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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儿就是不可思议!但是麦克阿瑟一死,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了。现
在,不存在意外或者自杀的问题了。分明是谋杀。到现在为止,总共三起了。”
维拉禁不住簌簌发抖地说道:
“这简直像场恶梦,我总感到这类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深有同感似地说道:
“我理解。睡着睡着,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接着早茶就送进来了!”
维拉说道:
“喔,但愿果真如此,那多好啊!”
菲利普·隆巴德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惜,不会如愿,我们全都在这场梦中!而且,从现在起,我们还非得十
分警惕不可。”
维拉压低嗓门说道:
“假如——假如真是我们中间的一个——你看会是谁?”
菲利普·隆巴德突然露出牙齿地笑了,他说道:
“我理解你是把我们俩除外了?也成,这没问题,我自己清楚得很,我不是
凶手,而且我也不怀疑你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维拉。你还真使我感到你是我所
见到过的最稳当、最冷静的姑娘呐!我敢担保你精神正常。”
维拉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说道:
“谢谢你。”
他说道:
“来吧,维拉·克菜索恩小姐,你不打算回敬我几句吗?”
维拉稍许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
“你清楚你自己说过,你并不主张人生在世非得吃素念佛、奉公守法不可。
这个不去管它,反正我看不出来你会像——像灌唱片的那个人。”
隆巴德说道:
“一点儿不错。如果我非得害死个把人,无非只是为了使自己能脱身。像这
一类的大规模清算,本人并不在行。好吧,这样我们就不算自己,集中来谈谈其
他五个同狱犯。谈谈哪一个才是不知何许人也的尤·纳·欧文吧。嗯,依我猜,
可是一点根据也没有啊,我说他就是沃格雷夫!”
维拉大吃一惊。她想了一两分钟才说:“为什么?”
“很难说得清楚。但是,先拿这一点来说吧,他是个老油条,主持庭审可有
年头儿了。也就是说,哪一年他都得充当好几个月至高无上的上帝。久而久之,
肯定他就自以为真是上帝了。权高一切,生杀由己。他完全可能一下子心血来
潮,越走越远,又想当一名巡案大人,替天执法了。”
维拉慢慢地说道:
“是啊,我看这倒也可能……”
隆巴德说道:
“要你说,你说是哪一个呢?”
维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阿姆斯特朗大夫。”
隆巴德轻轻地吹了一个口哨:
“那个大夫,呃?我跟你说,我是把他摆在最后一个的。”
维拉摇摇头:
“喔,不!两起命案都是毒死的。还不足以说明那和大夫有关吗?而且你不
能不考虑这个事实:我们惟一有绝对把握的,就是罗杰斯太太吃的安眠药是他给
的。”
隆巴德同意这一点:
“是,这没错。”
维拉坚持说下去:
“要是大夫搞鬼,一般人是很难发觉的。而且大夫往往由于工作太累、过度
紧张而出错。”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可也是。不过我怀疑他杀得成麦克阿瑟将军。他时间不够用的,我只跑开
了一会儿——决不可能,除非他一去一回都跑得像兔子那样快。我不相信他会早
有这种训练,竟然干得如此干净利索,一点也瞧不出来。”
维拉说道:
“他不是在那个时候干的。他后来还有一次机会。”
“什么时候?”
“他去叫将军吃午饭的时候。”
菲利普十分悠然地又吹了一声口哨,说道:
“这样说,你认为他是在那个时候干的啦?那非得有点沉着劲儿不可!”
维拉有点不耐烦了:
“那怕什么?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懂医道。他满可以说此人至少已经死了一个
钟点,谁又能反驳得了他?”
菲利普若有所思地看着维拉。
“有你的,”他说道,“这个想法挺高明,我怀疑……”
二
“他是谁呢,布洛尔先生?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一点,他是谁?”
罗杰斯的脸抽搐着,双手紧紧攥着正在擦的皮鞋。
前探长布洛尔说道:
“对,伙计,就是这个问题!”
“我们中间的一个。法官老爷是这么说的。哪一个呢?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一
点。谁是化成人形的恶魔呢?”
“这一点,”布洛尔说道,“是我们全部想知道的。”
罗杰斯显得挺精明地说道:
“但,你是有数的,布洛尔先生。你是有数的吧?”
“我可能有点数,”布洛尔慢吞吞地说道,“可是要说准,还差得远呐。也
许我还是错的。我只能说要是我说对了的话,这位有问题的人物可真够沉着的了
——确实称得起沉着透顶了。”
罗杰斯抹去前额冒出的冷汗,喘着粗气说道:
“真像一场恶梦,就是!”
布洛尔好奇地瞅着他说道:
“你白己也有点看法吧,罗杰斯?”
管家摇摇头,还是粗声粗气说:
“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正因为这个缘故,我才害怕得要死,要是能知
道点儿的话……”
三
阿姆斯特朗大夫非常激动地说道:
“我们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要——一定要!豁出去也要!”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沉思地望着吸烟室的窗外,手里捻着拴眼镜的带子说道:
“不是我自己炫耀自己能识天知时,但我还得说二十四小时之内决不像会有
船开来的,哪怕他们已经了解到我们的处境,也得看看二十四小时以后风停不
停。”
阿姆斯特朗大夫低下头,用双手捂着脑袋,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说:
“难道说,在此期间,就光躺在床上干等着人家把我们全都宰了?”
“但愿不是,”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我打算采取一切措施防止这种情
况发生。”
阿姆斯特朗大夫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觉得像法官这种老年人的求生欲望
远比年青人要强烈得多。他行医多年,对这一点深有所感。他比法官可能要小上
二十岁,但在自我保存的精神方面却不知要差多少了。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也在想着:
“躺着等死!这些大夫都是一路货色——脑子不开窍。实在是俗不可耐。”
大夫说道:
“已经报销三个了。忘了?”
“忘不了。但是你也别忘了,他们全是一无准备,猝不及防的,而我们却预
先有了警告。”
阿姆斯特朗大夫愁眉苦脸地说道:
“我们有什么办法?迟早——”
“我考虑,”沃格雷夫法官先生说道,“我们还是可以做点什么的。”
阿姆斯特朗说道:
“到底是哪一个人,我们甚至连一点数儿都没有。”
法官摸摸下巴颏,低声道:
“可你得知道,我不这么想。”
阿姆斯特朗瞪着他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了?”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要说确切的证据,例如开庭所必需的那些,我承认我一点儿也没有。但是
把事情前前后后串连起来,我看,就是有这么一个人,那简直是太明显了。确
实,我就是这么想的。”
阿姆斯特朗仍然瞪着他说:
“我不明白。”
四
布伦特小姐在楼上自己的卧室里。
她拿起圣经,走到窗前坐下。
翻开圣经,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她又把圣经搁下了,走到梳妆台前,从抽
屉里取出一本黑面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