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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诃迦罗天的恐怖攻击仍然让人心存馀悸啊!可他不是已被宝藏天女夺走了部分记忆、回到娑婆世界过普通人的生活吗?怎麽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就……
「喂,那个你……叹喜的身体在哪里?」
明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依稀对这年轻人有不好的印象,上次来到阎摩天时,曾见到他与那个臭老头同时出现过。要让他知道这就是骚扰过叹喜的登徒子,玉虺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用。
「摩、摩诃迦罗天……」玉虺心惊胆颤地开口。好可怕的压力,光是让他在自己的身前一站,就有随时会被踩扁的错觉。
「叫我关明云。」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告诉我,叹喜的玉石之身究竟被臭老头藏到哪里去了?」
哪敢不回答?手颤颤向东边指了指,几里外一座壮丽灿烂的大白塔半隐在山坳里。明云估量了一下距离,也不再理会一旁敬慎戒惧的玉虺,大踏步朝向白塔而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穿过塔底的门楣,沿著螺旋木梯攀登上塔顶,顶层的四边各开了一个拱卷门洞,阎摩天王正负手站在西口处远眺,形状安祥。听见了登楼的脚步声也只是微微侧头,虽然诧异,却也不至於像那个不成才的玉虺表现的惊恐万分。
明云不理他,只是将眼停在楼的中央处,视线摩挲过安谧的微笑,是从人世缠绕的苦难中升华出来的至美。
的确是叹喜啊,是他以各种繁琐细腻刀法对待的玉石身体……明云有些个怔忡,时光彷佛倒退了一千五百年,回到他刚亲手完成雕像的那一刻。
「叹喜……」轻轻唤了声:「……该回家了……」
闭上眼,双手捧心,温馨洁丽的青色莲花随即缓缓的浮上胸口。
「一千五百年前曾亲口允诺布施给我的魂魄……」柔声叮嘱:「别再睡了……」
将莲花往冷冷的雕像胸前一送,彷佛找到栖身之所,莲花一溜烟就往里头钻去,捻指之间,冷硬的身躯就有了热润的光泽,呆滞的眼也流动起闪亮的星采。
像是电脑重新开机前需要花费些时间等待,叹喜呆了好半晌,直到、终於、认出了明云……想起了所有所有的事……
没有惊喜,没有强烈的情绪,叹喜只是淡淡地牵动嘴角,随即伸手抱住了明云,对方也立即回抱,自自然然地,像是两人从没分开过。
真好,重新感受到叹喜的呼吸、脉动、体温、心跳,他兹兹念念的牵挂与不舍又能掌握在自己怀里了。
「过了多久时间?万载还是千劫?你已经修成正果了吗?」将头埋在明云的怀里,飞天的声音传来。
「呃……」明云有些不好意思,眼往天花板上瞄去:「两天……」
「才两天?」叹喜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问:「宝藏天女并未夺走你的记忆?」
「切,说起她就有气!」明云撇撇嘴,拉起飞天的手就要往楼下走:「滥用如意宝珠的账回头再慢慢跟你算,现在我们先回家去!」
「我没滥用啊……你不是好端端地变回来了?」叹喜笑著说。
言下之意,叹喜可是牺牲自己、挽救了整个世界,而这点明云的确没法反驳,最後恼羞成怒,用力拉著叹喜就要往楼下走。
「等等,让我先跟王兄告别啦!」叹喜看见了正以复杂眼神定著俩人的阎摩天王,忙不迭地扯住明云硬是让他止下脚步。
与阎摩天王的视线交会。
「王兄,我这条命是净照日菩萨救的,也曾立下誓愿要永远侍奉在菩萨身边、刹那不离,不敢再奢望从前玉螭所拥有的绮阁锦绣,所以……就此告别了……」
「既然还称我一声王兄,你就永远是我阎摩天王的王弟玉螭!」凌厉的扫视过俩人:「人间的生活不比天界,谁知道这个疯菩萨何时又会变回毫无自制力的魔神?」
明云的眼刷地一声起火,臭老头,敢离间我跟叹喜?
明云冷笑一声:「臭老头,你倒颇有丈母娘的架势嘛!」
嗅到俩人一触即发的战火药味,叹喜忙拉过明云往楼下去,一面回头对阎摩天王道:「王兄,多保重!」
几乎是仓惶地跑出塔门,却突然听到身後的明云惨叫一声。
「怎、怎麽了?」叹喜问,发现明云意外惊骇的表情,希奇啊!
「忘了我妈还在金昭寺等我呢!惨,又得听她唠叨了!」
叹喜睁大眼,头一次听起明云谈到他家人哩!可是瞧他烦恼的样子,莫非他的妈也是个三头六臂的恐怖魔神?
「叹喜,先带你回去见我妈好不好?还有一个你认识的老朋友也在……」期期艾艾。
叹喜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明云在谈到要带自己去拜访娘亲时会脸红,嗯,奇景。
一个脸红的菩萨的确难得,而且从现在开始,他俩有的是时间耗在那滚滚红尘之中,学一对凡夫俗子,相对不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