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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8年11月,在国统区无法工作下去的吴晗在中共地下党的帮助下,辗转来到平山县西柏坡村。他把8月份写完准备再版的《朱元璋传》的修改稿送请毛泽东阅正。正在指挥三大战役的毛泽东挤出时间仔细阅读了书稿,还特地约请吴晗谈了两次。他称赞《朱元璋传》这部书写得好,但表示,对书中关于彭和尚功成身退的论断有疑问。毛泽东的意思是:像彭和尚这样坚强有毅力的革命者,不应有逃避的行为,不是他犯了错误,就是史料有问题,由此建议吴晗对他在修改稿中关于彭和尚功成身退的论断再作考虑。隔了几天,毛泽东在退还《朱元璋传》原稿时,还特地给吴晗写了我们在前面引的那封信。在信的后面,毛泽东又写道:“介绍乔木同志来见,乞加指教。他是我这里的秘书,兼管新华社工作。”
毛泽东在信中指出作者“似尚未完全接受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观察历史的方法论”,具体是说书稿中的哪些论述,已无法确知。或者,同吴晗于1964年写的《朱元璋传》的“自序”中所作的自我批评的几点内容有些联系。在这篇序中,吴晗除了检查自己当时以“超阶级思想来叙述”彭莹玉和尚“功成身退”外,还谈到两点,一是“那时候不懂得列宁关于国家的学说,错误地以为国家机器只是官僚机构和军队,比喻为封建皇权的两个轮子”。一是“以朱元璋影射蒋介石”,“给历史上较为突出的封建帝王朱元璋以过分的斥责”。
关于彭莹玉和尚的下落,吴晗诚恳地接受了毛泽东的意见。当他回到解放后的北京,便着手重新研究这段历史。他感到毛泽东的意见使自己“在理论上得到了启发”,他“重新发愤读书”,果然在钱谦益《牧斋初学集》,柯绍忞《新元史》、赵汸《山东存稿》、江西《瑞州府志》等一些史籍中发现了彭莹玉和尚在杭州战死的重要史科,时间是元至正十二年(1352)七月。他感叹道:“这样看来,他并没有逃避,一直革命到底,斗争到底,是为革命而牺牲的英雄人物。”于是,吴晗把彭和尚的结局改为他在杭州,遭到元军的意外袭击而战死,从而得出了符合历史真实的结论。
这件事,说明毛泽东对彭莹玉和尚下落的判断是正确的。使吴晗进一步理解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研究历史,更能还历史以本来面目,得出正确的判断。吴晗对此深有感触他说:自己对明史虽然作了30年的研究,却由于用“超阶级思想来叙述坚强不屈的西系红巾军组织者彭莹玉和尚”,所以得出违反历史真实的结论,这和自己有“革命者是可以半途而废,无须革命到底”的清高思想是不可分的。从此,吴晗用严肃的态度,更加认真地学习有关理论,用以指导写作研究。从1954年开始,他用了一年的时间重新改写了《朱元璋传》,1955年春,油印出l00多份,又送给了毛泽东。在毛泽东故居书房里,还保存着这本吴晗写着“送毛主席,请予指正”的上、下两册16开油印书稿,上面多处留下了毛泽东用铅笔画着的直线、曲线等符号和着重号,显然毛泽东又认真地通读了一遍,而且对吴晗的新修改和研究成果是满意的。同时又指出:朱元璋是农民起义领袖,是应该肯定的,应该写得好点,不要写得那么坏(指朱元璋的晚年)。
1964年,吴晗根据征集来的意见,利用病休时间,再一次作了修改,1965年正式出版。在该版序言中,吴晗对自己写这本书前后20年,四易其稿过程中的思想变化,作了说明。
63。我看了很高兴(读范文澜《历史研究必须厚今薄古》)
[原文]
我国封建时代有三部最大的历史著作:第一,春秋。是孔子的政治学,是整个封建时代的基本政治学。孔子是好古主义者,但在写春秋这一点上,倒像是个“厚今薄古”的史学家。春秋是脱离政治专谈学术的么?为什么“乱臣贼子惧”,还不是怕它在政治上的诛代?第二,史记。司马迁作史记,从五帝一直写到汉武帝,能说他薄今么?第三,司马光的资治通鉴。
看书名就知道他写书的目的是为朝廷讲封建政治学,书中的“臣光曰”,哪一条不是谈政治的?
厚今薄古与厚古薄今是史学界存在着两条路线的表现,这里面也必然存在着兴无灭资和兴资灭无两条路线的斗争。厚今薄古第一必须扩大和加强研究今史的力量,主要是研究无产阶级领导革命的中国史,其次是资产阶级领导旧民主革命的中国史。第二必须确实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来进行研究,只有这样,才能在今史研究上取得真正的成绩。
——摘自范文澜《历史研究必须厚今薄古》【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范文澜同志最近写的一篇文章,《历史研究必须厚今薄古》,我看了很高兴。这篇文章引用了很多事实证明厚今薄古是史学的传统。敢于站起来说话了,这才像个样子。文章引用了司马迁、司马光,可惜没有引秦始皇,秦始皇主张“以古非今者族”,秦始皇是个厚今薄古的专家。
──摘自毛泽东1958年5月8日在八大二次会议上的讲话(见王子今《毛泽东与中国史学》第316—317页,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3年版)
[解析]
范文澜的《历史研究必须厚今薄古》一文,同时发表在1958年4月28日《人民日报》和1958年第6期《历史教学》上面。全文分四个部分:一、厚今薄古是中国史学的传统。二、厚古薄今是资产阶级的学风。三、厚今薄古与厚古薄今是两条路线的斗争。四、开展百家争鸣,史学界领导干部要种试验田。范文澜的这篇文章受到毛泽东的注意,大致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第一,从当时的时代背景来看,正值开展大跃进之时,范文澜的文章本身也是从大跃进说起的,包括其文章小标题所用的“试验田”之语,便明显带有当时的社会氛围。而在毛泽东看来,大跃进运动本身就是对历史的一个大超越,就是一场厚令薄古的思想解放运动和社会实践运动。所以,从1958年3月成都会议起,他就反复讲不要妄自菲薄,要敢于超越前人,要破除迷信,要敢想敢干敢说。在谈到范文澜文章的1958年八大二次会议上的讲话提纲中,毛泽东就写有上述的一些话,看来,在他当时的想法中,厚今薄古,不光是历史研究中的重要思路,也是当代社会实践所应有的基本观点。
第二,厚今薄古,是毛泽东一贯的观点,范文澜文章谈厚今薄古,重在两条,一是要多研究今史,一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立场和方法。这两条,也是毛泽东多次强调的,而且在他看来,即使从古代史的研究来说,由今而古也是一种好方法。在1956年8月24日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中,他就说:“马克思讲过,首先研究近代社会,就容易理解古代社会。这是倒行的,却要快些。”范文澜的文章说,研究现代史、近代史“最有现实意义”,用毛泽东的话来说,最有现实意义就是有“用”。作为政治家、革命家和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从来主张“古为今用”,研究历史应该为现实服务。在同音乐工作者的谈话中,他还说:“向古人学习是为了现在的活人。”
此外,从中国的史学传统来看,确是贯穿了一条“厚今薄古”的线索。写史,从来是为了借古鉴今,范文澜在文章中所举,为其要者。毛泽东熟悉历史,对范的文章所谈到的司马迁等几个史学家,自是欣然共鸣的。同时,他还提到了秦始皇,这大概不是从史学角度立论了,而是从政治家对待古今关系的态度所作的发挥了。
64。这个案要翻(读翦伯赞《应该替曹操恢复名誉——从(说到曹操》)
[原文]
在我看来,曹操不仅是三国豪族中第一流政治家、军事家和诗人,并且是中国封建统治阶级中有数的杰出人物。
在否定曹操的过程中,《三国志演义》的作者可以说尽了文学的能事。《三国志演义》简直是曹操的谤书。《三国志演义》的作者不是没有看过陈寿的《三国志》和裴松之的《三国志注》,他看了,而且看得很仔细。他知道曹操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坏,那样愚蠢无能,但是为了宣传封建正统主义的历史观,他就肆意地歪曲历史,贬斥曹操。他不仅把三国的历史写成了滑稽剧,而且还让后来的人把他写的滑稽剧当着三国的历史。应该说,《三国志演义》的作者在对待曹操的问题上是发挥了他的强烈的政治性。
——摘自翦伯赞《应该替曹操恢复名誉——从说到曹操》
[毛泽东读书的笔记和谈话]
毛泽东还谈到翦伯赞关于曹操的一篇文章,说:曹操结束汉末豪族混战的局面,恢复了黄河两岸的广大平原,为后来的西晋统一铺平了道路。《三国演义》的作者罗贯中不是继承司马迁的传统,而是继承朱熹的传统。南宋时,异族为患,所以朱熹以蜀为正统。明朝时,北部民族经常为患,所以罗贯中也以蜀为正统。
——摘自龚育之,逄先知、石仲泉《毛泽东的读书生活》第258页,三联书店1986年版
[解析]
1959年,文学、史学界曾在报刊上展开一场影响很大的关于替曹操恢复名誉的讨论。
这场讨论是由郭沫若发表在1959年1月25日《光明日报》上的《谈蔡文姬的》一文引起的。这篇文章主要是论证蔡文姬是《胡笳十八拍》的真正作者,从而谈到是曹操把蔡文姬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