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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听贫僧说下去,”观音神色郑重,“贫僧只是观望无定乡与天庭的征战,从未参与其间……总之,虽然我没有料到,但你如今已经练成了逆天邪功的第四层这是不争的事实,本来我为了如何才能让你练成逆天邪功大伤脑筋,但还没等我想出办法,你就已经向前走了一大步。”
突然,观音从蒲团上起身,向李亚峰拜了下去,“贫僧代西方极乐世界三千诸佛、三千揭谛、五百罗汉、八百比丘、大众优婆塞、优婆夷求君相助。”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亚峰大惊失色,赶紧扶起观音,问道。
观音望定李亚峰,开口缓缓说,“请你找回如来佛祖。”
◎◎◎
“你说什么!”李亚峰象触电一般跳了起来,“如来佛祖丢了?!”
“正是。”观音毫不犹豫地肯定了李亚峰的疑问,“四千七百年前,如来佛祖亲临凝翠崖察看逆天邪功之事,一见之下便即大惊,立时匆匆赶回大雷音寺,闭门苦思,竟达千载。”
“一千年……”李亚峰目瞪口呆,喃喃念道。
“后来还是贫僧见没有佛祖讲法,大雷音寺日见衰颓,硬生生闯入如来佛祖闭关之所,却发现……”
“怎么了?”
“却发现如来佛祖已经不在雷音。”观音脸色苍白,似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来,颤声说,“佛祖闭关的禅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张佛旨和两个包裹,而那佛旨上竟说,要南无大势至菩萨幻化如来佛祖,维持大雷音寺与西方极乐世界,并着贫僧将那两个包裹其一交予天庭,另一置于大雷音寺大殿正梁之上,说是可保两地不受逆天邪功之害……”
“那上面没说他自己到哪里去了?”李亚峰不解。
“只字未提。”观音续道,“佛旨上说,若在诸天神佛中能有人将七层逆天邪功练成,可使那人为西天佛祖,统领雷音。”
“什么!”李亚峰惊呼出声,“这……这好像不是什么‘佛旨’,是……是……是……”
李亚峰连说三个“是”字,就是说不出“遗书”两个字。
观音仿佛明白李亚峰的想法似的,点点头,说道,“贫僧请你找回如来佛祖也是存了万一之想。如来佛祖是因逆天邪功而失踪,而天下练成逆天邪功三层以上之人就只有你一个。若是寻不回如来佛祖,你便是西天佛祖的继任之人!所以,贫僧拼死将你从天庭带回南海,就是要以此事相求!”
“……”
李亚峰沉默不语,望向观音,观音一脸肃然,一双妙目望着李亚峰的双目,眨也不眨。
良久,李亚峰长叹一声,说道,“菩萨,这可不是开玩笑……我怎么能当什么佛祖?再说,佛旨上不是说要练成七层逆天邪功的人才行吗?我现在也只不过刚刚练成第四层而已……就是这第四层,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没有死在陷仙剑下是托了它的福……”
观音正色道,“话虽如此,但天下练成逆天邪功第四层的只有你一个,你本又是文昌帝君转世,与佛旨上所言‘诸天神佛中练成七层逆天邪功之人’有可能相符的,也只有你一个罢了。既然如此,若是如来佛祖真的已经不在,佛旨难违,只等你练成七层逆天邪功之后,你便是西天佛祖了。”
“这么说就好办了,七层,谁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练成?没准儿永远都练不成。”李亚峰长处一口气,说道,“找如来佛祖的事情我本来也没法帮忙的……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只不过……也许我要做的事情和你拜托我的事情是一件。”
话音落地,李亚峰的表情变了,肃穆之中竟透出几分狰狞来。龙女见了,吓得捂住樱桃小口,倒退几步,躲到了观音身后。
“你可是宁做蝴蝶,不做庄周?”观音心中一凛,问道。
“是。比起什么文昌帝君来,李亚峰,或者说华九,才是真实的我,才是现在的我。”李亚峰面色沉重,说,“菩萨,多谢你把我从天庭救到这里,不管怎样,如果我现在还在天庭,只怕再也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你可是要向天庭报复?”观音问道。
“事情难就难在这里,明明我的师父、亲朋、兄弟都是死在天庭手上,我却偏偏不能为他们报仇。”李亚峰恨恨地说,“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反而又落入了别人的圈套。”
“你说什么?”观音大惊。
“菩萨,你知不知道北斗?”李亚峰反问。
“北斗?贫僧知道。”观音点点头,“六百年前,北斗星君下界,原是为了查一个人的底细,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以得道鼠精的身份混进了无定乡,后来种种因缘巧合,成了王信的妻室。只是北斗星君原本就是天庭重臣,应该自始至终都是埋在无定乡的奸细,她借着议和的机会杀死王信,然后又死在曹暮的手上……怎么?哪里有不对吗?”
“不对?”李亚峰冷冷一笑,说,“也许北斗根本就没死。”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光阴(十)
“北斗没有死?”观音不解。
李亚峰说了下去,“菩萨,你救我到南海,看样子整个西方极乐世界和天庭也应该闹翻了,不过,我劝你还是多想想的好。不是连如来佛祖都失踪了吗?依我看,应该是暗中有人把西方极乐世界、天庭,再加上无定乡都摆了一道……而北斗,就是牵动整个阴谋的一个线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观音蹙起眉头,望着李亚峰。
“我是在曹临死时的暗示里想到的。的确,议和的时候我一开始是打算在天庭大闹一场。”李亚峰解释说,“但如果王信不死,在我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文昌帝君转世的时候,议和、或者说天庭的招安未必就不能成功。事后想一想,王信的动手是有些冲动了,但北斗在那个时候完全没有动手杀死王信的必要,因为王信根本不提防她,她想要制住王信是很容易的事,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呢?天庭中人可能不了解,但北斗在无定乡生活了五百年,她很清楚,只要王信一死,以我为首的无定乡和天庭之间的仇恨就再也解不开了。”
“仅仅凭这一点?没准儿是你多想了呢?”听李亚峰讲的正经,龙女从观音身后探出头来反问。
“当然不仅仅是这一点。还有,北斗死得太容易了。她是天庭重臣,又在无定乡卧底六百年没有人察觉,不要说以前南宫视她如姐妹,王信甚至还娶了她。”
李亚峰顿了顿,接着说,“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死得这么容易?曹的天狼钉丝毫奈何不了玉帝的金身,当然,北斗不可能象玉帝那样了得,但一个长年在敌方卧底的奸细居然对自己的背后毫不注意,这本身就有问题。”
“有理。”观音赞同说,“我和北斗有几面之缘,总觉得她深沉有智,并不简单,说来若是曹暮用尽心机才杀了她也就罢了,但她死得如此轻巧,确是有些让我意外。”
“只要一个地方有了破绽,那么再仔细想想,剩下的破绽就好找得多了。”李亚峰恨恨地说,“表面看来,天庭在五百年前想要操纵我假装‘逆天’,但天庭既然早早渡姜冉成仙,那就是说天庭早就打算把计划告诉我了。可我偏偏在姜冉成仙的同时在始皇陵中找到了逆天邪功的全部功法口诀,又知道了天庭一直在耍我,下定决心要和天庭作对到底。事情巧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让人觉得这好像是有人在幕后安排出来的。还有,当我心里有些犹豫,想要好好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再糊里糊涂搞下去的时候,偏偏神农谷丹成,天雷乱轰,我师父和四师祖也死了,让我完全没了退路,只能和天庭作对到底……时间上也太过巧合了。”
“北斗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每次都是王信催着我早下决心……虽说那时候王信和北斗走得还不是太近,但在王信要娶北斗的时候私下里给我说过,北斗决断力强,很多时候他的想法都是受北斗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启发而来的,要我好好重用北斗。当时我还笑他向着自己老婆,可现在想想,北斗明明是天庭重臣,怎么会想要我和天庭作对?这其中还是有鬼。”
李亚峰一口气说完,下了结论,“总之,北斗这个人绝对不简单,至少,她不应该是天庭的人。”
“……这就奇了,北斗如果不是天庭的人,那……”观音喃喃自语,突然失声叫了出来,“逆天邪功!”
“不错。”李亚峰说,“如果把创逆天邪功的人看作一股势力的话,那么,如来佛祖的失踪,无定乡和天庭的征战,再加上我刚才说的那些疑点……所有这些都可以说明,也许就是这股势力在暗中操控了天庭、无定乡、我、甚至连西方极乐世界的行动也包括在内。而北斗,就是这股势力中的一员!”
“什么!”龙女从观音身后跳了出来,大喊起来,“照你的说法,连佛旨都是假的?你练会的逆天邪功也是那股势力让你练会的?”
一瞬间,李亚峰和观音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两个人对视片刻,沉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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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逆天邪功说是邪功,但其中倒也看不出什么邪气。”良久,仿佛是在寻找李亚峰话中的破绽,观音说道。
“什么意思?”
“按照我的参悟,逆天邪功应该是和两样东西息息相关的。一是一个‘情’字,二是时间。”观音说起来,“虽然我练不成,但我看得出,这套功法是从情入手,在悲喜、生死之间才能了悟。你之所以能够练成第三层和第四层,也就是因为这些。由来的正统功法都是讲求静心灭情的,这个‘邪’字可能便是由此而来吧。至于‘逆天’两个字……”
“口诀中有‘逆天改命’的说法,大概就是指这套功法能够操控时间了。”李亚峰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第三层功法练成之后,我可以让时间暂停,在停顿的时间之内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