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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在这几天里翻开了爱华生前留给我的那些日记和有用的资料信息,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你们学校连环杀人案的真凶是谁了!就差临门一脚了,如果解决了这最后一个疑问,我想我就可以去彻底将此事揭发出来了,”大海语无伦次地说,“你别看我现在好像个疯子,起身我脑子里清醒得很,我真的知道凶手是谁了!”
说完后,大海用手支撑着自己,然后起身站了起来,还没等海燕留神过来,大海便朝马路一侧飞奔了过去。
“大海,小心汽车——”
海燕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眼睁睁地看到从街角驶过来的一辆私家车狠狠地撞在了大海单薄的身体上。撞到大海后,那司机没有任何减速地迹象,依旧非常嚣张地摁了下喇叭朝前扬长驶去。
海燕几乎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是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北京现代,跟在先前街上撞到疯婆婆的那辆一模一样,连司机逃跑时的风格和气焰都如出一辙!
等海燕跑到大海面前的时候,大海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在对海燕说了句“不要在上午洗澡”后,便永远地停止了他的呼吸。
大海临时的时候眼睛是睁开的,而且翻出的是两只白眼,视觉效果如两只点亮的白炽灯泡。
对于大海的死,海燕已经欲哭无泪了。
大海的爸爸来收尸的时候,那眼睛里全是仇恨的表情,大海的妈妈则哭得跟个泪人一般。他们两人用一双毛毯将大海的尸体裹住,然后塞进一辆租来的货车上。货车慢慢地发抖了起来,加速度越来越快,海燕心里非常清楚,这辈子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能性再见到大海了,哪怕是他的尸骨。
而芳芳则发来信息说,“海燕,我必须要感谢大海,因为我对那个外科医生故事的结尾不是非常满意,大海的死让我决定换个结尾,就说一位铁杆的听众看完作者的原稿后,误以为小说的主人公就是自己的爸爸,精神失常而致死。。。。。。”
01。芳芳之死(上)
芳芳之死(上)
大海的去世,给了海燕非常沉重的心理负担,要一下子从悲痛中恢复过来似乎不太现实,于是海燕跟李教授请了几天假,李教授说,开学初的几天本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你就好好休养调整几天吧。
回到学校后,只见芳芳,念念和紫烟已经早到了。一进门便看见芳芳拿着电话在和一个《红色棺材》热心听众聊天,而且还开着外音。
对方是个男的,只听见那男人说,“芳芳作家,我想你听听我亲身经历的一点事情,或许对你写作有帮助。”
“好啊好啊,那再好不过了,一个作家当然希望素材越多越好啊。”芳芳关心得跳了起来,“你快讲吧,我洗耳恭听着呢。”
“我小时候就体弱多病,”对方忽然像是变了个声音似的,“从小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是福利院的爷爷奶奶将我抚养长大的。”
“长大?”芳芳听到对方声音比较稚嫩,于是中止道,“等等,那你现在多大?”
“我已经十四岁半了,”对方说,“哼哼,已经算是个大人了吧?”
“哦,”芳芳稍作沉吟了须臾,“没事的,你接着说。”
“这里的爷爷奶奶都是老弱孤寡,他们本身就需要别人照顾,可是他们人都挺好,只是,只是。。。。。。”
见对方的叙述又停止了,芳芳急忙地问道,“只是什么啊,孩子,你别哭。。。。。。”
“不许叫我孩子!”对方忽然发飙道,“我都说了我已经长大了。”
“好吧,男子汉,那你快说下去啊。”芳芳哄着说。
“那些爷爷奶奶都对我非常好,”那男孩渐渐转入啜泣了,“只是我感觉我们福利院那个院长眼神非常害怕,他真的是像陆小凤一样有着四道眉毛的!而且他下巴非常尖锐,我们这边的小孩子都不敢正视他的脸。”
“孩子,是你想得太多了吧,”芳芳点了一根烟(此前她从不抽烟)后接着说,“福利院的院长肯定是上级委派下来最有善心最有耐心的了啊。”
“错,你说的完全错了,”那男孩愤愤不平地说,“我们院长是个好吃懒做,为人刻薄,喜怒无常的人。而且,我们大家这里的小孩子每个月都要消失一批,然后又进来新的一批。小时候我们都听到一个传说,说这些消失的小朋友都是被他吃了,说他每天要靠吸血过日子,然后将白骨头埋在附近山地上,对了,忘了告诉你,我们福利院就建在我们市里最大的坟墓场附近,每次大雨过后都可以看见一些白骨暴露出地面。还有些人说院长这个位置油水很足,不至于吸人血,那些消失的小男孩很有可能被他拐卖到男方地下工厂打黑工了,小女孩可能被卖到色情场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芳芳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你不害怕院长下一个下手对象就轮到你吗?”
“我不怕,”那男孩说,“因为我体弱病残,没有地方会要我的,他想卖我也卖不出好什么价钱。”
“哦,原来这样啊。”芳芳说道。
“而且,我还怀疑他涉嫌用迷药将我们福利院一些智障人士和老年人迷倒,然后将他们的血抽出来贩卖到黑市里,从而谋取暴利。”
“你有证据吗?”芳芳问道,“这种事情可不是不许信口雌黄的啊!”
“当然有证据,”那男孩回答说,“每个月末喝完院长带回来的那些奇怪的饮料后,这里的智障人士和爷爷奶奶们都说感觉头昏脑胀天昏地暗,而且还有一次他想对我下手,幸亏我警惕性高,没有喝他的那些开过盖的饮料。”
“那你为什么又不去举报他呢?”芳芳一边用笔记录下重点,一边继续问道。
“告他?”对方哂笑道,“我们这里非常偏僻,而且派出所和地方上的官员还有黑社会的老大都和我们院长称兄道弟的,我到哪里去告他啊?”
“我感觉你这些素材都非常好啊,”芳芳说,“这么好的故事即使是杜撰的,也足以打动听众了,更何况还是你的真实经历呢!对了,我看你表达能力还不赖,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故事写下来投稿呢?”
“我还是希望你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对方的声音阴沉道,“因为我的条件不允许。”
芳芳的笔芯用完了,换了一只新笔后,便接着问道,“你所谓的条件不允许,指的是没有钱买电脑和上网吗?”
“算吧,”对方声音似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但是更主要的是,我是个残疾人,我双手和双腿都失去了。”
“啊?”芳芳吃惊不小,“怪不得你一直开着外音,那你现在哪里打电话呢?”
“这个你别管,”对方声音里已经开始有杂质了,“我求求你一定要把我的经历全部写出来,让全国听众都了解!”
“喂喂喂,”芳芳又问,“你现在打电话的环境安全吗?你们院长不会挟私报复你吧?”
这时候只听见电话那头几声杀猪般惨叫,然后电话被猛然一下摁了下去。再次拨打时,却发现对方已经将电话线拔出了。
“这绝对是个好题材,”芳芳喝了口咖啡自我振作了一下,“下一期《红色棺材》就是这个故事了!”
连续几日来,天气都非常好,海燕的于是将被子从床铺上去下来拿到外面去晒晒。还没出门,芳芳便从屋外拿着衣架走了进来,疑惑道,“奇怪,阳光那么灿烂,我的衣服却怎么会越晒越湿呢?”
芳芳扔下手头的笔说,“不会吧?念念,你该不会又是在给我提供新的写作素材吧?”
“不要,我不要被你写进鬼故事!”念念呼吸非常急促地说道,“芳芳,我可警告过你啊,如果你胆敢将这个写入你的小说,我绝对采取法律途径跟你对簿公堂的!”
“放心,我不会写的,”芳芳神秘地一笑道,“我只是说说而已。刚才你说衣服越晒越湿,倒是提醒我了记起我外婆家一带一个古老的传说。”
“什么传说?”听到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念念于是便放心了下来,“那就麻烦你讲给我听听哦。”
“这个传说就是,”芳芳又啜了口咖啡后接着说,“如果在你居住的地方有人曾经含冤而死,而且死前是含着泪的,那么以后这个院子里所有家庭妇女的衣服便永远晒不干了,真的,我外婆她们都相信。”
“那她们洗完的衣服都怎么弄干呢?”念念好奇地问道。
“那就只好在灶台上焙干啊,”芳芳说,“反正在露天的院子里是无论如何也晒不干的,即使是在大夏天也如此。”
“哦,那你说,我们学校院子里里死去的那个喊冤者,会是春梅,曼娟,小溪,还是欧阳老师呢?”看来念念是发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地了。
“应该都不是,”芳芳说,“根据阴曹地府的规矩,新鬼还不至于拥有这么厉害的能耐,我想应该是几十上百年的老鬼在闹事吧。”
“那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呢?”念念又疑惑道。
“兴许是那鬼今天才修到这个级别吧,”芳芳说,“再或许今天是那冤鬼的什么特殊日子,比如生日或结婚纪念日之类的。”
“哦,那我这几天还是别晒了,”念念将衣服收了进来说,“海燕姐啊,你也别晒被子了,还是听芳芳的吧,小心点。”
“我的被子本来就是干的,不存在什么晒不干的问题。”海燕不以为然道。
“还是注意点好啊,”念念又说,“芳芳是骷髅社社长,从小就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比较多的了解,还是姑且信信她的话吧。”
将手头的工作放下后,芳芳便拿起毛巾和香皂要去洗澡。看到芳芳戴着大红色浴帽的样子,海燕忽然记起大海临死前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不要在上午洗澡!”
但芳芳洗起澡来速度非常快,没几分钟便匆匆从里面出来了。这时候海燕发现门窗外有动静,似乎有人在朝自己宿舍门口走来了,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