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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着,还得主人家分人来侍侯,事情又插不上手,简直就是一种妨碍,孟言轲坐了片刻,识趣地起身告辞。林晓霜一再表示感谢,叫上蔡大虎一道送他出了院门。脸上的红肿昨晚用冰敷过,又擦了最好的药膏,已经看不见痕迹,她立在大虎身边,身着烟秋色的罗裙,俏生生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
孟言轲拍了拍蔡大虎的肩,冲他笑了笑:“大虎兄弟,有空来家里坐。”
“好的,过几天我请孟二哥喝酒。”蔡大虎爽朗地笑道。
“那我可等着,就这么说定了。”孟言轲道。
“哈哈哈!晓霜视孟二哥如兄,我与她定亲,定然少不了请你,放心吧!”大虎笑道。
孟言轲心下一惊,很快却又释然:“原来如此,那先恭喜二位了。”
自己还期待什么呢?他想到了两天前与林晓霜的对话,纵然他说等着她的抉择,她还是明明白白拒绝了,她说两人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孟言轲想不通,问她为什么。林晓霜回答:“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同一类人,但是在我心里是把你当成哥哥的,试想兄妹之间,如何谈得婚姻?孟二哥,我把你和欣儿姐姐都当成一家人,也没有跟你们见外,希望我们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关系。”
孟言轲虽然不甘,却唯有放手,他只恨自己没有早些醒悟,错失了良机,强扭的瓜不甜,他想要的是林晓霜自愿,既然她只当他是兄长,再不好强求,而如今连皇后娘娘面前她也去得,就算请得孟贵妃施压,只怕也起不到什么效果。
小厮孟良问他:“少爷,是回府吗?”
孟言轲说道:“不,去东条巷。”
东条巷是他自己置的私产,连父母都不知道,偶尔心情不好时,他就在那里休息。
“我恨君生迟,恨不相逢早。”他闭眼靠在车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晓霜,但愿你能得到所想的幸福……”
如果林晓霜听到这句话,想必又要惊讶半天,孟言轲随意一句,与曾经燕王所作的五言末两句正好相互呼应。
安置好一切后林晓霜与父亲见了一面,没有第三人在场,父女俩做了一番深谈,不知道二人谈了什么,此后林崇严再没有对她的亲事有半点异议,连大房那边派去为长信侯府牵线的人都没有见。
三日后,蔡大婶带着二虎进京,两人都穿着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发了财的,二虎见到林晓霜,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对帐。见大虎吃惊,她想二虎果然是个稳妥人,嘱咐了他不说,就连亲哥哥也没讲,这才将当年交待二虎帮忙管理南临产业的事说了出来,大虎才知家中一一富起来,其实还是晓霜在背后帮忙的缘故。
蔡大婶见晓霜出落得比在南临时更加水灵,拉着她的手看了半天,褪下手上金灿灿的镯子就往她手上套,林晓霜实在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式样,不过蔡大婶连声说着是给媳妇的见面礼,她只得红着脸收下了。
很快两家正式换了庚贴,婚书送给林崇严签了名,他也没有为难,顺利地签了,蔡大虎和林晓霜的亲事这才正式定了下来。这之后请了两人的好友,孟家兄妹、周醉还有国子监的几个学生,好好吃了一顿,林晓霜当然没花自个儿的钱,是在摘星楼定的免费餐,一共三桌,座中闻知是她的定亲宴,那个相熟的陈小二便一直面色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又看,不过林晓霜被人围着灌酒,压根没有注意。
定亲宴全程都是林念宗跟着招呼,他那天晚上就满城里寻人,还是由林念堂提点,才想起找周醉问到蔡大虎新买的宅子,深夜才找到了他们。大虎被他揍了一顿,两人见面有些尴尬,还好大虎不计较什么,还留他住了一宿,他请求母亲回家,张氏没有答应,便说搬来与他们同住,好有个照应,林晓霜却没有同意,说住不下,他只得每天放了学过来向母亲请了安才离开。
张氏见林晓霜一见他就神色郁郁,便劝说道:“霜儿,他是你哥哥。”
林晓霜笑了笑回道:“娘,林晓妍才是他的妹妹。”
张氏顿时无语,这个大儿子的性子,像极了林崇严,他们的愿望是好的,指望着所有人都和平相处,但是人总是有私心的,吴姨娘和林晓妍又是极端自私的人,和平共处又怎么可能?张氏问起林念宗丈夫是怎么处理善后的,却只听到林晓妍被禁足半个月,而且林崇严请了大伯母帮忙,开始为林晓妍相看亲事,对于张氏的出走,他说是身体不好,由秋姨娘陪着找了个地方专门静养。
柳絮没有过来,林崇严让人给张氏带个信,想借柳絮管家,并将她调到林念宗身边侍侯,张氏问林晓霜的意思,她想了想便答应了,又让兰香回去,交待了柳絮一些东西。她知道柳絮是个精灵的,有她看着也好,要知道什么消息也方便。
“你爹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你看,要不了多久,那吴氏铁定会再起来。”张氏与女儿说道。
“不知道他会给林晓妍寻个什么样的人家?”林晓霜笑了笑。
“哼!那样没羞耻的小贱人,他也不想想她怎么配?你这里定了亲,长信侯府那门亲他竟然还想攀上,请你二伯母给说合,还说什么那位少爷也是庶子,可笑被你二伯母几句给刺了回去,后来连门都不让他进,这才会找了你大伯母担下这事。”张氏冷笑道。
林崇严开始也来过几次,不过次次吃闭门羹,后来也就没过来了。
林晓霜摇了摇头,林崇严如此行事,只怕得不到张氏的谅解了,她还想着母亲肚子里有了个小的,也许最终会和父亲和好,眼下看来,这事只怕悬乎。
“他虽对外说是娘您病了出外休养,可我们就住在京里,哪里会瞒得住。那日我与他谈,就是要他不要管我的事,他还想我答应长信侯府的亲事,不想想小的时候他是怎么教我们的,仁义礼信,他经常挂在嘴边,居然如今会变成这样!”
张氏长叹一声,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人都是会变的,他以前不是这样,也许苦日子过多了,就更想着富贵,他又没考上,心里就……反正你别怕,我是丑话说在前头了,若是他再插手你的事,我不介意大家撕破了脸,告他一个宠妾灭妻之罪,他还想要出仕呢,不敢为难我们母女。”
“娘,这样做,岂不是苦了你?”
“娘不苦,娘很庆幸,养了个好女儿!”张氏笑道,“我相信我的女儿本事不逊男子,你会为娘安排好一切,会好好抚育弟弟成材。”
林晓霜点了点头:“我会的,娘!”
日子在忙乱中匆匆过去,很快到了大虎归营的日子,林晓霜让尤大姑帮忙找针线娘子缝制的军衣也准备齐了,整整装了两大车,燕王所要的也准备好,通通交给了蔡大虎,当然,蔡大虎自己也得了两身好衣裳。林晓霜本来不想提,但又怕燕王那里会说出来,还是向大虎提了一下,说燕王的衣裳是她缝制的,只怕让别人缝坏了那衣料。
大虎嘿嘿笑道:“对对对,王爷别看不爱说话,对下属可好了,这次能回来和你顺利订定,也是托了他的福,不然这好差事哪里轮得到我,我正想着怎么感谢他好呢,有你亲手缝制的衣裳,再好不过!”
林晓霜闻言问道:“燕王对你好吗?”
“好!我是王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别看他是王爷,可真是条真汉子,在大营里都是和弟兄们同吃同住,并无半点架子,”蔡大虎说到这里悄悄凑近,压低了声音,“我还听说,要不是皇后有子,只怕这储君之位都要落在这位爷身上,文治武功,那可不比今上差半点!”
林晓霜赶紧制止道:“你可别张着嘴乱说,这些话也是你说得的?”
蔡大虎点头:“我当然不会在外乱说,别人说时我都不搭话,只是听着,只是和你谈起,我才讲的。”
“记住了,以后在外面,要少言慎行。我也不盼着你立什么军功,若是打起仗来什么的,你要小心保重,不可死拼。”
“知道了,如今有燕王坐镇,边关风平浪静,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霜儿,三年后,我会回来,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
林晓霜笑了:“嗯,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等你回来,你娘和二虎我会照看着,你别操心家里。”
惊天秘密
因为前朝的两代皇帝闭关锁国,对外交流一片空白,礼部的官员找了很久,才找到两个会图腊话的人出来,一个出身商家,是个六旬老者,名唤杜威,为了赚钱冒险出过海,在图腊国住过一阵,另一个是个书生,四十不到三十已过的样子,名叫刘长远,据他说是出于兴趣爱好自学了图腊语。
听说皇帝要亲自接见,两个人都有些惶恐,尤其是商人出身的杜威,他见过的官员,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何况是站在世间巅峰最尊贵的皇帝。刘长远稍微好些,他学识不高,一辈子功名未成,只能靠着接点小翻译活儿糊口,如今被天家赏识,顿觉天上掉下了个大饼,恨不得皇帝马上封他个官身才好,却又怕自己的表现不够好,把这大好的机会错过了,紧张得一头的汗。
皇帝在偏殿接见了两人,问了几句话,叫过礼部尚书邹仕民,说道:“邹爱卿,这两人如何,你可考过了?图腊国王和公主过几日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代表的是我大安,应对之间,可不能丢了大安的脸面!”
邹仕民笑着点头,回禀道:“回皇上,这图腊与大安并非邻邦,相隔甚远,所以会图腊话的人不好找,臣等下了封赏令,在各地搜寻,也只找到这么两个,那杜威在图腊住过,确实会说点图腊话,虽说隔的年代有些远了,好在他还记得,而刘长远是周县的一名书生,从小就在语言方面颇有天赋,据当地的官员说,他不止会一门语言,图腊朝中无人懂得,也不知他说的好不好,其他的却是考过,他吐谷浑话就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