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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云天?”秀茹皱起眉头,有些疑惑地道:“是公孙家的那个食楼,碧云天吗?”
秦羽瑶挑了挑眉头:“怎么?秀茹跟他们有过节?”
“没有。”秀茹撇了撇嘴,眼中有些鄙夷:“他们现在的东家叫做公孙若尘,长得一副娘娘腔,又常常跟我们公子过不去,真是叫人瞧不起。若是他们家的东西,不吃也罢。”
“噢,秀茹如此有骨气?”秦羽瑶有些玩味,柳闲云倒是有本事,把粉丝调教得如此衷心,就连公孙若尘那样的大美男都被如此鄙视:“既然如此,那便算了。说来可惜,他们家的这道菜,还是我卖给他们的。”
“啊?夫人,您怎么能跟碧云天做生意?”秀兰惊叫一声道。
“怎么?”秦羽瑶偏头看向秀兰,“秀兰也有意见?”
“没有。”秀兰拧着手里的帕子,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此时,却只听秀禾轻轻一笑,说道:“这回公子可得意了。”
话音刚落,几人全都朝她看过去。秀禾轻轻一笑,开始细细说来:“夫人管咱们公子要人,却不朝公孙若尘要人——夫人跟谁亲近,你们还不晓得?咱们公子跟公孙若尘已经斗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输过?即便夫人原先是亲近碧云天的,此时也更亲近闲云楼更多一些。”
听了这番话,秀兰和秀茹都恍然大悟。只见秀茹的眼珠儿转了转,忽然拍手道:“既然如此,我这便去买菜去。”
秀兰搀起她的手臂,说道:“我们一起。”
说着,两人竟然就手挽着手,朝外头走去了。只把秀禾留在后头,问也没有问一句。而秀禾也不在意,仿佛已经习惯了似的,背着三只小包裹,温柔如水地朝秦羽瑶笑道:“夫人,不知我们三姐妹住在哪里?”
“东边这间屋子是给你们准备的。”秦羽瑶若有所思地打量了秀禾一眼,心里对这个一般时候不吭不响,但是每每说话都特别在点子上的姑娘,更加高看了一眼。
于是,秦羽瑶领着秀禾,往东屋第一间走去。这一间屋子还空着,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连被褥什么的都没有。好在地方宽敞,再摆一张床,对在一块儿也能睡开三个人。
秦羽瑶将情况说了一声儿,然后说道:“过两日,隔壁的屋子也空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家就有三间空屋子了,你们每人睡一间也够了。”
秀禾没有漏掉,秦羽瑶说的“咱们家”,眼神闪了闪,笑着说道:“我们三姐妹从来都是睡一间的,夫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那行。”秦羽瑶也不管她说的是诚心的,还是只是客套一下。反正三秀里面,目前看来虽然秀兰年纪最大,但是秀禾才是其中的主心骨。既然秀禾说了,秦羽瑶便当真了,想了想,又朝对面的西厢喊道:“思罗,把你屋里的梳妆台搬出来!”
“思罗?是谁?”秀禾惊讶地道。
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冷冰冰的男人声音:“嗯。”然后,一个冰块脸的男人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只巨大的梳妆台,迈开大步朝这边走过来。
秀禾吃惊得睁圆眼睛,掩着嘴巴,连忙躲到一边。看着思罗大步走进来,把梳妆台放在地上。“咚”的一声,地面上溅起了一篷灰尘,然后思罗看向秦羽瑶道:“放在哪里?”
秦羽瑶便看向秀禾:“你想放哪里?”
“哦,放这里就行了。”秀禾回过神来,指了指一个方位说道。
思罗根据她指的地方,把梳妆台挪了过去,然后抬脚走了。
“这是咱们家的护院。”只见秀禾盯着思罗的背影,满是好奇的神情,秦羽瑶解释道。
听了这句介绍,思罗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才重新迈动,走进西厢屋里头。
“小黎,出来!”秦羽瑶又喊道。
不久后,西厢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生得白净秀气,就是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秦羽瑶指了指他,对秀禾说道:“这个叫小黎,也是咱们家的护院。往后你们有什么干不了的重活,或者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们。”
小黎是一只很有礼貌的小鹰,听了秦羽瑶的话之后,客气地对秀禾点了点头,才转身走进去了。秀禾的神情终于柔和一些,她看了看秦羽瑶,又看了看光秃秃的窗户,有些为难:“夫人……”
秦羽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过来,说道:“吃过饭我带你们去买被褥床单、窗帘、换洗衣服等。”
“那就谢谢夫人啦。”秀禾屈膝福了福身。
秦羽瑶唇角轻勾:“不必客气,我又不是白给你们的。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你们都得好好给我做活。不然的话,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听到这句并不温馨的话,秀禾不仅没有难堪,反而笑得更温柔了:“是,夫人。”
秦羽瑶没有再看她,而是朝西厢屋里喊道:“思罗,去买一斤鲜牛肉、一斤鲜猪肉、一条鲤鱼……”
思罗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门口一一听清楚了,便走出门去买了。说是买,其实并没有带钱,秦羽瑶也没有给他。因为秦羽瑶知道,以思罗的性子,叫他去菜市场跟小贩打交道,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就会去闲云楼,见着可心的便顺了回来。
虽然秦羽瑶跟方承乾的关系不错,但是总是占人便宜也是不好的,秦羽瑶便跟方承乾商量好了,每次都叫小伙计记在账上,往后每月一结。吩咐完思罗,秦羽瑶便往厨房走去,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饭。
而看着思罗速度飞快地走出去,仿佛风一样就不见了影子,秀禾吃惊了下,跟着秦羽瑶走进厨房道:“夫人,思罗的功夫这么好,怎么给咱们家做了护院?而且,为什么叫他做这种跑腿的琐事?”
在秀禾看来,思罗的功夫是很高的,放在大户人家被供养起来才是应该的。怎么到了秦羽瑶这里,便成了杂役、苦力?
秦羽瑶弯腰打开面缸,舀了两碗面粉到盆里,一边加水和面,一边答道:“不为什么,因为我想叫他做,所以他就做了。”
如此直白的答案,叫秀禾不由得微张小口。她发现,她不了解秦羽瑶。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该放下身架打好关系的时候,她不屑于。该端着身架拿捏她们的时候,她却把身契直接还给她们。该表示身份高贵,该显摆手下能人很多的时候,她直接把高手当作苦力来用。
问她为什么,她也没有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只是如此朴素而直白的答案。秀禾在闲云坊的时候,见过无数贵妇人。有的表里不一,有的谄笑卖好,有的冷艳高贵。独独没有见过秦羽瑶这样的,她不扒着任何人,她随性洒脱。这个认识,让秀禾有些怔然。
即便是自己和秀兰、秀茹等人,在闲云坊如此高的身份,仿佛众星拱月一般,也要讨好柳闲云才能继续被宠下去。而夫人,她为什么如此自信淡然?冥冥之中,秀禾有一种直觉,这一回离开闲云坊,将要对她的命运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多久的工夫,思罗提着一大串东西回来了。走进厨房后,熟门熟路地往灶台上一放,说道:“都买来了。”
“好。”秦羽瑶点点头,此时面已经揉好,便放在盆里醒着。然后抓过思罗买回来的菜,开始收拾了起来。
这三个绣娘,秀兰看起来是个认真的绣痴,秀禾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可以培养的领导者,秀茹则是个活泼伶俐的小吃货。目前看来,都是好苗子。
柳闲云倒是大方,秦羽瑶心中想道。她心里看重秀禾姐妹三人,便打算拿出绝活,做一桌好饭菜来招待她们,务必留住她们的心。
尤其是秀茹姑娘,今日最先投靠的就是她了。他日若是有了矛盾,比如柳闲云又想叫她们回去,到时候最好打动的,便是秀茹了。秦羽瑶在心里思量着,打算做一道牛肉拉面做主食,再来一道糖醋鱼,一道京酱肉丝,一道姜汁皮蛋,一道炒螺蛳。
四菜一汤,保管她们吃得满意。而京酱肉丝,秦羽瑶之前没有做过,本来打算宝儿的嘴巴再刁一些,才做来给他吃的。没有想到,竟是提前了。
秦羽瑶在厨房里做菜,秀禾则来到西厢房门口,敲了敲门:“思罗,在吗?”
思罗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居然来找他,心里很是奇怪,却也走了出来,站在门口说道:“什么事?”
“你怎么愿意给夫人做杂役的?”秀禾很是好奇地问道。
是主子派我来的,思罗心说,然而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是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事的,便捡了一个听起来比较靠谱的原因:“因为夫人做的饭好吃。”
“啊?”秀禾有些不相信,竟是这样吗?他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到哪里不会被人尊敬,竟然还差秦羽瑶这一口吃的吗?秦羽瑶做的饭,究竟是有多好吃?
只见思罗点了点头:“嗯。”秦羽瑶做饭不仅好吃,而且她做的许多菜色,外头根本就没有卖的,只有她这里才有的吃。这才是思罗死也要留在这里,甚至不惜跟千衣翻脸的原因。
是的,他跟千衣翻脸了。自从那次回去,千衣要求换差事,而他没有答应后,千衣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也许,他已经被赶出门派了。想到这里,思罗心中有些酸涩。十几年的师兄弟,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一时之间,思罗的心中升起一丝怅惘。然而当厨房里飘出浓浓的香味儿,这丝怅然瞬间消散不见。这都是主子的吩咐,他从来都听主子的吩咐的。嗯,就是这样。
当秦羽瑶的饭菜做了一半的时候,秀茹与秀兰也回来了。腕上挎着一只小篮子,脸上笑得别提多开心了,进门把菜拎进厨房里,直是得意笑道:“原来碧云天在青阳镇上的生意如此冷清啊,比起闲云楼来,简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哈哈!”
秀兰接话道:“而且我还听说啊,若非夫人卖给他们的两道菜品,他们只怕比现在还要惨上几倍呢!”
只见两人回来了,秀禾也围了上来,听着两人八卦。秦羽瑶瞥了秀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