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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你是个心气高的,日后做一个女将军并不在话下。届时,你难道就一直带兵,守卫雍京城,再不问其他事了么?”秦羽瑶低声说道。
“你是皇家公主,身份优越,许多俗世束缚对你而言并无太大作用。但是,日后你的女儿、孙女呢?她们的身份比你又低了,届时你护得住她们吗?或者,等咱们都老了,你护得住她们一生一世吗?”秦羽瑶一声比一声严肃起来,“那么多的好孩子,难道就因为女子身份,便要白白受这些束缚吗?”
宇文婉儿听得不由愣住了。
“这原是我的私心。我希望你有私兵,有别人动不了的底牌,这样你的腰杆子硬,不论是你做些什么,还是在后面支持着我做些什么,都是便宜的。”秦羽瑶低声说道,“我所想做的,原是为天下女子谋福利。叫她们上得起学,念得起书,如男儿一般抛头露面做事也无人诟病,甚至女子可参加科举考试,与男儿一般实现梦想。”
宇文婉儿听得呆住了,只觉得心中砰砰直跳,仿佛前进的道路上,又打开了一条直通光明的大门。
“阿瑶,是不是,到那时寻常女子也可以参军?”宇文婉儿的声音都有些哆嗦,“我可以,组织一队娘子军?”
秦羽瑶点了点头,手下轻抚着她的长发,轻声说道:“女子就比不得男人么?仔细说来,男子能够做的事情,女子也能做。而女子能做的事情,男子反而不一定能做。比如孕育后代,便是上天赋予女子的权利。如此说来,凭什么女子的地位竟比男子低下呢?”
宇文婉儿听得手指头都颤抖起来,她抬起眼睛,看向秦羽瑶的目光有些崇拜和敬慕:“阿瑶,我都听你的!”
她何尝没有秦羽瑶的想法呢?只不过,从前不曾想那么多罢了,又有心无力,找不见有人与她一般想法。如今只见秦羽瑶不仅有着一样的念头,并且想得十分周全,心里只有崇拜敬慕的份。
当她是一个迷茫无助的少女时,是秦羽瑶拉了她一把,手牵着手带着她走。那么,全天下那么多聪明女子,又有谁带着她们走?
如此想来,秦羽瑶的私心,其实算不得私心了。全无一丝为自己的谋算,又怎么称得上私心?因而道:“阿瑶,你可有什么教我?叫我驯服一队私兵,日后只肯听我的指挥。”
“且有一些。”秦羽瑶回忆出前世的记忆,其中有关驯养私兵的战术。譬如令行禁止,譬如将军与士兵同吃同睡,譬如将军要比士兵更艰苦耐劳,等等。
“这些,婉儿权作参考。”秦羽瑶摸了摸宇文婉儿的头发,叫她坐起身来,神情有些怜惜:“只是,苦了你。”
宇文婉儿便哈哈一笑,神情朗然:“我有何苦?我乃是本朝第一位女将军,待得咱们事成,日后所有女子都会敬仰我,膜拜我,视我为第一可敬之人。便是为了这些身后虚名,不论再苦再难,我也是要忍下的!”
秦羽瑶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又从袖口中取出一块防伪令牌,只见右下角刻着一朵四叶草样式,递给她道:“想要收服士兵们的心,好吃好喝待他们是少不了的。你既要按照我教你的法子训练他们,则是少不了营养补给。至于银子,便从这里出罢。”
宇文婉儿接过,有些诧异:“这是什么?”她虽然认得那个四叶草标志,却不知道这块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只听秦羽瑶笑道:“你可知道,秦记布坊?”
宇文婉儿点头:“知道。”
“秦记布坊,只是我名下产业的第一项。日后,还有秦记胭脂,秦记珠宝,秦记鞋坊,等等许多。这些产业里头,有三成被我分给了三秀,有两成分给了别人,其余五成是我自己的。如今你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便分出一份来给你。日后你用银子,只管拿着令牌去钱行里取即可。”秦羽瑶微微笑着说道。
两人在屋里说这话儿,不提防靠近院门口坐着的一名宫装少女,时不时将眼睛斜过来,紧紧盯着秦羽瑶的口型。渐渐的,宫装少女的神情变了,有兴奋,有激动,有渴望,灼灼烧人,似是癫狂疯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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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除夕夜
轻软蓬松的雪花,攒成一小团一小团,从如渊一般深沉的暗蓝色天幕上簌簌飘落。打落在树桠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掉落在屋脊上,静悄悄地沉默了。飘落在人的眼睫毛上、鼻尖上,便带来一点冰凉,随后缓缓融化成一滴水珠儿。
除夕之夜,秦羽瑶携了宇文轩和宝儿,回到青阳镇上的宅子,与三秀、陈嫂、魏嫂等人一起过年守岁。
从几天之前,陈嫂和魏嫂就采买置办一应食材,等到除夕这一日,从早上便开始忙碌起来。包饺子,蒸鱼,炖鸡,煮排骨,拌凉菜……等等,置备了一大桌子饭菜。
等到晚上,天空下起了一团团的洁白雪花,秦羽瑶便提议在屋里架起一口大锅,所有人围着桌子一起赏雪吃火锅。因着陈嫂和魏嫂准备的食材本来就多,加之中午切好的肉片、各样青菜都是现成的,故而也不麻烦,大家都十分乐意。
中午包的饺子还有一些,秀茹和宝儿一人拾了一小碗,围坐在锅边,丢进锅里烫着吃,直是吃得不亦乐乎。就在大家一边赏雪,一边聊天,享受地慢慢捞起涮好的青菜和肉片时,秀茹和宝儿已经吃完,丢下筷子往外跑去了。
好在秀茹心细,一把抓起宝儿的大氅先给宝儿套结实了,才牵着他出了门,往仓房里跑去。两人钻进仓房里,从里头拖出来一捆红通通的烟花,又燃了一根香,便吱吱嗷嗷地叫着往院子外面跑去。
思罗负责宝儿的安全,见状也只得飞快塞了几口,跑出去跟着了。
今日是除夕,必要守岁的节日,故而秦羽瑶便跟宇文轩商量了,叫思罗和小黎也一同上桌来吃。思罗本来很高兴,可以热热乎乎坐着吃一顿好的,哪里知道宝儿这个小祖宗如此不安生,不由得也有一丝抱怨。
因而走到院子里的小树下,伸手从树枝上抠下来一团雪,悄悄儿弹进宝儿的衣领里头。宝儿乍觉一团冰冷,不由得叫喊一声,却以为是秀茹同他开玩笑,弯腰从地上抓起一团雪,扭身便往秀茹的脸上糊去。
秀茹淬不及防,猛地被糊了一脸,不由得尖叫一声:“臭小子,我带你出来玩,你居然糊我,你等着瞧!”说罢,也团了好大一只雪球,往宝儿的方向砸过去。
宝儿早已经“咯咯”笑着跑远了,秀茹这一只雪球便砸在了空处,碎成一团团小雪粒。秀茹恨恨咬牙,蹲下了身子,又要团一个更大的雪球。不意宝儿悄悄折回,又扣了一只雪球到她的头上。
冷飕飕的雪团子掉进了衣领里,直是冻得秀茹打了个寒颤。偏宝儿机灵,一溜儿烟又跑远了。
“啊啊,你这臭小子,才两个月不见,你怎变得如此蔫坏?”秀茹气得把烟花一扔,撸起袖子便去追宝儿。两人也顾不得放烟花,竟互相打起雪仗来,很快便狼狈得跟个雪人似的。
始作俑者思罗,却面无表情地垂手站在一边,瞧着秀茹渐渐压制住宝儿,将他好一顿收拾,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
却说屋里头,大家都悠哉悠哉地吃着火锅,等了半天不见烟花爆竹的声音响起,不由得好奇起来:“两个家伙该不会都不会玩吧?”
“或者都不敢玩?”陈嫂笑道。
魏嫂则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道:“该不会是我们买的烟花是坏的吧?”
因着秦羽瑶等人今日才回来,故而之前的剪纸、对联、门神、烟花等物,都是陈嫂和魏嫂置办的。到底是妇人家,不太懂这些,当时买的时候虽然试过几只,然而此时见着外头总也没响儿,却不由得担忧起来,该不是她们着了奸商的道儿?
话音才落下,便听外头传来一重一轻两个脚步声,扑通扑通往屋里跑进来。众人搭眼一看,只见两个白头发、白眉毛的雪人儿跑上台阶,手里还互相推搡着,好不活泼。众人才知,哪里是烟花坏了,分明是两个孩子只顾着玩雪,竟给忘了。
“哎哟,怎么玩得这一身的雪?”陈嫂和魏嫂连忙站起来,手里拎了一条干燥毛巾,走过来按着两人站在廊下,分别给两人把身上的雪都掸掉了。
魏嫂又细心地摸了摸宝儿的颈后,但见有些潮乎乎的,便知他跑了一时有些热了,连忙另取了帕子给他把汗都擦了,才领着他进屋。
外头一阵天寒地冻,到了屋里却温暖如春,宝儿低头抬起两只肉肉的小手,解了大氅搭在一旁,才“噔噔”跑到秦羽瑶的身边坐下:“娘亲,宝儿又饿了。”
跟秀茹疯跑了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外面太冷,格外消耗热量,方才吃得饱饱的宝儿,这会儿又觉着有些饥饿了。重新拿起筷子,鼓着腮帮子又开始吃起来。一边吃着,一边不忘夹了小白喜欢吃的,递到角落里小白的碗里面。
秦羽瑶搭眼瞧着小家伙,只见一张小脸儿通红,鼻尖儿更是红通通的,甚至还有些清鼻涕,不由得笑了。掏出一条手帕,轻轻给小家伙拧了拧鼻涕,抬头瞄了一眼秀茹,笑道:“你们方才打雪仗了?谁赢了?”
宝儿因为是输了,又不想承认,便只是撅了撅嘴,闷不吭声。
秀茹当然是打赢了,故而闻言,倒是眉飞色舞的模样。恰时秀兰往她的碗里捞了好些肉片和青菜,秀茹端了碗,一边呼呼吹着,一边说道:“自然是我赢了。这小家伙,蔫坏,说好一起去放烟花的,却忽然丢我雪球,落了我一领子,冻坏我了,我肯定要收拾他的。”
秦羽瑶和宇文轩从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