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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娥瞄了菊子姑娘一眼,似乎很为她抱不平,接着,眉角一挑,道:“要是至尊来了?”
古剑秋道:“你也得冒死阻拦,否则,你们只有代至尊一死。”
余青娥一吐香舌,道:“少尊者,你的醋劲好大!”
古剑秋冷冷地道:“你做不做得到?”
余青娥一叹道:“至尊有命,一切唯少尊者之命是听,属下既来之,敢不从之。”
古剑秋面色一霁,露出一笑道:“你如能尽忠职守,我也不会亏待你们!”
余青娥道:“属下敢问少尊者有何赏赐?”
古到秋道:“我教你们三招绝学如何?”
余青娥深深一福道:“属下先谢过少尊者了!”
古剑秋一挥手道:“好了,我们一言为定。现在你们先帮云姑娘准备几样小莱,等会儿至尊还要来吃晚饭。”
言罢,他独自一人走了。
余青娥见古剑秋走后,随即吩咐两个丫头去准备饮食,他却挨着菊子姑娘坐下,轻轻地道:“云姑娘,你也真是,童侗哪一点赶得上少尊者,你为什么要找他?”
菊子姑娘望了余青娥—眼,长叹了一声,又低下了螓首,似有难言之隐。
余青娥摇着她的香肩道:“你我都是女人,你有什么话可向我说,我难道真会向着少尊者和你为难!”
菊子姑娘忽然一头撞到余青娥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青娥哄着菊子姑娘道:“云姑娘别哭,有话好好说。”
菊子姑娘做作再三,最后才沉声一叹,道:“你不知道,那童侗给我喝了一种什么仙露,现在我一天不能没有那东西哩!”
余青娥从怀中掏出一小瓶福寿仙露打开瓶盖,向菊子姑娘鼻端一晃,道:“是不是这种东西?”
菊子姑娘惊“咦”一声,探手扑去,道:“是,就是这个,好姐姐,你给我二滴好不好?”
余青娥一缩手,将福寿仙露揣回怀中,道:“不行,给了你我自己怎么办?”
菊子姑娘哀告道:“我只要一滴好不好?”
余青娥道:“半滴也不行!”
菊子姑娘脸色一变,急得哭了起来。
余青娥见菊子姑娘可怜兮兮,心中不忍地一叹道:“至尊有的是,你为什么不向至尊要去了”
菊子姑娘抬起头,道:“他会给么?”
余青娥道:“当然也不会平白给人。”
菊子姑娘道:“那他要怎样才肯给人!”
余青娥道:“替他做事!”
菊子姑娘道:“少尊者不是已替至尊者做事了么?”
余青娥道:“福寿仙露是福寿膏之精华配制而成,少尊者自己都还没有领受福寿仙露的资格,同时,他替至尊做事,与你替至尊做事,乃是两回事,也不能混为一谈。”
菊子姑娘讪讪道:“少尊者的地位只能得到福寿膏,我能替至尊做什么事呢?”
余青娥道:“你替至尊好好地管住少尊者就成了。”
菊子姑娘脸色微微一变,摇头道:“你要我出卖少尊者,那我做不到。”
余青娥道:“谁要你出卖少尊者,我只是说要你好好管住少尊者,永远替至尊做事呀!”
菊子姑娘道:“少尊者行事一向任性,我哪里管得住他。”
余青娥低头在菊子姑娘耳旁道:“少尊者是不是喜欢你呀?”
菊子姑娘“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余青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是不是因为你会……”
菊子姑娘玉面一红,截口说:“这个你也知道?”
余青娥笑道:“至尊要不因为你会姹女迷魂之术,他也不会接你进谷来和少尊者相会。”
菊子姑娘一听她提出此事,不由心里一阵难过,忖道:“你们要把他看成真是好色之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神思一分,口中便忘了接余青娥的话。
余青娥哪晓得菊子姑娘的心事,以为菊子姑娘被她说动了。换了一口气,又接道:“你也喜欢他是不是?”
菊子姑娘点了点头。
余青娥又道:“就为了你自己,你也不能让少尊者离开你呀!”
菊子姑娘被她说服了,轻声一叹,道:“好,我答应了。”
余青娥将那瓶福寿膏仙露塞给菊子姑娘道:“现在,是你的了!”
菊子姑娘果真下厨烧了几样拿手小莱,款待至尊。
至尊最高兴的,倒不全是菊子姑娘所烧的佳肴美味,而是从余青娥那里得到了菊子姑娘已经乖乖就范的报告。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高兴,饭后仅只他和古剑秋独处时,他拍着古剑秋的肩头,笑呵呵地道:“剑秋,你前后到炼狱参加练功,差不多有四次了吧。”
古剑秋道:“没有四次,只有三次。”
至尊微微一笑,道:“不管三次或四次,你心中总有不少疑困吧?”
古剑秋道:“不错,小侄早有了一肚子的话,想请教师叔。”
至尊哈哈一笑道:“我要不告诉你,你可能更会多心我不把你当自己人,你有什么疑问,今天准备完全给你一个满意的解答。”
古剑秋劈头问道:“这谷内所种植的罂粟都在炼狱里烧掉了吧!”
至尊点头道:“可以这样说,只有很少一部分分给谷内大家吸用。”
古剑秋道:“你浪费这多收获,到底炼的是什么东西?”
至尊反问道:“你自己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古剑秋直率地道:“当然想过……”微微一顿,说出自己心中所想道:“是不是炼一种比福寿膏功效更大的药物?”
至尊笑道:“你很聪明,说得不错。”
古剑秋道:“那叫什么名称?到底又比福寿膏好多少?”
至尊道:“名字我没有取定,反正我们怎样称它都可以,至于那东西炼成之后,好处比福寿膏就大多了。比如说,我那东西炼成后,只要闻一闻,就比抽一整天的福寿膏还舒服。”
古剑秋惊喜道:“真的么?将来我是不是也有一份?”
至尊含笑道:“当然有你的一份,不过最近就是大功告成的紧要关头,希望你能多出一点力。”
古剑秋满口答应道:“大家有好处的事,小侄自当全力以赴,何劳师叔烦心。”
至尊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从明天起,那炼狱就交给你了。”
古剑秋笑道:“师叔放心,小侄不会叫你失望。”又道:“还有一点,那四个用三昧真火炼福寿膏的是什么人?可不可靠?”
至尊道:“绝对不可靠!”
古剑秋一皱眉头道:“既然不可靠,你为什么要用他们?”
至尊道:“我不能不用他们,如果用别人代替他们,那就再加十年也难偿宿愿。”
古剑秋好奇道:“为什么别人不行?”
至尊道:“别人哪有他们四人功力深厚。功力不够,洞项石室之内的压力则不足,压力不足,则拖延的时日越久。”忽然话声一顿,恨恨地道:“要不是少林了了禅师坏了我的大事,我早就大功告成了。”
古剑秋一怔道:“了了禅师不是在二十五年前就失踪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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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费尽心血,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黄山左暄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且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古剑秋道:“晚辈曾仔细探查洞顶密室情形,迄今尚未找出进出门户,要想在那老魔头未取出毒物之前先行破坏,确实无能为力。”
武当紫虚道长道:“在毒物炼成,老魔头入室收取之时,你有没有机会?”
古剑秋道:“那至尊功力极高,心机之深沉,无与伦比,纵有机会,也不过十之一二分……”
武当紫虚道长截口道:“我们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一二分机会,未免太渺茫了。”
华山出云子道:“一击不中,要再想困他,不仅难上加难,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终南张出尘道:“我们二十五年来的忍辱偷生,和古少侠一片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顿了一顿,扬声接道:“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做那没有把握的事。”
古剑秋道:“晚辈百思难决,正是老前辈这个意思。”
黄山左暄道:“我们暂时忍而不发,由古少侠将来慢慢缓图如何?”
古剑秋摇头道:“不妥。”
黄山左暄道:“何以不妥?”
古剑秋道:“药物被他取到手之后,极易被他分散出去,晚辈更是防不胜防,只怕武林更受害不轻。”
终南张出尘道:“当然,万万不能让他将此毒物,送出谷中一步。”
黄山左暄想了一想道:“办法我倒想出了一个。”
大家同是一喜道:“什么办法?何不快快说出来。”
黄山左暄道:“下次炼药,我们同时把压力一减,任那密室之内的药物反泄而出,岂不简单易行。”
古剑秋剑眉微蹙道:“四位老前辈肢体僵化已久,如何逃得出去?”
黄山左暄哈哈一笑,道:“逃?我们逃出去还有什么用!”
武当紫虚道长道:“贫道四人,早有死志,二十五年捱下来,虽不及眼看少侠重振武林正义,以少侠的聪明,不难预计光明可期,我们能有今天结果,于愿已足,少侠不必顾虑我们的生死,贫道问你,你能不能及时逃出去?”
古剑秋对自己的生死问题,不加考虑地道:“晚辈期期以为四位老前辈应全身而退。”
终南张出尘道:“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别。现在该是我们了此残生的时候了,唯有少侠,责任非轻,却是死不得,我们希望你确切地答复一句,逃不逃得出去?”
古剑秋一叹道:“晚辈如说逃不出去,那是对老前们不诚实。”
黄山左暄道:“你既能逃得出去,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古剑秋想了一想,想出一个刺激他们改变计划的办法。忽然哈哈大笑道:“晚辈觉着老前辈们的为人处事,实在令人可笑。”
黄山左暄道:“有什么可笑的?”
古剑秋道:“这毒药原来是老前辈们替他炼成的……”
黄山左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