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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轩身形微闪,避过两线紫光,另一线紫光,则被在榻上打坐的萧瑶伸手接住!
但等顾朗轩出室察看,却院亭空空,适才发话辱骂的那位女郎,业已失去踪迹。
顾朗轩尚想飞身上屋,追察人踪,萧瑶已在室中含笑叫道:“人走了么,顾兄不必再追。”
顾朗轩返回室中悻悻说道:“这位姑娘嘴皮刻薄,把我们骂得太惨,我真想……”萧瑶嫣然一笑,截断顾朗轩话头说道:“顾兄想要怎样?我们不是存心找骂么,今天好容易才遇上一个主顾,你怎么违背原意,动了火气?”
顾朗轩苦笑道:“挨骂无妨,但这‘无耻狗男女’一语,却被骂得太重……”
“‘无耻’无妨,‘狗男女’更好,越是有人对我们骂得恶毒,我们所期望的事儿才越是容易实现!”
语音至此微顿,目光斜瞥顾朗轩,娇笑说道:“顾兄,今天这桩事儿委实太理想了,你知不知道骂我们为‘无耻狗男女’的那位姑娘是谁?”
顾朗轩闻言一愕,向萧瑶诧声问道:“是谁?难道瑶妹认识她么?”
萧瑶微摇螓首,笑了一笑说道:“我不识其人,却识其名,知道这是一位嫉恶如仇,爱管闲事,但也有点爱兴风使浪,惹动是非的红妆侠女。”
她一面说话,一面把适才接在手中的一根紫色小针,向顾朗轩递去。
顾朗轩接过一看,见那紫色小针的针身之上,铸有龙纹,遂呀了一声道:
“是‘紫衣龙女’聂红绡么?”
萧瑶道:“你认识这位‘紫衣龙女’?”
顾朗轩摇头答道:“我不认识聂红绡,但却知道她和‘梅花女侠’林傲霜的感情不错。”
萧瑶扬眉叫道:“妙极!妙极!我不畏人言,故意与你亲热之意,便是想把这种消息传入林傲霜的耳中,聂红绡既与林傲霜相熟,岂非更妙不过?”
顾朗轩剑眉一蹙,欲言又上。
萧瑶笑道:“顾兄皱眉则甚,是不是怕会弄得不可收拾?”
顾朗轩苦笑说道:“画虎不成,反类其犬,总是令人尴尬之事,我的确有点害怕,自己钻进自己所布的圈套之内,弄成‘跳下黄河洗不清’……”萧瑶微笑说道:“我明白了,顾兄是怕没有证人,将来没有人相信我们的辩白之语,使我们难明心迹?”
顾朗轩正色说道:“瑶妹莫非认为不值得顾虑么?我们的一番扮戏,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萧瑶好似胸有成竹地向顾朗轩摇了摇头,嫣然一笑道:“顾兄不必忧虑,我们虽无‘人证’,却有‘物证’!”
顾朗轩吃了一惊,诧然问道:“‘物证’?这种人前作欢,暗室坚贞之事,却哪里有‘物证’可能……”萧瑶不等顾朗轩说完,便即含笑叫道:“顾兄,你看这是什么?”
她一面说话,一面卷起右臂衣袖,在晶莹如雪的肌肤之上,有颗豆大的朱砂红点。
顾朗轩目光注处,失声说道:“这是‘守宫砂’?”
萧瑶点头笑道:“对了,同室同床,宫砂不褪,难道还不能证明我们的‘清白’,和人前作欢、暗室坚贞的一番苦心么?”
经过萧瑶这样一加解释,顾朗轩心中始宽,但仍双掌互握,唉了一声!
萧瑶叫道:“顾兄你还……”
顾朗轩知她有所误会,慌忙说道:“我是可惜那‘紫衣龙女’聂红绡,为何在打了我三根‘紫龙针’后便悄然逸去,否则,我或可从她口中问出有关林傲霜的一些讯息?”
萧瑶笑道:“这话也对,我们前去找她!”
顾朗轩咦了一声,看着萧瑶,问道:“瑶妹倒说得轻松,那位‘紫衣龙女’早已鸿飞冥冥,却是怎样找法?”
萧瑶秀眉双挑,目闪慧光说道:“我认为聂红绡多半是与我们住在同一旅舍之内,否则,她纵爱管闲事,也不会这样凑巧。”
顾朗轩连连点头,唤来店家,萧瑶竟猜得半点不错,聂红绡所居,正与他们相对,不过只隔了个小小院落而已!
但等他们去往聂红绡房中拜望之际,这位“紫衣龙女”已留下店钱,悄然离去。
桌上除了一绽纹银之外,并压了一张纸条。
顾朗轩把纹银交给店伙,取起纸条看时,只见纸上写的是“莫道昆仑容颜好,记下梅花一段情!”
萧瑶看完,失笑说道:“江湖传言,委实不差,‘紫衣龙女’真是爱管闲事,顾兄请看这两句诗儿之中,聂红绡打抱不平,为林傲霜拈酸吃醋的心情,业已昭然若揭!”
顾朗轩叹道:“瑶妹,为了助我,你不单履险犯难,尽心尽力,连名誉也忍受毁损污辱,怎让我过意得去?”
萧瑶失笑说道:“顾兄又来迂腐,我们如今业已利害相同,步骤一致,哪里还分甚彼此?……”话音刚刚至此,窗外又起异啸!
萧瑶手腕微伸,便把一支“甩手箭”夹在右手食中二指之间。箭上附有纸条,顾朗轩业已闪身出室。
萧瑶看完纸条,顾朗轩恰好转回聂红绡所居的这间客房之内。
萧瑶含笑问道:“顾兄,来人是谁?不会再是那位‘紫衣龙女’聂红绡?”
顾朗轩苦笑一声,摇头说道:“我出室的身法自信不慢,却只见二三十丈以外有条灰影一闪即没,快得令人根本无法追逐!”萧瑶哦了一声,皱眉说道:
“这是谁呢?此人功力这高,为何所用‘甩手箭’却是寻常暗器?”
顾朗轩要过箭上纸条,只见写着:“今明两夜之间,慎防赤尸之厄!”
这张纸条的字迹书法,是一笔怀素狂草。
聂红绡所留的纸条,则是相当瘦劲的“瘦金书”。
由此可见,这“飞箭传书”之人,不会是“紫衣龙女”!萧瑶等他看完之后,娇笑说道:“顾兄,真想不到,我们虽有冤家,也有朋友!”
顾朗轩道:“瑶妹所指的‘朋友’是谁?”
萧瑶笑道:“是谁?我不得而知,但对方既要我们慎防‘赤尸之厄’,总不会存什么恶意?”
顾朗轩目光凝注在那“赤尸”二字,皱眉苦苦思忖!萧瑶笑道:“顾兄,你在想些什么?”
顾朗轩指着纸条上慎防赤尸之厄的“赤尸”二字,皱眉答道:“我是在想这‘赤尸’字样,是不是指瑶妹在‘迷魂坳’中所会过的那位‘赤尸夫人’聂玉倩?”
萧瑶目光一转,点头笑道:“顾兄的这种猜测,大概离题不远……”但话方至此,忽又扬眉说道:“那‘赤尸夫人’聂玉倩在‘迷魂坳’中是与我未战而逃,她纵在今明两夜出现,又能对于我们构成什么‘灾厄’威胁?”
顾朗轩含笑说道:“正因为‘赤尸夫人’聂玉倩是与瑶妹未战而逃,才更显出此女的眼光过人,心计狡黠,如今,她既卷土重来,必有所恃,瑶妹千万莫存骄敌之意!”
萧瑶向顾朗轩看了一眼,笑吟吟地说道:“我义母平日对于我和琪妹的教训之中,便把‘骄傲’二字列为大戒,顾兄放心好了,有时我纵容‘骄’字,也是故意气激敌人,决非过于自傲,我知道八荒四海之间,身怀奇材异能之士,不知多少?自己虽略有成就……”顾朗轩见她语音未了即顿,正待诧问,萧瑶忽把双眉一挑摇头说道:“不对,不对!这纸条上‘赤尸’二字,大概不是指那‘赤尸夫人’聂玉倩!”
顾朗轩道:“瑶妹何以突出此语,改变判断?”
萧瑶妙目流波,嫣然一笑答道:“因为我们曾与索明定了约会,他们大可利用南宫敬作为香饵,在‘千鬼壑’中设下埋伏,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何必还远道追踪,急于生事?”
顾朗轩微笑说道:“瑶妹问得有理,但一来这群凶邪都是寡廉鲜耻之辈,彼此虽已定约,他们却不一定能严格遵守信义。”
萧瑶笑道:“这是第一,定然还有第二。”
顾朗轩点头说道:“第二便是我要请问瑶妹,你还记不记得南宫贤弟在古庙中向你所说之话。”
萧瑶道:“当然记得,但不知顾兄所指是什么话儿?”
顾朗轩含笑说道:“南宫贤弟本性被迷,不是曾向瑶妹夸耀己与‘氤氲仙姬’皇甫婷,‘三绝妖姬’戚小香等结了孽缘,并将与‘五毒香妃’木小萍、‘赤尸夫人’聂玉倩等接近么?”
萧瑶颔首说道:“一点不错,南宫敬似已丧失廉耻之心,他当时正是这样向我夸耀!”
顾朗轩扬眉说道:“由此可见,‘赤尸夫’聂玉倩并不在”千鬼壑‘,她对瑶妹与索明已订约会之事,也未必知晓。“萧瑶失笑说道:“算你说得有理,还有第三没有?”
顾朗轩摇头笑道:“没有第三了。”
一语方出,萧瑶娇笑道:“你没有第三了,我却有三点计划!”
顾朗轩注目笑道:“瑶妹,请道其详,愚兄恭遵号令!”
萧瑶说道:“第一,既然有朋友通知,今明两夜之间有敌来犯,我们便不必坐以待敌,大可迎上前去。”
顾朗轩含笑问道:“我们根本不知道敌从何来,却是怎样迎法?”
萧瑶笑道:“我们今明两日可于白天休息,夜间行走,不使对方截击便利,也不教这群凶邪找到旅舍之中,骚扰得鸡犬不安,惊世骇俗!”
顾朗轩抚掌赞道:“不扰及世俗最好,我同意瑶妹的这项处置!”
萧瑶梨涡双现,继续笑道:“第二,在对方出现之时,若是由顾兄应战,则或胜或败,却必须听我的‘传音密语’决定!”
顾朗轩微笑道:“常言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瑶妹要我胜或艰难,佯败却太以容易,但瑶妹可否把你意欲佯败之故,先行告诉我呢?”
萧瑶娇笑说道:“我们之间自然推心置腹,还有什么隐瞒不说之理?不过顾兄一向智慧甚高,善于揣摩人意,你不妨……”顾朗轩听至此处,急忙摇手笑道:
“不行,我猜不出来,在你这女诸葛的面前,我哪里谈得上‘智慧’二字,早变成司马懿了!”
萧瑶笑道:“我认为武林人物,凡属有义肝侠胆者,多半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