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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于中,必形于外,萧瑶心内惊痛,连娇躯也不禁有点颤抖起来!
辛东坡见状,赶紧借着举杯饮酒加以掩护,施以“蚁语传声”神功,向萧瑶耳边悄然说道:“贤侄女莫要忘了衣带传书上的‘尸非尸’一语,我们再镇定一点,忍耐片刻,看个究竟?”
这“尸非尸”三字,果似给萧瑶服下了极强烈的镇定剂,使得她精神一振。
接着,比“尸非尸”三字的效用更强烈的镇静剂又来了!
所谓比“尸非尸”三字效用更强烈的镇静剂,就是那红衣女郎于木小萍“不……不会太……太陌生吧”一语之后,竟发出了一阵极具揶揄意味的“格格”
娇笑。
木小萍虽然早就发觉定有蹊跷,但仍不禁向那红衣女郎讶然问道:“萧姑娘,你……你还笑得出口?”
红衣女郎答道:“先贤诗句说得好:”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木神妃为何认为我不该笑呢?”
木小萍挑眉道:“萧姑娘既然熟读唐诗,定懂得‘遍插茱萸少一人’吧?”
红衣女郎点头道:“当然懂得,这‘遍插茱萸少一人’乃兄弟生离之意!”
皇甫婷在旁从鼻中发出“哼”的一声冷笑,嘴角微披说道:“兄弟姊妹都是一样,人家兄弟生离,便吟诗抒别,你们姊妹死别,怎么反而发笑呢?”
红衣女郎闻言,看了皇甫婷一眼,又复“格格”娇笑。
皇甫婷怒道:“你还要笑,你简直毫无心肝!”
红衣女郎慢慢止住笑声,向皇甫婷问道:“皇甫仙姬,你骂我毫无心肝,想必你定然是个有心肝的人了?”
皇甫婷双眉一挑,伸手指着木小萍道:“当然,你看我和木姊妹虽非同胞,但‘七艳盟’姊妹间却个个情如骨肉!”
红衣女郎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皇甫仙姬是认为姊妹中雁行折翼,应该放声一哭,不该发笑!”
皇甫婷冷然道:“当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除非像你这等毫无心肝的冷血之辈,才有如此异常的举措!”
红衣女郎仍自“格格”笑道:“既然如此,木神妃与皇甫仙姬怎不放声痛哭呢?你们目中既无泪渍,脸上也无悲容,莫非竟也是冷血动物?”
木小萍闻言,神色一震,皇甫婷却向红衣女郎诧声问道:“萧瑶,你莫非是疯了么?你的妹妹死了,反而要我和木神妃来目含痛泪、面带悲容则甚?”
红衣女郎道:“我的妹妹死了?我的妹妹是谁?”
皇甫婷指着那具挺立的女尸,厉声喝道:“那‘白衣昆仑’萧琪不是你亲胞妹么?你看她大概是愤于她胞姊毫无手足之情,戾气所钟,尸身还挺立不倒!”
红衣女郎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皇甫婷怒道:“你还要笑,你笑得出?我真万想不到被当世武林人物誉为侠女的‘红衣昆仑’萧瑶,竟是这样一副心肝?”
红衣女郎点头笑道:“我的确异于常人,有副铜浇的肝胆,铁铸的心肠,更绝对不会轻易上了你们的恶当!”
皇甫婷不解问道:“上了我们的恶当?你此话却是怎讲?”
红衣女郎索性自动伸手,扯去脸上那幅红色面纱,轩眉娇笑说道:“常言道得好:”光棍眼中,莫揉砂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们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在我这’真人‘面前,大说’假话‘,叫我怎的不笑?更怎么会上你的当呢?“皇甫婷皱眉道:“你不要一再胡扯,我们究竟说了什么假话?在你眼中揉了多少砂子?”
红衣女郎指着藏在铜人之中那挺立的女尸,嫣然微笑说道:“皇甫仙姬,你真会睁着眼睛说谎,你说这具女尸是‘白衣昆仑’萧琪?”
皇甫婷道:“当然是……”
“当然是”三字才出,红衣女郎便以“当然不是”四字,把皇甫婷的话头截断,并冷笑道:“你们不知想借李子西之手处置什么手下叛徒?却替这尸身戴了一副人皮面具,对我加以愚弄,但‘昆仑’萧氏姊妹,岂是轻易可受愚弄蒙骗之人……”话方至此,木小萍已知情况有异,目注皇甫婷,挑眉问道:“婷妹,是谁负责把萧琪装入铜人?”
皇甫婷道:“是聂姊姊先下手点了她的穴道,亲自装入铜人,我并在一旁观看,应该绝对不会有什么差错?”
木小萍侧顾南宫敬道:“南宫兄弟,你去看看那‘白衣昆仑’萧琪的脸上有没有戴着人皮面具?”
南宫敬对于木小萍异常恭谨,唯命是从,他闪身纵过,向萧琪的脸上细看两眼,高声叫道:“木姊姊,好像戴得有呢!”
这一句“好像戴得有呢!”把那位准备对红衣女郎出言相讥的“氤氲仙姬”
皇甫婷,听得心中一震,脸上神色大变!
身为群邪主脑的“五毒香妃”木小萍更是满面羞红,咬牙叫道:“南宫兄弟,请你把她所戴的人皮面具揭下,让我看看此女到底是谁?”
南宫敬撕开女尸衣裳,从颈上开始反剥,果然取下一具制作得相当精致的人皮面具!
女尸面目一现,所有“望乡台”上诸人均告惊咦出声,但心中情绪喜怒不一。
原来这具女尸并非萧琪,竟是背叛木小萍、曾与南宫敬一度私奔的“三绝妖姬”戚小香!
戚小香虽然背叛木小萍、皇甫婷,与南宫敬一同私奔,但如今木小萍和皇甫婷看见死者不是“白衣昆仑”萧琪,竟是“三绝妖姬”戚小香时,心中仍不免异常惊怒!
动手揭破戚小香真面目的南宫敬也惊得呀了一声,往后连退两步!
萧瑶、顾朗轩、辛东坡、穆超元等群侠自然宽心顿放,十分欣喜,但其中最高兴的,还是那位扮作“太白金翁”李子西的老侠穆超元!
因为“三绝妖姬”戚小香是他的逃妾,不单带走穆超元居处特产的“仙人刺”,造了不少恶孽,并淫荡成性,到处胡作非为,不知使穆超元戴了多少绿帽儿?
穆超元再入江湖,到处寻她,并巧遇“太白金翁”李子西,将其搏杀,冒用其身份混入“千鬼壑”中,偏偏戚小香又复私奔,致令穆超元难遂对她加以处置、洗刷帷薄之羞的欲望!
如今,居然被红衣女郎以偷天换日、神通广大的手段,把戚小香装入铜人,使穆超元能以六片鲍脯,亲手处置了这无耻的逃妾,怎不令这位武林老侠高兴得目闪神光,心怀大慰!
“五毒香妃”木小萍毕竟不愧为群邪领袖,虽然目睹巨变,心中相当惊怒,但仍镇定得住,只把双眉微挑,目注皇甫婷道:“婷妹,你不是说你亲眼看见聂姊姊把‘白衣昆仑’萧琪点了穴道,并亲自装进铜人的么?”
皇甫婷道:“不止我一人目睹,南宫兄弟也因痛恨萧琪不肯接受抬举,而在一旁帮忙,足证此事毫无差错!”
木小萍道:“既无差错,这铜人中的尸体,怎会不是萧琪,而变成戚小香呢?”
皇甫婷双眉深蹙,略一寻思,忽然似有所得,目射精芒地说道:“我明白了,定是于抬送铜人前来‘望乡台’时,被人在途中掉包,但那几名抬送的鬼卒,难道均蠢然无觉,都是死人……”木小萍听至此处,微微一笑接道:“婷妹,对方神通广大,似有不少党羽混入我‘千鬼壑’中,那几名抬送的鬼卒大概均有问题,未必是我们的心腹手下!”
红衣女郎娇笑说道:“木神妃确实尚有几分眼力,那几位就是我从‘枉死城’内所救出的被囚侠士,他们特意重回‘千鬼壑’中,一来还想解救其余被囚诸人,二来也和你们捣捣蛋儿,略为发泄被囚数月的这口恶气!”
红衣女郎说至此处,那几名鬼卒便自除去化装,显露了本来面目!
萧瑶、顾朗轩等,总算也对“鬼非鬼”三字获得了答案!
木小萍目光一扫,向红衣女郎轩眉叫道:“萧姑娘,凭你一人,大概还远不敢如此深入我‘千鬼壑’中放肆,尚有多少党羽,一并请出来吧,反正今日已到双方一分胜负、最后决战的地步。”
红衣女郎笑道:“你莫怪我们鬼鬼祟祟,应怪你们装神弄鬼,把此处命名‘千鬼壑’,布置成地狱一般在先,我遂觉得‘以人制鬼’一定吃亏,只有‘以鬼制鬼’才是最佳的手段!”
木小萍冷冷说道:“萧姑娘无须发甚高论,今天我们还是在手底下见分晓吧,胜者为神,败者为鬼……”红衣女郎笑道:“好,我来引介你们‘千鬼壑’内的几位‘鬼中鬼’吧,第一位要引介的,自然是我姊姊……”皇甫婷听得失声问道:
“我们只知道‘昆仑双姝’,怎么‘红衣昆仑’萧瑶还会有位姊姊?”
红衣女郎娇笑说道:“皇甫仙姬,你又弄错了,我不是‘红衣昆仑’萧瑶,我是被你们认为一向困在‘鸳鸯阁’内的‘白衣昆仑’萧琪!”
这两句话儿,又把木小萍、皇甫婷等群邪听得目瞪口呆!
木小萍皱眉问道:“你是萧琪……”
红衣女郎一面点头娇笑,一面除去脸上化装,果然不单眉目轮廓与萧瑶极为相像,并比萧瑶还要略微美俏两分!
这时,突然有名鬼卒走上“望乡台”来,向木小萍恭身说道:“启禀神妃,聂夫人在‘枉死城’中命属下来请柳郎君去一趟,说有很重要的事儿相商!”
柳洞宾万想不到“赤尸夫人”聂玉倩会在此时寻找自己,不禁异常尴尬地向萧瑶看了一眼。
萧瑶由于“尸非尸”一语,以及从萧琪口中所闻各事,综合推测,猜出所谓“赤尸夫人”聂玉倩多半也是妹子萧琪的同路人物所扮,知晓派人来请柳洞宾,必有深刻用意,遂向他嫣然笑道:“柳师兄,快点去呀!你难道不曾听见聂夫人有事找你!”
木小萍也向柳洞宾含笑示意,请他随那鬼卒同往“枉死城”中一行。
柳洞宾无可奈何,只得起身向木小萍告别,走往“望乡台”下。
木小萍见柳洞宾去后,又向那位独自身着红衣的“白衣昆仑”萧琪扬眉问道:
“萧二姑娘,你不是要为我引介令姊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