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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手里,拿着是一个还未编好花环!不像她昨日戴那个叶多花少,这一个则是满满都是花儿,紫色、粉色、白色,交相辉映,煞是漂亮。
龙誉看着看着,怎么看就与自己联系了一起,可又觉得和她没关系。
“阿妹不必有任何疑问。”烛渊再一次弯下腰,扯起一根绿草,将绕好花枝两端绑一起,面上没有笑意,声音也是淡淡,龙誉抿唇不说话。
她才没有疑问,她只不过觉得他一个大男人编个红红紫紫花环算个什么事,那是女人才干事。哼!从他脸色和眼神就知道这花环和她没有关系,她才不稀罕呢!不就是一个花环吗?她也会编!
可想是这么想,她却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心里还有些难受,是不是他平日里对她太温柔太好了,以致于现恢复了他原本模样,她就不习惯了,虽然知道他对她温柔是装是假。可是她却习惯了,习惯了他虚假温柔,他这一句话等同于说这花环和她没关系,没关系就没关系!哼!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犯贱,她为什么要乎这个!
“哼!”龙誉将头别向一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好爽地从烛渊身边大步走向前,烛渊头也未抬。
龙誉大步走出了一大段距离之后,突然猛地端下了身,将面前野花全都粗鲁地拔起,不就是个花环吗,她要编十个!
可是她为什么要觉得不开心?为什么?
就龙誉蹂躏面前野花时,一个小小重量压到了她头上,继而是烛渊一声不吭地从她身边走过。
龙誉证愣地抬头看着烛渊背影,抬手摸向了自己头顶,继而眸中盈笑,又猛地站起身,跶跶地一边跑着追上烛渊,一边摸索着头上小银簪卡稳花环,跑到烛渊身侧与他并排走着。
烛渊仍旧是面无表情。龙誉却是笑靥如花,走着走着,龙誉微晃着脑袋哼起了歌儿,歌声渐渐柔和了烛渊脸上冰冷棱线。
突然,龙誉歌声戛然而止,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猛然拉住了烛渊手腕。
“阿妹终于发现了么?”烛渊没有任何惊讶与不解,而终于是露出了如常微微一笑,“我以为阿妹会这么一直唱着走到圣山去,那么阿妹离教主之位只会越来越远。”
就烛渊话音刚刚落下之时,他们面前不远处及人高草丛里渐渐有人影显露出来,龙誉没有理会,烛渊讽刺话。而是慢慢松开了他手腕。
“阿妹是要用蛊呢?用毒呢?还是用剑呢?”十名苗族姑娘终于完全出现他们眼前,烛渊依旧浅笑,平淡地看着面前那面无表情十名姑娘,迅速散开呈圆形将他们包围其中,“对方可是苗疆小姑娘呢,我瞧着似乎不管阿妹用什么都不合适。”
龙誉眼神慢慢变冷,盯着面前姑娘,双手紧紧拢起,这些姑娘,让她想起了他与他无心岭前那个被他剖了心少女,还有,小小阿木朵。
“我大慈又大爱阿妹,你想要怎么做呢?”烛渊凑近龙誉耳畔,玩味似轻轻吐气,“想必我不说,阿妹也知道她们是什么了吧?除了那个办法,阿妹可无从选择。”
龙誉将双拳拢得紧,以致指甲深深地进了掌心,尸人!她当然知道他们是尸人!
“呵呵,我好阿妹,你要怎么悬着呢?”烛渊轻声戏语,仿佛此时与他无关,仿佛他此刻也没有面临危险一般,端着一幅作壁上观态度,指尖把玩着龙誉长长发辫,“阿妹可是要点解决才好,因为我还发现我们离开村子,也出现了这样‘人’,只可惜阿妹失踪没有查觉。”
龙誉徒然一惊,双目圆睁,紧盯着烛渊。
四面姑娘靠近,烛渊依旧把玩着龙誉斜倚肩头长辫。
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不告诉阿妹,谁让阿妹自个儿没有查觉呢?不过现我后悔了,所以,句告诉阿妹了。”
烛渊看着龙誉一副痛苦而挣扎表情,似乎很是高兴,继续道:“因为呢,我喜欢阿妹心狠手辣一面,比阿妹天真无邪一面让我觉得赏心悦目很多了。”
台凯那个满是平和和还了村子,进了尸人!?怎么……可能!?
“阿妹似乎不相信呢?呵呵…。”烛渊笑清淡,似乎任命他眼里不值一提,“也不知那个村子会怎么样,村子挺好,若是被毁了,我也觉得有些可惜,阿妹你想,那些村民连野猪都束手无策,面对这些怪物,会是怎么样场面?”
“不要说了!”龙誉痛苦地狠狠推了烛渊一把,而后甩手一指周围手中已经举起武器尸人姑娘,吼到:“她们!还有村民!都是一条条人命,都是人命!”
他怎么可以说这么满不乎!?怎么可以那么轻贱每一条人命?
烛渊被龙誉推得往旁退开两步,笑意甚,“我还可以提醒阿妹,似乎阿妹所经过地方,所接触过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阿木朵是这样,树顶村落也是这样。”
烛渊明明笑,嘴角笑容却冷得好似无情无感修罗,只见他还特意顿了顿,才又道:“如今,这个名叫台凯村子,也是这样。”
“啊——!”龙誉猛然捂住了自己耳朵,嘶喊一声,以此来阻挡烛渊无情话,而后只见她双臂向两侧展开,掌心向外,与手臂呈九十度直角,迅速地转动着手腕。
烛渊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一次,他并没有出手相助打算,他只想做一个观戏人,可正当他嘴角勾起一个满意弧度时,龙誉突然收回了自己双手!
此时此刻,对方已是举戈相向,劈面而来,四面危险!
烛渊瞳眸陡然一缩!
圣山某一处半山腰吊脚楼。
朵西站二楼廊上,眺望着远方,心事重重。
她知道她们逃不出大祭司掌心,可是她没有想到布诺会那么找到她,以至于她不知道她阿誉怎么样了,那个一辈子都让她放不下心孩子,好过了些日子,布诺有将阿誉安然无恙消息告诉她,且知道了大祭司没有为难阿誉,这才让她稍稍放了心。
她不乎自己命,可她却想守着阿誉那个对世事不甚了解孩子,阿誉太像佑纳了,她害怕阿誉有一天也会做出像佑纳同样事情来。
她多想阿誉这一生只当一个平平凡凡姑娘,嫁人,生子,与她所爱人平安幸福地过一生,再也不要卷入到圣教中事情来,可是世事难料,太多太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一如当初她自己与他一般……
当初他,总是沉着一张脸,却每次与她说话都会红着脸说不出完整话来,犹记得她还不知道他对她情意,总喜欢逗他,可是后来呢?使女是一辈子不可婚嫁,即便她知道了他对她情意,又能怎么样呢?她不怕害了自己,却怕害了他,以至于……
朵西忆及当年,苦涩地笑了笑,都是二十年前事情了,她为何还要忆起,她以为她可以放下,将这一段感情与她过往一起埋葬,不再挖出来,可是她没有想到,时隔二十年,他们还会再见面,真是……世事难料……
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了,可是当她时隔二十年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刻骨铭心,当年每一件事,仿佛都还昨日,历历目,只是,她老了,他眼角也有了浅浅皱纹。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见到她就会脸红,说话就会结巴十七岁小伙子了,他多是沉冷与岁月沧桑,见到她时甚至连一丝惊讶也没有,或许还那么清楚地记得当年只有她这个自以为忘记了人而已,而当她看到他穿着被水打湿裤子捧着鱼汤出现她面前时候,她才知道,记得当年不止她而已。
可是,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会哭会闹十六岁小姑娘了,他们都变了,即便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二十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情,包括人心。
有时候,一个梦,做一次就够了,如今她,不为他,如今他,也不再为她。
从前,都是过往梦了……
想着想着,朵西还是望着远山禁不住落泪了。
“朵西姑娘。”廊边,布诺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手里捧着一碗鱼汤,还蒸腾着热气。
朵西一昂头,让眼眶中泪水倒回去,而后才冲布诺微微一笑。
夕阳斜照,将二人身影拉得老长。
有些画面,依旧可以很美丽。
080、好阿哥,求求你,帮帮我
面对四面而来尸人,龙誉还是下不了手,至少她不能将苗疆引以为傲蛊毒用她们身上,她们都是苗族姑娘,她若是用蛊用毒,与自相残杀有何异!?这一刻她竟然希望她是那可恨中原人,至少面对这些姑娘时不会如此痛苦与挣扎。
烛渊垂身侧手也始终也没有抬起,只是眼神冷冷地脚尖轻轻点地,便跃到了头顶高高树枝上,俯视着地上情况。
她们目标是她而不是她,自然没有他出手理由,况且他既已决定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他都不会出手相助,除非她命悬一线,只不过,这种情况不可能。
那么,他就安安静静地看戏为好,看看她好阿妹如何对她大爱苗人下手,剖心,焚尸。
这次出现尸人,可是与上一次遇到大大不同,是已经炼化成功成品,杀伤力,或许不及四鬼半层,然而她们人数是四鬼两倍多,他好阿妹,要怎么解决呢?
烛渊站树枝上,轻捏着下巴,含笑观望,眉眼间是期待。
而烛渊抽身退出危险之时,龙誉紧紧闭上了双眼,而后蓦然睁开,肃杀凛然,杀气凝聚,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掠到一名姑娘身旁,以掌为刀猛劈到对方肚腹上,趁对方受创之时迅速夺过她手上长刀,开始抵挡她们轮番劈砍。
只见这些姑娘一招一式都尚未成熟,当是被炼化成尸人之后才开始驯化,若这些姑娘是中原人,对付她们之于龙誉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然而她们皆是苗人,此时让龙誉来对付她们,无异于对付四鬼那般艰难。
她不忍伤她们,即便她心里已经清楚地明白若她不对她们下手她便永远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