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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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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南宫夫人心念一动,为之大骇,呼道:“平……儿……”站起身子,往南宫平走去。
  风漫天仰天长笑道:“人生本如黄粱一梦,生生死死,聚聚散散,等闲事耳,各位俱是
达人,怎地也有这许多儿女俗态。咄……”
  “咄”字方自出口,只听一阵杯盏跌倒声,众人竟都倒了下去。
  南宫平只觉眼重心眩,再也支持不住,模模糊糊,朦朦胧胧间,他只看见他慈母的忧郁
悲哀的眼波,像十月的秋水一样……终于,他的灵魂与肉身,都深深地坠入无边的黑暗,有
如死亡一般的黑暗!
  诸神殿,这虚无缥缈的神秘之地,莫非只是聪明人用来欺骗世上愚人的一个骗局?
  莫非世上根本就没有“诸神殿”一地?
  莫非“诸神殿”只是存在死亡中而已?
  南宫平迷迷糊糊间到了一个岛屿,只见遍地俱是瑶花琼草,奇珍异果,闪亮的黄金,眩
目的珠宝,满满铺了一地,他践踏着,就正如人们践踏泥土一样,绵羊与猛虎,共卧在一株
梧桐树下,树上栖卧着一对美丽的凤凰,梧桐的叶子,却是整块的翠玉。
  远处有一座高大的宫殿,白玉为阶,黄金作柱,金梁玉瓦建成的殿背,高耸入云,几与
天齐,来往的人群,也都是仙风道骨,不带半分烟火气。他恍恍惚惚地信步而行,突地见到
他父母双亲也杂在人群中行走,大喜之下,狂奔而去。
  哪知脚步竟忽然不能动弹,仿佛突然被人点住穴道,他又惊又急,苦苦挣扎,刹那间只
见到所有的珍宝花果都变作了恶臭垃圾,往来的人群也都化为了毒蛇猛兽,梅吟雪、叶曼
青、王素素、龙飞,以及他的父母双亲,都被数十条毒蛇紧紧缠住,毒蛇的眼睛,却忽然都
变成郭玉霞含笑的秋波……
  他用尽全身之力,大喝一声,奋然跃起……张开眼来,眼前却只有一盏孤灯,散发着柔
和的光辉,四下水声潺潺,他举手一掠,满头冷汗,汗透重衣,才知道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恶
梦。
  转目望处,四壁萧然,只有一床、一几、双椅,高处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窗外群星闪
烁,原来他已睡了一天一夜。他定了定神,挣扎站起,只觉地面不住摇晃,再听到四下的流
水声,他才突然发觉,他已置身海上。
  就在方才昏睡之间,他已远离了红尘,远离了亲人,远离了他生长的地方,所有他熟悉
与他深爱着的人们,此刻已与他远隔千里之外,而且时间每过一分,他和他们也就更远离一
分。
  一念至此,他只觉心胸欲裂,不禁悲从中来,突地重复坐下,热泪夺眶而出。难道他的
生命真的从此便不再属于他自己了么?那岂非等于生命便从此结束?但父母师门之恩,俱都
未报,红尘中他还要去做的事,更不知尚有多少?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地伸手一抹泪痕,奋然长身而起,白语道:“我还要回去的,我
还要回去的……”
  突听门外朗声一笑,风漫天推门而入,道:“你还要回去么?”
  南宫平挺胸道:“正是!”
  风漫天笑声一顿,长叹道:“好,好,你有此志气也好!”他手持巨壶,脚步踉跄,酒
意更浓。
  南宫平虽然有许多话要想问他,但见了他如此神情,只得住口。过了半晌,海风突盛,
强劲的风声,在船外呼啸而过,船行更急,也却更加摇晃。
  但只有独腿的风漫天,在摇晃的船板上,却走得平平稳稳,他搬来许多酒食,与南宫平
对坐而饮。转瞬间天光已亮,南宫平只听四下渐渐有了嘈杂的脚步与人语声,不时还夹着狮
虎的吼声。
  —线阳光,穿窗而入,风漫天突地长身而起,道:“随我来!”
  两人一起出了船舱,南宫平一眼望去,只见海夭极处,金光鳞鳞,四下天水相接,金光
波影,景色当真壮观已极,但船板上却是说不出的龌龊零乱。四下满堆着箱笼杂物,后桅边
却放着一排铁笼,笼中的狮虎豺狼,俱已自箱中放了出来,一见生人,便不住怒吼跃跃,张
牙舞爪。
  一个消瘦而沉默的汉子,敞着衣襟,立在后梢掌舵,另一个矮小臃肿的汉子,穿着一身
油腻的衣衫,满头癫疮,立在他身边嘻嘻丑笑。
  南宫平一见此人,心中便有说不出的厌恶,渔人船夫,虽然穷困,但大多俱是明朗而洁
净的,此人却是既龌龊,又猥琐,笑声更是刺耳难闻。他忍不住问道:“此人是谁?”
  风漫夭道:“伙夫。”
  南宫平呆了一呆,想到今后自己要吃的饭菜,竟是此人所做,胸口已不觉起了一阵恶
心,皱眉道:“怎么寻来如此人物?”
  风漫天哈哈一笑,道:“我能寻着这些船夫,却已大非易事,纵是生长海面之人,又有
谁愿意跟着陌生的船飘洋过海。”
  南宫平道:“那么前辈你又是如何找来的。”
  风漫天突然张手一招,那八哥便远远飞了过来,风漫天道:“叫七哥来。”那“八哥”
咕咕叫道:“七哥,七哥……”低低飞了一圈。甲板突地掀起一块,一个黝黑的汉子,自船
板下一跃而出。
  南宫乎目光转处,心头不禁又是一跳,原来此人生相更是奇特,身材矮短宽阔,有如棺
材一般,背脊弯曲,头陷入肩,行动却是轻捷灵敏无比,轻轻一步,便已到了风漫天身前,
面目之丑恶,更是骇人听闻,獠牙阔口,下颔突出,有如野兽般激动鲁莽之色,垂首道:
“主人有……有何吩咐?”语声嘶哑缓慢,口齿极是不清。
  风漫天哈哈一笑,道:“我与他两人,乘着一艘独木之船,飘洋过海,来到江南,此番
回去,谁还愿意如此吃苦,何况又多了不知多少货物,自然要换只最大的船,自然要用许多
船夫。”
  南宫平道:“多少船夫?”
  风漫天道:“莫约十一、二人,你可要见见他们?”
  南宫平连声道:“不用了!”他见到这野兽般的“七哥”与那癫头汉子,心中已是作
呕,哪里还愿再看别人,转开目光,望向笼中的猛兽,只觉那些狮虎豺狼虽然凶猛,却也比
这两人看来顺眼得多。
  这海船制作甚是坚固,只有一根船桅,确是难见的大船。
  此刻船帆俱都张起,使连后樯也已纵帆,都被海风涨满,蓝天碧海,万里无云,南宫平
初次来过这种海上生活,不两日便已渐渐将胸中的不快忘去,反而充满新奇之感,只恨不得
早日到达目的地,完成责任,那时用尽千方百计,也要重回江南。
  船上船夫,大多形容古怪,面色阴沉,一个个不住以奇怪的目光,窥伺着南宫平,有如
野兽窥伺猎物一般,完全不似海面常见的船夫,南宫平心中不觉暗中起了警惕,但风漫天却
满不在意。
  他每日清晨,阳光初升之际,都要站到船头,撮口长啸一番,直震得海天都掀起波澜。
除此之外,便是终日坐在舱中饮酒,而且言语越来越少,有时甚至终日不发一言。
  他不但自己饮酒,而且每餐每饭,还要强劝南宫平喝上几杯他那葫芦里的烈酒。
  南宫平每次见到那癫子端来菜饭时,心头都觉得十分难受,不喝几杯烈酒,当真是食难
下咽。
  那癫子厨师当真龌龊已极,连脸都未曾洗过一次,幸好船上清水甚是珍贵,他菜又烧得
极好,虽然人人厌恶于他,却还可容忍,他终日唯有痴痴呆笑,更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
上,见到南宫平时,那咧嘴的一笑,使得南宫平每次一听见他的笑声,就赶紧将目光转过一
边。
  船行数日,举目四望,仍是海天茫茫,见不到一片陆地。
  南宫平忍不住问道:“不远了么?”
  风漫天却只是冷冷回答:“到了你自会知道!”
  船行越久,他脸色就越阴沉,酒也喝得越多,这自是大违常情之事,只因无论是谁,离
家渐近,心里总是该高兴的。
  这一日风浪甚大,南宫平多喝了儿杯,想起亲人,心头不觉甚是烦闷,悄悄出了舱门,
走到船头,只见天上星群影人海中,天水相映,几乎令人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海。
  他心神方觉一畅,突听甲板下传来一声痴笑,接着船板一阵轻响。
  南宫平实是不愿见到此人,眉头一皱,身形闪动,轻轻掠至船舱旁的阴影中,只见两个
船夫夹着那癫子伙夫跃上船面。
  南宫平本待闪身入舱,见到这三人行迹仿佛十分鬼祟,心念一转,手掌一搭,全身隐没
在船舱边的短檐下。
  只见那两个船夫,一个身形枯瘦,身材灵便,名叫“金松”,另一人却是阴沉的舵手
“赵振东”,这两人船上生涯俱都十分精到,在船夫中仿佛甚有权威,是以南宫平都认得。
  金松一上船面,四望一眼,轻轻道:“缺点子!”
  赵振东冷冷道:“你再去四面踩踩盘子,掌舵的不是并肩子!”
  他两人出口竟是江湖黑话,南宫平不禁更是疑云大起。
  要知“缺点子”便是无人之意,“踩盘子”乃是探查,“并肩子”便是“朋友”,这几
句话绿林豪强最是常用,南宫平虽非老江湖却也懂得。
  金松果然展动身形,四下探查了一番,身形轻捷灵便,轻功竟似极有根基,“嗖”地自
南宫平身侧掠过,摇头道:“没有动静,只有掌舵的那厢还在舱那边,而且伏在舵上,似已
睡着了!”
  赵振东微一颔首,将那癫子厨师拉到一堆货物下,那癫子跌跌撞撞,笑也笑不出来了。
赵振东面色一沉,“嗖”地自靴里拔出了一柄解腕尖刀,在癫子面前一晃,阴侧侧笑道:
“你要死要活?”
  那癞子骇得缩成一团,给结巴巴他说道:“自……自然要活!”
  赵振东道:“要活就得听老子们的话,老实告诉你,老子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你
只要是在海面上混的,大概就听过老子们的名字,老于就是‘舟山海豹帮’的‘海豹’赵老
大!”
  那癞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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