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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在这里,杜裴风自然也在这里,当初是谁叫杜裴风要随时保卫他来着。
见萧岚没答腔,萧波又自言自语:“我还是不要见他的好。”
“只使唤牛儿干活不给牛儿吃草,这样好吗?”
“这,要不是宫中太危险,我也不想这样的。”萧波一付急欲撇清关系的嘴脸。“我还要回去整理行装,就在此先行告别,不用送了。”萧波边说边朝门口退去。
“杜裴风还真是悲哀啊,十年的付出却得不到一点回报,哎!”
望着萧波仓皇离开的身影,萧岚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大口气。不过萧岚才不是真的为杜裴风不值,而是只有在提到杜裴风时,一向大大咧咧的萧波才会露出难得的为难表情。
一转眼,萧岚已在行宫中住了半月有余。懿帝今天一大早就派人捎来消息,大军已于三日前启程,待懿帝打点好一切后今日黄昏就会亲自来接萧岚。
行宫中的太监宫女们一接到消息就忙得不可开交,又是准备酒席,又是打扫,又是张灯结彩,整个行宫吵闹得沸沸扬扬。
而萧岚也从一大早就开始挑选迎接懿帝时所要穿戴的衣服首饰,一会儿又在人群中东指挥一下,西探讨一番。直到接近黄昏,才被小红拖到椅子上坐下,安安静静地梳妆打扮。
“杜裴风呢?”萧岚询问正在替他梳头的小红。这时萧岚才想起从今天午后好象就未曾见到杜裴风的人影了。
“没瞧见,大概在忙着准备接驾的事儿吧。”
“叫小春去找他来。”没有杜裴风随侍在侧,还真是不习惯。
“小春……咦!说起来小春也是从今天午后就未曾见到了。”
“小春也不在吗?……好痛!”素来手巧的小红竟难得地扯痛了萧岚。
“对,对不起!”小红连忙道歉。
萧岚抚着疼痛的地方,忽然一阵心慌意乱。他拿过小红手中的碧玉梳,“剩下的我自己弄吧,你去找找杜裴风和小春。”
好了,梳妆完毕。湖蓝色的锦缎长袍,头发用点缀着祖母绿的同色丝带扎成发束,看着铜镜中的俏丽倩影,萧岚满意地点点头,待会懿帝见了一定又会赞不绝口,不过如果他什么也不穿的话,懿帝可能会更高兴吧。
萧岚准备好一切后就坐到床边等候,过了一会儿,小顺子进来燃上灯烛后又退去。萧岚渐渐焦躁起来,开始急切地盼望懿帝能够早一点到来,好消除他心中隐隐的不安。
萧岚靠在床头不知又等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红色的蜡烛不停地流下血一般的烛水。
就在萧岚盯着烛火,看得眼睛都发痛了的时候,房门“怦”地一声大力地打开,小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娘娘快逃吧!太子率兵闯入行宫,正在搜寻娘娘!”
萧岚一瞬间神思恍惚,太子率兵闯入行宫,怎么回事?容不得他多想,小红跑过来攥住他就往外走,一出房门就拖着他跑向花园后门。
眼看后门近在眼前,萧岚的一颗悬着的心正待落下,太子却在此时赶来气势汹汹地截住了他们。
平日一见到萧岚就低头躬身的太子此时却既不低头也不躬身了,反而意气风发地喝道:“拿下!”
立刻有几名士兵过来拖开了萧岚身边的小红,然后毫不客气地擒住萧岚的双臂。
萧岚一时气极攻心。“大胆!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如此无礼,要是皇上知道了一定不会轻绕你的!”
“哈哈!”太子冷冷地笑了两声“你别以为仗着父皇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吧,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萧岚想起早该到来却迟迟不见的懿帝,心中一震。“皇上他……你把他怎么样了?!”
“冤枉,他是当朝天子,我能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是在来接他心爱的贵妃的途中马车不慎跌入万丈深渊罢了。”
“骗人!一定是你!你这个乱臣贼子,是你害死了皇上,子弑父,臣杀君,你一定会遭天遣的!”
“啪!”萧岚的头严重地甩向一边,脸颊上痛到麻木,耳朵里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束好的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嘴里有咸咸的味道。
“你们才会遭天遣,两个男人作出那种丧德背伦的行为,想想都恶心。”
萧岚木然地看着眼前那张和懿帝极为酷似的脸孔,心想传言果然不假,众皇子中就数太子和懿帝长得最为相像。真可笑,和面前的这个人在同一个宫檐下生活了十年之久,到今天才头一遭看清楚脸。
“喂?”太子奇怪于萧岚的异常安静,走过来用手指捏住萧岚的下巴,然后皱了皱眉头。
连这种小动作都和懿帝好象,萧岚不禁回想起懿帝离开那日脸上的悲哀表情。为什么那时他不跟懿帝回去呢,干嘛非要留在行宫不可呢,如果不是他硬要留在行宫,懿帝也就不会来接他,也就不会给太子以可乘之机,如果不是他吵着要天香温玉,懿帝也就不会把驻守京师的五十万禁军派往边境,令那太子敢于趁机作乱。
待到发觉时,泪水已打湿了萧岚的脸颊,连同太子的手也被打湿了。
太子诧异地看了萧岚一眼后,收回手。
跟萧岚同去行宫的人中除了杜裴风和小春外,一个不剩地都被押解回京。杜裴风和小春到最后也不见踪影,怀着最坏的打算,萧岚猜测他们可能也和懿帝一样遇害了。
一回到皇宫,萧岚就被软禁了起来,太子派了士兵在琪玲宫门口日夜把守,凡是琪玲宫之人都不许踏出琪玲宫一步。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虽比不上懿帝在时的铺张奢华,倒还算丰盛。但萧岚每每一坐到餐桌前就会想起以往用膳总有懿帝在旁笑脸相陪,不禁泪流满面,食不下咽。
本以为懿帝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他也从来不曾放在心上过,但谁知习惯了的东西一旦失去,竟会令人如此难过。萧岚终日以泪洗面,数不清到底哭了多少回,衣服越来越不合身,越来越宽松,替他更衣的小红的眉头也越皱越深。
太子几乎天天都来,来做什么,萧岚一点也不想了解。
太子每次来时都会在萧岚面前不停地说话,至于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全然没有听到,只看见那张酷似懿帝的面孔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
小红站在一旁不停地用丝巾试去萧岚脸上湿湿的液体。然后太子就会在萧岚面前走来走,有时会铁青着一张脸不停张大嘴,有时又会狠狠地掐住萧岚的肩膀用力摇晃,不过到最后都会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这一日,太子又忿怒地离去之后,萧岚就一直躺在床上许久没有挪动过身体。听着小红坐在床边凳子上不停哎声叹气,连他心中也不由觉得悲哀起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在粗声粗气地说话,一个身着戎装长相粗俗的男人正在和阻在门口的小顺子争执。
那男人硬要进来,小顺子说什么也不让,那男人在门口大吼大叫,最后抽出腰刀搁在小顺子的颈上,小顺子这才悻悻地闪过一旁。那男人进来后用刀又指着床边的小红,小红也只好无奈地走出房门,临去时偷偷在萧岚手心塞了一样东西。
那男人一待小红和小顺子离开,就迫不及待地栓上房门,走近床边。萧岚懵懵懂懂地想起,在行宫被太子拦截时这个男人也在那里。那男人伸出手抚摸萧岚的脸颊和颈侧,萧岚厌恶地摇头。
“嘻,萧娘娘就算是一付病恹恹的模样也美得叫人心痒痒地。”自fge3由5tt自u8k8在
尖锐的声音刺激着萧岚脆弱的神经,难过地闭上眼睛,四周却又变得只有悉悉索索的衣料厮摩声。
萧岚好奇地张开眼,赫然看到一具矮树桩似的丑陋男人裸体耸立在眼前,他吓了一大跳,不禁瞪大眼。耳畔又响起刺耳的声音,“先帝不在,娘娘肯定是夜夜寂寞难眠吧,不过别担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得娘娘满意。”
说话间那段黄皮树桩压上了萧岚,男人摸索着萧岚的腰带,虽然是隔着衣料,萧岚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时萧岚突然想起小红走时塞在他手里的东西。
在男人的手探进萧岚衣襟的同时,萧岚纤美细致的手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乌亮的光芒在男人的背部一闪即失,男人哼哼一声后就无力的趴在了萧岚的身上。
吃力地推开男人,男人跌落地上翻了个身后,瞪着白眼仰面朝上地躺着不动了。
正在此刻,房门被大力地推开,在下一瞬间萧岚看到的是太子震怒的脸。
太子踢了两脚躺在地上的死者后,用丝帕在床脚小心翼翼地拾起一枚泛着乌光的针。
太子细眯着眼看了半晌,“这是什么!这种东西怎么会在这里?你说!”
也难怪太子会发火,自己的爱将被人杀害任谁都会发火,只是不知太子会如何处置他这个杀人凶手呢?虽然有听到太子的问话,萧岚却压根也没有想到要回答。
太子似乎已经被萧岚气得七窍生烟。“你,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本宫在跟你讲话?!”太子一边说一边忿怒地挥动手臂,“好,你不肯说,本宫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太子转身将手中的毒针连同丝帕一齐扔给侍卫。“把尸体抬走,你们都退下。”
侍卫们领命退出,太子拴上房门。
咦!要作什么?难道是要严刑拷问,他可是最怕疼的,萧岚终于对太子的愤怒感到不安起来。
太子从怀中摸出一双鹿皮手套戴在手上,伸手要去解萧岚的腰带时,却发现早已被解开了,太子紧握双手,把鹿皮手套挤压得喀吱作响。
萧岚一脸困惑地看着太子先是一件一件地剥下他身上的衣服扔到地上,待他象个被剥了皮的鲜活兔子时,又用慑人的目光从头到尾,从头到脚把他细细审视了一番。戴着鹿皮手套的手也在他的头发,牙齿,指缝中都挨个搜寻了好一阵。
冰凉的手套每每掠过肌肤萧岚就忍不住一阵寒噤,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该死!”太子低咒。
一个湿滑的舌头轻轻舔去他的眼泪,温柔的动作是那样的熟悉,萧岚讶异地停止了哭泣。舌头旋即离开,萧岚不满地伸出手臂纠缠住近在咫尺的颈项,面前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的严肃面孔,眼前的景物又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