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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在乎这一点点的等待……
再等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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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夜幕中,没有一粒星尘,独留一轮圆月孤单的挂在当中。清月如水,玉轮如光,如此美月却因黝黑的夜幕过于深邃而显得如此冷冽凄淡。月下一个纤秀的身影挥舞着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在她娇好的身形周围晕出一圈圈骇目的银光。剑风犀冽,剑光炫目,每招每式都蕴含着绝世剑招的独辟精髓。她步履轻盈,身轻如燕,摆如柳絮,跃若翎羽,裙裾随着每式动作而微微飞扬,竟不似舞剑,倒仿若瑶池仙姬在月下轻舞。
只见她一个猛挥,剑风骤剧!剑声过处,群花沙沙作响,无数花瓣随着这记强烈的剑气而疯狂扬起,如风激风卷过,如同一场凌雨,四荡飞下……
“如何?”少女收起长剑,淡淡的问黑暗中的人。
只见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他英俊的面容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的哀伤。
“几近完美……但是……燕儿,你非要如此吗?”
那少女,正是被派潜入宫的李燕燕!
“不杀了他……我心有不甘!” 李燕燕恨恨道。
“可那是珮儿!负你的是李安世!不是他!”李冬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不会懂的”李燕燕阴冷的缓缓说道:“就算手刃李安世,也平息不了我心中的愤恨……只有杀了他……”
“你打不过他的!他是假面教出来的!谁都不知道他学得是什么邪招!威力会如此惊人!!我亦无把握可以与他对峙!”李冬拼命想劝李燕燕放弃。
“正像你说的,那是珮儿”李燕燕微微笑起,但那笑容中包含的阴森却令人不寒而栗:“珮儿绝不会对燕儿下重手,不是吗?”
“你够了!”李冬一步上前,紧紧拥住李燕燕:“我们离开皇宫吧!忘了李安世!忘了复仇!你不能杀了珮儿的!那是珮儿啊!你我自小嬉闹的珮儿啊!!”
“那又如何?”李燕燕冷冷的说,毫不反抗的任由李冬拥着自己:“你是帮我?还是帮他?”
李冬倏然一颤。
“若你帮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李燕燕轻笑着搂住李冬的脖子,然后又阴冷的说:“如果你帮他,你我从此势同水火!”
“我不能让你伤他……”李冬频频摇头,他用力抓紧李燕燕的双臂:“但我也不能让你变得如此迷失自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在说什么吗?”
“那我自己来……”李燕燕离开李冬的怀抱,淡淡的说:“就算能逼出他一掌,其后的两掌他也绝不可能再发……当他真气逆流之时,就是我的机会!”
“不行!”李冬大喝一声:“一掌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若有你,可趁他力毙我之时内力紊乱下手……若无你,我就来软的,来阴的……总之,我一定要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
李冬痛苦的抱着头,跪倒在地,面对燕儿的变心与复仇,他真得无力了……
“是呀……为什么呢……?”李燕燕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那轮圆月。
只是,无语问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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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帝哥哥病了?!”玄灼几乎大叫起来:“昨天不是还没事吗?!怎么回事!!”
守在崇光殿门口的小太监看到灼王那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吓得战战兢兢:“奴才不知……只是好像与前些时日蓼凝轩的人生得病一样……”
话音未落,玄灼已经破门而入,丝毫不理会身后小太监的惊叫声。
“皇帝哥哥!”
面无血色的李安世正被御医号脉,忽闻玄灼的声音,惊得一颤。
“不要过来!!”李安世一声大吼。
玄灼蓦然一僵,先前因看到皇帝哥哥脸色苍白而恨不得扑入他怀中的冲动,被这一声吼叫吓得站立在那里不敢动弹。
李安世见玄灼没有再向前,这才松了一口气,问御医道:“朕的病可会传染?”
御医缓缓道:“皇上的症状与前些时日蓼凝轩内病倒的人一般无异,那些人近几日已经康复,而且没有传染,应只是普通伤寒,不会有大碍,也不会传染的。”
李安世这才微微笑着看向玄灼,看到他一脸委屈的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一痛,张开双臂,轻轻冲他唤着:“过来……”
玄灼立刻扑到李安世怀中,‘哇’一声痛哭出来:“为什么不让我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好怕皇帝哥哥生得是重病!”
“小傻瓜,要是会传染的话,灼儿也生病了可怎么办?当然不能过来……你也真是,朕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你还敢闯进来,朕一时情急才会叫得大声的……”
“就算会传染,灼儿也不怕!一定是灼儿将病从蓼凝轩带来的!都怪我!!”
玄灼气恼的用拳狠狠捶向自己的头,李安世慌忙抓住他的手,又心疼又好气:“你又忘了你说过的话?你是朕的,怎么可以随便伤害自己?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你再这样做!知不知道?”
“皇帝哥哥……”玄灼紧紧搂住李安世,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着他:“你总是怕灼儿受伤,却从没想过自己吗?难道你有事灼儿就不会心疼吗?皇帝哥哥与灼儿是一体的,你病了,我也会病……你死了,我也会死……”
“灼儿!”李安世想训斥他一通,却因内心的感动而连一句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
“朕不会死……因为朕不舍得让灼儿死……所以你跟我永远都在一起……谁也不许比谁先死,好不好?”
“嗯!”怀中的少年一边流着泪,一边拼命点头。
“好,拉勾”李安世微笑着伸出小指:“免得灼儿反悔”
“永远不会!”玄灼一擦脸上的泪水,立刻勾住李安世的小指:“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李安世笑着接腔。
玄灼舒心的一笑,又赖进李安世怀中,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此时的神情与眼神,完全逾越了自己定义的兄弟范畴。精明的李安世,当然第一个发现,但他只是笑着不点破。小顺子更是开心非常,只是脸上面无表情,好像没发现似的。剩下的御医们面面相觑,但也不会笨到点破,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
幸福的光晕,悄悄笼罩在李安世与玄灼身上……
…………
…………
又过了数日。
李安世毫无血色的躺在龙床之上急促的喘着粗气,御医们都急出一头汗,却束手无措。
“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说是伤寒吗?蓼凝轩的人不都好了吗?!”
玄灼紧握着手中那只无力的大手,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只能冲御医们吼叫起来。为什么病症一样,蓼凝轩的人都好了,皇帝哥哥却越来越严重?为什么?为什么!
跪倒一地的御医们更是说不出所以为然来,皇上的症状确实与蓼凝轩的人同出一辙,却不知为何怎么也医不好……
这时,小顺子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王爷……先喂皇上吃药吧……”
玄灼刚接过药的一霎那,小顺子忽然摇晃三下,昏倒在地。
“小顺子!!”玄灼慌忙想扶起他,却摸着他滚烫的手……
“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烫?太医!”玄灼立刻唤太医来看。
一个老御医为小顺子号脉后,脸色变得更加异常。
“他怎么了?是不是操劳过度?”玄灼看到太医脸色有异,心中隐隐升起不祥的预感。
“王爷!”老太医忽然跪下:“实不相瞒,近几日先前日夜为皇上诊治的几名御医尽数病倒,现在连小顺子公公也病倒,看来此病确实传染!请灼王爷立刻离开此处,以免被染!”
“你们不是说不会传染吗?!”
“蓼凝轩内除了那十二人,确实无人再得。但不知为何,陪在皇上身边的人都被传染了……看来此病有变,为了灼王安危着想,还是请您先离开此处吧!”
“我不要!”玄灼紧抓住老太医:“你们都是全国属一属二的大夫,你们一定有办法治好皇帝哥哥,对不对?!”
“老臣们自当尽力……”
“不是要你们尽力!是要你们一定治好!!限你们三日之内将皇帝哥哥治好!不然本王就要你们提头来见!!”
在跪的御医们全都发起抖来,三日?连是什么病都确定不了,如何能治?明明就是伤寒的症状,却愈演愈烈,根本制止不了……皇上,只怕三日后,也大限将近……
“灼儿……”
龙床上那声虚弱的唤声,令玄灼一下子冷静下来,他慌忙奔到李安世身边,紧握住他的手:“皇帝哥哥,你一定没事的,过两天一定会好的!”
“灼儿……生死由命……不要强人所难了……别人可以好……但朕好不了……这就是天意……”
“不是!!”玄灼带着哭腔的大吼起来:“什么天意!就算是天意我也要逆天而行!我一定要你好过来!!”
“离开崇光殿……朕不想你有事……”
“我不走!我要陪在皇帝哥哥身边!我不要走!”
说完,玄灼死死的抱在李安世身上。李安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无力的想将玄灼推离自己,但玄灼却更加用力的死活不肯松手。
“来人……将灼王……轰出崇光殿……”
虚弱的发出一道圣旨,却伴随着玄灼哭叫声而无人遵旨……
“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决不出去!!你要是现在轰我出去,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李安世无力的用手擦拭着玄灼满脸的泪痕,心痛的看着那双泛红的眸子。
“灼儿……你听着……朕收回以前对你说过的所有话……若朕真得有三长两短……你要好好活下去……知不知道……?”
“不要!灼儿绝不独活!!你要是怕灼儿死!就好过来!!你是皇帝!天下至尊的皇帝!没有你办不到的事!你不会死的!”
“灼儿!”用尽全力吼了一声,李安世立刻呼吸困难的几乎晕厥过去。
“臭皇帝你听着!如果你死!我就追到地府去揍你!如果你赶我出崇光殿!我现在就回蓼凝轩上吊!你可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