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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锦心念飞转,还在想着如何能让他放弃原有的念头,便又听他说:“我早就说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成为灵药师、包括寻访那位高人,都不是为了别人……佟锦,”他鲜少这样正式地叫她的名字,“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会变得毫无意义可言。”
“那很危险……”以身为饵,面对的又是不知根底的敌人……
听她这么说,他的声音中便带了淡淡的不满。“会比你连原因都不清楚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更危险么?”
佟锦无话可说,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要这么害她。简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就算是柳氏……她抿了抿唇。“你说,会是柳冰云吗?毕竟佟玉帛是因为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兰青叹了口气,“你只需配合我就好,这几日待下人宽松一些,最好再做些吃食给我……放心,我会倍加小心的。”说着他轻笑,“你这么粗心。连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我怎么能不留着性命看好你。”
佟锦看着门板间的那点缝隙,隐约的人影透了过来,怔忡良久。
原来还是有人可以给她依靠的,她担心、她害怕、她想要他陪在身边,可同时又怕他回来也是难解死局,不仅让他担忧受怕,还怕他因此产生自己无用的想法,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她曾了解过他的心有多么敏感。所以宁可独自承受,也不愿他产生一丁点无力的错觉。
“放心,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我一直陪着你。”
佟锦抬起头,睁大眼睛瞪着天上的月亮。努力忍回眼中升起的胀热。
“兰青。”她细声开口,“你想知道……我那个世界的事吗?”
月夜清朗,尚带初春寒意,分守门边的两人轻倚在门边,悄声细语,不知说出多少深情厚意。
第二天佟锦起得很晚,日上三杆才打着哈欠起了身,又在曼音和辜大娘的服侍下用了早膳。
自辜大娘能起床开始,佟锦的膳食便再不假手于他人,全部由辜大娘负责,由做到吃,辜大娘俱都随时侍奉,又有曼音试菜,佟锦膳食的安全性一时间达到了五星级。
“今天驸马送来了什么?”佟锦随口问道。
曼音道:“公主刚刚用的梅子茶便是驸马送来的,驸马说公主日夜忧心胃口不好,特别来给公主开胃的。”
“他倒有心。”佟锦笑笑,“那今日我也给驸马做样吃食,辜大娘,你说做什么简单又好吃?”
辜大娘围着面纱,平时虽侍候佟锦用膳,却鲜少说话,此时腼腆一笑,“做什么都好,最重要的是公主对驸马的一片心意……”说着话,眼圈不由红了。
佟锦愣了愣,放柔声音,“可是想到了家人?”
辜大娘连忙跪下,“让公主忧心了。”
佟锦叹了一声,“你与我说说罢,那纨绔子弟家中有何背景,为何连官府都不敢管?”
辜大娘一听这话,眼泪瞬间流下,“公主……”已是泣不成声。
佟锦安抚两句,辜大娘的哭声渐渐平息了些,“公主近来杂事繁多,不必再为我之事费心,只盼这件事赶快过去,到时公主若仍怀怜悯之意,我定当如实相告。”
佟锦点点头,为辜大娘的善解人意又多了几分好感。
当日佟锦第一次动手做了些点心让静云送了出去,崔嬷嬷很不赞同,觉得点心有毒之事才过了几天,怎么还学不乖?连劝了两次,可佟锦都没有听,崔嬷嬷便不再劝说,只是冷了脸,不再理会佟锦的任何事。
送去的点心很快收到了反馈,兰青高度肯定了佟锦的手艺,并鼓励她再接再励,佟锦也信心高涨,几乎每日都要做些点心小菜送出去,如此过了七八日,并无半点异样,让佟锦担心的同时也有些泄气。
兰青却丝毫不受影响,照样每天成批的东西送进来,有时候是首饰,有时候是玉器,有时候是香囊,还有一些精巧小物,没几天佟锦就不得不另僻了一间屋子来装这些东西,不过对兰青的心意她总是难舍,时不时的就会去翻看一遍。
“公主这几日似乎越起越晚了。”这日早上曼音扶起佟锦。
佟锦半睁着眼,抬手摸了摸额头,“没事,可能是这几天连续观月,睡得晚了。”说着话又打了个大哈欠,人也恹恹的,没有半点精神。
第164章 嫌疑
“这些东西先放在这吧。”时刚过午,佟锦又犯困了,指指案板上做了一半的点心,“谁也不许动,等我睡醒了再做给驸马吃。”
曼音当即应声,又谴了线儿在这看着,便跟着佟锦回房,服侍她午睡。
佟锦这副没精神的模样看在崔嬷嬷眼中,心中不由一动,“公主这样子也有几日了,要不要请个御医来看看……”话说到这里,声音嘎然而止。
崔嬷嬷自宫中出来,本就对女人的一些事情很是上心,原是心有怀疑,可算算时间,若是她的怀疑成了真,那她现在的这位小主子,恐怕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崔嬷嬷惊疑不定,佟锦倒没什么自觉,起了床后依然无所事事地“清修”,看看书赏赏花,吃吃点心喝喝茶。崔嬷嬷因这几日佟锦不再听她的话而心有不快,加上佟锦又只让她负责查验厨房食材的事,其他身边事务一律不许她插手,她心里便觉得佟锦还是不相信她,既然如此,她也无谓对佟锦尽心,于是便不再与佟锦说些什么着紧的话,可心里总是有事,便又让曼音换雪耳给佟锦吃,不让她再沾茶水。
曼音莫明其妙的,但也照着做了,好在佟锦并不挑食,不管拿来什么全都如数吞下。
看佟锦对自己的异样一无所觉似的,崔嬷嬷又急又恼,连带着这几日的脾气也跟着大起来,辜大娘直笑道:“嬷嬷不若也吃些雪耳,可以降火气。”
辜大娘的经历坎坷,纵然如崔嬷嬷这般看尽后宫丑恶的硬心肠也不由为之感叹唏嘘,是而这些日子来待别人尚有几分严厉,和对辜大娘却总是放缓了脸色,一来二去的,辜大娘也察觉到崔嬷嬷面冷心热,两个人逐渐熟络起来。
崔嬷嬷哼了哼,这事却是不能和任何人说,弄得她心里犯难。这件事若是将来被太后察觉,作为间谍被派到佟锦身边的自己无疑是最失职的一个,可若是现在就把这事报到太后那里去是真是假尚难定论,如若一旦是真,太后也不可能拿有了身孕佟锦怎样,反倒是自己里外不是人。
“老姐姐有什么心事难解?要是实在想不能,不妨与我说说?你看我,历经这样的事,不也是好好的活着?”辜大娘看崔嬷嬷脸色越加不好开口劝了一句。
崔嬷嬷看了眼辜大娘,心道你那哪叫什么“好好的活着”?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说,只是脸色到底缓和了些,摇了摇头。
辜大娘也不追问,一边做着手里的线活一边说:“想不通那便不要想了,左右是自己的事,实在不行就自认倒霉,也比这么纠着要好。”说完抬头看了崔嬷嬷一眼见她仍是面色不愉,便笑道:“若是事关他人……尤其是事关主子,那就更不用担心了,有些事,主子未必不知道,只是不与我们说罢了。”
听着她的话,崔嬷嬷怔了怔,觉得辜大娘是不是也看出了什么,再细细一想,也对,佟锦对她不信任,所以遇事不会与她交代,她怎知人家不是早就知情?说不定佟锦还在防着她怕她把这件事上报给太后呢。
如此一想,崔嬷嬷的脸色就又落了几分,辜大娘在旁看着满眼的疑惑,却也不再发问,由她自己去想。
崔嬷嬷最终决定对这事视而不见,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在太后那边顶多就是个“视察不明”之过,好过两边得罪、两边不讨好,不过原先因佟锦听她劝告而产生的那点亲近之情还是淡了不少,每日虽也时常跟在佟锦身边,却再鲜少说话。
又过了两日,佟锦嗜睡的病状明显加重,人也懒懒的,经常赖在一个地方一赖就是一个时辰,吃饭的口味也开始发生变化。
“这是公主交代的梅子饼,”辜大娘亲手奉上一盘小饼,待曼音用银针银石一一试过,又先吃了一小块,等了会确认无碍后,这才端到佟锦面前。
佟锦拈起一块小饼咬了一口,皱了皱眉,“唔……不够酸,明天再多加些梅子进来吧。”
辜大娘低声应下,又拿过另几盘小点俱都让曼音一一试毒过后,这才退了下去。
公主疑似有孕,这个消息在清知园里迅速而无声地散布开来,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到,但既没人敢去问佟锦,更没人敢私下议论,人人都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公主成婚才将将一个月,就算有了身孕,又岂会这么早就看得出来?
因为没人敢乱嚼舌根,这件事被很好地控制在清知园的范围之内,又因佟锦“清修”的原因,清知园大门紧闭,除了静云曼音几个得了公主特许的近身随侍可以出入外,清知园里的人都像是与世隔绝一般,根本与外界通不得半点消息。
“老姐姐……”这日辜大娘来寻崔嬷嬷,“可见到了禄公公?我找他有些要紧的事。”
崔嬷嬷奇道:“你有什么事要找他?他侄子得了一个女儿,公主特许了他一日假期,让他去看看侄孙。”
辜大娘有些失望,“我之前托禄公公买些药劓进来,昨日见了他却是忘了问,那些药材我有急用……”
崔嬷嬷面色一变,“这个当口,你还敢私自从府外买进药材,你胆子也真大!”
辜大娘一愣,“有何不妥?”
崔嬷嬷道:“公主前些日子被人毒害,还险些连累了太后一事你难道不知?现在风波未平,一个不小心,便要惹祸上身!”
辜大娘吓得怔了半天,最后竟手软腿软,站都站不稳了,“这、这可如何是好?我原还剩了一些,为拿取方便就放在厨房……”
崔嬷嬷眉头紧皱,“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