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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洛。
“你噢……”站起身走到纳亚鲁身边,一脸痛惜的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长发。“我是你叔叔啊!会和你抢女人吗?真是的……”
“哼……难说……”纳亚鲁不信任的上下打量了蓝斯洛半天,然后摇头道。
“哈……你……你这个臭小子……”蓝斯洛哭笑不得瞅着纳亚鲁。
“哼!你……咳咳……我……咳咳……才不要把……咳咳咳……芙雅让给你了……”
“好了,你身子不好,好不容易才来,先好好休息一下吧……”蓝斯洛连忙唤人请医师,转身和芙雅一左一右扶起纳亚鲁向内室走去……
“呵……纳亚鲁这小子,永远知道怎么让小叔叔缴械投降……”迪亚纳斯端起茶杯轻啜,轻笑的望着消失在内室的几人的背影。
24
迪亚纳斯、纳亚鲁、芙雅,还有仍然留在普鲁斯浑水摸鱼的凯斯诺,他们四个是蓝斯洛唯一能够找到的其他亚夕皇室幸存者。当年,他们四个调皮私自偷潜出宫玩耍,结果幸免于难。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苦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谋生技能,就在他们陷入死亡阴影前,出巡的普鲁斯王的三子——艾黎救了他们。
蓝斯洛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再次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此刻的他,唯一所想的恐怕就是,张开他的羽翼全心全意的守护他们。可惜!他忘掉了,此时的他仍是身不由己。
晨起满闱雪,
忆朝阊阖时。
玉座分曙早,
金炉上烟迟。
飘散云台下,
凌乱桂树姿。
厕迹鸳鹭末,
蹈舞丰年期。
…………
幽幽的萧乐伴着动人的歌声,轻轻飘荡在罕见人烟的后宫北院。无意中闯入此间的埃斯纳,不禁停下匆忙离去的脚步,顺着那渺渺的歌声悄悄潜入……
梅林中,身着一袭火红色的纱衣,少女在雪地中翩翩起舞,只见她肤白如玉、眉目如画、唇似红樱,腰若杨柳,只见她随着节拍轻快的舞着,动人的歌声从她红唇中轻吐,碧绿的双眸深情的凝视着坐在石椅上弄萧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衫身披貂皮外氅,少年也同样的望着少女,绵绵的爱意在少年的眼底流转……
“神曲?魔舞?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埃斯纳不敢置信的瞅着两人,心底浮起难以相信的迷惑。微微沉吟一下,埃斯纳转身又匆匆返回御书房。
“陛下……”埃斯纳又悄悄潜回御书房。
“唉!你怎么又回来了?”放下笔,库鲁斯曼抬起头,望着跪在地上的埃斯纳不解的问道。
“启禀陛下,您不是说,想见见魔舞吗?现在您不但能见到魔舞,甚至连神曲都可以见到……”埃斯纳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低语道。
“什么魔舞神曲?我有说过要见吗?”库鲁斯曼站起身走了下来,不解的问道。
“就是,臣下前些日所提的那个芙雅斯纳迪亚……”
“噢!你说的是那个舞姬?怎么你见到她了……”
“没错,我刚才见到她了,还有神曲也在……”
“神曲?他是谁?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啊!臣下忘记了,他是舞姬的情人,也是乐师。经他手弹奏的乐曲,可以让人仿佛亲临其景置于梦幻之中。一开始他们是以兄妹的身份出现的,一时间,让普鲁斯宫廷内的贵族们,无论男女都拜倒在他们的脚下。”
“忘记?哼哼!你似乎是故意的忘记的……”
“臣不敢……”
“好了,他们在哪里?”
“就在这个宫里……”
“什么?不可能吧?我自认后宫里的戒备还算不错,也不至于宫里多了个这么不得了的人物,而毫无察觉吧?”
“他们可能是隐姓埋名,才会让您无所察觉吧?!再或者,也许有什么人护翼着他们,也说不定……”
“你在暗示什么?”站在门边,库鲁斯曼回头斜睨了埃斯纳一眼。
“没有什么,陛下,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去晚了,可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到时候,陛下您会很遗憾的……”拉开房门,埃斯纳迂回的避开话题。
波纹碧皱,
曲水清明后。
折得疏梅香满袖,
暗喜春红依旧。
归来紫陌东头,
金钗换酒消愁。
柳影深深细路,
花梢小小层楼。
………………
化装成仆役的埃斯纳,陪着摒退左右的库鲁斯曼向偏僻的北院走去,顺着那轻悠的歌声走到北院门口,遇见了同样被歌声吸引来的阿里。
“啊……陛下,您……”阿里见到库鲁斯曼连忙走了过来,躬身就要施礼。
“嘘……小点声……”库鲁斯曼挥了挥手,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当库鲁斯曼三人走入时,歌已歇,只剩下渺渺回音和悠扬的萧曲,那朵雪地里飘舞的红梅,已经趴卧在少年的膝上,侧首痴痴的望着弄萧的少年。
“咳咳……”停下未吹完曲子,少年忍不住低声咳了起来。
“纳亚鲁,你怎么了……”少女花容失色,抚着仍止不住咳的少年的背,焦急的低呼着。“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他怎么了?”库鲁斯曼不解的望着惊慌失色的少女。
“听说,神曲自幼就体弱多病,恐怕是……病情加重了吧?”埃斯纳猜测道。
“没错,纳亚鲁的身体本就不好,再加上这阵子的操劳,以至于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不知何时站在众人身后的蓝斯洛,接话道。
“蓝斯洛大人……”阿里和埃斯纳有些吃惊的望着悄然无声的接近众人的蓝斯洛。
“陛下……”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二人,蓝斯洛只是恭敬的向库鲁斯曼微微施礼。“请恕,微臣怠慢……”
蓝斯洛匆忙穿过众人,走到惊慌的芙雅身边,抱起昏迷不醒的纳亚鲁,向屋里走去。
“嗯,我们也进去看看。”库鲁斯曼微挑眉,举步随着蓝斯洛之后走了进去。
“是……”暗惊蓝斯洛深藏不露的身手,埃斯纳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啊……等等……”手足无措的阿里,考虑了半天,仍还是抵不过好奇心跟了上去。
屋内,早已点燃了暖炉,熏上檀香。
蓝斯洛手里端着药碗,喂着怀里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年。
“咳……叔,你不要紧张好不好啊!我没事的……”纳亚鲁笑嘻嘻望着面色和自己有得拼的蓝斯洛,柔声安慰着。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出去吗?怎么就这么不听话……”无奈的看着渐渐恢复血色的纳亚鲁,蓝斯洛有些无力。
“因为,芙雅想看雪啊……你知道,我和芙雅从来没有见过雪的,上次下雪的时候,我生病,她一直陪着我,没有看到,这次外面飘起雪花,她好兴奋啊!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去吧?!我不放心啊……”蓝斯洛放下手中玉碗,扶正歪斜的枕头扶他靠在上面。
“就算这样,只要推开窗,坐在屋子里看就好,干什么跑到园子里去,你这身子再着了风寒,可怎么得了。”蓝斯洛皱紧眉头,数落道。
“嘻嘻……那雪花如玉,红梅似火。隔着窗户看,那多无趣啊……”纳亚鲁嬉皮笑脸的辩解着。
“舅,都是我不好了,不要说纳鲁了……”端着微热参汤,芙雅微垂着头走了进来。
“你也是,就不知道外面天寒地冻的,穿那么点衣服,也病倒了怎么办?”蓝斯洛瞪了芙雅一眼,然后站起身把床前的位置让给她。
“一点都不冷啊,跳一跳舞,活动活动,浑身都是汗了,哪里会冷……”见纳亚鲁不再咳了,芙雅又恢复活力,扬眉冲着蓝斯洛辩驳道。
“你……唉!好了好了,我是说不过你们。对了,芙雅,你好好照顾纳亚鲁,我有事情要办。还有,晚一些御医会来,你们不要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遵命,蓝斯洛大人……嘻嘻……”两人齐声回答道,然后又不知道为何笑成一团。“呵呵……”
“唉!真拿你们没辙……”无奈的摇了摇头,蓝斯洛转身走到库鲁斯曼几人面前微微施礼,拉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隔壁房间,蓝斯洛把库鲁斯曼让至上首,恭敬的施礼道:“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请您赎罪……”
“呵呵……我是不请自来,这怨不得你……”库鲁斯曼随意拉把椅子坐下,挥了挥手让蓝斯洛起身。
“臣,罪不可恕……”蓝斯洛不肯起来。
“好了,我原谅你了。起来吧……”库鲁斯曼心思还在刚才那对少男少女身上,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对了,那对孩子是?”
“陛下,臣下正想禀告您,但,只希望陛下您一个知道……”没有起身,蓝斯洛仰首凝视着库鲁斯曼,双眸仿佛蒙上一抹水气,水盈盈的让库鲁斯曼身体一热。
“退下——”库鲁斯曼扬手挥退站在左右的两人,在随着门合上,他挥手让蓝斯洛站起身过来。
“哗……”扫去桌上的一切物品,库鲁斯曼把蓝斯洛抱在桌子上。
“你想告诉我什么?”撕开蓝斯洛身上的外衣,露出他如雪的玉颈,炙热的吻落在裸露空气中的锁骨上。
“……纳亚鲁……他们是,我的子侄辈……”蓝斯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