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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敬急道:“上官兄,你……你胡说,容貌纵可用人皮面具装扮,难道身材,语音……”说犹未了,顾朗轩便嘴角微披,接口说道:“身材酷似,语音相若之人世上未必没有?你休再狡赖,让我来揭破你的伪装面目,哪怕你不把恶计凶谋全盘招供!”
说完,伸手拉住南宫敬胸前衣襟,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衣裳立被扯破。
顾朗轩扯破南宫敬衣裳之意,是认为对方颈项之上,必然套有人皮面具。
谁知目光一注之下,不禁使这位“紫竹书生”为之失惊怔住!
怔住之故,是发现南宫敬的颈项之上,直到到胸前,均无戴用人皮面具、人头套的痕迹!
失惊之故,是看见南宫敬颈间有粒黄豆大小的朱砂红痣!
这“朱砂红痣”顾朗轩昔日见过。
他不是在南宫敬身上见过,而是在北天山“紫竹林”收殓南官敬之父“紫竹先生”南宫老人之时,在南宫老人的尸身上见过,位置、大小,以及那颗痣儿的紫红色泽,都仿佛丝毫不错?
有此发现,顾朗轩怎得不惊?
就在他惊讶得目瞪口呆之际,南宫敬已以一种讽刺的语音说道:“上官兄,你如今看清楚了没有?我脸上可曾戴着人皮面具?”
顾朗轩脸上烘的一烧,伸手指着对方颈中的那粒朱砂痣,方待发话,南宫敬已先笑道:“这是遗传,我父亲身上的同一部位,也有同样的一粒朱砂痣儿,上官兄指它则甚?”
听了这句话儿,面前之人,是千真万确的南宫敬,已无丝毫疑问!
上官奇苦笑一声,向南宫敬抱拳叫道:“南宫贤弟,由于‘五毒香妃’木小萍手下的一群牛鬼蛇神太以穷凶极恶,我遂不得不特别小心,于明知你是真正的南宫贤弟之下,仍想再得罪一次!”
南宫敬苦笑道:“反正我穴道被制,随便你怎么摆布?”
顾朗轩从身边取出一方药巾,在南宫敬的脸上细细擦拭。
他这种举措,自然是怀疑对方也和自己一样,经过了精妙的易容。
但任凭他如何细擦,南宫敬的那张俊脸之上,绝不起丝毫变化。
顾朗轩惭赧万分地替南宫敬解开被制的穴道,一面向他陪礼,一面诧声问道:
“南宫贤弟,你怎么会不认识那位红衣女郎呢?她就是和我们在‘天狼寨’中结识,并和你同去‘迷魂坳’的‘红衣昆仑’萧瑶呀。”
南宫敬举手摸摸自己后脑,皱眉说道:“我脑中颇觉昏沉,除了我父亲之外,对于过去各事,似乎都有点模模糊糊的,记不起来!”
顾朗轩吃惊问道:“贤弟如今可认识我了么?”
南宫敬目光茫然地点头说道:“以前的事模糊一片,如今的事却明白得很,你方才不是告诉过我,你叫上官奇了么?”
顾朗轩叹道:“有个‘紫竹书生’顾朗轩,贤弟可曾记得么?”
他是见南宫敬似已失去记忆,才故意提出自己的名号,刺激一下,看看对方还记不记得这场坟前结识的“生死之盟”。
南宫敬皱眉答道:“‘紫竹书生’顾朗轩?这名号,好……好像曾……曾听人说过……“话方至此,顾朗轩已目中闪动泪光,悲声叫道:“南宫贤弟,你果然失去记忆,‘千鬼壑’中的那群万恶贼子,是怎么加害你的?”
南宫敬诧道:“害我?上官兄此话从何而起?‘千鬼壑’中之人对我无微不至,我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交到那样好的朋友!”
顾朗轩听得不住摇头,目注南宫敬,眉峰深聚,沉声叫道:“南宫贤弟,你大仇在身,怎可认贼为友?快把头脑放得清醒一点!”
这几句话儿,是以类似佛门“狮子吼”的上乘玄功,凝劲所发,期望南宫敬获得振聋启聩之效!
南宫敬依旧目光呆滞地茫然问道:“什么叫‘认贼为友’?谁是‘贼’,谁又是‘友’?”
顾朗轩一阵心酸,几乎落泪,仍然恢复了温和的语声,向南宫敬注目说道:
“南宫贤弟,请伸出左手,让我来为你仔细诊诊脉象。”
南宫敬相当听话,立即把一只手儿向顾朗轩缓缓伸来。
但听话之中,却又略有违拗,顾朗轩请他伸出左手,而南宫敬所向他缓缓伸来的,却是一只右手。
萧瑶在“千鬼壑”中过第二关时,误中毒计,虽把三位假扮“黑白无常”的内家好手击得或死或伤,但以一对三的硬拼硬震之下,任凭她功力再深,禀赋再好,也受了不太轻的内伤。
故而她一进西厢,略加清扫后,便在一张破旧禅床之上盘膝静坐,运气调元。
正在行功,尚未完毕,突然听得西厢之外有人走来。
萧瑶并未睁目,只是随口问道:“是顾兄么?……”语音才发即顿,因为人到近前,已可听出来者与顾朗轩的日常步履之声不太相似!
既非顾朗轩,可能便是敌人,萧瑶遂顿住语声,暗暗凝功提劲,注视西厢门户。
这种戒备不久便告松弛,因萧瑶发现那背负双手、慢慢踱进西厢之人,竟是南宫敬。
萧瑶见是南宫敬,自然戒意立怠,含笑问道:“敬弟,你怎么独自前来,你顾……上官兄呢?”
萧瑶一时失言,“顾大哥”三字几乎冲口而出!
南宫敬道:“上官兄在大殿用功,小弟心中发闷,特来和瑶姊谈谈!”
萧瑶笑道:“敬弟有甚话儿,怎不向上官兄诉说?他对于你,真所谓关怀得无微不至的呢!”
南宫敬摇头说道:“关怀有什么用?他是个老头子,我是个年轻人,在岁数上差了一截,谈起话来,多半会格格不入!”
萧瑶听得他这种论调,不禁大为惊讶!
就在萧瑶惊讶之际,南宫敬又自说道:“何况和男人说话,也不及和女人说话来得有趣!”
他一面说话,一面竟老实不客气地在萧瑶打坐的禅床之上坐了下来!
萧瑶因素来倜傥,遂咦了一声,目注南宫敬道:“敬弟,你本是个见了女人便脸红口讷、说不出话来的鲁男子,如今居然喜欢女人?”
南宫敬笑道:“我以前未曾开窍,如今因接近过许多女人,才知道女人之妙,委实无法形容!”
萧瑶吃了一惊,轩眉问道:“你在哪里接近过许多女人?是不是‘千鬼壑’内?”
南宫敬点头答道:“正是!”
萧瑶皱眉问道:“你所接近的是些什么女人?”
南宫敬颇为得意地屈指计道:“业已接近过的,有‘三绝妖姬’戚小香、‘氤氲仙姬’皇甫婷,正待接近的有‘赤尸夫人’聂玉倩、‘五毒香妃’木小萍等……”萧瑶“哎呀”一声惊道:“怎么尽是些声名狼藉的荡妇淫娃?你……你和戚小香、皇甫婷等,接近到什么程度?”
南宫敬笑道:“移干柴近烈火的结果,那还用说,自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此语之意,无非自供风流罪状,但南宫敬却坦然直陈,连脸皮也都未红上一下!
萧瑶把两道秋水似的目光盯在南宫敬的脸上,讶然问道:“敬弟,你脸皮怎么变得如此厚法?这等污秽之事……”南宫敬不等萧瑶说完,便含笑说道:“男女居室,人之大伦,有何污秽可言?我以前为世俗礼教与虚伪道学所蔽,竟辜负了不少大好时光,直到如今,才识人生妙趣!”
萧瑶摇头叹道:“敬弟,你入了魔了,我伤势一好,便设法赶紧把以前答应介绍给你的绝代佳人找来,才好使你重归正道,把那些勾魂魔女忘却!”
南宫敬笑了一笑,伸手把萧瑶的柔荑玉掌握祝萧瑶挑眉问道:“敬弟……”
“敬弟”两字方出,南宫敬已含笑说道:“瑶姊何必介绍别人,你自己便是绝代佳人,我看你比皇甫婷、戚小香都要长得好看!”
说话之间,猿臂轻伸,又准备把萧瑶的纤腰搂祝萧瑶轻轻把他推开,正色说道:“敬弟不要胡闹,我老实告诉你吧,我打算介绍给你的所谓‘绝代佳人’,就是我妹子‘白衣昆仑’萧琪,她无论在容貌、文采智计和武功修为上,都比我强出多多,绝非虚语的呢!”
萧瑶以为南宫敬闻言之下,定必惊喜不禁!
谁知南宫敬脸上毫无喜色,摇头说道:“不要,瑶姊应该知道,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句话儿把萧瑶听得心中一震,目注南宫敬说道:“敬弟,你……你要怎样?”
南宫敬道:“我要姊姊和我……”他目中射出熊熊欲火,动作上也有了淫邪的表现……萧瑶勃然大怒,扬手便掴了南宫敬一记耳光!
“拍”的一声脆响起处,萧瑶心中又觉后悔,认为不该出手打他,南宫敬身落魔掌,可能灵智被甚药物所迷?他本来的品格绝非如此!
她念头转到此处,南宫敬却毫不生气,仍然涎着脸儿向萧瑶笑道:“姊姊生气了么?你不妨在我这边面颊之上再掴一记!”萧瑶气得正要骂他无耻之际,突觉腰眼一麻!
原来南宫敬于嘻皮笑脸的发话之下,竟出人意料地骈指凝功,点了萧瑶穴道,他既把萧瑶制住,便收拾起嘻笑的神情,手抚颊上被掴之处,狞笑道:“萧瑶,你凶些什么?南宫少侠看得起你,你还搭什么架子?如今敬酒不吃吃罚酒,该由我恣意享受,游遍巫山十二峰了吧!”
说至此处,便付诸行动,为萧瑶解带宽衣!
萧瑶穴道被制,无法动弹,急得含泪骂道:“南宫敬,你……你为什么侠客不作,要作禽兽?”
南宫敬冷笑道:“你尽管骂吧,你如今骂得越多,我少时便越把你蹂躏得淋漓尽致,管保不会亏本!”
他边自说话,边自行动,业已把萧瑶外着的红衣完全剥去,只剩下兜肚亵服!
萧瑶万般无奈,见南宫敬确实满面邪恶,目喷欲火,知晓危机一发,只得高声叫道:“顾朗轩……顾朗轩!”
第一声“顾朗轩”把南宫敬叫得怔了一怔,目中闪烁异光。
但在听了第二声“顾朗轩”后,却把萧瑶哑穴也一并制住,狞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