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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安琪又喃喃自语道,“到底是教授还是叫兽啊,我看李教授这人真的很可怕的,他眼睛里充满了邪恶的力量!”
最近以来,本市最大的新闻无疑就是:市文物局工作人员在市郊挖掘出一个大型汉墓,里面的女主人居然还保存完好,体发也是丝毫无损,虽然女主人已经去世了上千年,但由于当时采用了一种非常先进的保鲜技术,因而那棺椁中的女子看起来依旧像是昨天才死去一般栩栩如生,这确实在今年内的考古界都是异常鲜见的,只有埃及的木乃伊和米兰古国的女尸可以与之媲美。这一爆炸性的新闻甚至震惊了国际考古界。
马博开着车过来说,“要不,我们一起过去那边看看吧,现在看是免费的,等以后文物展览馆建立起来了,估计就得收费了哦。”
“而且那时候也看不到最原生态的第一手资料了,”海燕也说,“这对于我们文史类的学生无疑是一种巨大的遗憾了。”
看安琪最近也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海燕便想到带着她一起过去散散心转转,安琪的男朋友阿呆也闹着要去。于是四人一起过去了那文物挖掘现场。
由于工地上还没有施工完全,场面有点显得狼藉一片,公安机关怕围观群众发生起哄盗窃等事件,因而在工地外面围起了一个警戒线,没有相关证件一般人不许随便出入。
而许多文物,尤其是对那具女尸的观摩,如果仅仅在远距离遥望几下,似乎难以满足人们的胃口,尤其是像海燕这样的传统文化爱好者,仅仅是远远地随便看几下,有种隔靴搔痒的不爽之感。
而马博和阿呆两个人都是只能看热闹不能看门道的外行人,随便瞅几眼后便大呼过瘾,瞧不出什么真正的门道和端倪。
特别是那个阿呆,他就是个实打实的大老粗,自称只有高中文凭,但实际上可能只有初中文化程度,没看几眼就说了句“也就那么回事,跟我家修房子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场面大了点”,然后吵着闹着要去吃饭,说肚子饿了。海燕一直不知道安琪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男朋友,而且见面都没多久,就已经谈上了,还出去开房同居过了。
海燕本来还带着记录小本子打算做点数据笔记,但看到外头都已经戒备森严了,连武警和其他许多警种,以及附近保安公司的小保安都过来了,海燕便打算还是作罢算了,等着回家看网上的高清晰实物相片吧!!
正在海燕一行人打算遗憾地转身离去时,只听见一个人朝自己打着招呼:“喂,海燕,你们过来这边,我带你们进去。”
海燕朝不远处看去,原来是李教授在叫自己。
一见是李教授,安琪又吓得直打哆嗦,“海燕姐,别过去,算了算了,我们回学校好了。”
但李教授却还在一个劲地招手致意,马博也在一旁说,“我看你们还是过去吧,说不定你们教授期末考试就以这个为考题呢?那岂不就吃亏了?”
于是海燕便带着安琪一起过去了,李教授却还在招手示意马博和阿呆也可以一起过来,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对着一群武警战士做了一顿解释,武警们便做了个“欢迎”的手势,一行人就这样被放行了。
在第一眼见到那女尸的时候,海燕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女尸的皮肤都还是非常光滑细嫩的,似乎触摸一下就会被柔性反弹回来,而且她那头发也是漆黑乌亮一片,指甲和牙齿,以及其他五官都保存得非常完好。
安琪的男朋友阿呆指了指那女尸说,“你看她那相貌多么清秀啊,生前一定是个大美人吧?”
只见他那话还没有说完,安琪便用手指在他大腿上猛捏了一把,“你瞎眼了啊,真正的大美人就在你眼前!”
阿呆看了看海燕,“你指的是她吗?”
安琪气得直脱下鞋去打阿呆。
马博摇头笑了笑,口里说道,“这安琪真是,连死人的醋也吃——哦,不——海燕,我说的不是你啊,我是说她吃的是那具女尸的醋。”
“瞧瞧你们,一个个都不会说话。”海燕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呵呵,也是,”马博笑得像个《天下无贼》里的傻根,“不过说真的,我还感觉到那具女尸躺在棺材里的样子有几分像安琪呢!”
“你他妈才像那具女尸呢!”安琪将阿呆驱赶走了之后,又是耳朵非常尖地偷听到了马博的说话,回骂道说。
经过马博这么一说,海燕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具女尸,和安琪还真的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那阵哀伤和幽怨,简直就和安琪每次怨天尤人一副小怨妇形象相得益彰。
“好热,真是热死了,”阿呆被安琪驱赶得气喘吁吁,回撤过来的时候,便对安琪说,“快那几块零钱给我买杯水。”
“你今天还不得了了啊,骂完我之后,居然还想跟我要钱?”安琪是个比葛朗台还吝啬的人,不想给他钱,“先忍忍吧,回家再喝白开水吧,每次外出都要花钱买水喝,多浪费啊!”
“可是,这么热的天,真的忍不住啊,”阿呆发着牢骚摇晃着安琪的手臂说,“我现在嗓子里都快冒烟了,求求你啦,老婆大人,我下次一定改过自新,就给一块钱,让我买杯矿泉水好不好啊?”
“不行,我比你还渴呢,不一样好好地在这里忍着?”安琪小气到家了,谁要是娶了她做老婆绝对划算,“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心静自然凉,就像里面这句尸体一样。”
说完,安琪又指了指那具女尸。
安琪也朝女尸又看了一眼,嘴里又说了句,“还是马博人家说的对嘛,你跟她真的长得很像的,”见安琪脸色大变,于是他又改成了,“不对,应该锁她跟你长得像,呵呵,老婆大人。。。。。。。”
安琪用一副怒目以瞪的表情回应着他的嬉皮笑脸。
由于怕观察者的呼吸呼出的二氧化碳影响到女尸的保存,相关文物保护单位便用玻璃罩子将女尸罩住了,以便与外界隔离开。
但不知道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原因,海燕老感觉土层地下或是空气中还有一股淡淡的尸体腐烂的气味。海燕开始心想,或许是随同埋葬女尸的还有其他陪葬丫头之类的人,她们当然没资格享受最先进的保鲜技术了,所以尸体不可避免地腐烂。
可是念头一转又想,还是不对啊,即使那些陪葬人员的尸体腐烂,也不会在两千多年后才发出刺鼻的气味吧?
要不就是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一直就是埋葬死人的场所,前不久就埋葬过附近的百姓。
可是,这一带也不是埋人的理想场所啊,虽然已经属于市郊了,但是毕竟大多数的土地还是老百姓的庄稼田,一个社会职能正常的人,他的家属是绝对不会让他葬于这样一块地方的。
要不,那就是附近黑社会杀人人,或者是黑帮相互之间火拼杀了人,才抛尸在这样一个地方,从而达到掩人耳目的企图吧?
正在海燕一顿猜想翩翩不可终日的时候,前方一位市文物局的领导朝李教授走了过来。
一阵恭维礼节之后,那挺着大肚子的领导乐呵呵地向李教授指点比划着说,“这可是我市文物考古历史上的一件破天荒的大事啊!我这个文物局局长都快被人遗忘了,想不到在我快退休的日子里,却发生了这么大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都引起国际关注了,真是苍天有眼啊!”
见到那领导一副肥肠大肚的样子,再加上他没说一句话,口里就吐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再加上从他衣袖间散发出来的一阵女性品牌香水的味道,使得海燕甚是反胃。
末了,那领导又拱手要跟李教授道别说,“李兄啊,我还要过去见见一位台湾文物工作者,关于向社科院申请开发基金的事情,就麻烦你跟学术界多多美言美言了啊!”
说罢,那领导掏出几张餐巾纸来擦嘴,那是一张油光可鉴的,肥硕无比的嘴,说成长得像张猪嘴也一点都不过分。
“等等,牛局长请留步,”李教授忽然叫停了那位文物局领导,“我感觉到这位女尸的所属年代有问题。”
“哎,有什么问题啊,李教授?”那牛局长忽而将擦嘴的餐巾纸改成了在额头擦汗,“是有专家指出过这是东汉时期的墓碑,但是为了达到更广泛的宣传效果,我们报上去以及对外宣传出去的就都统一口径变成西汉了,这也可以理解嘛,因为如果说出东汉的话,女尸的年份就只有一千多年,而说出是西汉的话,就变成两千多年了。”
“还是不对,牛局长,”李教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具女尸说,“我的意思是说。。。。。。。”
“哎呀,李教授,”那刘局长继续擦着汗说,“做学问是要讲究实事求是,但是有时候该灵活变通一点,还是需要脑子活络一点嘛,反正普通老百姓又搞不懂那么多的西汉还是东汉,但是他们对一千多年还是两千多年这个视觉上的数字还是非常敏感的,你说对吧?”
“不,”李教授大声叫道,甚至话语中带着几分冲动——这与他不喜欢随意表达自己情感的性格迥然不同——“我的意思是说,这具女尸既不是西汉,也不是东汉,而是——”
“哎呀,我不是说了吗,李教授,”那牛局长似乎没耐心等李教授将话语全部说完,“不是汉代也没关系嘛,可能是三国,晋代,或是隋唐时期的吧,但是我们现在不是需要引起社会媒体的关注吗?”
“No,全都不是!”李教授很少在话中夹杂着说英文,今天是个例外,“我的意思是说——”
04。安琪之死(续)
安琪之死(续)
“哎呀,啊哈哈,李教授,我先出去陪台湾过来的朋友了啊,”那牛局长小步迈开得飞快,“这个问题我们下次再讨论啊,下回我把陈副局长一起叫上,我们好好出去钓个鱼吃顿便饭。”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李教授一个箭步冲过去,“牛局长,我觉得有些事情是可以做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