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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一定依约前往。”大幕国君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那咱们就晚上见了。”
萧岚扶住大幕国君的肩膀,尽力掂起脚尖在大幕国君光滑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其实萧岚本来是想印在唇上的,却没想到大幕国君比萧岚高出许多,怎么努力也够不到,再加上大幕国君似乎被萧岚的大胆举动吓住,呆呆地不肯配合,萧岚也只好勉为其难用下巴将就了。
萧岚迈着胜利者的轻快步伐回到广场。
散场后回到太子寝宫,想当然因为中途开溜,萧岚被小红狠狠数落了一番,不过萧岚心情极好也就不计效了,并且萧岚还偷偷藏下了那套换下来的宫装。
将近二更,萧岚借口累了要歇息打发走了小红后,就重新穿戴好那套宫装。待他将一切收拾妥当,只等大幕国君的到来时,萧岚方才想到在大幕国君眼中他是宫女小红,也就是说大幕国君从头到尾都以为他是女人。
正在此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扣门声,萧岚急忙开门。一身黑衣的大幕国君如鬼魅般闪入,萧岚掩好门刚一转身,就被大幕国君紧紧抱住。
“别这样!”现在可还不是暴露他男儿身份的时候。
“小红,本君只能在这里待到黎明前,春宵苦短,你就不要再吊本君的胃口了。自从今日见了你后,本君就满脑子都是你,已经不能够再忍耐了。”大幕国君强拥着萧岚走到床边,并伸手去解他的裙带。
“不……”萧岚刚要拒绝,话语却被大幕国君的唇堵在喉间。萧岚心底突然涌起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他蜷缩起身体哭起来。
“别哭,别哭,是本君不对,本君不该太性急了,吓坏了你,别哭了好吗。”大幕国君拥住萧岚,让他埋首在自己怀中。
“在君王眼中,妾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投怀送抱企图飞上高枝的女人罢了。”
“怎么会呢,那些话不过是本君在见到你之前所说的无心话罢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妾能不这么想么,君王一来就这样,如果君王想要的是逢场作戏的露水姻缘,就请君王另找他人。只这座皇宫之中就不知有多少女人愿意自动献身。”
“小红,到底要本君怎样做你才会满意呢?”
“带我走,带我回大幕国,还有必须给我名份。”
“好,本君答应,本君一定会带你回国,并且给你名份。”
大幕国君答应得这么痛快倒令萧岚有点吃惊,不过萧岚随即想到大幕国君是以为他是女人才会毫不迟疑地答应。
抱住萧岚的大幕国君又开始蠢蠢欲动,探索起萧岚的衣襟。
萧岚慌忙抓紧衣襟。
“不要!”
“为什么?你提出的要求,本君也都答应了,难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不成?”
“不……只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
“等到了大幕国,君王想要怎样都成,但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君王就要妾的身子,那妾岂不是成了水性杨花的人。”萧岚推开大幕国君。
“你可真会让本君着急,害得本君倒象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似的。”
大幕国君又凑了过来,萧岚双手阻住大幕国君靠近的胸膛。
“反正妾迟早都是君王的,君王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君王口渴不渴,妾给您倒茶。”萧岚逃也似地走到桌边。
“这里的宫女都住这样的房间吗?”大幕国君接过茶杯后开始打量萧岚的房间。
萧岚随着大幕国君的视线东张西望,房间有什么奇怪之处吗?对了,一般的宫女是不可能住在这样精致的房间的。
“宫女是分等级的。”萧岚随口胡诌,企图糊弄过去。宫女的确是分等级的,但就算是等级最高的宫女也不可能住这样的房间。
“这个本君倒是听说过,看来你的等级很高嘛。可以告诉本君你平日在太子寝宫都做些什么吗?本君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情。”
“也就是做些打扫什么的杂活儿,没什么好讲的。”萧岚心虚地说道。
大幕国君的眼中渐渐泛起疑窦,轻抚着身下质地精致的丝质被单,目光又移向床头。
“这张床质地还真是不错,做工也很精良,床头上雕刻的双龙更是巧夺天工。”
那张床原本是太子的,上面雕刻的自然是龙形图案,萧岚勉强挤出笑容,“这里是皇宫,皇宫中自然到处都刻着画着龙啊凤啊什么的,象以前我用的那个碧玉梳上就雕着龙凤戏珠的图案。”
“你为什么要说谎,别以为本君是好欺骗的,就算是在宫中,龙凤的图案也不是普通宫女可以使用的,这一点在大幕国也是一样。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大幕国君锐利的视线逼视萧岚,“就算你已经属于九苍国太子,本君也绝不会放弃!”
大幕国君猝然攥住萧岚的衣领,疯狂地吻住他。
“唔……唔……”一直吻到萧岚喘不过气来,痛苦地挣扎,大幕国君这才松开萧岚。
萧岚用衣袖擦拭嘴角残留的唾液,大口喘气。什么他已经属于太子了?他什么时候属于太子过?这个大幕国君不分清红皂白就污蔑他,这算哪门子的事!
“君,君王,你别误会……”待萧岚缓过气来,想要解释时,回答他的却只有“砰”地关门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要是大幕国君就这样去找太子……他已经不敢想象,太子原本就已经够讨厌他了,要是再为此事闹出什么乱子来……啊!他的头好痛!
这一夜萧岚整夜都未曾睡得安稳,老看到太子那张掉得下冰碴的脸在黑暗中窥视着他,后来还拿一把剑指着他的咽喉吓唬他。他害怕得发抖,拜托,他还不想死。想要向太子求饶,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身体也动弹不得。
剑尖慢慢往下滑,掠过他的脖子,利刃的寒气冷得他直打哆嗦。剑尖停留在他心脏位置,完了,他绝望地淌下眼泪。但是剑尖并未往前直刺,停留了一会儿后又往下移,掠过他的腰带,腰带“啪”地一声断开,顺着他的衣摆滑落。要作什么?他害怕地退缩,太子又毫不退让地逼近,剑尖挑开他的长袍,然后一件一件剥开他身上的衣物。
太子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他象一只被剥皮的小羊羔般坦露的身子,从他的脚底心涌上一股寒意,浑身都冒出了鸡皮疙瘩。他该怎么办?太子的眼光就好象要吃人似的,他不自觉地往后退,脚下却被散落一地的衣物绊了一个踉跄,他急忙伸出手求援,谁知太子终年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却挂上了邪恶的笑容,不但不伸手拉他,反而猝然推了他一把。
“砰”他重重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阵金星乱舞。该死的太子,居然落井下石!他诅咒着睁开眼睛,恍惚间眼前的太子赫然变成了懿帝,而他也躺在了琪玲宫那张软软的镂花玉床上。“岚,岚。”懿帝笑着轻唤他的名字,他心中一阵酸楚,掉下泪来。
懿帝健硕的身躯靠了过来,他叹息着紧紧攀住懿帝坚实的背。刚才的情景一定是在做梦,太子逼宫,懿帝驾崩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这个梦做得太长了,害他都分不清事实和梦境。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梦醒了,他又可以幸福地躺在一心宠爱他的懿帝的怀抱。
懿帝异乎寻常的热情,抱住他的双臂越箍越紧,紧得连他的骨头都快要碎裂了,他想要向懿帝抗议,一抬眼却骇然发现拥抱他的懿帝不知何时又变成了太子。
“不,不要啊!放开我,讨厌!皇上,皇上你在哪里……”他恐惧地大喊大叫,拳打脚踢地拼命挣扎。
“娘娘,娘娘,醒醒!快醒醒!”耳畔传来小红焦灼的呼唤。
萧岚猛然惊醒,抓紧小红的手失声痛哭。
“好可怕,皇上不见了,皇上变成了太子,吓死我了……”
小红轻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娘娘是在做梦,醒了就好了,醒了就没事了。”
是在做梦,那么太子逼宫,懿帝驾崩都是真的,懿帝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
“皇上,皇上已经不在了,为,为什么他要扔下我!明明答应过要一辈子宠爱我,一辈子陪伴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失言!为什么他要骗我……”萧岚松开小红的手,一边大哭一边用力抓扯着被褥。
“娘娘!”小红竭力阻止,但力弱的小红又哪里阻止得了。
“你还不快过来帮忙!”小红焦灼地冲着门边大喊。
一直呆立门口的张士官这才如梦初醒地上前强行制住萧岚的双手,但一床上好的丝质绣被早已经被萧岚抓扯得七零八落。
小红审视萧岚的双手,皱起眉头。
“指甲断了!”小红从抽屉里取出急救箱,拿出伤药涂在萧岚不断渗血的伤口上。“娘娘乃是千金之躯,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
“小红,我要皇上!我要皇上!”
小红双手环过萧岚的肩膀揽住他,“小红明白,小红又何尝不想让先帝回到娘娘身边,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又能有什么办法,娘娘千万不要因为太过思念先帝而伤了身子,否则萧王爷回来了也会难过的。”
“哥哥?”
“是啊,就算先帝再也不能回到娘娘身边,娘娘不是还有萧王爷吗。”
“我还有哥哥……”萧岚把头搁在小红肩头,突然粲然一笑,“哥哥是世上最好的的哥哥,哥哥最疼爱我了,他一定会回来接我的。”萧岚困倦地盍上了眼睛。
“小红,太子殿下还在书房等着,你看这……还是劳烦你跟我走一趟吧。”立在床边的张士官此时突然说道。
“小红要去哪里?”未等小红答腔,萧岚一听到张士官的话就神经质地问道。
“娘娘,只是太子殿下传小红去问个话而已。”张士官道。
“不行!”萧岚紧紧攥住小红的胳膊,“小红那也不能去!”
他们夺走了他的皇上,夺走了杜裴风、小春还不够吗,现在还要夺走小红!他死也不会让小红去的,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他已经失去得够多了。
“你也看到了,娘娘现在的情绪极不稳定,你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就说小红离不开娘娘,有什么要问的,就请殿下亲自来问?”小红徐徐说道。
“这……”小红说这番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的抗旨行为,但张士官沉思片刻后就接受了,“那么臣这就回去禀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