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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想到什么,他做出了决定:“金加隆是只能在魔法界使用的吗?那我还是不要用了,就让它们一直存在巫师银行吧……而且是爸爸和妈妈留给我的呢……我也不舍得花掉它们……”
既惊喜又难过,哈利停顿了一会儿,重新对麦格教授露出自信的微笑:“我现在已经开始努力赚钱了,蒂文特的导师也都很照顾我,说我很适合做科研工作呢……”说到这里哈利腼腆起来:“我真喜欢生命科学……麦格教授,您不用担心,我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的……”
怎么也没想到,这劝着劝着,哈利留在麻瓜这边的心意反而更坚定了……麦格教授心里越发后悔当年同意校长把哈利送到麻瓜家的决定:“麻瓜中学让学生一边学习一边赚钱?”她的表情很严厉:“哈利,你有梦想我很高兴……但你年纪还小,詹姆和莉莉可不愿意看你这么辛苦……他们留下的你尽管用,我也会带着你去兑换一些麻瓜货币补偿你的姨父姨妈的……然后就去霍格沃茨吧,大家对你一定比麻瓜们对你更好的……他们毕竟不了解你的‘特殊’啊,万一以后伤害到了你该怎么办?
你已经吃了不少的苦了,回到魔法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怜的孩子,早早地就要承受那么大的压力,还在上学呢就急着赚钱,麻瓜们都是怎么想的……不过在霍格沃茨你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和其他的小巫师们一起学习玩闹吧……”
玩闹?应该是‘玩命’吧……
哈利认真地对麦格教授道:“不是这样的……我学习的课程就是需要经常实践呢……本来一年级的我没有资格,但导师们特别给予了我亲自动手的机会……还选出我制作的药剂中品质比较好的帮忙售卖……其实我自己知道那些根本比不上学长学姐们的,只是勉强合格罢了……但他们都愿意把机会让给我……”
发现哈利越说越感动,麦格教授插话:“原来是这样……哈利,你能告诉我你的梦想——那个生命……生命科学到底是什么吗?制作麻瓜药剂?”如果是就好办了,魔药学哈利一定会更加喜欢……
哈利的绿眼睛亮起来,摇摇头感慨:“生命科学很伟大……是系统地阐述与生命特性有关的重大课题的科学。研究生命现象、生命活动的本质……”
麦格教授起初还坚持认真地听着,但渐渐地她迷茫了……又不忍心打断整个脸都在发光的哈利,只能朝旁听的杰瑞德示意……后者耸耸肩:他也没有办法,反正哈利讲累了就会停下来的……
当讲到分子生物学的发展简史时,哈利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位尊贵的客人,讪讪地道歉:“对不起,麦格教授……一定让您觉得厌烦了吧……”
“怎么会……”麦格教授安慰他:“其实在魔法界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梦想……比如你的母亲很擅长魔药,而你的父亲也非常聪明,变形术学得很棒……波特家的还都是出色的魁地奇球员,哈利你也一定是的……”
“麦格教授,我在书上看过波特这个姓氏,好像是非常传统的贵族……哈利是这一支的吗?”听到魁地奇后显得很有兴趣的杰瑞德突然好奇询问。
麦格点头,顺势感叹:“哈利……你真的不想回魔法界吗?波特家只剩你一个孩子了……如果你不回去,他们该有多伤心……”
哈利看上去确实非常为难,杰瑞德不忍如此,有些生气地嘟哝:“麦格教授,哈利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您忍心让他舍弃吗?还有哈利的父母留下了遗产?那为什么不早些拿出来,德斯礼那家人还经常为这个欺辱哈利……这些年到底是谁帮哈利保管财产的啊……真不负责任,让巫师贵族的唯一后代过了十年那样的生活,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不……”哈利连忙止住他:“没关系的……不管以前怎样,但我现在过得很好,并不缺钱……也有能力慢慢地报答帮过我的人了,每个月只留下基本的花费就行……”
“谁说行了?”杰瑞德按住他的肩膀:“你看你瘦弱成什么样子?以前我想帮你你都不肯,但现在有条件了总不能再让你过得那么艰苦……你选择的专业又很艰深,身体不好万一实验时精神恍惚怎么办?跟不上导师安排的进度怎么办?”这好像把哈利说服了,他犹豫起来,杰瑞德赶紧对麦格教授道:“您能帮忙和那个保管人联系吗?千年贵族家庭的遗产呢……我们不能再让哈利这么自我虐待了……”
麦格教授听到此处,觉得好像有什么她忽略了,但还是微笑点头。
杰瑞德继续劝说:“哈利你还不知道吧……以你们家的地位,千年来一定收藏了许多魔法珍品……斯莱特林的那些不入流的小贵族还个个鼻孔朝天呢,而波特家历史悠久,好东西只会比他们更多绝不会少……你不是对巫师们的血统奥秘最感兴趣吗,波特家收藏的古物和古籍一定能在研究上帮到你的。”
哈利真正的动心了,绿眼睛亮亮的,麦格教授刚刚才见过他的这种表情,仍记忆犹新,知道他一定是听到研究两字才会如此,果然,哈利诚恳地向她请求道:“麦格教授……您能不能帮我求求帮我保管父母遗物的人……我,我很想看家里的古本……”
他有些不安,害怕麦格教授拒绝,保证道:“那些金币都留在保险库吧……家族多年的收藏我知道自己年纪小,也不敢据为己有……但真的希望能看一看那些珍贵的古籍……拜托您,它们对我目前的研究课题很有帮助……”
麦格教授懵了,进退两难。她见过那个金库的,除了一小堆钱币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深夜,哈利和杰瑞德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他们还没有休息。
“看麦格的样子,你能拿回来的恐怕不多……”霍格沃茨的校长监视了哈利十年,杰瑞德以为他是很重视哈利的,哈利入学时他会开出很不错的条件,但今天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原来他们连哈利应该继承的遗产都一直扣着没给,到现在还舍不得完整地还给原主人……
哈利轻笑,不在意地道:“那可未必……虽然说现在欠钱的反而更理直气壮些,但麦格教授好像不属于这一类……她在我的再三请求下脸色可不太好看,到最后也没能明确地拒绝我……而且要债嘛,总得多些耐心,媒体也能帮上不少忙……唉,金币也就罢了,但那些波特家的收藏就算少上一件都够我心痛的了……”
杰瑞德对此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瞧麦格教授刚才的神情,好像根本就拿不出任何收藏……这就奇怪了,传统的巫师贵族把这些看得比钱重要多了……
烦恼也解决不了问题,杰瑞德暂时放下此事,告诉哈利另一个消息:“我们选择来这里度假是因为你那位影响力极强的导师会来……但她迟迟未到,今天我才知道她临时接到通知要去参加教育部的重要会议……不过她的外甥倒是来了,呃就是你那个毒舌的小白脸室友……”
哈利一怔,听出了杰瑞德话里的遗憾,笑眯眯地提醒他:“这可是个好消息,有阿尔菲的帮忙,足够让麦格教授‘感慨良多’地回霍格沃茨复命了……至于蜜拉贝尔导师,有她在蒂文特,我看谁都不能强迫我转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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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早晨
哈利睡了个好觉。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洒到房间里时,他已经神清气爽地对着小电重新回顾在撒丁岛上的观光过程了……学习了多日的古代魔文后,他对遗迹里的神秘符号果然产生了更多的联想,欣喜地记录下对一串一直不解其意的圆形字符的猜测,正准备再接再厉时,杰瑞德却来提醒他下楼用早餐了……
哈利皱皱眉,平时这样有灵感时,他都会让人专门把食物送到房里来的,但这几日却不能由着他任性行事……谨慎地把小电重新装回包里,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仪表,哈利挂上了温和的笑容,和杰瑞德一起去餐厅。
酒店早餐多采用自助形式,哈利进去之后随便取了些餐包并一杯牛奶就做到了能看到海岸的位置上,撒丁岛很美,剔透的海面,独立的礁石,长长的白沙滩……一切都让人心旷神怡。酒店的服务员也正好领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麦格教授进来了——杰瑞德昨晚帮她在这里安排了房间,这时见她来了赶紧拉开桌旁的椅子,向她轻轻招手示意。
哈利也不急着用餐,等到麦格教授坐下后礼貌地向她问好,这才拿起刀叉。一时之间,三人无话,麦格教授见哈利没有继续向她介绍麻瓜科学和谈论波特家的古书收藏什么的,也暗暗松了口气。
哈利一边吃早餐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麦格教授:她休息地不好……咒语只能消除她的黑眼圈,整理褶皱的衣服,但眉目间的疲惫却是自然流露的,没有魔药的情况下很难迅速恢复精力……
“你的论文都写完了吗?”桌旁正好可坐四人,杰瑞德昨晚就提到哈利的室友阿尔菲也来了这个美丽的小岛,他毫不客气地坐到空位上,语气还是那样冷淡地问道。
哈利也不以为意,很是惊喜:“阿尔菲…你也来了吗?真是太巧了……嗯,这里环境很棒,植被和动物的种类都很丰富,我得到了不少启发,论文写得很顺畅……对了,既然你在这里,那么蜜拉贝尔导师也来了吧?”他非常开心地张望……虽然知道蜜拉贝尔不在,但是不这么问上一句就太不正常了……整个冬天阿尔菲都没有住在公寓,而是由这位姑妈导师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所以哈利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亲戚关系……
“姑妈没来,”阿尔菲似乎不耐烦谈论这些琐事,也不解释蜜拉贝尔为什么没来,继续之前的话题:“这里很好,玛西叶群落很典型……我要改写论文。”
哈利知道他指的是生态学的那篇,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