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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如此无所顾忌地开玩笑。”白雎笑了笑,凌厉地看着烛渊,“就算大祭司想走,也要看我手上剑同不同意。”
“呵……看来白大少主是认定了我把你们中原曾经大英雄一刀给捅了,非要我偿命不可了。”烛渊浅笑说着,轻轻按下了龙誉挡他面前手臂,“不过,以白大少主如今模样,能杀得了我么?”
白雎握着长剑手紧了紧,眼神愈发凌厉地看着烛渊,他知道?
“小哥哥,林大将军是我亲手送上路。”龙誉没有从烛渊面前推开,她不想他们其中谁受伤,所以她不愿看到他们动手,她总有种感觉,这次他若是动起手来,必要有一人倒下才会停手,她不想看到这样结果。
“阿誉,你一向心善,小哥哥岂会相信你谎言。”面对龙誉,白雎又温柔地笑了,仅管笑容中夹杂着苦涩,然而虽然他是这么告诉自己,可看到龙誉眸中坚绝时,他握着剑柄五指还是不由自主微微颤了颤。
烛渊只是浅笑,白雎心中难以忍受眼前如此画面折磨,也冷冷笑了:“大祭司危难之际只知躲女人身后,不觉可耻吗?”
“白大少主这一次便说对了,我正不知可耻为何物。”烛渊依旧浅笑,“阿妹,你知道么?告诉我如何?”
白雎手中剑往前指近一份,可面对挡烛渊面前神色坚定不移龙誉,他剑再也无法往前。
“小哥哥,我没有骗你,是我杀了他,就用是这把狼骨匕首。”龙誉从怀中去除了那把古朴狼骨匕,以示此事确与烛渊无关。
她不是没有看到小哥哥严重沉痛与悲伤,可她既要走,既坚定走出他生命,就必须将不该留东西全部斩断,长痛不如短痛,即便这样事实对于小哥哥来说是他无法相信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伤。
“小哥哥若是不信,可以问他。”龙誉转脸看向一旁黑泥,黑泥低头,看着怀中黑布包裹,既未摇头也未点头。然,白雎却已知道他答案,若不是她出售,黑泥绝不会这般沉默。
黑泥虽口不能言,可也正如林龙所说,他心明如镜,林龙虽从未说过一句关于龙誉话,可是他知道,他师父将这个几乎与他书房里画卷上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姑娘看比他自己命还要重要,能死她手上,师傅不仅无怨无悔,反而是师傅心之所愿,所以他能做,只是照师傅临终前要求,将他尸身烧了,将尸骨带到苗疆去。
他也看得出,师傅很喜欢这个明教白雎公子,否则师傅不会让他踏足这个小院,别论与师傅一道下棋品茶,而他自己,也打从心底欣赏喜欢这位白雎公子,师傅待白雎公子好得总让她是不是妒忌,可如今他明白了师傅为何待白雎公子与待别人不一样,因为师傅似乎是将白雎公子当作女婿来对待,可他不明白,这个被师傅所重视姑娘,为何与其携手不是白雎公子,而是一个长得难看且不年轻还冷冰冰男人。
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今师傅不了,他想要做只是遵师命去到苗疆,其他,皆与他无关。
“阿誉,他始终是你阿爹。”白雎不愿相信龙誉话,他阿誉那么良善,不可能亲手将自己生身父亲送上路,不可能。
“可是我恨他。”龙誉没有解释自己亲手结束林龙性命理由,虽然会为小哥哥误解她而心痛,但是这样也好让小哥哥以为她变了。变得蛇蝎心肠,变得已不再是他所认识天真善良龙誉,这样,也好。
白雎定定看着龙誉眼睛,似乎找寻她撒谎端倪,可终究要令他失望。
“阿誉,你就这么乎他吗?”白雎将眼神慢慢移到龙誉身后烛渊身上,苦涩一笑,慢慢将手中长剑放下。
你就这么乎他,不惜以身相护?你就这么乎他,不惜将你手刃自己生父事实我面前坦白?你就这么乎他,不惜将你我之间情谊全部斩断?你就这么乎他,连我即将要终结生命之痛,你都丝毫没有查觉……
“是。”龙誉未加思索,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因为她不能选择沉默,她心既已认定她就不怕告知世人,即便会伤了小哥哥心,可也正达到了他想要结果不是吗?
“是吗……呵……是吗……”原来他为她所做一切都是徒劳吗?
他本是想今日将画送到林大将军手中后就到苗疆去,去找她。
如今,中原武林正大乱,五毒教极有可能此时反扑,可他却什么也顾不得不想顾了,因为他觉得他命捱不到夏初了,他不顾武林各派间大乱,顾不得藏剑山庄百年辉煌,即将被林麟挑唆各派人士毁坏践踏,顾不得他这武林盟主之位被所有人反对着觊觎着,他只想他这条命走到头之前见到她。
他要见她,他不信她会短短时间内爱上一个被世人视为魔鬼修罗男人,他不信她将那个男人看比他还重要,他不信她会真将他从她生命中剔除,他不信她会爱上别人。
他一直以为,她是他,无论他去到哪儿,她都会一直牵挂着他念想着他,正如他不他身边这两年多时日,她一直找寻他。
可是,他错了,他该早出现她面前,这样,她就不会遇到那个男人,这样,她就仍然是他,他也高估了自己,小妹给他传第一封密信告知他或许她回到圣山去时,他就应该出现她面前,可是他没有,而他得知那个男人与她碰面之时,他依然高估着自己,他怨不得别人,他该怨该恨,只有他自己。
若是两年前,他没有离开她,该多好。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没有他这两年时日里,她却遇到了她生命认定人,何其可笑。
她不再是他,又或者说,她从来都不是他,从来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她,从来都只将他当作哥哥仅仅是哥哥是兄长而已,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将他当爱人。
他明白,只是不愿相信而已,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为了她,弄得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他为了她,亲手杀了自己生身父亲,即便他不能称之为一个父亲,可弑父,他已经违了天道,他为了她,亲手毁了与自己有骨血之亲,一生不幸妹妹,只为让她能苗疆安安然然地活着,而他毁不但是他小妹,还有他们父亲倾注苗疆所有心血,他为了她,如今,他性命娿即将没有了。
他苗疆活了整整十年,后八年全是为她,他离开苗疆再次踏回中原,是为她不受伤害,他背上杀父弑妹罪名,使得中原武林陷入大乱之中,仍是为她,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能与她一起,像从前苗疆那样欢愉地生活一起,可是,她眼里已经没有他。
如今他站她面前,就像是一个自取其辱小丑,他本想着不顾一切到苗疆去找他,无论用何手段,只要她心能对他言及一点点男女之爱,无论他是死是活,都要将她抢到身边来。
可是,如今,什么都不必了。
看着她仍然义无反顾地将他护身后,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说她乎他,他觉得他这么多年来,都是演着一个笑话,可悲笑话。
“小哥哥,对不起。”一瞬间,龙誉觉得白雎颀长身子有些摇摇欲坠之感,心痛得难以名状,可她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晓还能用什么话来抚慰她爱小哥哥。
如今他们,仅仅一个简单拥抱,只怕要做都是艰难。
“阿誉,我说了,我不需要你对不起,你很好,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白雎淡淡笑了,笑得极其温柔,“你仍是从前那个良善阿誉,林大将军能你手中长眠而去,我想这也是他大愿望。”
曾经,她趴他肩上笑着说,她阿爹肯定是个又高大又威猛同时又很英俊很温柔人,而她虽然恨林大将军,可他不相信她对林大将军会恨到要手刃地步,除非是林大将军自己要求。
他了解阿誉,她从不无情滥杀,何况是对与她有骨血之亲生身父亲。
“白大少主,你情话说够了,酸话也说够了,那就请该杀就杀,该打就打,不要再耽误我们时间可否?”烛渊鄙夷且聊赖声音极不合时宜地响起,“还有,阿妹,你们这样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能抖下来煮汤了。”
“……”龙誉很想踹烛渊一脚。
“阿誉,能否让开让我与大祭司过一回手?”白雎只当对烛渊视而不见,对他话充耳不闻,向龙誉温柔道。
龙誉心紧拧着不安着痛楚着,正有些怔怔时,主演按下了她挡他面前手臂,终是走到了她面前来。
“白大少主要交手人是我,问我即可,何必多此一举问我阿妹,我若是点头答应,我阿妹也绝不会反对,对么?我阿妹?”烛渊嘴角含着笑,往后微微侧头,睨着眼看龙誉,特意将“我”儿子咬重,眼角余光瞥到白雎将剑柄握得紧得不能再紧手,嘴角弧度扬高,“这应该称作什么呢?男人间斗争?啧啧,阿妹,你脸长得挺不错,挺有面子,让我们两个大男人这么光明正大地开打抢你,待会儿记得和我说说感受。”
“……”
烛渊说完,抬手将怔自己身后龙誉推到了一边,龙誉,紧抿着唇,退至一旁,她虽对烛渊说话很吐血,可她还是知道,男人间交手,女人不可插手,尤其是这个白面小男人,他既已站到了她面前,那就是无论她如何劝阻,这场交手都不可避免,所以,已经没有她说话余地。
她能做,只能是静静旁看着,只能期盼着他们谁也不要受伤。
“阿妹放心,我对你小哥哥命还不感兴趣。”烛渊话虽是对龙誉说,然而却是面对着白雎,眸中深意幽,“白大少主,为搏佳人心,连命也不顾了,值得么?”
白雎淡淡浅浅笑着,抖抖手中长剑道:“大祭司,多说无益,手上说话吧。”
烛渊敛起嘴角浅笑,双臂微抬。
森然剑气煞气,一瞬间小小院子猛烈碰撞着,夹带着寒风如飓掀翻了瓜棚,将植着青菜泥地一并削了起来!将林龙心爱院子数摧毁!
黑泥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