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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为了极大程度地保存体力,两人已经不顾男女有别,互相挨着取暖了,这种事在林晓霜这个曾经的现代人来说,其实是很正常的,心理上没有什么压力,顶多因为心中有个小秘密,挨近秦容宣时,心跳有些不正常罢了。她安慰自己,这只是面对偶像会产生的正常情绪激动,就像当初去听心仪的歌星举办演唱会,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感觉一样。但是要在男人面前解决生理问题,就算是在现代,也没有哪个女孩会好意思。
总不能等到入夜,秦容宣睡了才解决问题吧?林晓霜扭捏良久,终是忍不住了,戳了一下秦容宣,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对他说道:“你背过身去,我……我想……方便一下。”
“什么?”秦容宣在想事情,没注意到她说的。
林晓霜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说道:“我说我要方便,请你背过身去。”
秦容宣闻言,“噌”地一下脸就红了,侧转了身子,声音有些颤抖:“你放心,我秦容宣好歹是正人君子。”哂笑两声,又补充道:“这洞里光线只有那么一点点,你走到洞壁那边,根本就看不清人影了,不用担心我会偷看。”
这点林晓霜又如何不知道呢?只不过方便,总是会有声音发出的,她不先提个醒怎么成,而且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见他这般说,干脆也放开了,扯了两团之前撕下的碎布就塞到他的耳朵里,边塞边道:“那就连耳朵也塞紧了。”
秦容宣忍不住笑了,等她塞好了,自己也用手捂住了耳朵,闭上眼道:“快去吧!”
这种事情,开始尴尬,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林晓霜还想,幸好秦容宣没伤到行动不能自理,如若那样,她也不得不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就算他告诉了她那个秘密,他的身份仍旧是皇子,两人之间横着的不止是一道鸿沟,还有着时间的错过。林晓霜告诉自己,那天听到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个梦,梦总会醒的,她开始在秦容宣面前提起蔡大虎,对他讲起他们在村子里捕鸟、抓泥鳅等场景。
秦容宣一听林晓霜提起蔡大虎来,就知道了她的心思,于是他也装作没那场事,带着笑听她说着前事,偶尔还附和两句。
末了林晓霜将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洞口的方向说:“也不知大虎如何了,有没有逃出乌苏汗人的追捕。”
齐王的眼里掠过一丝黯然,不过等她回过头来,见到的却是他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那双眼睛不知是不是因为火的关系,看起来特别有神,连带着他说的话也给人一种坚定的信念,仿佛他说的,一定是对的。
“大虎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他说。
林晓霜点了点头:“是的,他一定不会有事,他说过要立了军功回去迎娶我过门,他从来不骗我。”
两人在洞里呆了差不多一个月,朝夕相处,做事都有了默契,他稍微一动,林晓霜便知道他要做什么,林晓霜一个眼神,他也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洞口封了,怕拣来的柴火不够用,能不烧的时候,尽量不烧,林晓霜虽然穿得厚,随身的包袱里也有一件衣服,可是衣服不是棉被,用来御寒根本不够。秦容宣身上的衣掌都被山石刮破了,他的样子像个乞丐,不过就算是乞丐,在林晓霜看来,他散发出来的,那也是丐帮帮主的气场。
是命重要还是规矩重要?当然是前者,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矫情。他们吃的东西并不多,不知道要在这个洞里呆多久,仅有的一点食物维持着生命就不错了,没有多余的来补充能量,自然会更冷。两个人每天睡觉时,只能挨着相互取暖,同盖一件棉袄。秦容宣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请林晓霜不要介意,他还说,他会向大虎解释清楚,如果大虎不信,那他就配不上林晓霜。
秦容宣凝神看着她,淡然说道:“若是他负你,我会对你负责。”
“谢谢!”林晓霜抬眼看他,很肯定地说,“但是我相信他会信的!”
又过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援军,也许真的是运气,孟言轲没找到他们,乌苏汗人也曾从他们头顶上经过,可是没有人发现这个山谷中有这样一个洞,洞里藏着他们要找的人。当秦容宣听到洞外响起的声音,告诉林晓霜是他的人时,林晓霜已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给了她一个拥抱,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没事了!我们得救了!”然后,还没等林晓霜反应过来,他就晕了过去。
洞外,带兵前来的人,赫然是潞王秦容苏,潞王没有如林晓霜以前所见的嬉皮笑脸,她观他指挥兵士,沉着冷静,颇有威仪。他很关心秦容宣,亲自查看了他的伤势,随身带的有军医,马上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支了个担架,把秦容宣放上去。
林晓霜整个脸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她穿的是男装,这些军士只道她是燕王手下的小兵。秦容苏却是一眼就认出了她,看到她与秦容宣一同在洞里,面上显出几分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了。
这里没有人认识林晓霜,军医问燕王的伤口是不是她处理的,她点了点头,也没出声,军医还赞了她两句,说她处理伤口的手法不错。
潞王解下自己的狐裘披风,兜头就往林晓霜身上一套,将她整个人裹在宽大的狐裘里,林晓霜冷极了,也不推辞,紧了紧披风,这下更让人看不出她的女儿家身份来。
军医说,秦容宣能撑到这个时候才晕,真是个奇迹,他的神色很是凝重,看来秦容宣的伤势不让人乐观。
潞王让人升起信号,有个军士问道:“王爷,不找了吗?”
他说道:“先救燕王要紧,其他人,过后再说。”然后转头问林晓霜:“会骑马了吗?”
林晓霜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他还记得,她的马术极差。她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还发了高烧,不过好歹挺过来了,只是有些饿,骑马她后来练过,这么久了,有司业夫人那个马术高手在,怎么也不可能练不好的,何况她自己也是个不服输的性格,骑马对身体有好处,她将之当成了一项锻炼身体的项目。
燕王由两个士兵抬着,只能步行,正好空出来两匹马,潞王牵了一匹黑马过来,让林晓霜骑了上去,有马代步,不用自己走,她松了一口气。
秦容苏骑着他的白马与她同行,还递了一块干粮过来,林晓霜接过,也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含笑看着她道:“慢点,别噎着!”
吃饱后林晓霜才想起一个问题,“孟言轲呢?”她低声问道,没有让走在前面的人听到二人的谈话。
她和孟言轲是一道的,若是她失踪了,只能是他传出的消息,孟家参与了成王的叛国,私下里,她还是希望孟言轲不是知情者。
潞王顿了一下,笑了笑,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了?容宣没瞒着你,孟言轲……自然也在寻你,刚才发的信号,就是让他和其他寻找你的人停止搜寻,不过你与容宣在一起,于你女儿家的名声有损,若你是容宣的女人,倒也说得过去,可是你不是来找他的,你是为了你那个未婚夫!”
“王爷可有大虎的消息?”林晓霜紧张问道。
潞王淡然一笑:“你倒是关心他!好吧,且告诉你吧,他已经回到城中了。”
“真的?”林晓霜开心极了,“是王爷您救了他吧,多谢王爷!”
潞王眼神暗了一下:“不必言谢,救他的另有其人,他受了点伤,不过已经养好了!”
“怎么可能?”林晓霜不敢置信,“燕王说,大虎并未受伤。”
“他们分散的时候没受伤,不代表后面不会受伤,他应该是遇到了高手,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身边有五个人,全都死了,只有他留下了一条命。”
“只要他活着就好!”林晓霜双手合十,感谢上苍。
潞王看她一眼,微张了一下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没有告诉她,救蔡大虎的是个姑娘,而且那个姑娘还怀了身孕,蔡大虎说,那是他的孩子。
☆、终是错过
奉皇上手谕,潞王接手了西北边军;成王被召回了京;孟言轲却是下落不明;没有人提起他;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
燕王伤势较重;不能移动,于是也留在了边关,就地医治,幸好京中最好的御医被潞王带了过来,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儿除去外伤的治疗,其他的都比军医高明得太多。潞王神情严肃地将燕王托付给了他,告诉他如果治不好燕王身上的伤,就提头来见。
林晓霜没想到看似温和的潞王一旦摆起谱来;会有那么强大的威严,怪不得燕王会看好他。虽然林晓霜做了保全措施,燕王身上的肉还是烂掉了一块,因为他们都住在成王原先所住的大将军府,剜下来一大碗,在军士拿出去的时候,被林晓霜看到了。
那时候林晓霜正好得知大虎与穆兰的事,心灰意冷到麻木,看到燕王身上刮下的那碗肉,她才感觉到了痛。找了个无人之处,她坐下来大哭了一场,哭过之后,她找到穆兰,对她说:“穆姑娘,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救了大虎。”
穆兰是甘州一个老猎户的女儿,与身有残疾的老父亲住在山中。那老猎户原先也是大安的一名军士,受伤至残后,用拼老命挣下来的那点家当娶了当地一名村姑为妻,留在了甘州,穆兰是老猎户的独生女儿,她娘在生她的时候就死了,十八年来,是老猎户一把屎一把尿把姑娘拉扯大,平日里穆兰都是男装打扮,她肤色较黑,大眼睛,高鼻梁,放在林晓霜曾经所处的现代,这样的姑娘不是叫黑牡丹,就是叫黑玫瑰,也是漂亮的代名词。
就算是这样,林晓霜还是不相信大虎会为了这个姑娘违背对她的诺言,她想,大虎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所以约了大虎单独谈过。
“我看得出,穆姑娘心思单纯,不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