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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找到圣御林·展再说吧。”
于是这句话被当成是一则决议,御林·信带着两百名御林军离开了接云关往虔敬者之城而来,而剩余的御林军则继续留守隘口。
接云关上的御林军一移动,正气桥下的骑士团马上就得到情报,因为圣骑士·修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除了在正气桥下布置重兵之外,在接云关至虔敬者之城间一路上的岗哨也都由圣骑士·修的部队看守,所以御林军的一举一动虔敬者之城里一清二楚,甚至于圣骑士·修算准了御林军到达的日子,早就在桥头等着御林·信的出现。
“御林军不在自己的岗位上戍守,却往虔敬者之城前进,到底是为了什么?”圣骑士·修先发制人,质问从接云关赶来的御林·信。
“为了替圣御林·登报仇!”御林·信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对于圣御林·登的失踪我也感到很难过,但他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也已经让手下的骑士们日以继夜的搜寻,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接云关,你们其实不必大老远来到这里,万一东山国趁机偷袭关隘,御林军恐怕难脱责任。”
“你……一派胡言!圣御林·登明明就是死在你的阴谋之下。”论及嘴上的功夫,御林·信远不是圣骑士·修的对手。
两百名御林军在正气桥前与三千名骑士对峙着,原本应该是站在同一方的战友,没想到这时候却剑拔弩张,刀斧相向,战斗一触即发。不过,现场气氛虽然高涨却是谁也不敢先启战端,因为双方都是战斗力极强,极有纪律的队伍,御林·信知道,光荣十字会所剩的战力已经不多了,不该消耗在内斗上面,而圣骑士·修则是希望骑士团仗着数量上的优势让御林军知难而退,事实上他心里也对御林军的威名多所顾忌,不愿真正动武。
“圣骑士·修,你不要挡住去路,否则休怪我手下的弟兄对你不客气。”
“御林·信阁下,我劝你赶快回到接云关,做好你份内该做的事,至于圣御林·登的事由我来操心就可以了。”
“御林军要不要回接云关由我们自己决定,因为御林军从今天起再也不听你这个奸佞的指挥了,我们只听光荣大帝的命令,让我进城觐见光荣大帝!”
“对不起,光荣大帝身体不好需要休养,他不想见任何人。”
“你这家伙……”御林·信握着战斧的手不住地颤抖,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怕这手一招就将血流成河。
圣骑士·修看见御林·信以及身后的两百名御林军个个激动莫名,这代理国王深怕场面失控,于是赶紧作下缓兵之计。
“如果御林军执意要觐见光荣大帝,那就请各位先在灰熊坪等候,让我先与光荣大帝通报一声,再给各位答覆。御林·信阁下,你说这样子好不好?”
究竟是要冲过正气桥呢?还是要再相信圣骑士·修这只老狐狸一次呢?御林·信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过,对于千百年来绝对忠诚的御林军来说,要让他们拿着刀斧冲杀虔敬者确是相当的为难,在事情有了转寰之后,御林·信终究还是在桥东的灰熊坪暂时安顿下来,等候圣骑士·修的进城通知。
但御林·信没想到先传来灰熊坪的是接云关陷落的消息。败阵的御林军只剩下几十名残兵,由御林·志带领着从东方的山道溃逃到灰熊坪。
“什么!你说什么?”御林·信双手紧紧抓着御林·志的肩头,两道自责的泪水涑然而下。
“你离开的第五天,那群妖僧就发动攻势,他们人好多,弟兄们……呜呜……”御林·志回想起当时的战况,也忍不住淘哭。
“不可能,他们怎么打得进来?”
“有人趁黑开了小东门,四五千名的步僧就冲了进来。”
接云关是一座建在隘道当中的关口,南北两侧是陡峭的山壁,东西是两道高耸的城墙扼住狭窄的山路,两道墙的中央是一座主堡“接云楼”,小东门是东墙的侧门,在御林·信离开接云关之后,某一天深夜里,这道小东门就被悄悄的打开了,接着就拥进了四五千名的步僧。
以接云关险要的地形来说,四百名精壮的御林军要守住这里其实还是绰绰有余,但前提是要站在城墙上扼住敌军往来的山路要道。长久以来,数百名御林军面对人数众多,法力高强的东山国僧侣从来没有吃过亏,没有丧失过一方土地,可惜强敌易守,家贼难防,小东门一开接云关就已失去了一半,御林·志带领四百名留守的御林军在关隘中肉搏混战,苦撑两昼夜,在相继丢掉接云楼与西墙之后只好沿着山道逃出接云关。
“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为什么!”
御林·志在受到攻击之后马上就派员回报,接云关遭袭的消息靠着一站又一站的岗哨快马在山道疾驰一路回传,但传递战报的骑士却刻意地避过同样在山道中行军的御林·信,先将这消息传到了圣骑士·修的耳中。
“一定又是那只老狐狸干的好事!”
“他居然联合那群妖僧攻击御林军,真是太可恶了!”
“走!我们冲过正气桥去找他算帐!”
“可是……”御林·志还是难掩一脸惊慌,“他们就快要到了。”
“你说僧侣?”
“是啊!他们一路从山道上追过来了!”
东山国的僧侣在攻下接云关后立即调集万名马步僧往虔敬者之城前进,这时灰熊坪上的御林军已经听到腾腾的马蹄声在东方道路上响起,每一名御林军都热血沸腾紧握刀斧看着御林·信,但他的右手却只是不住地颤抖,绝对不是胆怯,而是不知该将斧刃举向哪一边。
御林·信似乎也没有考虑的时间与空间了,两千马僧出了山道后很快就来到桥东的灰熊坪前,看见这河弯的浅滩上驻扎着一群御林军,也不等后方步僧跟上,仗着人多势众以及在关上胜利的余威立即就发动攻击。
“方阵!方阵!”御林·信在临战的指挥调度是完全可以信赖的,这也是为何圣御林。登将接云关的指挥权交给他的原因。这时见他骑在一匹白马上,往来指挥两百余名御林军迅速列队,形成两处方阵,各个端起长兵器严阵以待。
僧侣们在攻入接云关之前就已经得到情报,御林军与骑士团为首的领导者不合,一来到灰熊坪,果然见到正气桥对岸飘扬着骑士团的雄狮旗按兵不动,而东岸的御林军见马僧到来并不过桥相持,反而背水为阵,马僧首“唐白”知道情报所言不假,眼前摆着正是一群孤立无援的败军,于是放大了胆子就往御林军的阵势冲来。
御林军的方阵与一般长矛战士的方阵有所不同,御林军方阵几乎是空心的,面对骑兵时长兵在前短兵在后,由两列或三列构成视人数而定,由前排持长矛长斧的御林军先将骑兵击落,或是先化解骑兵的冲击力,接着由后排拿短斧的御林军做接近战,歼灭失去马匹冲力的骑兵,而阵势中央则是一群准备递补阵线的预备队担任游击的任务。
“杀!杀!杀!”
马僧第一波的冲锋很快就被有组织的方阵击退,两块御林军方阵立即在御林·信的号令之下旋转,变换接受冲击的正面,将刚才对战的御林军转至内侧,而原本担任侧卫的人现在则转至正面。
“不准后退!迂回!迂回!”
唐白立在马上一面催促着退下前线的马僧,一面分兵突击御林军的侧翼。于是马僧开始向两侧沿着河岸包抄方阵,一波接一波不断地冲击着看似薄弱的方阵,好几次马僧已经穿入方阵之内,却都是有进无出,双方战况激烈杀声震天,已引起对岸骑士们的注意,纷纷挤在河滨观战。
“快!将他们从岸边刨起来!”
唐白舞着手中的大骨朵,指挥着这场人数上十比一的钳形攻势,这钳子在唐白不断催促下左右两翼已渐渐收拢,眼见就快将负隅顽抗的御林军团团围住,不过他却没发觉御林军在这时候悄悄变了队形,慢慢地弃守河岸,化为倒立的锥形阵,一声高呼,御林·信在六匹白马的护卫之下,像一只白色箭头从锥底爆出,突破过于集中两端的马僧阵线直取马僧首唐白,战斧与骨朵才一交手就连人带马将唐白斩成两截。
马僧失了首领顿时阵形大乱,御林军反守为攻,转过头来将马僧逼在河岸的狭窄地带,瞬间马匹失去冲击力互相杂踏,马僧们非死即伤,落水者亦不计其数,但御林军毕竟人少,还是有相当多的马僧从两端溜走,逃出灰熊坪。
“呜喔!喔!喔!”御林军战胜后全体高举刀斧向败逃的马僧欢呼示威,不过有些人是面着对岸的骑士团。许多骑士自觉无趣,掉头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但大部份的骑士目睹御林军惊人的战力后,早已对其升起一股敬畏之心。
东山国的僧侣虽然败了一阵,但是对实力并无太多减损,万余马步僧绵延在通往接云关的山道上,迅速向正气桥的方面前进。御林军则利用半天喘息的机会,构筑了简单的栏栅。
在马僧败走后的空档里,御林·信并不因胜利而喜悦,他遥望着虔敬者之城的城垛,心里感到很无助,为什么是轮到自己带领弟兄打这最后一仗,他从来就没有这层心理准备,他甚至于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说服弟兄们再打下去,“为神的光荣而战”吗?御林军一向是为神而战,为光荣而战,即使如今被抛弃了也不悔初衷。
神未必抛弃御林军,但虔敬者抛弃了他们,一群光荣十字最忠诚的守护者,现在在神赐予的巨堡脚下绝望地抵抗着,而一桥之隔则是另一群虔敬者在冷眼旁观。御林军里没有人流下眼泪,连受伤者也加入了构筑阵地的工作,他们知道如果这时候不把自己的力量贡献出来就再也没有时间,没有机会了。
另一方面,在虔敬者之城则不断收到不死鬼族由西方接近的报告,那是由花无蕊与无面大将带领的左路军,他们由白石要塞出发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已经距离虔敬者之城不到一天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