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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帮阿哥梳,些,不然今天还是忙不完,我们不能这么丢人,割了三天还割不完那一小垄地。”
烛渊但笑不语,接过龙誉递给他木梳,一下一下地替她轻轻梳着已经长及臀部长发,一边听她念叨说到村里哪户人家去舂谷子,然后打些白面,还有就到山市日子里,要去一次山市为好,还有她为他纳鞋子今夜就能纳好了,明天他就能换上鞋了,直到他为她编好了辫子,她为他缠好了头巾,她才将她絮絮叨叨打断,先跑到楼下厨房拿镰刀去了。
龙誉拿着镰刀从厨房出来时,烛渊已楼下等她,正要往他们庄稼田走去时,远处有一个人影向他们跑来,近了才瞧清那是村中一个名叫出九青年。
“阿水兄弟,阿水妹子。”出九跑到烛渊和龙誉面前,有些粗粗喘气,不敢多看他眼里漂亮如仙子一般龙誉,只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看向烛渊,憨厚笑道,“阿水兄弟,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半年来你帮里咱村子不少忙,大伙都很是感激,眼瞅着村中祭祀日子就要到了,巫姑阿奶想请阿水兄弟到她那儿一趟,具体什么事儿我也不知道,只是巫姑阿奶让我来唤唤你去一趟。”
龙誉听着是巫姑有请,想着他们初来安平时是巫姑帮了他们大忙,若不是巫姑寻常日子不见人,她早要亲自去感谢了,如今竟是能见到巫姑,龙誉自然觉得高兴,正打算放下这一日农事与烛渊一道前去,却被出九拦住,听他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巫姑只请烛渊一人过去,便作罢了,心里愤愤地想今日又让这个白面小男人偷懒了。
烛渊像听到龙誉心里话一般,得意地勾了勾嘴角,跟出九向村子里走去了,龙誉则拿着镰刀愤愤地下地去了。
只是龙誉没有发现,她身后,有一个极小极小影子跟着她。
------题外话------
明天万吧万吧!
167、我为阿哥而生
庄稼地里忙得热火朝天,村子里却宁静非常,便是寻常追逐嬉闹小儿都跑到田埂上去玩儿了,浓浓秋意和着田垄里热闹,显村子里安静。
出九和烛渊走了一小段路之后便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他还要赶着到田里收稻子,就不和他一道到巫姑阿奶那儿去了,烛渊淡淡地点了点头,出九立刻拐到了旁边岔道上往庄稼地方向去了,转身时不忘先长长地嘘一口气,说实,他觉得和这个年纪与他相仿阿水兄弟站一起总感觉有一种压迫窒息感一般,让人自不起来,想想应该是他自己错觉吧,阿水兄弟和大伙儿相处得都不错,还帮了大伙儿挺多忙,一定是好人,他这感觉绝对是错觉。
还有,阿水兄弟可真是好福气,媳妇儿漂亮又能干,大早上就热情似火阿水兄弟脸上留下那么明显牙齿印,出九想着想着,脸突地红了,用力拍了拍自己脑袋,想要把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想法拍掉,羞愧得改走为跑,生怕他身后烛渊会发现他心中想法一般。
烛渊面色凉淡地往村中方向走,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寨心位置吊脚楼,拾阶而上。
虚掩门木他踏上后一级竹阶时由里打开了,一个佝偻且颤巍巍苍老身影便跪屋中,深躬着身子将额头抵地上,枯槁双手手心贴着地面放头两侧,以苗疆高仪礼拜见烛渊,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安平巫姑,见过巫神大人,为了不给村子造成不必要影响,请巫神大人恕老身没有亲身前去拜见大人。”
老巫姑身旁,一名男子见着烛渊,眸中激动只是一闪而逝,将那因见到烛渊左脸上牙印而生发出惊讶压下,很躬身抱拳恭敬道:“见过大人。”
烛渊淡然眼神踏入屋子刹那变得沉冷,一瞬之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蚩尤神殿里冷血无情大祭司,沉冷目光落到男子身上,语气平淡得没有丝毫惊讶疑问,“布诺,来了?”
村东半山腰田垄,秋阳照耀下,泛着一片金黄之色,沉甸甸稻穗压弯了稻杆,风中轻轻摇动,似乎呼唤这块庄稼地主人些来收割,只是这半山腰一小片金黄与山下远处大片金黄遥遥相望着显得异常孤单,那埋藏小片金黄中小小身影与山下大片金黄中忙碌身影嬉笑声相比,又显形单影只。
这本是一片经常被山上野兽糟蹋荒田,本人人以为这块田再也没法用了,所有人都认为那到村子里两口子这块田里种庄稼也是白种,却万万没有想到荒田这两口子手上变回了良田,田垄数虽然不多,但是土质好,种出稻子要比山下那些田地都多,如今到了秋日也是金灿灿一片竟是没有野兽来捣毁,不知羡煞死多少人,皆感慨这两口子真是福气了,同时也叮嘱他们还是多加注意为好,道是那些可恶东西喜爱收割季节出来,不过如今家家户户忙着收自家稻子,一时间谁也没闲暇来顾看这东边半山腰上小田地。
龙誉弯着腰地里动作利索地挥着镰刀,她所经之处稻杆皆齐刷刷地被镰刀截成两段,只剩下一小段杆梗还留田里,龙誉将手中托着穗子稻杆齐整地放到一旁后,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细汗,又开始弯下腰继续挥镰刀。
其实她这半年来一直有好好照料着这块田地,施肥,灌排,她都有好好做,而且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教着他做着,他们能有今秋稻收并不是天上掉下好事,只是他人没有见到他们努力而已,也并不是他们福气好没有野兽来捣毁他们庄稼,而是她阿哥每次都能野兽出现之前准确无误地把那些毁庄稼东西给捏杀了,为此他没少顶着青黑眼眶,才使得如今再没有野兽敢来。
安平每一天,他们都做着极平凡又寻常事情,已然像是寻常人,寻常夫妻一般,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仍一直牵挂着山外苗疆,时不时地听到村中有人谈论山外边事,她总是会寝食难安,她不想如此,可自七年前那一次惨烈屠杀之后,她心便一直牵系着苗疆,她见不到苗疆苦难,即便她自己力量微乎其微,她也想要拯救苗疆苦难。
像如今这样安详平凡日子,过了今天,还会再有吗?
她总是想自欺欺人地与他这儿生着活着,直至死去,可她始终欺骗不了自己,她不傻,她知道,他不属于这儿,而她心,也不这儿。
龙誉手上动作变得愈来愈慢,当她将手中满得再抓不下稻杆堆放到一旁时,站直腰,眺向了村子寨心地方,良久,才慢慢往后转身,看向空荡荡田埂,眼神有些落寞,“小圣蝎,我知道你那儿,你就是躲着我也知道。”
他们是要离开,即便这儿有他们美好欢笑,有她喜爱阿哥笑容。
龙誉定定看着田埂,慢慢地,一个半巴掌大小影子出现田埂上,一只浑身血红蝎子摇着两把大钳子自田埂后低矮处爬了出来,龙誉慢慢朝田埂走去,将手中镰刀放下,红雪旁边坐了下来,向红雪伸出了手掌,红雪原地速地打了个圈儿后,爬到了她掌心里。
“小圣蝎,你看看,我们种庄稼是不是很好?”龙誉将托着红雪手抬起,放面前慢慢移动着,让她好好欣赏面前这一片金灿灿稻田,笑得眉眼弯弯道,“我曾经其他村寨帮插过秧,灌排除草什么也都做过,可还没有真真正正地从头到尾自己打理过一片田,还是我们自己田,并不像想象中简单,加上还要教会你那个白面主人,真心有些累,不过和你白面主人一块,我很开心很开心,虽然他学这些学得很慢,可我还是觉得很开心。”
红雪背对着龙誉晃了晃尾巴,像是听懂了龙誉话一般,像是欣赏龙誉自我炫耀稻田一般,让龙誉笑得眉眼弯了,“虽然他平日里嘴巴是贱得不行,圣山时候也高高上像让人无法触碰到一样,甚至杀人时候不把人命当命看,可是他却很好很好,有时候温柔得连我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他。”
“还有还有,小圣蝎你看,”龙誉将托着红雪手收回到了身前,将红雪放到了自己肩膀上,像个得了宝一样孩子,高兴地和红雪分享着,“我这辫子就是你那白面主人那双笨手编,其实编得还不错,对不对?可惜小圣蝎你不长头发,要是你也长头发话,我就让阿哥也帮你编一条辫子!”
红雪原本摇晃两把钳子顿时停顿住,似是被龙誉话怔住了,蝎子……长毛?
“还有!阿哥还给我送了定情信物!”突然,龙誉激动得肩膀一抖,险些将红雪从她肩上抖下去,幸好红雪扒得稳,尾巴有些哀怨耷拉,龙誉仍继续与她分享她乐,“是两个小陶人,一个我一个他,本来他只捏了一个我,后来才又捏了一个他,嘿嘿,因为他怕我自己一个会孤单,所以捏了一个他陪着我,很漂亮很漂亮两个小陶人,待会儿我带你去看,怎么样?”
龙誉说完,将红雪拿到手心里放着,看到红雪赞同地晃晃尾巴,笑得灿烂如秋日高阳,璀璨生辉。
可慢慢地,龙誉眼中笑容一点点浸入忧伤,欢声音也变得低低,似问红雪,又似问她自己,“小圣蝎,你来了,是不是就证明他要走了,不,我们要走了?”
龙誉说着,抬头望向面前收割了一大半稻田,越过他们这一片稻田看远处山下农忙之景,再看远处宁静青山,“其实我不想走,这儿很好,可心不这儿,他很也不这儿,我又能这儿留多久呢?这块田,很就又变得荒芜了。”
红雪龙誉手心轻轻摇着尾巴,昂头看着她,瞧见龙誉没有看她,便沿着她手臂速爬上了她肩膀,抬起右钳,用钳背轻轻摩擦着龙誉脸颊,将龙誉飘远神思给拉了回来。
“小圣蝎,你好温柔哪。”龙誉用指尖轻轻点了点红雪背,而后又拿起镰刀站起了身,“就算要离开,也要把这些稻子先收完了,好歹是我们辛辛苦苦半年才有了如今收成,就这样扔了不收是要被天打雷劈人神共愤。”
若是红雪会说话,此刻她定是无语。
烛渊离开寨心吊脚楼时布诺欲跟着他,却被他阻止,凉凉淡淡道:“到村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