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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道:“本座记得我曾承诺你们二十年期满之后,立即送你们三人出谷,与家人团聚,现在既然约期已满,理当如约欢送三位出谷。”
三公简直做梦也想不到,至尊叫他们来,是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这时,他们竟被这消息震惊得楞住了。
至尊瞧着他们只是微笑,静静地等他们回话。
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三公才压制住满腔的惊喜,三人同时离座欠身道:“多谢至尊!”
至尊哈哈大笑道:“来人。”
一个比天仙还美的少女,用托盘送进来三杯美酒。古剑秋但觉闻到那股酒香之后,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只可惜那美酒只有三杯,没有他的份。
那少女并不马上把那三杯美酒送到三公手中,慢条斯理向至尊一福,便静静地站在至尊旁边。
至尊面含微笑,道:“三位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三公齐声道:“请至尊见教。”那是表示他们答不上此酒名称。
至尊呵呵一笑,道:“三位在本座谷中,当知本座酿有一种奇酒……”
话声未了,三公双目毫光陡盛,接道:“福寿仙露!”
至尊道:“各位当知此酒的贵重。”顿了一顿,又道:“三位在本谷辛劳卓著,老夫无以为酬,以此寿福仙露略表老夫心意,并祝三位一路平安。”
这时,那少女才轻点莲步,托着福寿仙露慢慢飘到三公面前。
三公久闻福寿仙露每酿一次,非十年不可,而且每次为数不多,就他们这种身份,也只听过,而没有口福,这时已被那香气,引得心痒难忍,一阵哈哈大笑,谢了至尊。
古剑秋眼见他们酒杯到手,像是几十年没喝过酒似的,一仰而干。接着,脸上现出比吸过福寿膏还过瘾,还满足的舒畅表情。
正当三公飘飘欲仙之际,至尊轻喝一声道:“童侗,陪本座送三公出谷!”
三公微微一震,清醒过来,齐声道:“不敢有劳至尊,属下告退。”
至尊一挥手道:“不用客气,今日一别,再见难期,三位请!”
这时,人影一闪,走进四个中年大汉,向三公一礼,道:“三位老前辈的行李,已有人替老前辈送往谷口相候,三位用不着回去了。”
这是至尊考虑周到,一片好意,可是三公却面现无奈之色,不敢再说什么,又向至尊一礼,道:“至尊亲身相送,属下万万不敢当,属下就此拜别。”
至尊一笑道:“那么童侗你代老夫送他们一程!”
古剑秋领命陪着三公,随在那四个大汉之后,转来转去,走的全是地下隧道,行约半个时辰左右,隧道尽头出现一片天光。
走出隧道,原来是在一座峭壁的半腰之上。
上不见人,下不见地。眼前是白蒙蒙的云雾。
四个大汉左右一分,道:“三位老前辈请!”
三公注目投向雾中,找了半天道:“路在哪里?”
那四个大汉之首,冷冷地道:“路?你们的路已经走尽了!”
三公一震,道:“至尊不是要你们送我们出谷么?”
那为首大汉阴笑一声,道:“这里不是已经出了谷么!”
三公见那汉子不可理喻,转向古剑秋道:“童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剑秋眼看着这三个被利用完了的可怜虫,却不能因小仁小义而误大事,只好硬起心肠,双目一瞪,道:“三位,装什么聋,做什么哑!”
张公首先发出一声厉笑道:“你又耍什么威风!先叫你探探道再说!”右手猛然一挥,疾向古剑秋扣去。
古剑秋实在不忍心亲自出手置他们于死地,晃身让开。
他没出手,可是那为首的大汉已一指点在张公精促穴上,随之大喝一声道:“老狗,你是自讨苦吃!”
他话声出口,接着只见张公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古剑秋暗中一皱眉,忖道:“那张公一身功力极为深厚,躲不开那大汉一指,已是怪事,即使躲不开那一指,也不能这样不禁碰,难过那汉子比我还厉害不成?”
他—念未了,又见李公、周公暴喝一声,伸手直取那伤人的汉子。
古剑秋有心让那汉子遭报,又退了一步,袖手旁观。
那汉子好大的胆,不避不让,也不出手,任由李公、周公抓住他的肩头,接着,双肩一摇,笑道:“你们道福寿仙露是好喝的么!”
李公、周公抓在那汉子肩头上的双手,如遭蛇噬缩手不迭,接着也倒在地上哀叫不已。
古剑秋这才恍然大悟,并不是那汉子功力过人而是毛病出在福寿仙露上。
古剑秋见这情形,只怕他们三人还有活罪好受,当下一念不忍,装出恼怒至极的神态,双眉齐飞,怒骂道:“老匹夫,胆敢偷袭与我!”挥袖向三公扫了过去。
张公他们三人,被古剑秋一扫,平地飞起,滚落悬崖深壑之下。
回到南宫,见过至尊,略约报告了处理三公的经过,他因心虚情怯,怕露出马脚,不敢久留,便待告退。
至尊忽然一挥手道:“且慢!”
古剑秋只好提心吊胆,极力保持镇静,躬身道:“至尊还有什么吩咐?”
至尊示意要他坐下,道:“最近你和那菊子姑娘怎样了?”
古剑秋早就看透了至尊把菊子姑娘接进来,其用心不会仅是向他表示好感,他只叫菊子姑娘向童侗身上下工夫,却没想到童侗也是奉命向菊子姑娘下工夫的,因此,他不免微微一震,脑中迅快地想出一种应付的话,先摇了一下头,然后轻轻一叹道:“姐儿爱俏,属下……属下……”
至尊莞尔一笑道:“你的真功夫更好啊!”
古剑秋也不知菊子姑娘和童侗的关系到底怎样了。但听了至尊的话,不由一阵难过,同时内心之中也确然暗吃一惊。
如果菊子姑娘真和童侗发生了关系,只怕他这个叫人失望了的叔叔,便再控制不住她的芳心了。
结果,算人者为人算,那才冤枉透顶。
不过,听至尊的语气,那童侗的诡计,似乎还没有成功,他只有冒险从这方面措词,道:“可是……可是……属下还没有机会叫她认识我的真功夫。”
至尊眉头忽然一皱道:“老夫上次交给你的福寿仙露,你难道还没有用?”
古剑秋只好胡扯道:“用过了,不料正在属下要下手的时候,古少尊突然撞了回来……”
至尊面色微微一变道:“古剑秋起了疑心没有?”
古剑秋道:“还好,属下应急得快,借故把古少尊者拉走了,金莲银蓬也很能干,马上替菊子姑娘把药力压下去了。”
他说谎的本事确有一套,至尊没有多想,点头道:“那福寿仙露还有没有?”
古剑秋随口道:“没有了。”
至尊马上又吩咐下去,给了古剑秋一小瓶福寿仙露,说小瓶,却是小得不能再小,只和小拇指大小差不多。
古剑秋辞别至尊,回到自己洞府附近,先恢复了本来面目,这才一面大叫着:“云儿!
云儿!”向洞内走去。
闻声先出来的是那一对侍奉他们的丫头,她们迎着古剑秋,一人替他拂灰,一人送上一条香巾,给他抹脸,有这片刻时光拖延,洞里很多事都该有所回避了。
古剑秋象往常一样,从容整理一番,又叫了一声:“云儿……”走入内洞。
内洞原来也分作二部,最里面是一间内庭,内庭之内才是卧室。
这时,内庭摆着一桌酒菜,杯盘狼藉,用了大半以上。
童侗依桌而睡,口中“呼噜!呼噜!”发出沉重的酣声。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抑或临时从卧室之内跑出来装佯,那就令人费解了。
菊子姑娘懒洋洋地靠在卧室门上,幽幽地道:“你回来了?”
这种情景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古剑秋眼中,过去他是以设计人的心理,欣赏着这幕表演。
可是,他自至尊口中知道了童侗的表演,不仅是被动,而是同样属于主动地位,这时他的心里却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苦恼。
他脸色不大愉快地进入菊子姑娘卧室,疾迅地搜索着房中的异状,总算房中的一切,没有火上添油的可疑之处,他自宽自慰地吁了一口气,靠在洞壁一双锦墩坐了下去。
菊子姑娘见到剑秋神色有异,怔了一怔,走到他面前,轻声道:“小叔叔,你今天怎么啦?”
古剑秋被她这样一问,自己也觉得太沉不住气了。暗自好笑,忖道:“我好没来由,自己寻这种苦恼做什么。”
此念一生,心中也就舒畅了不少,脸色迅速恢复了正常,摇头苦笑道:“今天好险,我几乎出了毛病。”
菊子姑娘吃了一惊道:“碰见了什么事?”
古剑秋道:“至尊回来了。”
菊子姑娘道:“你不是把重侗的一切,早就摸得清清楚楚,谅那至尊也看不出你的本来面目。”
古剑秋道:“最怕的,就是怕童侗撞回去。”
菊子姑娘忽然玉容一戚,不答话了。
古剑秋一怔,道:“云儿,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菊子姑娘幽幽地长叹一声,道:“小叔叔,我心里很难过。”
古剑秋道:“你不是好好的么,是不是生病了?”
菊子姑娘恨恨地瞄了古剑秋一眼道:“你何必对我还来这一套!你要不相信我,实话实说,我也不会怪你……”螓首一垂,凄凄楚楚又道:“谁叫我出身下流,就是想做好人,在人家眼里还不是下贱!”
古剑秋苦笑道:“你把话说到哪里去了!”
菊子姑娘秀眉一挑,突然扬首道:“说到哪里去了?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对我却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叫人想起来好不伤心。”
古剑秋拗口否认道:“哪里的话,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存心!”
菊子姑娘娇嗔道:“你还说没有哩!你明明把童侗交给了我,却又怕误了你的事,你这不是对我不相信吗?”
古剑秋想起原先那些多余的担心,说来也实在对不起菊子姑娘,不由歉笑一声。
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