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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木已成舟,海燕便只好默许了。
但念念却说不去,说要把《鬼吹灯》的精髓研究透,以后也写一本这种类型的小说震撼中国文坛。
虽然是生日宴会,但马博并没有叫上太多的朋友,完全是一个非常私人的派对,也就马博大学里玩得好的几个男生和海燕安琪两个女孩。那几个还开玩笑地叫海燕“嫂子”,让海燕感觉到一些不舒服。
原来马博还是一个麦霸,而且歌唱功底不错,一首首刘德华的经典老歌都演绎得非常到位,而且模拟刘德华的嗓音也非常惟妙惟肖。
最后,大家都说要海燕和马博来一首情歌对唱,海燕没有执拗过去,便拿起麦克风唱了一首《知心爱人》,大家一片掌声,其实海燕心里压根就没有接受马博,又谈何将他当做“知心爱人”呢?
最后,马博发现自己将安琪晾在一边冷场了,于是也礼节性地邀请她独唱一首。
念念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来了一首朴树的成名作《白桦林》,这首歌其实讲述的是一个故事:两个年轻男女私定要厮守终生,但很快战火就蔓延到家乡,男孩决定出征参军保卫家乡,不幸却在战场上壮烈牺牲了。最后的一句“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让海燕感觉到不寒而栗,因为那会让他不由想起那天在给大海扫墓的时候,那墓地旁边也有一片白桦林的。而且大海在梦里也曾经邀请过他说“海燕过来陪我吧,我一个人在这边好寂寞啊!”
唱歌不仅仅是一件体力活,关键的是海燕随时打发应付马博那一群哥们的瞎起哄,这又让海燕每次接过话筒的时候,反而成了一件脑力活。
从KTV出来后,照旧是马博开车送回来的、在目送马博离去后,海燕和安琪推开房门,却被推开门后的一幕吓得魂都飞掉了——念念已经用一根男士领带将自己勒死了!而且她死后那舌头吐出来牙齿绽裂开的样子非常非常非常的吓人,像是被一个催命鬼索取走了性命一般。
念念还在桌上留下遗言说:“大家请别为我担心,我没有消失,我只是跟着天下霸唱一起去寻秘探宝去了,我非常喜欢那边,那是一个比天堂还让人感觉到幸福的胜地,你们不用来找我了。”
海燕知道,天下霸唱正是那《鬼吹灯》的作者。
01。安琪之死(上)
安琪之死(上)
念念的葬礼上来了好多人,因为她出生在一个大家庭,她的爸爸妈妈都兄妹繁多,而且念念的爸爸在当地人缘很好,也有一定的威信。
连她所在的村长都一袭黑衣过来了,因为念念还是她村子里的第一个女研究生,许多群众也自发赶了过来。
只是许多久未谋面的亲人完全把葬礼这么严肃的场合当成了熟人之间联络感情的社交场合,还陌生人互相交换名片和联系方式,更有甚者,一群啥也不懂的小屁孩还相互追逐着去抢鞭炮,一片嘻嘻呵呵其乐无穷的气氛。
还有人在悄悄议论说,念念家本来应该是有长寿基因的啊,她的曾祖父和外曾祖父都快一百岁了,却还活得健健康康的,身骨硬朗得很。
再加上不时过来几个乞丐和流浪汉悄悄跑到厨房偷食,还有一些从远处闻着气味跑来的猫啊狗啊钻到客人的桌子底下,让整个场面显得非常杂乱无章。
海燕和安琪对这种乱场的现象直皱眉头,念念的父母也是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地直摇头。
农村的葬礼是比较讲究排场的,灵柩前还摆放着十几个圆形的软毛席子,以便接受悼念者的跪拜。但来参加追悼会的大多是念念的长辈,因此这十几个软毛席子基本形同虚设,如果不是海燕和安琪跪拜了几下的话。
西乐和中乐都请了过来,两方还有点相互斗气的样子,一个调子比一个高,都想把对方比压下去。
和尚和道士也都请了,双方还差点掐架了起来,真有点像是《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和道士国师弟子们的斗法大会。
一位道士手里拿着一个引魂的旗幡,在手舞足蹈的同时还念念有词,然后又化了一碗符水专挑人多的地方泼洒,差点泼在了躲闪不及的海燕身上。
而一位和尚则敲打着木鱼,他手里托起一个微缩版的宝塔,也是在嘴里念着一下听不懂的话语后,将那手上的宝塔朝下一摁,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那笑容像是在对道士们的挑衅。
从里屋里走出一个老得差不多半截身子骨都入土了的大娘,只见她神秘兮兮地跑过来问海燕:“你就是和我家念念住一个宿舍的那位海燕吧?我是她大姨奶奶。”
“呃,是我。”海燕回答说。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情啊,”念念的大姨奶奶用她那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水分的嘴唇贴在海燕的耳边说,“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计算的话,我家念念是不是这几天来月经啊?”
海燕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忽而问起这么一个古怪的问题,但仔细想了想后,感觉念念应该是这几天,于是便点了点头。
“怪不得了,”那老太太用一种比她那嘴唇还干涩的声音说,“我刚才在她睡过的房间就发现一团带着血迹的卫生巾,那房间一直是紧紧锁着的啊,只有我有钥匙。。。。。。。”
“难道念念死后还回家换过卫生巾?”安琪一下子从好好坐着的椅子上动弹了起来。
海燕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句话出自念念自己亲人之口,又给人感觉有几分可信度。海燕又不禁想起小时候爷爷刚过世的那几天里,自己晒在阳台上的衣服上面老是沾满斑斑血迹,打开始的时候自己还认为是猫儿出的血,后来妈妈告诉她说,是爷爷想你回家过,爷爷生前肺不好,有咯血的老毛病。
“奶奶,是我刚才进去了一趟念念姐姐的房间,”一个稚嫩的小女孩娇滴滴地说,“我在找念念姐姐房间的东西。”
“找什么东西啊,”那老太太一脸严肃地厉声道,“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几天不要随便进入那个房间。”
“可是,可是,我,我,”那小女孩显得有点欲言又止,“我,我来那个了。。。。。。”
“来哪个了啊?”那老太太惊诧道,“这么小一个孩子,可别大白天的瞎说鬼话啊!”
“妈,”这时候,又走来一位中年女性说,“我们的阿娇今天第一次来月经了,所以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带着她去念念生前住过的”
“你有没有搞错?”那老太太显得更加惊讶了,“她才多大啊,她才八岁都不到啊!”
“妈,你这就太大惊小怪了,”那中年妇女又说道,“现在的孩子哪个不比我们那个年代性早熟了好多啊,你看看,现在的奶粉和食品里面,全部都是化学添加剂。”
海燕想想也对,自己还在网上看到过六岁来月经的呢!
“不过妈啊,我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非常诧异,”那中年妇女说,“今天早上我打开水龙头取水刷牙的时候,发现那里面的水全都是红色的,真的,就像红墨水一样的红。”
“我想多半是这孩子是死得冤枉啊,”那老太太说,“她又没有谈男朋友,怎么可能身上会有剃须刀呢?再说了,我才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看了几本盗墓类的小说,就会想不开去寻死。”
“也是啊,”那中年妇女也说,“总体来说,念念还算是个比较阳光开朗的女孩啊,她怎么死都可能,我就是不相信她会去自杀,若是她都自杀死了,那岂不全天下的人都自杀光了?”
“我今天早上看见念念姐姐房间的灯亮一直着,”那小女孩又说,“但是当我进去想关掉的时候,却怎么也关不掉了。”
“还有呢,”从其他人群中又走过来一位妇女说,“我昨天还看见卫生间里有一缕长长的头发,那发质跟念念的一模一样。”
“她肯定是死得冤枉啊,”那老太太又接着说,“一个人如果死得冤却没有得到昭雪,她是会以种种迹象暗示她的亲人的。”
还有忽然在人群的攒动中看见了李教授和刘阿姨的身影!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海燕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但搓了搓眼球后,再仔细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们俩!
虽然他们俩都头戴帽子,脸上也加戴上了一副墨镜,但海燕还是能够认出他们来,不过奇怪的是,李教授和刘阿姨平日里都不戴眼镜的啊!更别提戴什么墨镜了。
更加奇怪的是,在吃饭的时候,海燕还在各个桌子上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他们夫妻俩的身影,但最后跟家属告别的时候,他们又出现在了念念爸爸的面前,李教授还脱下帽子向念念的爸爸鞠躬离别。
回到学校后,马博又是每天一阵死缠烂打,紧紧地跟随着海燕不肯放,只差上卫生间没跟着了。
海燕对此非常反感,因为每次一回头都会看见马博那如鬼魂附身般的身影,海燕不胜其烦,终于到了临界的爆发点。
这一天海燕依旧又觉察到了身后有动静,于是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事先埋伏在那里,等那个人影出现的时候,海燕一把扭住他的衣袖发飙地嚷嚷道:“叫你跟踪我!叫你跟踪我!”
“神经病吧你!”一个中年男子便接听电话,便骂了一句。
海燕一看,认错人了,原来马博方才弯腰去系了下鞋带,他并没有按照海燕估计的时间点过来。
海燕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我告诉你,别好好的人不做,尽想着做些鬼的勾当,我可严重警告你了,由于这几天你的连续跟踪,已经害得老娘我心神不安内分泌严重失调,再这样下去把老娘逼急了,老娘我拿死人的臭鞋扔你!老娘我到学校保卫处告你!”
那无辜的男子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是一脸木然地呆呆望着前方的电线杆。
看到海燕如河东狮吼般地吼叫不已的样子,马博弯腰的动作改成了半蹲瘫倒在地上,只好识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