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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沾了一点卤子,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又咸又鲜,滋味美极了。他还想再吃一点,想了想又忍住了,摸着小狐狸的耳朵,心中想道,要等到娘亲回来一起吃。
不多会儿,秦羽瑶端着空碗回来了,坐下来拿起筷子:“开吃吧。”
“娘亲,冰块叔叔为什么在咱们家外面?”宝儿一边吸着面条,一边好奇地道。
秦羽瑶想了想,回答道:“冰块叔叔在练一种奇怪又厉害的武功。”
“哇!”宝儿张大了小嘴,满面吃惊地道。
“所以呀,宝儿千万不要去打扰冰块叔叔,也不要告诉别人冰块叔叔在这里练功,否则冰块叔叔会功亏一篑,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啦!”秦羽瑶一本正经地编着故事。
从一开始骗宝儿,他的爹爹是权倾天下、俊美无敌、富可敌国的完美男人那一刻开始,秦羽瑶欺骗小孩子的时候,羞愧的心情已经慢慢变得平静。嗯,小孩子嘛,不能什么都告诉他。
“哦,宝儿一定不去打扰冰块叔叔。”宝儿表情严肃地道。
秦羽瑶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乖。等冰块叔叔练成绝世武功,就叫他带着宝儿玩飞飞。”
“是带着宝儿在天上飞吗?”宝儿兴奋地道。
“是,不仅可以在天上飞,还可以在水面上漂哦。”秦羽瑶言词凿凿,也不怕牛皮吹破了天。在她想来,既然思罗武功那样厉害,对付顾青臣派来的人时能够避过她的感知,想来一定会传说中的内功和轻功。
而且就算他不能,回头她做些工具,也能够带着宝儿飞檐走壁,玩些水上漂的玩意。所以,这也算不得欺骗。想到这里,秦羽瑶心中愈发坦然了。
宝儿则欢喜地不得了,吃过饭后,甚至对秦羽瑶说:“娘亲,我们请冰块叔叔吃西红柿吧?”在宝儿心里,冰块叔叔俨然成了既定的会带他玩飞飞的人。既然如此,他们就是好朋友,他对冰块叔叔好,冰块叔叔也会对他好。所以,在秦羽瑶给他拌西红柿的时候,主动对秦羽瑶说道。
秦羽瑶摸了摸他的小脸,点头应道:“好。”
其实,原本秦羽瑶打算谁也不送的。这跟野鸡、猪肉不一样,那些都是随处可买的东西,送了他们也不值得什么。可是西红柿很稀少,吃了这几只,下次再吃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秦羽瑶的私心很重,她只想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最亲近的人。可是,既然宝儿这么说了,她便尊重他的意思,回头给思罗送一颗去。
而除了送给思罗的这一颗之外,剩下的四颗,秦羽瑶都打算留给宝儿一个人吃。哪怕是亲近的李氏、讨人喜欢的刘小美小姑娘,她也不打算送了。
吃过饭后,秦羽瑶把上午采摘的花椒、八角晒在院子里。然后等日头不是太热了,便喝了一大碗凉茶,背上小背篓打算再进山里转悠两圈。
不找到红辣椒,秦羽瑶总是不甘心。因为没有红辣椒的菜,实在缺失了太多乐趣。而且,红辣椒越难寻找,对秦羽瑶而言,所代表的价值也就越大——如果找到,并加以宣扬,这将开创一个新的菜系,所将带来的是无法预料的收益!
想到这里,秦羽瑶眼神微暗,这些收益,她绝不会带给太子一脉一文钱!她要找到跟太子一脉对立的势力,把辣椒的秘方卖出去,支持那边登上大位,把太子一党踩在脚下!
虽然,秦羽瑶恨的只有顾青臣一人,然而顾青臣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又是丞相的女婿,关系网早已交织而成。想要扳倒顾青臣,无疑要把这一系全都打落。
这张巨大的势力网,虽然可怖,然而秦羽瑶并不害怕。这便如一把双刃剑——他们势力虽大,可是他们的对手的势力也越大,否则如何配与他们做对手?
秦羽瑶心中怀着坚定的志向,自然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对她来说,扳倒顾青臣只是顺道,是她登往高处的路上,必将踩到的一颗垫脚石。顾青臣,在她心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宝儿,娘亲出门了,你乖乖在家跟小白玩。”摸了摸宝儿的小脸,秦羽瑶背着背篓便打算出门。可是还没走出院子,便被远远而来的陈媒婆叫住:“秦氏,秦氏,别走,快住脚!”
秦羽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肥胖的身影气喘吁吁地跑来。还以为陈媒婆有急事,便住了脚等她跑近,问道:“有什么事?”
陈媒婆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仿佛怕她跑了似的,一只手拍着胸脯,很是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跟你打听个事儿。”说完,挤眉弄眼地看着秦羽瑶:“之前来看你的公子,他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少岁了?家里都有什么人?可娶过妻子没有?”
秦羽瑶皱了皱眉,从她手里抽出手腕,淡淡地道:“我不知。”
“哎,你真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陈媒婆满脸不信,“他驾着大马车来给你送东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家境?”
“我真的不知道。”秦羽瑶说道,她和任飞烨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两日。任飞烨对她好,是因为他看得起她,但是她并没有兴趣打听他家里的事。
他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而且自从知道任飞烨所在的碧云天是亲太子派,她就对他家里的事再也没有一丝兴趣。从此以后,即便他们仍旧是朋友,也不再是什么都可以说的朋友。至少,红辣椒的事,秦羽瑶就不会托任飞烨去打听。
说她小心眼也好,不信任人也罢,总归他们立场不同,只有保持距离,才能维持这份朋友关系。
耳边,陈媒婆还在叨叨不休:“你就告诉我呗,他到底娶妻没有?家里有几房小妾?兄弟几人?排行第几?家业归谁继承?有子嗣没有……”
“打住!”秦羽瑶抬手制止陈媒婆,“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我还要忙,你请回吧。”
“哎,等等!”陈媒婆拦在前头,再看向秦羽瑶的目光,便带了一丝居高临下,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秦氏,你不肯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想嫁给他?”
说到这里,又腆着脸笑了起来:“哎呀,你这样想也没错,那么好的男子,谁不想嫁?便是我,也是很想嫁给他的,哪怕给他当老妈子我都愿意!不过,你已经是这样身份,难道还想给人做正房呀?再说了,就算正房给你,几个偏房也该让给别人嘛?”
看着这样的陈媒婆,秦羽瑶直是瞠目结舌,从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口?美眸微睁,看着陈媒婆,直直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说道:“随你怎样说也好,我是不能告诉你任何事的。如果确实想知道,不妨等他再来了,你亲口问罢。”
上回她那样说话,任飞烨大概不会再来了吧?秦羽瑶心中想道,有些遗憾,但是却不后悔。便许了一张空头支票给陈媒婆,只道:“若是我说了,你也无处取证。不如等他来了,亲口告诉你,总比我说得详细清楚些,你觉着是不是?”
大概知道秦羽瑶是不会说了,陈媒婆有些不高兴,但是上回从任飞烨那里得了三两银子,她心里知道秦羽瑶对任飞烨来说是极重要的,便也不敢得罪秦羽瑶。只见软磨硬泡都没有用,便悻悻地道:“既然如此,等那位公子来了,你可一定去叫我啊。”
去叫她?还用得着她叫吗?秀水村就这么大,任飞烨那样华丽的大马车一进村,不出一刻钟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还用得着特意去叫她?然而此刻为了摆脱陈媒婆,便点头道:“行。”
得了保证,陈媒婆面上一笑,道:“那我就回了。”
终于送走陈媒婆,秦羽瑶松了口气。刚要出院子,谁知却见院子口又走进来一个人:“大姐姐。”只见刘玉洁怀里抱着一只针线筐子,身上穿着整洁合身的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除却皮肤黝黑了一些,五官倒是不错的。
她微微低着头走进来,先对秦羽瑶行了一礼,有些歉意地道:“那日是小妹有些……大姐姐别见怪,我也是没见过那样的好东西,一时间心里又羡慕又嫉妒。这些不干净的心思,我一时控制不住,倒叫大姐姐看了笑话。”
说着,低着头站在那里,仿佛秦羽瑶不搭腔,她再也没脸见秦羽瑶似的。
秦羽瑶眉头微挑:“我还以为是我得罪了你,原来是这样。那却不碍的,我年纪比你长,自然不会同你计较这些。”那天随着村民们一起来的人当中还有刘玉洁,等到村民们撞坏了门而离开后,秦羽瑶便带着郑家嫂子进屋里看东西去了。刘玉洁始终没有说话,秦羽瑶还以为冷落了她,便转过头去跟她说话。
谁知,却见了一双充满嫉恨的眼睛。那样浓浓的嫉恨,令秦羽瑶顿时吃了一惊。不论是秦氏还是秦羽瑶的记忆中,刘玉洁都是一个不爱说话,埋头做事的老实姑娘,谁知道她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
撞上秦羽瑶的眼神后,刘玉洁便扭头跑走了,秦羽瑶以为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见到她,谁知她竟然自己来了?望向刘玉洁怀里的针线筐子,秦羽瑶问道:“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姐姐不怪我就好。”刘玉洁抬起头来,黝黑的脸上仍然看得出一丝羞赧,以及对秦羽瑶不怪她的感激,“小妹今日来,是想跟大姐姐道歉。既然大姐姐原谅我了,可不可以教我一些针线?”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格外诚恳,“我娘和我嫂子都说,大姐姐的针线是最好的,整个村里都没有比过你的。”
“你说这些话,可是折煞我了。”秦羽瑶淡淡地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不过,如果你想跟我探讨也是可以的,进来吧。”
总归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秦羽瑶只见她特意来了,便以为她是为了道歉而来,请教针线功夫不过是顺道修补关系罢了。虽然秦羽瑶对跟她的关系并没有想要改善的想法,但是既然刘玉洁想如此,她也不会拂了去。
转身走进屋里,放下小背篓,对上宝儿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