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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火势越来越大,炎威逼人,南宫敬与上官奇边自离却“天狼寨”边自叹道:“我们这次的‘天狼寨’之行,虽然剪除了‘铁爪天狼’萧沛,荡灭盗薮,但对于‘紫竹血案’一事,仍未获得任何进展……”上官奇不等南宫敬话完,便接口说道:“南宫贤弟,我的看法与你不同,我认为不单有了收获,这收获并极关重大!”
南宫敬有点莫名其妙,不禁向上官奇诧然注目。
上官奇笑道:“贤弟莫非忘了那传授给‘崤山仙客’胡浩‘五毒掌’力的‘五毒香妃’木小萍么?”
南宫敬道:“当然不会忘掉,上官兄认为那木小萍与‘紫竹血案’有关?”
上官奇毫不迟疑地应声答道:“一定有关,并还关系极重!”
南宫敬继续问道:“上官兄是根据何事如此推断?”
上官奇朗声答道:“因这‘五毒香妃’木小萍是‘震天神君’宠姬,而‘震天神君’又是被称‘武林七老’联剑合诛于峨眉金顶!”
南宫敬苦笑道“上官兄说了半天,只是武林旧事,我尚未听出与顾大哥惨遭暗算的‘紫竹血案’有任何关系?”
上官奇向他深深看了两眼,并拉着南宫敬的手儿,神色诚恳地问道:“南宫贤弟,你对我信不信任?”
南宫敬不解其意,只好点头答道:“当然信任!”
上官奇道:“既然信任,贤弟便暂时不必再问我为你猜疑‘五毒香妃’木小萍与‘紫竹血案’的关系甚重之因,总有一天,我在时机适当之际,会替你把这个疑团打破!”
南宫敬听他这样说法,自然不便再追问,遂改变话头笑道:“上官兄既认为‘五毒香妃’木小萍嫌疑甚重,我们是否便不必再盲目侦察,只在她身上着手?”
南宫敬点点头说道:“我确是这等打算,但萧沛已死,当时忘了问他,木小萍巢穴何在?如今……”南宫敬接口笑道:“萧沛虽死,胡浩仍活,他既是‘五毒香妃’木小萍的面首之一,定必知道木小萍的踪迹巢穴!”
上官奇笑道:“贤弟的话虽不错,但我们又到哪里去找胡浩呢?”
南宫敬道:“这厮动力被我毁掉,定走不快,又是与那飞云道长同行……”
话方至此,上官奇双眉微挑,含笑说道:“贤弟提醒我了,我们要找胡浩,应该从飞云道长身上着手。”
南宫敬目注上官奇道:“上官兄莫非知道飞云道长的巢穴所在,是哪座道院主持?……”上官奇摇头笑道:“这道人只是一名绿林流寇,哪里会是什么道院主持,我仿佛记得他是雪山遗孽,定与昔日‘雪山派’门下的一些牛鬼蛇神互通往来,遂想前往另一雪山遗孽之处,找寻他与胡浩的踪迹!”
南宫敬道:“上官兄是不是想起这析城山中,或是此山左近,还住有什么雪山余孽?”
上官奇点头说道:“大约离此三四座”峰头过去,住有一个以淫凶狠毒出名的‘女屠户’华三娘。“南宫敬听了“女屠户”华三娘之名,想起百静神尼之言,向上官奇含笑问道:“上官兄,这‘女屠户’华三娘不是精于‘三阴绝户掌’么?”
上官奇道:“‘三阴绝户掌’还在其次,更厉害的是她还精于各种迷魂暗器,贤弟遇上她时,要特别留神一点。”
南宫敬连连颔首,遂由上官奇引路,向“女屠户”华三娘所居之“迷魂坳”
驰去。
途中,南宫敬笑道:“上官兄,你真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单各种文武学识均极渊博,连对各处山川形势也如此熟悉!”
上官奇微笑说道:“贤弟不要捧我,我不过因久居中原,对豫、皖、晋、鄂等各地山川略为熟悉,尚不知有多少边荒奥秘之区未到过呢?”
南宫敬道:“等我们破了‘紫竹血案’,为我顾大哥报仇雪恨之后,小弟愿意奉陪上官兄东观沧海,南游滇桂,北穷阴岭,西上昆仑……”上官奇失笑说道:
“多谢贤弟,但那时与贤弟逍遥八荒四极的同游俊侣,大概不是我这糟老头儿,而是一位文武兼资、风华盖世的绝代夫人!”
南宫敬俊脸一红,向上官奇瞪了一眼说道:“小弟对上官兄说的是肺腑之言,上官兄怎么反对我调侃取笑?”
上官奇笑道:“我绝非取笑,贤弟难道忘了你那位红衣姊妹向你所许的诺言?……”说至此处,语音微顿,向南宫敬深深看了一眼,正色说道:“南宫贤弟,我希望你择偶的条件不要太高,其实像你那红衣姊姊,人品武功,两堪绝世,得妻如此,已可无憾的了!”
南宫敬也加以反击,扬眉笑道:“上官兄是否对那位红衣姊姊有意?我来找个机会为你们一作冰人如何?”
上官奇“哈哈”大笑,捻须说道:“时光若能倒流二十年,我真要谢谢贤弟这番美意。如今,老夫耋矣,‘一谢梨花压海棠’是最煞风景之事,你那位娇滴滴、俏生生的红衣姊姊,会看上我这根入土半截的老骨头?”
语声方住,突然听得有个异常娇朗清脆的女子口音含笑说道:“那倒并不见得,或许嚼起你这根老骨头来,滋味会特别隽永?”
上官奇的江湖经验已称相当练达,但在这几句话入耳之后,也不禁弄得好生尴尬,有点面红耳赤!
南宫敬听出是那位红衣女郎口音,赶紧叫道:“姊姊……姊姊……”但那娇脆的语音于一发之后,便不再作声,虽经南宫敬接连喊叫了几声,也毫无反应。
最妙的是眼前一片空旷,根本无处藏人,竟不知适才那娇脆的语音,是从何处传来?
南宫敬还在面带讶容,张目四顾,上官奇却叹息一声叫道:“南宫贤弟,你不必找了,你这位姊姊委实太以高明,她用的是极上乘的‘六合传音’玄功,除非她自愿现身相见以外,我们找不着的!”
南宫敬笑道:“上官兄,你要凭良心说话,我这位姊姊除了‘极为高明’之外,是否也‘极为风趣’?”
上官奇颔首说道:“我承认她极为风趣,但……”“但”字才出,忽又住口不语。
南宫敬含笑问道:“上官兄为何不说将下去?”
上官奇苦笑道:“我不敢再批评了,因为我恐怕你这位神出鬼没的姊姊,会在听得芳心不悦之际,赏我两记耳光!”
南宫敬失笑说道:“不会,不会。一来,我相信我那位姊姊不会如此心胸狭隘。二来,我也相信上官兄不会对她有过份失敬的批评。”
上官奇点了点头,微笑说道:“这倒确是实情,我只是觉得她太以厉害,有点过份豪迈而已,并非有甚其他的不敬之语!”
因为照那红衣女郎在“天狼寨”中的表现看来,“厉害”二字,确是当之无愧!
至于刚才那两句“或许嚼起你这根老骨头来,滋滋味会特别隽永”的话儿,又着实豪迈得有点惊人。
两人一路说笑,翻过了几座峰头,业已接近“女屠户”华三娘所居的“迷魂坳”。
但那位红衣女郎却只宛若神龙般一现,说了两句话儿之后,便未再现过踪迹。
上官奇站在小峰半腰,指着峰下山坳中的一片房舍,向南宫敬笑道:“南宫贤弟请看,那‘女屠户’华三娘俨然一方之霸,她这‘迷魂坳’的局势,并不比‘天狼寨’差上多少,只未在江湖间公开作案而已。”
这时,天已入夜,从峰腰往下看去,只见山坳中黑压压的一片房舍,占地果不在校南宫敬目光微注,扬眉问道:“上官兄,我们对于这‘迷魂坳’,是分探,还是合探?是明闯,还是暗察?”
上官奇略一思索答道:“若是为了容易侦察隐情,获得有关‘紫竹血案’的资料起见,自然是以分探暗察比较有效!”
南宫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分探暗察便了。”
上官奇道:“好,我由东往西,贤弟就由西往东,分头暗察坳内群凶动静,但贤弟必须注意一件事儿……”南宫敬接口问道:“上官兄有何指教?”
上官奇指着坳中房舍说道:“如今天色已黑,看不清坳中房屋的位置情况,但据我所知,华三娘这处巢穴既以‘迷魂坳’为名,其房屋布置,便暗含极高明之阵法……”南宫敬笑道:“上官兄放心,小弟对于‘阵法’一道,幼承严父训诲,倒还不算外行!”
上官奇闻言,点头说道:“贤弟既是行家,我们便分头暗察,尽量莫露形迹,等彼此聚合,互述所见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商议既定,两人便一东一西,分头行动。
但上官奇行来及丈,耳中又闻银铃般的笑声。
上官奇闻声一怔,正待四外观看,一条曼妙的人影,带着一片幽香,业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人正是适才表示对他这根老骨头不无兴趣的红衣女郎。
上官奇不知怎的,见了她竟有点心中微跳,不大自然。
他刚自一抱双拳,那红衣女郎已先开口笑道:“喂,老骨头,我应该对你怎样称谓?”
这“老骨头”三字,把上官奇听得脸上一热,赶紧陪笑道:“在下上官奇,前在‘天狼寨’中不是业已……”红衣女郎不待上官奇话完,便即娇笑说道:
“你刚才批评我过于豪迈,我如今却要批评你不够豪迈。”
上官奇见自己与南宫敬所作密语又被对方听去,不禁苦笑说道:“姑娘见责在下‘不够豪迈’,想必有什么根据?”
红衣女郎笑道:“我当然会问得你无词可辩,一个一直以虚名假姓骗人之人,能称得‘豪迈’二字么?”
上官奇大吃一惊,注目问道:“姑娘这样说法,是认为我‘上官奇’……”
红衣女郎妙目流波,接口娇笑说道:“还要自称‘上官奇’,我告诉你,你既然认为我太以厉害,我就索性给你点厉害瞧瞧,我不单知道你不叫‘上官奇’,并可叫破你的庐山面目!”
上官奇被她挑逗得也自动了好胜之心,轩眉一笑,摇头说道:“我相信姑娘厉害,但却不相信你能厉害到这种程度。”
红衣女郎向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