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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秋心中暗喜,脸上却冷冷道:“本人懒得走,有话你去叫他们进来说。”
神风剑蔡欣道:“不行,你非出去不可。”
古剑秋道:“那就看你的了。”
冷风剑蔡欣犹豫了一下,道:“我就解开你双脚穴道,谅你也跑不了。”说着,便伸手俯腰去替古剑秋起下下半身所钉的那二枚金针。
古剑秋真想不到这神风剑蔡欣嫩得叫人好笑,只喜得一颗心都要跳出口腔来。
哪知就在这时候,定凤剑陈平走了进来,道:“老三,你怎么了?一个人都带不出去?”
神风剑蔡欣讪讪笑道:“我正在和他谈条件哩!”
陈平道:“你又在出什么花样?”
蔡欣道:“我准备解开他双脚穴道,叫他自己走出去。”
陈平一震道:“你解开了没有?”
蔡欣道:“还没有。”
陈平吁了一口气,道:“老三,你不知道这古剑秋满身都是鬼,幸好你没有做出傻事来,你走吧,人由我带好了。”
陈平对古剑秋可丝毫不敢大意,他怕古剑秋捣鬼,又加点了古剑秋一处昏穴,才一手提起他,走出洞外。
他这样过分小心,只看得那不知厉害的神风剑蔡欣,皱眉不止,差一点就要笑出声来。
陈平提着古剑秋来到壑底一处僻静所在,把他扔在地上,才解开古剑秋的昏穴。
古剑秋头脑一醒,便觉得一股檀香香烟之气,迎面飘来。他张目望去,只见正对面是一道峭壁,直达地面,峭壁之前摆着一张石桌、上放着一只古香古色的香炉。那股檀香香烟,便是从那香炉内袅袅升起,随风四散。
透过香烟,又见那峭壁之上,用掌力削平了一块,上面以大力金刚指力,写了一行大字:“武林仁翁多事老人朱公一吾之神位。”
石桌两旁,分站着四个蒙面之人,不用说,那就是天香银凤卓菁雯,追风剑丁威,定风剑陈平和神风剑蔡欣四人了。
一道不样的念头,袭上了古剑秋心头,他不由全身一震,忖道:“莫非他们认为多事老人朱一吾死于我手中,要把我活祭于他?”
此念一生,古剑秋只觉他们四人射来的目光,有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恨毒。
他自作聪明,弄巧反拙,送到他们手中,还有什么话可说。
但他想到自己一身重任,竟因自己一招之失,而招致如此结果,不由重重地长叹了一声。
天香银凤卓菁雯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道:“想不到不可一世的古少霸主,原来也经不起考验。”
古剑秋哈哈大笑道:“考验,就凭你们这种阵仗,也叫考验?简直笑掉了我的大牙!”
卓菁雯怒火上冲,娇叱道:“狂徒,你知不知道,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古剑秋狂笑道:“有人痴长百岁,又何喜之有!”
卓菁雯嗤鼻道:“你很满意你的罪恶生涯,是不是?”
古剑秋挑眉朗声道:“至少本人敢作敢为,不枉为人一生。比起你们只知自怨自艾,不敢面对现实,要自傲得多了。”
卓菁雯“哼!哼!”连声道:“害人也值得骄傲?好不要脸。”
古剑秋剑眉一轩道:“本少霸主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几曾害过人来?”
卓菁雯冷笑一声,道:“中州剑客卓大侠一家与你何仇何怨?你为什么害得人家惨不堪言?”
古剑秋道:“是我无缘无故上门去找他们的麻烦?”
卓菁雯被古剑秋说得一愕,答不上话来。
古剑秋叹了一口气,又道:“譬如卓大侠受伤,他明明是中了西霸天移祸之计,却不加细察,硬要把帐记在我头上,这也怪得我么?”
这是事实,时间一久,卓菁雯他们也明白了。
卓菁雯张嘴道:“那你也个应该叫他们儿女没有面目见人呀!”
古剑秋道:“什么叫见不得人?难道我还配不上他那女儿!”
卓菁雯脱口骂道:“凭你也配!”
古剑秋道:“我哪一点不配?”
卓菁雯原是以第三者身份和古剑秋说话,刚才那句“凭你也配”就不是以第三者的口吻,古剑秋是明知故问,卓菁雯也有了警觉,微微一怔,道:“因为你不是人!”
古剑秋哈哈大笑道:“不管我是鸡也好,是狗也好,反正普天之下都已知道我就是她的丈夫。”
卓菁雯的花容,只气得又青又紫,跺脚道:“我就偏不叫你称心如意!”
古剑秋道:“她亲口当众答应我的,就她自己也无法否认,何况是你!”
卓菁雯娇躯微颤,道:“你这利嘴狂徒,我就叫你见见我的手段。”娇躯一扭,飘身上前,伸手打了古剑秋一记耳光,接着五指一弹,点了古剑秋一处奇经重穴。
古剑秋但觉一阵奇痛攻心,大叫一声,顿时昏死过去。
追风剑丁威眉峰一皱,道:“师妹,我不主张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束手待毙的人。”.
卓菁雯原不是心黑手辣之人,一时愤激出手,其实已在自我责备了,再经了威这样一说,委屈万般地娇呼一声,道:“师兄,你不知我多么恨他啊!”
丁威道:“你恨他,我们尽可把他一刀杀了了事,用这种残酷的手法对待他,那我们的行为和他又有什么分别?岂不辱没了师父一生清誉。”
到底是名门正派子弟,方寸之间,终不失仁心。
定风剑陈平一叹,道:“大师兄,只怕杀了他也不妥当哩!”
丁威一怔,道:“二弟,此话怎讲?”
陈平道:“他到底和师妹有那不正当的名份呀!”
卓菁雯急得跳脚道:“二师兄,你也胡说起来了。”
丁威吁声一叹道:“师妹,你原来就下错了棋,悠悠之口,不可不防。”
卓菁雯大叫道:“不管,我非杀了他不可。”
蔡欣缓缓地道:“大义可以灭亲,何况师妹与他的名份,乃是出于除恶之计,有何顾忌可言。”
丁威正气凛然道:“这话在卓家身上说不通,我不赞成。”
卓菁雯恼怒道:“大师兄,你原来不是同意过了的,为什么反复无常?”
丁威道:“那时我在初闻朱老前辈被害的噩耗之下,激于义愤,忘了这一点,现在想起来了,再错走,就不应该了。”
卓菁雯哭叫道:“你难道要我真嫁给他不成?”
丁威道:“师妹清高门第,当然不能嫁给他。”
卓菁雯气得哭笑不得道:“你这叫什么道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道你要我把他放了不成?”
丁威苦笑道:“朱伯伯成全了我们,这个仇我们更不能不报,也不能放他。”
卓菁雯被他说得气也气不起来了,“噗哧”一笑道:“大师兄,我看你这个人就难做了。”
丁威笑向二位师弟,道:“大家帮我想一个两全之策,莫听师妹把我们贬了。”
蔡欣道:“办法我倒是有一个,说出来只怕做不到。”
丁威道:“什么办法,先说出来,大家研究着办。”
蔡欣笑道:“且慢,我还是先问过师妹再说,如果师妹没有把握,我这办法就用不着说了。”
卓菁雯急口道:“三师兄,你就快快说吧!”
蔡欣道:“师妹,你练的天一神功有没有把握可以胜得过他?”
卓菁雯微一沉吟道:“我想至少也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蔡欣道:“如果加上我们三人,是不是可以稳操胜券?”
卓菁雯点头道:“小妹相信有些把握!”
蔡欣道:“这样说我的办法大概可行了。”
于是,他如此这般,说出了他的办法。
卓菁雯第一个拍手道:“三师兄,小妹完全赞成。”
丁威犹豫道:“关于以多为胜这一点,愚兄……”
他还是一派不合时宜的想法,话未出口,大家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陈平截口道:
“所谓人有三六九等,像古剑秋这种人,那就用不着和他讲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了。”
丁威见四人中,有三个人意见一致,只好无奈一叹,道:“你们说的或许也是,就照老三你的办法办吧。”
蔡欣道:“师妹你解了他的穴道,让我和他谈谈。”
卓菁雯凌空一拍,发出一股劲力,打得古剑秋的躯体,凭空跳起三尺多高。
古剑秋虽昏死过去,其实身受之苦,不可言喻,以他一身修为,人醒过来后,威风尽失,睁了半天,才睁开了眼睛,微弱地道:“你们这算是什么人物,何不干脆杀了我。”
蔡欣道:“你不能怪我们如此整治你,实在你的为人太可恶了。”
古剑秋默不作声,闭目养了片刻神,精神恢复了不少,心知和他们无法解释,勉强笑道:“此时,当然你们说的话最有理由。”
蔡欣道:“你知道这一点就好,一个人在很极之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希望你真能了解你目前的处境。”
古剑秋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必浪费唇舌。”
蔡欣道:“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要谋图你?”
古剑秋望了峭壁上多事老人朱一吾的神位,道:“还不是替他报仇!”
蔡欣道:“这只是两个原因其中之一?”
古剑秋摇头道:“别的我就想不到了。”
蔡欣道:“卓家与我们兄妹乃是通家之好,替他们出气,便是原因之二。”
古剑秋微微一笑道:“你们倒真是热心的朋友,这种儿女之私的事,也干涉起来了。”
蔡欣道:“就因为其中牵涉到卓家的事,我们可以给你一线生机。”
古剑秋双目一亮,道:“你这话怎讲?”
蔡欣道:“只要你答应和卓女侠解除婚约、我们马上还你的自由之身。”
古剑秋道:“另一种原因我们如何了断?”
神风剑蔡欣道:“我们久闻作古少霸主功力卓绝,我们四人要凭真实功力和你一拚,以决生死存亡,你愿不愿意把握这个逃生的机会?”
古剑秋心里雪亮,知道他如果不答应他们解除婚的,料想他们也不能真的把他杀了,不过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