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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烛渊才轻轻笑了起来,“呵……我说难怪等不着她回来。”
原来,竟是如此,很好,好得很。
林蝉蝉突然觉得周身充满了危险味道,害怕真像烛渊所说,他一不高兴就会把她脑袋给拧了,她相信他这样人绝对说得出就做得到。
“她只是让我们先走,没说她不回来啊。”林蝉蝉觉得她有必要补充一下,以免龙誉无辜遭殃,她还觉得龙誉挺好,以后能时常见面不缺个伴呢,不能突然就没了。
烛渊只是冷冷看林蝉蝉一眼,林蝉蝉立刻噤声不敢再出气。
“回去照顾曳苍吧。”烛渊依旧保持着斜靠石椅上姿势,没有再问什么,林蝉蝉立刻喜上眉梢,一时忘了曳苍交代了离开要行告退礼,连忙转身跑了。
“曳苍爹娘是被中原人杀。”就林蝉蝉即将走出前殿时,烛渊话幽幽飘进她耳朵里,使得她欢脚步骤然僵原地,猛地回头,那张石椅上已经空荡荡没有任何人踪影。
而后,林蝉蝉脚步再也欢不起来。
烛渊又到了中庭,开启了进入地底山洞机关,悄声无息地走了进去,机关再沉沉关起,中庭又陷入了静寂之中,仿佛从未有人出现过。
烛渊一直山洞里呆到翌日天微明时才出来,双手染满鲜血,神情阴冷,到了偏庭泉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身子,换了一身干净衣衫,慢慢往曳苍所住小殿去了。
曳苍此刻已醒来,只是气色很不好,脸上血色全无,胸口伤因几天不停不歇地奔劳悉数崩裂开,林蝉蝉正坐床沿上一边替他擦拭伤口,一边听他说去要到哪儿去取药,取什么药,眼睛红红肿肿,却是不再掉一滴泪,只曳苍语气艰难地说一句,她就点一次头。
烛渊到来时见到就是曳苍一副要死不活模样,淡淡眼神未变,却吓得林蝉蝉立刻抓住了曳苍手,曳苍则微笑着让她去药王谷取药,拿到崎棉那儿去煎或者那儿煎好了再回来,林蝉蝉知道曳苍是为了不让她呆屋里不自故让她离开了,而林蝉蝉也很是担心曳苍伤,真怕突然哪一天早上她醒来就看不到他睁眼了,忙用力点头往药王谷方向跑去了。
“曳苍,就算是二十年前,你也没有出现过这种要死不活情况。”烛渊站床边,俯视着曳苍胸口上狰狞伤口,凉淡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关心,“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
“大人,难得我找到一件值得我豁了性命去做事情,你就不要再讽刺我了。”曳苍痞子似扯嘴角一笑,双手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却被烛渊按住了肩头制止了他动作。
“躺着吧,没见你什么时候见着我这么积极地想要起身行礼。”烛渊说着,床沿坐下了身。
“还能活着回来见大人,当然要表现表现。”曳苍哈哈一笑。
“那就把你这副废身体养活了我让你表现个够。”烛渊说得淡然,盯着曳苍眼睛,“曳苍,为爱疯狂真不像你作风,所以,你要是过两天就死了话,我就让你女人给你殉葬。”
“嘶——”曳苍想要动动身子,突然牵到伤口,也不忍着,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笑意满满,“这个嘛,大人只管放心好了,我这条烂命只怕现阎王爷也不敢收。”
“这倒是,你这条命确实有些烂。”烛渊不给面子地接口。
“……”大人,好歹给个面子。
沉默稍倾,曳苍观察了烛渊神色,才又惭愧地开口道:“大人,我有罪过,没有把那熊孩子一起带回来。”
“你?”烛渊似鄙视一般轻轻笑了起来,“还是我让她却帮衬你,你能从中原天罗地网中把你这条烂命带回来就算是好了,还指望带她回来?”
“……”
“她自己有手有脚,自是想回时候就回,不想回时候就不回,从没把我话听进耳里过。”烛渊说着,声音慢慢变凉。
“大人,她现可是圣蝎使了,您话,她自然要听。”曳苍开始有种不好预感。
“曳苍,其实我觉得我没资格嘲笑讽刺你。”烛渊不再就龙誉听不听他管制话题往下,而后不自觉地将手摸向自己腰间,将那支插腰带里夜箫拿到了手里把玩。
曳苍一时大惊,瞬间又冷静下来,这是他早就猜得到事情,“大人要到中原去?”
“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去?”烛渊摩挲着手中夜箫,神情冷淡,“我觉得我必须要去。”
“大人为何觉得自己必须要去?”曳苍觉得,打铁要趁热,大人孤独寂寞煎熬了这么多年,真如老左所说,该有一个人来陪伴他救赎大人,只是大人似乎比他还要磨叽扭捏,不就是感情和小女娃娃事情,不愿承认还搞不定,这才不像大人作风。
因为曳苍问话,烛渊又慢慢转眼看着他,曳苍毫不闪躲迎视他目光。
“不高兴而已,想杀人。”烛渊也没有隐藏自己心中想法,或许也只有面对陪伴了他二十五年曳苍和布诺之时,他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一如二十年前那样,“或许,我没有你这么敢于承认和面对,甚或连布诺都比不上。”
“大人。”曳苍还是艰难地撑起了身,看着烛渊,看着烛渊眼神不是平日里下属对主人恭敬,而是朋友对朋友真挚,“你早已把自己心封死了,感觉不到自己心,也察觉不到心。”
“我们知道你放不下过去放不下仇恨,我们也不会劝你放下,因为我们自己也从没有放下过。”曳苍说着,抬手搭上了烛渊肩,“可是我们不想看见你一辈子都活痛苦之中,那个女娃娃,我们瞧得出,她对大人来说是特别,不仅仅是因为眠蛊,我们已经二十年没有见过大人真正笑过了,她却能让大人真正笑起来。”
“大人,何不尝试去承认去接受?”曳苍说完又笑了笑,“我就一粗人俗人,说不出什么好话,可面对大人,我说都是实话。”
“我有笑了么?”烛渊淡淡问道。
“大人自己不知道而已。”曳苍点了点头,突然皱眉,一副苦思冥想模样,“中原人不是有句什么话来着,什么当局什么旁观,一时想不起来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烛渊略微鄙视道。
“对!就是这句!”曳苍一兴奋就一掌拍到了烛渊肩膀上,拍完后觉得不对,这不是老左,一时激动拍错人了,便又假装伤口疼躺回了床上。
烛渊斜了曳苍一眼,慢慢从床沿上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是必须到中原走一遭了。”烛渊将夜箫别回腰间,“反正有你给我开了不要命前往中原抢女人先河,我不怕丢人。”
“……”大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忘踩他几脚。
“我走了,祈祷我别像你一样废着回来。”
“……”曳苍再一次狂汗,却见烛渊已经离开,不由大惊,“大人!你不能就这么去啊!老左不,你要带上几位圣使啊!大人!”
大人不会像他一样脑没满水自己去吧!?等待他已经是天罗地网,何况对方是中原第一公子,前往人是大人!
烛渊确是只身离开了圣山,无视了曳苍狂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那他对她情感不仅仅是喜欢?而后不可失去?
是这样么?
可能么?
可不管可不可能,可不可失去,他现就没法忍受她身处中原和另一个男人有说有笑。
所以,这一趟中原,他非去不可。
即便,天罗地网。
这样,他才能真正看清自己心。
------题外话------
大叔今天无话说,苦逼得一言难
117、他有没有也想到她呢?
龙誉与白雎到达扬州时已是深秋之际,马车路上跑了整整七日才到达扬州,龙誉坐了七天马车简直就是坐得头昏脑涨,一到扬州一跳下马车就发誓以后再也不坐马车了,白雎则笑着问她,既然一路坐得难受,为何不直接骑马,龙誉则是哼哼几声,没有说她纯属忘了骑马这一回事。
深秋之际,素有绿杨城郭之称扬州也开始泛着秋天黄意,白雎笑着说,他曾说过杨柳青青,要到明年开春才能看到了。
除了临渊城和益州那些靠近苗疆城池之外,龙誉还没有到过中原其他地方,忽而来到了与西南苗疆气候还有环境有天壤之别江南之地,虽然皮糙肉厚,但还是有些不适应。
马车是停一家客栈前,白雎下了马车后便带着龙誉往二楼上房去了,龙誉跟白雎身后上楼时回头望了一眼正柜台前掌柜交谈墨衣,眼神并未见喜悦,而是有些暗淡,便是住进这种叫做客栈地方,也不用小哥哥自己打点一切了吗?
小哥哥,究竟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
这一路上他没有少和她说他这两年是怎么过,哪儿过,但是她总觉得,小哥哥话只是说了一半,并没有说完,好像有什么刻意隐瞒她一样。
她想问,却又怕问出口。
有些梦,一旦碎了,便一辈子都难圆了。
有店小二面前引着路,上了三楼,转个弯,走到头,店小二哈着腰推开了里面两间房门相对着房门,白雎微微点头,递了一小块碎银给店小二,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将腰躬得低,退下了。
龙誉看不惯中原人这种爱财如命模样,厌恶得很,抬脚踏进了右面房间,一踏进门槛,龙誉便被屋中摆设惊住了。
雕花架子床,坠紫绸软帐,曳地帘帐,红木圆桌,青瓷茶壶,球形镂空小香炉,馨香袅娜,于临街一面劈一扇小门,门外是小廊,廊上置摇椅一把,小几一张,真是惬意十足。
“中原人,就是会享受。”龙誉将整间房屋看过一遍,后再走到小廊上,只见从小廊往外看去,能看见熙熙攘攘人群,热闹街景,错落有致房屋,蜿蜒城内小河,弯拱河上石桥,远方还能看到眉黛般远山,一派平和景象,令龙誉不禁咂咂赞道。
“那么现也让阿誉来享受一番不好吗?”白雎浅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