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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秦羽瑶,这一桌人也不过五人罢了,竟是整治了如此多的饭菜,已是十分归整了。秦羽瑶倒也不怕浪费,毕竟府里这么多下人呢,听说大户人家都有下人抢主子的剩菜吃的风气。因而携着秦敏如,在秦太傅一左一右,分别落坐。
另外两只座位,此刻却是空的。秦太傅皱了皱眉,对外头道:“去看一看夫人和少爷,为何还没过来?”今日是秦羽瑶的接风宴,不论秦夫人再不高兴,都该露面的。
下人便去催了,过了一时,回到院子里,回话道:“少爷的腿脚又疼了,夫人在给少爷上药。”
秦太傅听罢,直是脸色无比难看。
旁边,秦敏如深深地低下头,攥了攥小手。以她对秦夫人的了解,必然是秦夫人故意落秦羽瑶的面子,才会如此。
未几,外头又走进来一名下人,有些眼生,进门便说道:“大人,夫人传话说,少爷的腿脚不便,就不过来了。夫人要照顾少爷,也不过来了。”
“啪!”秦太傅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竖起来:“我倒要瞧瞧,他到底矫情成什么样?”
然而,却被秦羽瑶按住:“爹,不必了。”
“瑶儿,那怎么行?说好是给你的接风宴。”秦太傅皱着眉头说道,挣开秦羽瑶的手,便朝外走去:“爹去瞧瞧他们!”
有些事,秦羽瑶不在乎,可是他在乎。这是他对一个女儿,所亏欠的承诺。
秦羽瑶一愣,便看见秦太傅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往外去了。
“姐姐?”秦敏如则挪了一个座位,坐到秦太傅的座位上,眼神关切又担忧地看过来。
“无事。”秦羽瑶拍了拍她的手背,神色淡淡,只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也起身追着秦太傅的脚步出去了。
秦敏如不由愕然,望着秦羽瑶离去的背影,渐渐皱起眉头,俊秀的小脸儿上纠结起来。
秦夫人不喜她,她去了也没什么说话的分量,而且很有可能被秦夫人记恨,日后得小鞋穿。可是,秦敏如低头看着身上穿的秦羽瑶送她的裙子,想起秦羽瑶第一次回家,竟不忘给她带礼物,又觉得不能辜负这一份情谊。
最终,秦敏如咬了咬牙,起身也匆匆追去了。
秦辉的院子里,秦夫人慵懒地躺在外间,任由贴身大丫鬟蕊儿给她捶着腿。
秦辉吃过药,此刻已经睡去了。自从昨晚被送回来后,秦辉一来身上疼痛,二来心里不能接受已经残废了的事实,故而精神状态很不好。秦夫人便叫太医开了令人困顿的药,掺在秦辉的汤药里头,叫他常常睡着。
“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哼!”忽然,秦夫人冷哼一声道。
大丫鬟蕊儿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娇媚的声音讨好地说道:“咱们府里一向是夫人在打理的,大人实在不该插手的。”
说得却是方才,秦大管家来要几个下人的身契的事。
对于这件事,秦夫人很不满,那个装聋作哑了十几年的老东西,怎么忽然精明起来了?句句拿话堵她,什么“今儿是大小姐回来的日子,那几个刁仆冲撞了大小姐”,什么“大人说,叫夫人把身契拿来”。
当她听不出来呢?老东西,先是告诫她不要和自己女儿不对付,没得惹人疑心,后是敲打她,秦太傅才是这个太傅府的主人。故此,秦夫人虽然不高兴,却不得不把那几个下人的身契交了出去。
哼,交便交了,也算是给那个便宜女儿一个面子。可是,再叫她去参加什么接风宴,她才懒怠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秦羽瑶的那张与她相似五六分,但是冰冷中透着讥讽的脸,秦夫人便心里不舒服。因而遣了下人去说,这场接风宴,她便不去了。
谁知,不过多久,秦太傅便寻了来。刚进院子,便大声斥道:“你非要如此戳瑶儿的心,是么?”
“吵吵什么?辉儿睡了!”秦夫人瞪了秦太傅一眼,又指了指屋里头。
秦太傅气得不得了,声音不降反升:“瑶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如此落她的脸面,叫府里下人如何做想?”
秦夫人便冷冷笑起来:“她明知辉儿是我的心头肉,却把辉儿打残了,可曾顾忌过我?”
秦太傅气得不得了,张口刚要说,忽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我并不曾顾忌过你。”
“瑶儿?”秦太傅愕然转身,看着走进来的秦羽瑶:“你怎么过来了?”随后,又看见了跟在秦羽瑶的后头,走进来的秦敏如。不由得皱了皱眉,对秦敏如道:“敏儿,你回去。”有些话,还是不叫秦敏如知道为好。
秦敏如抿了抿唇,走到秦羽瑶的身后,坚定地道:“我跟着姐姐。”
“哎哟,可是抱上一个靠山了。”秦夫人的目光在秦敏如的身上扫了一眼,讽刺地道。
秦敏如脸色一白,却是抿唇不吭声,只是站在秦羽瑶的身后。
“乖敏儿,你先回去。”秦羽瑶略转过身,轻声说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应付得来,你不必担心我。”说着,对她眨了眨眼。
秦敏如才想起来,秦羽瑶在皇上的面前也没吃过亏,因而心中一松。又见秦太傅也不赞同她留在这里,想了想,便对秦羽瑶投以一个鼓励又支持的目光,转身走了。
留下来的人,便只剩下秦太傅、秦夫人和秦羽瑶了。还有一个站在远处,低头垂首的大丫鬟蕊儿,以及屋里头据说已经睡着了的秦辉。
“你们父女二人来此,竟是要做什么?”秦夫人懒懒地躺在贵妃榻上,眼梢瞧也不瞧两人。
秦羽瑶快一步,抢了秦太傅的话头:“我是来喊爹吃饭的,叫他不要跟无所谓的人计较。”
秦夫人听罢,心里又涌出一股不舒服来。她冷冷地抬眼,打量着秦羽瑶道:“既然如此,你们快些离了吧。”
明明是她的女儿,为何不来奉承她?秦夫人心中想道,假使秦羽瑶百般讨好奉承,说不定她就不情不愿地随他们去了。
可是,这个丫头,居然如此拧犟,令秦夫人更加不喜起来。
秦羽瑶神色平平,半点气愤都没有,只是挽住秦太傅的手臂,仿佛当真只是来叫秦太傅去吃饭的:“爹,快回去吧,那一桌子饭菜都快凉了,咱们快些去吃吧。”
“不行!”秦太傅这次很坚决,神情愤怒地看向秦夫人道:“瑶儿今日回府,你不去迎接,我不说什么了。可是辉儿养的几条畜生毁了瑶儿的院子,你这个当娘的,总该有一声慰问吧?你不仅没有,反而连接风宴也不参加,你的心竟是石头做的么?”
秦夫人听得这一番话,愈发来气,抬眼冷笑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打断那几只小畜生的腿,可曾想过那几只狗的主人?”
说到这里,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秦羽瑶:“好巧不巧,那几只小畜生全都伤了左前腿,与辉儿一般,都是左腿。难道她不是故意的?这是嫌辉儿只生了两条腿,还没打够才拿畜生出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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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出秦府
“我的确是故意的。”谁知,秦羽瑶竟神色平平地点了点头,仿佛此刻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只是再寻常也不过。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秦辉品行不端,他养的畜生也十分不知礼。我也不好厚此薄彼,索性一道儿都打断腿。”秦羽瑶淡淡地道。
这一席话,只将秦夫人气得噎倒。
偏偏秦羽瑶接着又道:“夫人不必担忧那几只畜生,这类犬物,最是易痊愈的。不见寻常人家,倘若有人断了腿,都买来狗骨头熬来吃汤吗?不出两三个月,那几只畜生便全都能健壮如初地四处跑跳了。”
“夫人与其担心这几只畜生,倒不如担心一下秦辉,他到底比不得那些畜生好养活,只怕那条腿是痊愈不了了。”秦羽瑶微微一笑,极是真诚地道。
“好,好,果然是你!”秦夫人再顾不得秦羽瑶的话里有几个意思,猛地从榻上站起来,神情凶狠地指着秦羽瑶道:“果真是你打断辉儿的腿?”
“必不是瑶儿所为!”秦太傅再见不得秦夫人满脸凶色,只觉得如一把把钢针在扎着他的心。他的女儿,他贴心懂事的好女儿,凭什么要遭受这样难堪的指责?
“哪怕是瑶儿所为,也必是因为秦辉不干好事,惹怒了瑶儿才会如此!”秦太傅思及秦羽瑶对秦敏如的一派亲近,竟是还没见面便问及秦敏如的身量喜好,送了秦敏如喜欢得不得了的礼物,因而更加一心认定秦羽瑶是友善兄弟姐妹的好孩子。
秦夫人听得愈发来气,转动着冰冷刻薄的眼神,睃了秦羽瑶一眼:“你倒真是我的好女儿,二十年来不曾孝敬过我一日便罢了,一回来便这样来戳我的心窝子。你的哥哥竟是多么风趣雅致的人儿,被你不分青红皂白打残了腿,又被你们父女这样抹黑!”
顿了顿,冷笑一声,又道:“你可真是好样儿的,也不知小时候都长在什么样的地方,学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嘴巴如刀子一样利,心里也如石头一样硬?”
这话既说出来,就连秦羽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个秦夫人,对自己是有多么不待见?又不禁想道,假使是秦氏遇到了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只怕先头遇上秦辉时,便要被欺负一通。等到捅到秦夫人跟前,秦夫人也不见得会为她做主,多半会骂她狐媚子、不要脸。
或者是没有那一回,秦氏平平顺顺地回到了太傅府,依着秦氏善良柔顺的性子,只怕下人们少不得苛薄怠慢。秦太傅又愧疚对女儿的忽视,必然会大发雷霆,为她争取。这样一来,便少不得动了秦夫人或秦辉的人,到时只怕秦氏少不得被秦夫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