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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任务?是何任务?”璧颂雅两指轻抚玉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整以暇的询问。
“是……”夙琅正要开口,却忽然记不起自己究竟有何任务需要下山,难道是她记错了,并没有什么任务?可是没有任务她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皱眉苦思了一眼,夙琅抿抿唇,眉头紧皱,“我……我忘记了……究竟是何任务……”
璧颂雅无奈一叹,替她将耳畔一缕黑发撩到耳后,“罢了,我们回去吧,晚了的话,师父知道你私自偷跑下山,一定会罚你不准吃甜食的,到时可不要苦着脸好像一只乞食的猫儿那样可怜兮兮的。”
“我才没有。”见他明显不相信自己的话,夙琅心中有些愠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师兄,我真的有任务……”脑中一闪,蓦地出现一个地名,“即墨,是去即墨的任务,是师尊让我去的。”
“即墨?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再者,我方才一直与师父在一起,他并未交与你什么任务,方才还向我问起你了呢。”璧颂雅好脾气的看着她,宠溺的摸摸她的额头,从袖子取出一方绢丝布包,“这是我方才给你做的竹叶蒸红豆糕,你若想吃便在师父发现前与我回去,或许还赶得上小火苗给你带回来的那个什么……蛋糕。如若不然,师父发现你私逃下山,到时你被罚我可不会给你求情。”
“师兄才不会呢。”夙琅欣喜的接过糕点,几下轻轻打开,深嗅一口鲜甜中带着清雅竹香的味道。这味道……真是久违了。
久违?她为什么要这么形容?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小染儿,”璧颂雅无奈的轻捏她的脸颊,温润眼眸仿若倒映了一池春水,“怎么又发呆了?是不是太累了?”
“唔,没有。师兄我们回去吧,师姐一定在等我呢。”夙琅双眸明亮若夜空星辰,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她的蛋糕,香香的,甜甜的蛋糕……
“是蛋糕在等你吧。”璧颂雅无奈一叹,这便是他与师父还有小火苗甚少让小染儿下山的根本原因,这般单纯的性子,他们实在忧心她会不会有朝一日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人用一块糕点给诱了去。
“师兄你既然知道,那就快点嘛。”夙琅无辜的看着他,满面纯然。
璧颂雅无奈的摇摇头,广袖轻挥,一片青碧竹叶自袖口飞出,绿芒微闪,化为小舟般大小,漂浮于两人身前。
夙琅率先跃上碧竹玉叶舟,向站在原地的璧颂雅伸出手,“师兄,快上来啊。”师兄的碧竹玉叶舟虽然防御比不上她的清心莲,也没有清心莲那般的辅助修炼静心功效,可是速度可比她的清心莲快多了,只是清心莲和碧竹玉叶舟都是伴生法器,只有主人才能驱使。
璧颂雅淡然一笑,翩然一跃,落至她身旁,“红豆糕还没吃完呢,怎的这般着急?”
夙琅望向前方的飘渺云峰,抓紧了手中的红豆糕,“红豆糕我要,蛋糕我也要,全都是我的。”
“好,好,全都是你的。”璧颂雅无奈的苦笑,春水般温润的眸中却满是宠溺纵容。
乘坐碧竹玉叶舟,不到半刻两人便穿过重重云障回到了缥缈峰,一抹艳丽的红影早已在下方的石亭中等待多时。
“小染儿你跑到哪里去了?”焰姬慵懒的靠着亭栏,细长桃花眼微眯,一身艳丽广袖红衣迤逦地面,勾画出别样妖娆,一手支颌,素手轻抬,指向桌上的大纸盒,“蛋糕也不要了吗?”
“当然要。”夙琅目光绕绕锁住散发出淡淡甜香的大盒子,几步走过去,还未来得及打开,一道介于男女之间的清亮声线蓦地传来,“你们都在啊。”
“诶,师父?”抬眼看到来人,夙琅不由得有些心虚,若没有弄错的话,她方才可是私自下山被师兄给找回来的,不知道师父知道了没有,万一要是知道了,她可是才刚回来连蛋糕的样子都没看到,师父可千万不要让她禁食啊。
☆、42幕后之人
夕霞半染;清风拂面。碧水潺潺;绿荫环绕;竹屋屹立;炊烟袅袅。
玄霄一手深入湖中,水波轻柔冰凉的触感并无不妥,一切皆是那般熟悉而平常。
原本正一边静心戒备一边凝神听师姐说话;不料一转眼却置身在这片宁静而陌生的山谷中。
一路走来都未见师姐踪迹;他必定再次陷入幻境之中,不知师姐此时可安好?那幕后之人若敢伤师姐分毫,他必会让他后悔生在这世上!
玄霄眉目冷峻;下颌紧绷;眼底暗藏杀意。
“夫君;你在这里做什么?”熟悉的清冷声音带着软柔;在这一片无人的静寂中,清晰的传入他耳中。
反射性的回头,一眼望去,从那竹屋里走出来的女子,双眸如水,青丝秀挽,白衣不沾尘,宛若一株出水白莲。此时正眉头微蹙,略带困惑的看着他。
“师姐?”玄霄怔忪的站起身,短暂的欣喜过后,疾步向前,“师姐,方才我不在你身边,你可安好?”
“我有何不好的?”夙琅淡淡一笑,星眸期待的看着他,“你说出谷给我买八宝饭,八宝饭呢?买回来了吗?”
玄霄沉浸在她难得一现的笑容中,怔愣了片刻,闻得她的问话,伸手探了探怀中,眉宇间带了几分困惑,“八宝饭?玄霄……玄霄未去买过八宝饭。”奇怪,他的记忆竟是有些混沌,竟忘记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
“你竟是忘了吗?”夙琅眉头紧皱,转过身不看他,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我听你的话,与你结为夫妻后便留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隐居,可是这里没有外面那么好吃的甜食,你之前明明答应只要我留在这里不离开你就每天去给我买甜食的,现如今你竟是将自己的承诺忘在脑后了吗?”
“结为夫妻?”玄霄怔怔的看着她,心中又是欣喜又是茫然。与师姐皆为夫妻,这是他藏于心底最深处一度不敢想的奢望,此刻想望成真,竟是这般不真实。他与夙琅师姐,已是夫妻了吗?
“是啊,你说修仙之路清苦艰难,太过飘渺难寻,劝我与你成亲后隐居于此地,我都听你的话了,你反而说话不算话。”夙琅皱眉看着他,有些不满又伤心。
“对不起,师姐,一切皆是玄霄的过失,竟是将此事忘记了。”玄霄一向见不得她这样委屈伤心的模样,心中立刻便有些急躁,三两步转到她面前,“许是修炼出了岔子,玄霄,玄霄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些错失。”
夙琅抬头细细打量他,少顷,肯定的点点头,“看来确实如此,你之前就说过再不要唤我作师姐的,这回又这么唤我,定是记忆出了差错了。”
这样一想,她又担心起来,紧张的抓过他的手,“你现在觉得如何?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无碍,只是脑中混沌,有些记不清事罢了,师姐……”顿了顿,他心中一动,唤出心底深处徘徊了无数次的称呼:“琅儿,琅儿莫要为我担心。”
夙琅犹豫了片刻,认真的看着他,“若发现身上有哪里不妥,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我必不隐瞒你。”玄霄点点头,唇角微扬,目光柔和,专注的凝视她关心自己的模样。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夙琅脸红了红,转身拉了他的手进屋,“你先好好休息,今天便由我来做饭吧,虽然我做得没有你做得好吃,但也比第一次下厨时好多了,终归也是可以下口的。”
玄霄在窗边坐下,静静凝视她忙碌的模样,心中柔软一片,这在脑海中想象了无数次的情景,此刻一一在眼前实现,竟比那梦境还要不真实,宛如水中月,镜中花,轻易便可被打破,最终一切转成空,徒留心中怅惘。
“琅儿,你……”他垂下眼帘,探手入怀中取出一方白莲玉佩,手指轻轻摩挲,轻声问道:“在这谷中住了这许久,你想见玄霖吗?还有夙瑶,你必定是极想念他们的吧?”
“玄霖?夙瑶?”夙琅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们是谁?”
玄霄眸光闪动,将玉佩放入怀中,转而看向窗外碧波荡漾的小湖,嘴角微微上扬,“他们……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琅儿忘了也好。”
“我明白,你说过,让我记住你一个人便好,其他的旁人无需费心去记忆。”夙琅走过来,眼眸之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握住他放于窗栏上的手,“你现下即使记忆出了差错也要牢牢记住我,可不许将我忘了。”
玄霄低眸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轻声低喃:“师姐为玄霄此生挚爱,又岂会轻易忘却?”
话落,羲和阳炎蓦然迸发而出,猛然袭向夙琅,嘴角含笑的女子还未反应过来,已在阳炎烈火之中烟消云散,伴随着一声惊叫,“为什么……”
“她从来不会躲不过我的阳炎,她也从来……不会忘记玄霖。”玄霄眼帘低垂,嘴角冷冷上扬,带着些许不甘与苦涩,“仅仅是一抹幻影,竟也敢亵渎她?!”
眼前画面一转,已置身在另一处天地。
四周浓雾已经散尽,几步远的树下,身着琼华派蓝边白衣的少女倚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微低着头,双眸紧闭,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弧度,甜蜜而安详,好似正沉睡在美好的梦境之中。
“又是幻术。”玄霄目光狠厉,胸中怒意勃发,羲和剑祭出。
“看清楚,这真的是幻术吗?”
手上动作一顿,玄霄未及转身,一道羲和阳炎已直击声源之处,“终于不再藏头露尾了吗?”
他缓缓转身,看向快速避过阳炎火焰的紫衣男子,目光宛如终年不化的寒冰,又仿佛带着汹涌燃烧的火焰,额心一点朱砂殷红似血,“你就是那幕后操持幻境之人?”竟敢如此戏耍于他?!
“确是我。”紫衣男子玩味一笑,“方才那幻境美吗?你所想要的一切都已在那幻境之中实现,可惜你竟会狠心将它摧毁。”
羲和阳炎冲天而起,热烫炎气导致周身草木发黄焦枯,羲和斩直击眼前人而去,“一切皆为虚假,又何必留恋?”
紫衣男子及时侧身躲避,看向闭目依靠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