跑得快的一下子就带倒了跑得慢的,跑得慢的摔倒时又无意拽到了跑得快的后襟。一时之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手!别踩别踩!啊——,我的手!”
“娘,娘,你在哪?我疼!”
座席之上,文帝勃然大怒,“快保护百姓。”至于那快到近前的三支断剑,不过大袖一挥,已经全部掉落。
他在意的是现场的情况,如果不赶紧稳定,只怕今天这好事就会变丧事。年小的年弱的如何能在这万人踩踏中安然无羔?
眼角余光瞥见皇上已解除危机,纪怜星担心后怕的心情一下子就全部转变成了怒气,敢从她的表演中下手,不可饶恕!
斜身让过身前的断剑,左手抓住来人的手腕,右手一记手刀,断剑就抢到了手里。回身跃起就是一大开大合的横劈,目标:背后这三人。
背后这三人齐齐后退,纪怜星从半空中落下,脚尖点地即起,再次腾身直追。
三个人一直后退着,像是不敢硬接纪怜星施了足有十成功力的一剑。退,再退,一直退到身后离座席不过两丈之远。
只见三人同时转身,飞起,三把断剑齐齐攻向文帝的方向。
果真是行刺!
敏贵妃第一时间扑向皇上,横挡了他的面前,“快护驾!”
文帝面不改色,喝斥下就要转身回来护驾的侍卫,“先保护百姓!”这点阵仗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
皇后纪月眼光沉沉看向身旁的赵纪青和龙炎,“还坐着?”此时侍卫都在帮忙安抚百姓,难道还要让皇上亲自出手跟眼前这行刺之人打起来吗?
赵纪青和龙炎对视一眼,茶碗双双砸出,身影也同时飞起。
大公主紧跟其上,“大皇兄,我来帮你。”
三人对上三人,瞬间交战到一处。
文帝凛然而立,也不担心,反而再加一道命令,“朕要活口。”
“是。”三人统一应声,手势加快,功力却减半。枯坐了一个上午,此时借机来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
一时之间,高台之上,高台周围,每一处都乱得不可开交。
谁也没注意到那些围在帐蓬周围的侍卫以及福公公都悄然无声地倒下了。
帐蓬之内,那些还未来得及表演的千金及侍女们正瑟缩成一团。正前方,呈半圆形状堵在帐蓬口的是一群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的黑衣人。
为首的拔出刚才自己刺入某个侍卫的长剑,顺手在那人的衣襟上一蹭,鲜血擦净,剑光晃眼,“各位小姐,相信大家不会像这人这么笨吧?”
原则上来说,他们此次出动,是能不见血尽量不见血。毕竟凡是可能留下任何线索的事情,他们是忌之又忌。奈何,某个侍卫偏偏不像其他人那样甘愿臣服于药效而昏去,他们也是为了将“影响”减小到最低,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的!
千金们不仅听得明白,刚才也看得明白。那个侍卫刚刚不过才扬了扬脖子,声音还没有发出,就被一剑封喉了!
她们不敢出声,尽管心中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也只敢拿可怜的目光哀哀地表达求饶之意。
为首的也不罗嗦,“各位小姐也不必太过惊慌,吾等今日到访,其实只是为了一个人,只要找到这个人,那么其他的人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一个人?谁?千金们心下一惊,难道是谁家的爹又在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结果人家现在抓到空子,妄想拿她们来报复了吗?
只有郑月盈不心惊,她的父亲,当朝宰相郑子承,就算全尧天国的官吏有这个问题那个问题,他的父亲也绝对是最清廉公正的那个。
当年陪文帝出征,后来帮文帝登基,其功绩可谓是除了那个为国命悬几回的纪老将军外,再也没有别人可媲美了。
所以,在听到对面保证只找一人之后,她便不心惊了,她几乎可以确定,如果是寻仇而来,那么一定不是她。
“那么请问,各位到底是想找哪一个?”郑月盈弱弱开口,时刻谨记不敢以大声量来引发对面黑衣人的斩杀。
“艳,无,双!”对面一字一顿,唯一露在外面的双眼阴森地一一扫过眼前的小姐模样打扮的众人。
艳无双!
众位千金下意识地退开,中间让出了艳无双和侍安。
“找我?”艳无双细细地打量回去,“阁下,貌似我们不曾相识吧?”
“当然。”他如果认识她,还用一进来就浪费时间先询问?不过他也没想到那个只在耳中听过的“艳无双”居然是如此貌不惊人甚至算得上丑的一个。
为首的这位忽然耻笑出声,“你居然长成这等模样……”他忍不住看了又看,这位双眉长连的丑女真有威胁到小主子的实力?
“成了,带走。”算了,反正也不归他管,他只要绑对人就对了。为首的转身欲走,走了一步又回首过来,“相信其他的各位能向我保证这位不是冒牌的吧?”为了主子而假装替上的忠仆不是没有,但他相信那些千金小姐们不会冒着被他斩杀的危险而装作不见。
其他人齐齐摇头。
为首的黑衣人满意地一招手,两个随从上前准备绑人。
艳无双忽然也学着他的样子耻笑出声,“你不会认为这样便能绑走我吧?”
为首的一愣,“难道你没看到我身后的这些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她还有本事反抗不成?
艳无双后退半步,身后的侍安露了出来,“难道你没看到我身后也有人?”
侍安,一位身材娇小淡眉小眼的侍女闻声出列。
对面忍不住哄笑出声,这不分明是想以卵击石吗?
哄笑声中,侍安规规矩矩地行个宫礼,“给各位见礼了,奴婢侍安。”
离侍安最近的走上前想要绑人的那两个笑得勾着肩搭着背,然后前仰后合,“哎哟,还是一个极富胆色的小娘子。”
“不过可惜了,光有胆色却没有眼力见儿呀。”另一个不屑地伸出小指,指向侍安,“喂,对于我们来说,你充其量就是这个!”
侍安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方丝帕,然后双手托举了上去,“指甲太长,泥垢太多,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在主子的面前展露出来?太失礼了。”
粉白的丝帕就势包裹住小手指,掌心是女子特有的柔软温暖,再加上侍安真心的笑容,这位还比着小指的黑衣人一时也忘了甩开她的丝帕。至于她口中提到的不合时宜的“东西”二字也被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过去。
旁边的黑衣人看出了门道,以肩膀碰碰同行兄弟,“哎哟,对你有意思哟?”
“哦,是吗?”小指落入侍安掌心的黑衣人难掩得意地一挑眉,小指轻轻勾勾侍安的掌心,“虽然你长得不尽如人意,可是,如果你真有心的话,哥哥的小指宁可送你权当订情之物……啊——”
话未说完,就是一声尖叫。
手上的痛感痛至心扉,是侍安已经不声不响地掰断了他的小指。
侍安仍是那副规规矩矩的模样,双手擎着丝帕高举上来,粉白色的丝帕上已经血迹斑斑。
“哥哥的订情之物!”客随主便,这是老嬷嬷交代过的。“所以,侍安收下了。”
旁边刚才还有些妒嫉的黑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反射性地握手成拳就打了过来。
“一声不吭就动手打人?这位哥哥可就更失礼了!”侍安身形不动,捧着丝帕的手空出一只来,随意上下翻转,已经将黑衣人的攻势稳定地控制身前一尺之内。
他攻不下,也撤不走。
被断了小指的黑衣人闷吼一声,双拳一挥也攻了上来。
侍安先甩手扔出包了小指的丝帕,然后单臂迎上。
三个人离的距离很近,两个黑衣人长手长脚,武功又属大开大合之流,于是,颇有一些施展不开的感觉。
而侍安本就身材娇小,近身攻击打的就是缠字决,以柔克刚。
左边的拳头打过来,左手手掌绕上去,打个转,引向右边,砰,右边的人脸颊中拳。
右边的手肘袭过来,右小手臂斜着挡上去,顺势再给一拳,击中肘部,对方的拳头条件反射地直落下来,正中左边人的脑袋。
侍安双手上下翻飞快如闪电,脸上却纠结如心疼的模样,“两位哥哥,在主子的面前如此大失形象,实在是太失礼了。”
两位黑衣人的身后,被侍安暗喻为“主子”的那位,目光倏然冷冽,“拿下!”其实,他早就应该在侍安出手的那一刻即刻派人支援。奈何,侍安完全颠覆形象的出手让他也不由得呆看了一会儿。
一声令下,又有两个黑衣人听令加入战斗。人不能太多,否则动静会太大,恐引来外面的注意。
其他的千金小姐也明白,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唯恐发出一点引来注意的声音。
穿过对打的人影,侍安对着那个黑衣头头灿然一笑,一颗小虎牙露了出来,“主子如此厚爱,奴婢也不能辜负了不是?”
话落眼睛眯起,像是笑得更弯了,可手上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