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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也让阿誉来享受一番不好吗?”白雎浅笑着走到龙誉身边,与她并排站一起欣赏街景远景,语气温和。
“我可不愿消受中原人福。”龙誉轻哼一声,却还是转口道,“不过陪小哥哥来看看也好。”
“或许慢慢,你会习惯也不一定呢?”白雎笑得温和,眉眼含着一丝忧伤,又含着一丝期待,抬手揉揉龙誉脑袋,“累坏了吧,待会上了热水好好梳洗一番,吃了中饭带你到街上走走,还要带你去一个好玩地方。”
“小哥哥对扬州很熟悉?”龙誉盯着白雎温柔眉眼,脱口问道。
“嗯,算是吧。”白雎收回手,“不是都跟你说了吗,这两年我是扬州呆居多。”
白雎面上柔笑,心中却苦涩得紧,他不是不想将她带到藏剑山庄,不是他害怕自己护不了她,而是怕她看到藏剑山庄四个大字之后会离他远去,他不是有意瞒她,只是两年来她对中原人怨恨愈来愈深,他不知如何开口坦白。
而他一旦坦白,就表明了这十年她一直活他欺骗中,那么嫉恶如仇她,能接受得了他这十年谎言背后真相吗?
若是两年前,他还敢告诉她真相,可是两年前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地就离开了苗疆,如今再见面,他却开不了口。
那么他不能急,他只能慢慢地让她接受他是中原人真实身份,他不想她怨他恨他,哪怕一丁点,他也不想。
他想要她即便知道了他真实身份后依然能够如从前那般信任他,以及,喜欢他。
“为什么要呆扬州?”龙誉问出了自己这一路上都没有问出口话,白雎看着她,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了店小二声音,倒是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带你去吃些东西,我们再去玩。”白雎绕开了龙誉问题,再一次揉了揉她脑袋,出门让店小二把热水和浴桶端上来,便到自己对面房间去了。
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上热水速度不是非一般,就龙誉要阖上房门时,白雎出现了门外,手里捧着一套浅绿色衣裙。
“阿誉,你身上衣裳该换了,总是扮成个男孩子模样,也不行。”
龙誉看着白雎手里衣裙,蹙眉,毫不掩饰眼里排斥,“中原衣裳,我不想穿。”
“可这儿是中原,不穿中原衣裳,阿誉还想穿什么呢?”白雎耐心温和地劝说,“而且就算你想穿苗衣,这儿也没有你可以换苗衣,不是吗?”
“好吧。”龙誉叹了口气,接过白雎手里衣裙,又轻哼一声,“就听小哥哥,就算是给小哥哥面子。”
龙誉说完,关上了门,忽而又打开门,探出一颗脑袋,认真地交代道:“小哥哥,你可不能偷看啊!”
虽然那个白面小男人总说她没料可看。
龙誉又关上了门,白雎摇头浅笑,玩笑道,“那我帮你把着门也不让别人偷看好不好?”
“不用不用,只要你不偷看就行了,你去洗你吧!”房里龙誉倒是爽。
白雎轻笑出声,回了自己房间,他确也要好好沐浴一番。
白雎沐浴好并且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后便站龙誉门外等她,龙誉并未让他就等,很便拉开了房门,白雎看到龙誉一瞬间,有些怔住了。
眉如柳,不妆而娇,眼似穹,不点而幽,小巧鼻子因为刚刚沐浴过缘故透着淡淡粉色,小嘴如精雕细琢过一般娇艳欲滴,细腻皮肤不是闺阁女子白皙,而是带着些微微麦色,因着方才洗头了缘故,此刻及腰乌发正散肩头,银珠耳坠,浅绿裙裳,外罩一件绣莲纹薄绸衣,这是白雎第一次见到龙誉作中原女儿打扮,与身穿苗衣时灵韵想比,倒有别有一番貌美风情,一时竟看得移不开眼,可这样一幅如画美卷龙誉一张口时就毁了。
“这什么衣裳,难穿得我都想撕了,小哥哥你看,我穿了半天现连腰带都还没有缠上!”龙誉半鼓着腮帮子将一段颜色稍深一些绿色腰带往白雎面前一甩,很是恼怒道,说完之后才定定看着白雎,看着看着就贼兮兮地挑眉笑了,“小哥哥,越长越俊哪,告诉我,迷倒过多少阿妹了?”
沐浴后白雎,白玉冠,玉发簪,长发高绾,着一件白色绸子长衫,衣襟与袖口处以银线绣竹纹,呈暗花感,脚踏一双黑底镶银边长靴,腰间系一衮银边腰带,再坠一质地温润色泽通透圆形白玉佩,也因着堪堪沐浴完缘故,衣襟盘扣并未扣到顶,使得脖颈前衣襟微微敞着,露出脖颈下白皙肌肤与性感锁骨,与穿着苗衣他,真真是天壤之别。
“小哥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白,像女人一样。”龙誉看到白雎白皙脖颈时,有些瞠目结舌,立刻嫌弃道,“从前你苗疆时候,也没发现你这么白啊。”
“什么叫‘也变得’?阿誉还认识谁也是很白么?”白雎温柔笑着,拿过了龙誉不雅地晃手中腰带,将她往她房里推,听似无奈却极为宠溺道,“来,进屋里来,我帮你系腰带,怎么还是那么笨手笨脚,连个腰带都不会系。”
“是这种中原衣裳太麻烦,不是我不会。”龙誉一点不觉羞,反倒自豪得可以,“反正以后我也不会穿这种中原衣裳,会与不会,没什么两样,那我还要会来干什么,小哥哥,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对,我们阿誉说话,好坏都是对。”白雎浅笑着替龙誉缠好了腰带,忽然爱怜道,“阿誉长成美丽大姑娘了,倒是瘦了,怎么了?过得不好吗?”
“别说了别说了,没死就算是好了。”龙誉像挥走晦气一般摆摆手,又想到了烛渊,她是没被他似乎变着法子试炼折磨死就算是好了,虽然他也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小命。
龙誉觉得,这些日子她想到那个白面小男人次数是越来越多了,明明和他没有半分关系话或者事情,她也总是会想到他,甚至有时候连小哥哥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到。
这就是喜欢吧?嗯,一定是喜欢!
龙誉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烛渊那张没有多少表情黑脸,想到他身上山泉味道,想到沉睡时安静模样以及他冰凉胸膛。
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白面小男人,现又是做什么呢?
有没有也想到她呢?
“阿誉。”白雎看着又兀自出神龙誉,心猛地揪疼,叫了她一声没有反应,不禁握住了她手,再唤了一声,“阿誉!”
这已经是她这七日里第十次失神了,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竟连他几次唤她她都听不到,只知她心中所想,定和小妹密信中所说之人有关。
“小哥哥你叫我?”龙誉被白雎握住手才回过神,只是一回神瞬间便下意识地将手从白雎手中抽出。
“饿了吧,走,带你去吃些好吃。”白雎手心空落落,心也有种空落落感觉。
他阿誉,已经变了。
不,他怎么能让她变呢?
他想要她一直做他阿誉。
------题外话------
大叔今天学校要值日,要三陪学生,陪吃陪看陪睡,一天不得回家,晚上也要学校过夜,字是凌晨时候加班加点码,累得虚了,3点睡6点起,桑心~阿门,所以吐槽一下~
118、戴这个东西,能养人的对不对?
各式楼阁鳞次栉比,飞椽相勾,棱角嶙峋,层叠上升,雕檐繁复,有似展翅欲飞鹰鸟,有似威震山林猛兽,形象逼真,栩栩如生,楼外廊弯梯迂,颇像中原舞女曳地水袖撩拨时感觉。一条清泠河水自城中蜿蜒而过,大理石铺陈十二孔芙蓉桥如长虹偃月般倒映水面,河岸两旁仍是垂柳燕燕,酒幌临风,店肆熙攘,廊坊遍开,行人络绎不绝,脚步闲散,谈笑风声。才子翩翩,佳人依依,小贩吆喝,货郎担货,商货琳琅,很是一派非凡热闹。
这就是扬州?小哥哥曾经多次提到过扬州?真是与临渊城还有益州城很不一样。
龙誉走白雎身边,因为进城时她只是微微掀开车帘寥寥看了几眼街景,未曾注意细看过什么,此刻慢慢踱步于街市中,正四处张望着,既奇又有些排斥。
“阿誉,给。”正当龙誉侧头看着路边小摊时,面前突然多出了一样她从未见过东西,六个小球似玩意儿,外面包裹着一层红色东西,由一根细木棒子串着,此刻细木棒子底部正由小哥哥拿着,将这一串奇怪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龙誉盯着面前东西,眨了一下眼睛,而后抬眸,看着白雎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秀眉微挑,“嗯——糖,葫芦?”
“阿誉真是好记性,还记得我说过话。”白雎温柔地笑着看龙誉终于算是笑逐颜开地接过了他手中糖葫芦。
她并不喜欢扬州,他看得出,可他想看到她明媚阳光笑脸,想看她弯得如同月牙般眉眼。
“哈!我当然记得,还记得当时你把我馋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你只带回了甜糕没有带回这糖葫芦!”龙誉笑着咬了一整颗裹糖山楂,一碰到舌尖立刻笑得眯眼弯弯,“好甜!小哥哥果然没骗我。”
龙誉笑着说着,心急地一口就咬碎了裹山楂上糖衣,眉心立刻蹙起,深吸了一口气,“也好酸。”
“那一次也不知怎,我走遍了整个临渊城就是没寻着卖糖葫芦,所以只给你带了甜糕。”白雎柔笑着解释,“可是甜糕你不也一样吃很香吗,当时可没听见你抱怨来着。”
“当时忘了,现补骂。”龙誉笑着又咬了一颗糖山楂,“这个比甜糕好吃。”
龙誉说着,不自觉地又兀自补了一句,“那个白面小男人似乎很喜欢甜味东西,想必这个他也会喜欢。”
龙誉自言自语声音虽小,白雎还是听得清楚,眼里笑容有一丝寒光闪过,垂身侧手微微一抖,忍不住问道:“阿誉,你说什么?”
“嗯?”龙誉这才发觉她竟把心里突然间出现想法给脱口而出了,便将手中糖葫芦举了起来,笑道,“我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想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