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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是你自己说会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现在想出尔反尔吗?」
花演从未感到如此愤怒过,被众神閒语,论他私收半妖、大逆不道时没有;被三深语带讽刺地挑拨时也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让他感觉如此愤怒的。
花演从来没有想过要满庆离开自己身边,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主意,说什麽也要将他绑在身边陪自己永生永世──没人可以将他们分开!当然他也不能允许他离开他的身边!
「我不可能会把你丢掉的,庆儿。」
23
「不……不要了,演殿下……」
满庆费力地想往前爬,花演却很强硬地挤在他双腿间,双手稳固地箝住他的腰部。
「不准逃,庆儿。」花演将满庆往後一拉,曲线优美的腰杆用力往前顶,像是要顶进他体内似地。
「嗯……呜……」满庆粗喘著,身子很疲累,但花演却不愿意让他休息。
满庆通红的虎眸泛著倦意,凝聚的水光让他那张刚毅老实的脸孔看来有些可怜,花演没看见满庆这表情,他是故意的,刻意将满庆翻过身子,就是怕鉴到他这种表情会心软。
──可是,有些事是必须要严格的教导才能让满庆明白自己的心意。
「庆儿,我曾经告诉你过好几次了吧?我一点都不觉得你脏,只是你似乎无法完全明白……」花演俯身,啃咬著满庆背後黑色的条纹:「若是你真的认为自己这麽脏、为此还想要离开我……那没关系,我就让你沾满我的洁气,将你浑身的净化的乾乾净净,这样你总该无话可说了吧?」
花演用力的一个挺身,让满庆几乎就快支撑不住了,但却还是被花演强硬的抬高臀部。
「演殿下……」语气哽咽著,满庆看著地板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
满庆被强迫媾结了数次,结合的地方已经麻痹不堪,下身湿漉成一片,体内充满了暧昧的热液,好似只要略略收缩一下,就会感觉到那炽热在体内流动。
「庆儿,听好,我只是要你而已……不管你是不是半妖、是不是留著禁忌的血液、是不是会被人閒言閒语,这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我只是要你而已。」
花演律动著腰杆,气息略带紊乱,白皙的素手往满庆腰下一身,攫住了他已经被强迫发泄过好几次的疲软,温柔地爱抚著。
「但是演殿下……咱很怕、很怕自己会杀害更多小鸟……呜……咱会变得愈来愈像妖的,到时候……到时候……咱会无法继续待在演殿下身边,演殿下也会讨厌咱的,所以……倒不如……在演殿下讨厌咱之前……先把咱丢了……呜咪!」
花演猛地的一挺身让满庆噤声了。
「我说过我不可能会丢掉你的,庆儿……我也不可能会讨厌你的,不准你在有这种类似的想法,不然我会非常──非常──非常──生气的。」
花演抓著满庆的腰粗暴的抽插著,一手揉捏著满庆的前端,像是故意威吓他似地问道:「庆儿喜欢我生气、喜欢我这麽粗暴的对你吗?」
满庆被抽插的呜咽,热汗和高温胀红了整个麦色的结实身躯,他十分委屈的摇摇头,那往常都会在两人中间轻晃著略带挑逗的尾巴僵直地轻颤著,看得花演有些心疼,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对待著满庆,不过揉捏住满庆脆弱的手指温柔了些许。
「那好,下次不许在对我说出要我丢掉你的这种话了……明白吗?」
满庆用力的点点头,花演一样没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但心里却觉得很有罪恶感,那张讨喜的俊颜现在恐怕哭得令人抽心吧……
──不过,不能心软。
因为他想要告诉满庆,他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多麽的──重要。
「庆儿……」花演轻叹了口气,「我真的好希望你能明白。」
***
满庆做梦做得愈来愈频繁了。
每当在昏沉中,感觉到花演稍微离开自己身边一下子的时刻,他就会短暂的做著梦,直到花演回来,梦境才会消散。
那梦很奇怪,他总是会梦到穿著白色华服的花演出现在自己身边。
那个花演跟满庆所认知的演殿下不太一样,并不是说长相、体形、气质还是味道不相同,但就是不太一样,满庆说不上来的不一样。
──也许是眉宇间的神情?
白色华服的演殿下有种阴骛郁结的感觉,让满庆总是想伸手摸摸他,问他怎麽了,可惜身子总是动弹不得的瘫软在床上。
梦里的花演会划破自己的手指,然後那鲜红的血液便会滴落,一抽一抽的变黑活了起来,最後跑进他的嘴里……满庆不想吃,却无法拒绝。
偶尔,白色华服的演殿下会对自己说上一两句话,但总是不同於穿著黑服的演殿下那种会令他心暖暖的话语,而是一再让他感到退却的讽刺和轻蔑。
满庆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反覆梦见截然不同的花演,他只知道梦里的花演让自己心很疼、很想哭,他只喜欢梦外真实的演殿下,梦里的演殿下让他感到害怕、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同情。
後来,满庆又渐渐地不是这麽常做梦了,虽然还是会梦到白服的花演,但更多的,是陷入一片黑暗的沉睡……
***
今晚是月圆之月,明亮的圆月高挂空中,但乌云有些许厚重,星子一颗、两颗的,稀稀落落的散著。
花满楼今夜同样热闹,但外为一大排的离香树却不像从前般繁盛,花朵绽放的零零散散,有些经过的宾客都不免惋惜,心里纳闷著这花树最近是怎麽了?
「呼……」
深深吸了口烟管,吐出浓烟,花演望了眼躺在大床上熟睡的半妖,他美丽的容颜略带憔悴、有点疲累。
──这种情形不知道要维持到什麽时候?
花演被白烟熏的眼睛有些酸涩,揉了揉如星子般的美眸,他挥挥衣袖将身旁飞舞的雪花莲蝶挥落,又深深吸了口烟管。
胸口好闷,闷到快不能呼吸了……那种逐渐扩散的不安感,几乎快让他崩溃了。
***
「演殿下,您还好吗?」
狂道的声音让花演回过神来。
「我没事。」花演摆摆手,迈开停下的步伐。
狂道端著茶水跟在花演身後,心里略略的叹了口气。
端茶水伺候神只得工作本来是由满庆负责的,但近日已经许久没见到满庆的身影了,狂道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花演的状况就更不用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花演最近心跟本全都放在满庆身上了,只要一离开满庆身边,便会心不在焉的陷入低潮。
看花演露出那种失落的神情,狂道甚至常常觉得不忍。
──真希望满庆能及早康复。
两人才一到正殿前,就听见正殿内京乐和三深争执不下的声音。
「庆儿近日生病,演殿下忙著照顾他,三深殿下您不要为难演殿下嘛!为什麽坚持一定要演殿下来招呼您呢?」
「这本来便是神只间的礼数,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半妖就要破坏礼数,成何体统!」
「啊?又是礼数!三深殿下你这个老古板!」
叩的一声,又是扇柄重敲在脑袋上的声音。
24
──简直就像小孩子吵架。
狂道不著痕迹得扯了扯嘴角,跟著拉开拉门的花演进入殿房内。
「演殿下,你怎麽还来?不是跟你说留在回豔阁里照顾满庆就好了吗?三深殿下我来应付就好了……」
京乐立刻接收到三深的一记白眼。
「神只是尊贵的,只能接受神只的款待,这是规矩。」三深将白扇往脸上一遮。
「啊?可是……」
「没关系,京乐,只是一下子,不打紧。」花演打断了京乐的话,脸上勉强地微笑,坐到两人身前,没精打采的唤过狂道,替他们斟茶。
「演殿下,你不要勉强啦……」
「不过是为了区区半妖,汝就成了这副德性,那半妖对汝来说可真是伟大,嗯?」三深语带讽刺。
「三深殿下!」京乐一张脸又扳起来了,忍不住悄悄地瞄了一眼花演。
难得的,本该尖锐地反驳回去的花演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望著身前的茶杯,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看看其之态度,就因为那只半妖,成天心绪不宁的,哪像个神只?」冷哼了几声,三深将白扇收起。
「庆儿真得病得不轻嘛,不只演殿下,大家都很担心呀!」
「汝也是?」三深挑了挑眉,语气里有著浓重的醋味。
「当然呀,庆儿对大家来说很重要耶!」
京乐粗神经的回答,一下子惹来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