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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苗人!是五毒教!是苗人向中原复仇来了!”又是另一道惊恐万状尖叫划破夜色,“报,报应,报应啊——!”
“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前卦象,终于要应验了吗……”一名拄着拐杖,背部佝偻,满脸沟壑老者望着那猩红夜空,呢喃道,他那浑浊双眼似乎也被火光覆上了,血红血红。
龙誉抬头望向站高处烛渊,烈烈火光她冰冷眸子里摇晃不止。
“阿妹,这么肮脏地方,留世上也是污了人眼,坏了人心,不如毁了。”烛渊施施然落到龙誉身旁,大火他身后狂窜,火光逆照,他眼眸隐夜色中,与龙誉那被大火映得猩红双眸形成极大反差,烛渊轻轻迈开了脚步,“走吧,趁有人追上来之前。”
“阿哥这么做,不是吸引仇恨吗?”龙誉搂着姜花,稍后两步走烛渊身后。
“那又如何,中原武林恨我教又不是一日两日之事,既然他们可以向苗疆动手,我又为何需要留情?”烛渊说得轻淡,“阿妹方才心中所想,不也是这样么?”
“些走吧,至少我此时此刻不想引来仇恨。”龙誉搂进了姜花,步走到了烛渊面前,领着那些姑娘们大步往前走着,很便与烛渊慢悠悠脚步拉开了一段距离。
烛渊看着龙誉背影,低低一笑,慢慢回过头,望向那大火熊熊燃烧弥华街,猜不透他眸子里情感。
临渊城,一处灯火通明大宅。
“五毒教居然明目张胆地跑到我中原地界来撒野了!?”一名脸上横亘着一条狰狞刀疤中年男子一拳砸到身旁茶几上,一脸怒容,操起手边长枪就要往外冲,“老子这就去会会那五毒狂徒!”
“唐大哥,我等与你一起去!想来那人此刻还没有离开临渊城!”
“杀了羽鹰帮那么多人,还毁了弥华街!怎么能让他再大摇大摆地走掉!这让中原武林颜面何存!”
众人怒气冲冲一脸杀意操刀持剑就要往外冲,还没走到大门,脚步便停了下来,乖乖地分成两列站好,齐声恭敬道:“少主。”
来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润如玉,却是威严自成。
“来人只身来到中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毁了羽鹰帮和弥华街,身手必然非比寻常,你们这般怒冲冲杀去,急着去送命吗?”白衣公子看了怒气冲冲众人一眼,便径自走向了堂中主位,“若是你们自信是他对手,我不拦你们。”
“可是少主,你今日刚刚到临渊城,五毒教这么做,无疑是打少主面子,打中原武林面子!”有人忍不住反驳。
白衣公子面色平静,丝毫不因这话有丝毫改变,只是微微抬眸,“我只说一遍,你们谁若是想去阻拦,只管去。”
众人噤声,不再说话,恭敬退下。
众人离开之后,白衣公子轻轻松开了自己左手,一只小小银铃铛躺他厚茧满布手心,灯火之下,隐约能瞧见刻铃铛之上一个“龙”字。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分毫,若敢伤她,不论天涯海角,还是同道中人,他都会让他们知道死滋味。
白衣公子动作轻柔地捻起了穿银铃铛上红绳,一阵夜风拂过。
“叮铃——”清脆悦耳叮铃声响起,好似少女清脆笑声。
白衣公子微微笑了,眉眼温和,温润如玉。
------题外话------
啊~姑娘们不要嫌弃大叔黑暗心啊~好吧~大叔又血腥暴力了~
063、若是少了我,你可怎么办
龙誉没想到他们居然能这般顺利地离开临渊城,虽不是堂而皇之地走城门,但是身后没有追杀而来中原人着实可疑,可她一时间也想不得那么多了,她要赶将这些姑娘带回苗疆,无论如何,倒是畅通无阻地离开了,应该舒一口气才是。
出了临渊城,往西走五百里才是苗疆地界,让姑娘们走着回苗疆不是办法,想着要临渊城里偷一辆马车,可是又放心不下将她们扔城外,于是便四处寻找烛渊身影。
可是四周出了夜里虫子鸣叫与几星萤火之外,哪里有烛渊身影,龙誉不禁有些恨恨地咬牙,她刚才应该看着他,现下想要找个人帮忙都不知该如何做。
无法,龙誉只能安抚仍惶惶不安姑娘们,可就她找好了地方让姑娘们藏起来时候,安静夜里传来了马鸣声,不由使得她眼神一凛,警惕陡起,随后又撤下。
因为她还听到了车轱辘碾压碎石上声音,和被马蹄声还有车轱辘声掩盖得不甚清晰银铃声。
“阿妹,若是少了我,你可怎么办?”烛渊驾着两匹马拉驾马车出现龙誉面前时,扔下第一句话便让龙誉想吐,心中怒意与恨意仍,也懒得理他,只慢慢扶了姑娘们坐上马车,后才和烛渊一齐坐了辕座上。
烛渊看到龙誉坐稳,便用力一甩马缰,马车一震猛烈地颠簸,两匹马顿时发疯了一般地往前冲,惊得龙誉一把夺过烛渊手中缰绳,用力往回拽,借以扼制狂冲马匹。
“吁——”直到龙誉双手虎口被粗麻缰绳磨得出血,两匹马才停下蹄子,喷着粗重鼻息,原地踢踏着马蹄。
龙誉将眉心皱得紧紧,转过头望向身旁眼里有些许惊讶和好奇烛渊,不善地冷冷问道:“好阿哥,你不会驾车?”
然而烛渊却像没有听到龙誉话一般,看看面前马,再看看龙誉,问道:“阿妹你是怎么做到让这两匹马听你话?”
“……”龙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烛渊,有些不可置信,再问了一遍,“好阿哥,你不会驾车?”
“不会。”烛渊回答得毫不犹豫。
龙誉眼角抽了抽,“不会骑马?”
“不会。”烛渊斩钉截铁。
龙誉眉毛跟着一起抽了抽,“那这辆马车你是怎么弄来?又是怎么驾到这儿来?”
“抢来。”烛渊眼睛盯着龙誉手中缰绳,无所谓道,“我告诉他们说,不把马车交出来就剁了他们,马车自然也是车夫帮我驾来,前一刻我刚把他扔下去。”
“……”龙誉嘴角有些抽搐,“那阿哥是怎么从苗疆来到这临渊城?”
“走来。”烛渊说着,抬起腿,用手拍拍揉揉,“布诺给我备了牛,曳苍给我备了驴,我嫌弃骑着牛骑着驴太丑,有失身份,牵了一段路,扔了。”
“……”骑牛和驴来中原……看来不仅这个白面小男人脑子有些不正常,连他那两个长老脑子都有些不正常,骑上去丢人,牵着一牛一驴走一路就不丢人?龙誉用手按着自己跳突眉心,沉声道,“那么好阿哥就好好坐着吧,我来驾车,就算阿哥自己不担心半路让马车翻了,我还担心连累了马车里阿妹们。”
让不会骑马不会驾车人来驾马车,无异于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马车里姑娘都是死里逃生可怜孩子,她怎么能让她们再受惊吓。
只见龙誉轻执缰绳,马屁股上轻轻一甩,道一声“驾”,两匹马踩着脚下细碎石子,借着车棚下照明小风灯里投照地上黄光,稳稳慢慢地往西边方向而去。
他们身后临渊城,至始至终都没有传出要砍杀他们响动,就好像方才弥华街事没有发生过一般,然而那仍冲天燃烧火苗宣告着方才事是确确发生过。
“阿妹会骑马会驾车,倒是令我想不到。”烛渊无事可做,背靠着车厢,看着龙誉渗着血虎口,眸光淡淡,“阿妹虎口还沁血,不疼么?”
“呵呵,阿哥话倒是问得令人想笑。”龙誉勾起一记讽刺笑,“试炼时受了那么重伤我尚且能忍,现下不过是虎口破了而已,根本连疼都算不上。”
“这倒是。”烛渊浅浅一笑,“我也没想到,阿妹还会说一口顺溜中原话。”
“阿哥自己不也一样吗,何必说我?”她倒是也没有想到,这个白面小男人居然会说中原话,而且说得那么准确。
“呵呵,若是不自娱自乐,我这二十年呆蚩尤神殿里,干什么呢?”烛渊笑了笑,不再说话,龙誉也没有再说话,只专心致志地赶车。
龙誉也看着自己双手,看着自己手中握着缰绳,那个疼她爱她什么都教会她小哥哥,究竟哪儿呢?心中有迷惘有不安时,再也找不到倾吐对象,再也没人告诉她会怎么做。
就像方才她临渊城里疯狂,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因着要顾着车厢里姑娘们,龙誉只能缓速驾车,但是照着她这速度,大概要到申时以后才能到达幽潭草泽,这期间七八个时辰,龙誉本担忧车厢里姑娘们会饿,可是烛渊似乎事事都想得比她周到,抢马车时候把干粮和水都一并抢了,够撑这短短一路。
路上龙誉还时不时停下马车去看姑娘们情况,尤其是姜花情况,见姜花只是靠一角,不说话,眼神空空洞洞,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什么也不吃,也不喝水,车里姑娘们也没有办法,龙誉灌她吃东西她也不往下咽,被逼吞到喉咙里又被她呕了出来,于是龙誉只能掐着她嘴猛灌她喝了几口水,听着她被呛着猛烈咳嗽声,龙誉只是放下车帘,回到了辕座上。
每每这时,烛渊都会笑,道,阿妹有时可真是狠,就像一只小野猫瞬间变成了猛虎,龙誉瞧也不瞧他一眼,继续赶车。
申时五刻时,马车进入了幽潭草泽,遮天蔽日林子将日光挡了树顶上,使得原本还是敞亮天变得如同即将入夜般阴沉,凉风阵阵,完全驱散了盛夏奥热。
入了幽潭草泽,龙誉才舒了一口气,自从二十年前开始,这条连通着苗疆与中原唯一道路便极少有人踏足,若说有人,那就是像羽鹰帮那样禽兽不如中原人以及时不时想要挑战五毒教中原人士,再有就是那极不受苗民欢迎都护府官员士兵,管如此,龙誉还是择了一个隐蔽地方停下了马车。
苗疆多山,马车不易行走,不能再驱车往前了,况且她必须停下马车让姑娘们休息了,她们都是不问世事村里姑娘,从来没有马车里颠簸过,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