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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能看到二楼窗户正映着轻微火光,拾梯而上,进入二楼屋子,可见屋内摆设简单,一张竹床,一张四角竹桌,两张竹椅,临窗处摆放一台机杼,窗台上摆放着一盏豆油灯,还未进屋便能听到机杼声。
“朵西姑娘真是好兴致,这么大晚上不歇着还织布。”烛渊踏进屋子,面容淡淡地说着,仿佛进入自家一般,径自走向桌旁竹椅,而后慢悠悠地坐了下来,欣赏似看着窗前机杼,赞道,“布诺对朵西姑娘还是如从前那般好,还给朵西姑娘弄了台机杼来。”
烛渊出现让正机杼前穿梭织布朵西生生惊住,手中梭子落地,连忙站起身,对着烛渊将身子躬得低低,声音有些颤抖:“朵西见过祭司大人。”
大祭司如何会来?朵西将自己双手紧紧揪一起,虽然知道大祭司不会杀她,可让她面对大祭司,她依旧控制不住地害怕,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龙誉。
莫不成是阿誉又闯了大祸?
“朵西姑娘害怕见到我么?我长得很骇人么?”烛渊看着朵西微微颤抖肩,再看向她身后机杼上未织完布,玩味道,“我倒还不知道朵西姑娘还有一双织布巧手,不知朵西姑娘这布是织给谁人?”
朵西稳了稳心神,恭敬地答道:“回祭司大人,布是织给小女阿誉。”
“呵……”朵西话还未说完,烛渊便冷冷笑出了声,“朵西姑娘何苦多此一举呢,你认为就算你织好了布,能交到她手里么?”
朵西突然紧咬下唇,跪到了地上,“朵西没有想过要见阿誉,请大祭司不要伤害阿誉。”
“我当然不会伤害她。”烛渊冷冷地盯着跪地上朵西,勾唇冷笑,“这,朵西姑娘不是知道得清楚么?”
朵西惊愕地抬头,触及到烛渊寒不胜寒眼神时又迅速低下了头,眼底满是惧意,连忙道:“朵西不知道祭司大人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烛渊用手指轻轻扣着手边桌子,掺着寒意声音让朵西心底惶恐一层一层不断往上漫,“朵西姑娘,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么?”
“祭司大人……朵西,确实不知大人话所为何意。”朵西说着,将头扣到了地上。
烛渊冷笑着站起身,慢慢往朵西走去,居高临下地反问,“既然不知我话所为何意,那为何要向我下跪磕头?”
“不过朵西姑娘不说也无妨,我来这儿本也不是要问你此事。”烛渊看了一眼朵西身后机杼,便往机杼移步,“我来此目,是为了告诉朵西姑娘一件事。”
“你好女儿,被圣蝎选中了。”烛渊嘴角一勾,食指一弯,只听“嘭”一声,他面前机杼如被肢解了一般轰然散落了一地,那未织完布就耷拉其中,棉线乱晃。
朵西身体猛然一震,双眸瞬间睁大,阿誉被圣蝎选中了!?这……怎么可能!?
“呵呵,朵西姑娘惊讶么?”烛渊食指再一勾,那色彩鲜艳未成品之布便变得七零八碎,眸中笑意甚,寒意也甚,“连我都觉得惊讶呢。”
“让布诺再给你搬来一台机杼吧,这一台,似乎已经不能再用了。”烛渊瞧不愿瞧仍旧跪地上朵西一眼,转身欲走,“届时朵西姑娘做好了衣,我愿意替朵西姑娘将衣交给那个有趣阿妹。”
烛渊抬脚离去,夜风由窗户灌入,吹得灯火摇曳。
“我期待她成为第二十任圣蝎使。”烛渊带着玩味之笑声音随着夜风涌动朵西耳畔,“不知她是否也会给圣山或是说是苗疆上演一段惊心动魄好戏。”
夜风忽然吹熄了窗台上灯火,屋子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朵西依旧维持着跪地磕头姿势,久久未动。
阿誉,第二十任圣蝎使……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027、阿妹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风摇影动,夏夜风说起便起,带着轻微凉意,刮得漫山树哗哗作响,晃摆树影犹如黑暗里张牙舞爪鬼魅。
一道黑影,犹如一道迅疾利箭晃动不止树影间移动,后飞身而上,停了一枝粗壮树杈上。
“可恶!”龙誉将握紧拳头砸到身旁树干上,恨恨道,“居然跟丢了。”
那个该死白面小男人,动作竟然这般,她紧紧跟了一路,居然还是跟丢了。
算了,她自己接着找,龙誉一跺脚下树杈,眼神一凛便又如风一般往前掠了去,今儿她总觉心中有种不安感觉,她担心阿娘,她要找到阿娘。
只是,龙誉才从树杈上跃下,便觉一阵杀气直冲她面门而来,龙誉惊觉不对,连忙侧身闪躲,然而黑暗里对方好似掐准了她动作一般,不论她如何闪躲,那凌厉杀气总是如影随形地向她袭来,只见甩脱不了,龙誉瞳眸微缩,迅速抬起双手,将手腕上银镯猛力掷出!
“叮——!”银镯折断而发出清脆声响起之时,那狠烈杀气也戛然而止,继而是大风乱作下响声不止银铃声。
叮铃叮铃一声声银铃声仿佛苗族少女欢愉笑声,伴随着夜风一起一伏,龙誉站风中,听着那似乎不知休止叮铃声,眉心渐渐蹙起。
她心底此刻除了不安感觉之外,还多了厌恶感觉,这银铃声,她虽然听到过次数不多,脑子里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难道阿妹没有听说过跟踪别人是一种可耻行为么?”没有月色,没有火光照耀林子完全是漆黑一片,唯靠感觉,就这夜风猛啸林子里,烛渊似无奈又似欣喜声音清泠响起,“还是阿妹对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见我,却又想给我惊喜?”
看来她胆子,确实是大得不知天高几许,地厚几丈。
听到烛渊声音,龙誉恨恨地咬了咬牙,对于这个可恶又该死白面小男人,她该拿什么词来形容才好?无耻?完整死她?
“好阿哥,你怎么知道我想你想得紧呢?”黑暗里,龙誉咬牙笑得极是难看,虽然不过短短几日,可她想明白了,面对这个说话似乎是口无遮拦不知无耻为何物白面小男人,你必须比他还要无耻才行,否则便只会被他气得噎死,“就是因为想阿哥想得紧,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见阿哥,也想让阿哥见到我时,觉得惊喜。”
龙誉把持不住颤抖一把,直吐舌头,一张脸嫌弃恶心得难看至极,恨不得有一种想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冲动,无耻也是一种本事,一种境界。
“呵呵,是么?”烛渊低低笑了一声,似乎极是期待口吻,“那么阿妹想要给我什么样惊喜呢?”
烛渊话音刚落,龙誉便觉一股重力压到了自己面前,而烛渊带着低笑声音就近耳畔,“哥哥我呢,对于惊喜要求,可是很高。”
“那阿哥想要什么样惊喜呢?”龙誉心下一惊,好速度,面上却是笑得甜美,也踮起脚微昂起头靠近烛渊耳畔,轻轻吐着气,“我惊喜可是多着呢,可是阿哥惊喜之前呢,我想从阿哥那儿讨一样东西,不知阿哥愿不愿意呢?”
“阿妹今夜这么急着想要见我,不就是为了那样东西么?”烛渊轻轻笑出了声,轻轻浅浅笑声很是好听,就连龙誉也险些一瞬间被这笑声迷住了,“不过阿妹今晚表现很不乖,阿哥很不高兴,只怕不管阿妹给我各种各样惊喜,我都不能答应阿妹。”
“阿哥生气了?会不会一气之下把我心爱东西给毁了呢?”龙誉嘴角笑容有些晃,心下不安甚,好黑暗之中烛渊看不到她面上神情,这个白面小男人平日里说话似乎很是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但她明白,目前她,还是不能惹他。
“那么这样呢?算不算是惊喜呢?”龙誉说着抬起了双手,环上了烛渊脖子,将脚踮得高,暗夜里竟是准确无误地吻上了烛渊唇!还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而后才慢慢移开了自己唇。
烛渊瞳眸一缩,一怔,随即将嘴角笑意勾到大。
“阿哥不是说过想要是我吗?这样阿哥喜不喜欢?”龙誉依旧勾着烛渊,带笑话音很是暧昧,玩整她?那她也要玩整他!她可是说过要慢慢弄死他,即便弄不死他,也玩死他。
“呵呵……”烛渊微微俯身,靠近龙誉左耳畔,而后伸出舌尖她耳廓上轻轻舔了一圈,再舔了舔她耳垂,感受到龙誉身体陡然一僵,烛渊笑意甚,话语里带着无比宠溺,“阿妹惊喜,阿妹主动,我甚是欣喜。”
龙誉浑身一抖,立刻松开了自己还挽烛渊脖子上双手,往后退开了一步,用手背用力抹着自己嘴,然后再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左耳,呸呸呸,好恶心。
“看阿妹突然又这么乖份上,我就暂且替阿妹好好保管阿妹心爱东西。”烛渊伸出手想要摸摸龙誉头,龙誉侧过身避开,烛渊手便停了半空,却也不恼,只垂下了手,继续笑道,“不过阿妹以后好还是乖乖,不然不知阿妹何时惹得我不高兴了,一失手就毁了阿妹爱东西也不一定。”
龙誉冷眸沉默,阴险男人。
“阿妹白日里可谓是死里逃生,没想到现便可活蹦乱跳。”烛渊声音慢慢远去,带着几分玩味,“看来阿妹是需不着歇着了,试炼便明日开始……”
“你——”龙誉对着黑暗刚喊出一声,却已感受不到烛渊存气息,周身唯有夜风呼呼大作,大雨似要来临。
他哪只眼睛瞧见她不用歇着了!?
不过,好奇怪……
龙誉将手放自己心房处,秀眉微微蹙起,刚刚碰着他唇时候,心口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心底涌动。
从来没有过感觉,究竟是什么?
还有阿娘……
龙誉举目四望,夜色茫茫,哪里寻得着她想要找寻人。
028、试炼开始
“呜——”三声沉沉号角之声圣山上响起之时,龙誉正拖着疲惫不堪身子入眠,丝毫听不见这号角声,只是这号角声一落,四道黑影便从圣山各处向蚩尤神殿方向急急掠去。
“属下见过祭司大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