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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的神情淡了些,哼笑一声,“前阵子太子待他倒还不错,可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昨天在宫里遇见他,竟连个招呼也不打,他有些吃心了。”
佟锦笑笑,没有说话。
王妃又道:“昨日我母亲写信来,一眨间我与家人已有数年未见,十分想念,真想回去看看……”
佟锦便道:“听说母妃的故乡风光怡人,若非我还想与驸马多聚些日子,倒真想陪母妃回去。”
王妃微微一笑,眉目间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
仅仅两日,王妃便收整好一切,准备前往千里之外探亲,王爷亲自去送,这一送,便也没回来。
佟锦不知道王妃是用什么方法让平安王爷乖乖就范的,不过他们数十年夫妻,想来是有些旁人不知的手段。
平安王与王妃这一走,王府便彻底成了季氏的天下,虽然季氏也对王爷陪王妃千里探亲有所不满,但王爷的离去让兰绯做事少了许多顾忌,出门在外也终于有人肯正视他了,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出头的机会,她哪会不开心?
至于佟锦,在王妃离去后便封了清知园与王府相通的院门,只使用单独的大门出入。
又过了几天,佟锦收到兰青的来信,专门询问此事。
“……日常生活母妃插手过多,我便让你外祖家以思念之名唤母妃回去探亲,如今耳根清静,生活自在。”这是佟锦回信中的最后一句话。
可想而知,兰青看到这样的内容该会有多么的错愕,于是两日后佟锦由外回来在正厅中看到他时,也就没那么多的惊讶。
“你回来啦。”佟锦一脸喜色地迎上去,“是不是想我了?”
兰青的神情一直很古怪,“你做什么去了?”
“我回佟府了。”佟锦坐到位置上,笑意盈面,“你还记得我有个表哥叫安允之么?去年才进的圣护军,现在已升了职,奶奶特地叫他回去给他庆祝,过几天我们还约好了一起出去游湖,正好你回来了,便一起去。”
“我恐怕留不了很久。”兰青轻抿了一下唇,不再说这件事,自怀中摸出一封信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佟锦把信打开看了看,正是自己之前写的那一封,不由失笑,“就是这样啊,你也知道你母妃有多挑剔,我有时和朋友聚多几次她也要不开心,对清知园的事情更要指手划脚的,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不好顶撞她,就给你外祖家写了封信,让他们配合一下,叫母妃回去,我好得几日清静。”她说完,还朝兰青挤了挤眼睛。
兰青很明显有些不悦,但仍努力压着那分不快,长出了一口气,“我外祖家遇京城千里之遥,你为了一时的清静,就让母妃受千里奔波?”
佟锦垂了垂眼,“这也没什么吧?反正她好些年没有回去过了,再说还有王爷陪着她,她乐不得呢,省得留在家里她还要受季侧妃的气,受过气了就找我来吐苦水,烦死了。”
“你……”兰青阴着脸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抽回佟锦手里的信快速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又捏着信封站了一会,缓了语气道:“这些事你可以写信告诉我。”
“我怕你分心嘛。”佟锦藏在裙下的双脚不停地蹬着地面,“你有现在的机会不容易,你为了前程连云继海那样的人都能忍,我怎么还能打搅你?不过母妃也实在太烦了点,我总往外面跑,也是为了你,你将来要在太子身边做事,自然得提前做好准备,我好歹也是和圣公主,还是会有人给些面子的……”
“你都做了什么?”不知是不是错觉,兰青的面色陡然沉了下去。
佟锦挥挥手,“这些你就别管了,总之是对你前途有好处的事,我们是夫妻,我还会害你么?”
“我问你都做了什么!”兰青的声音紧绷得仿佛一触即断。
“也没什么啊……”佟锦缩了缩肩,“就是打点一下詹事府的人,再多去探探孔梦云和佟喜,让她们在太子耳边多说说你的好话……你知道,有时候枕头风比什么话都管用……”
“锦儿,”兰青打断她,硬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瞒着我?”
佟锦看向他,目中渐现茫然,“什么?”
“是不是……”兰青闭上眼,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又睁眼说道:“是不是那个锦娘又回来了?她要你做一些别的事?”
佟锦大讶,继而失笑,“你怎会这么想?”
兰青仍是不见丝毫笑容,隽秀的面孔越发的沉冷肃然,“因为,你做的这些事,简直不像你会做的。”
佟锦脸上的笑容渐渐也沉落下去,“你觉得我做得不对?”
“或许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方法错了。”兰青咬着牙,“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以后无须再做这样的事情,至于母妃的事,她毕竟有了年纪,你纵然感到困扰,也该先向我说,而不是让她千里奔袭,舟车劳顿。”
“说到底你就是怪我让你的母妃奔波了一趟。”佟锦冷下脸,“兰青,你该为我想想,你母亲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么做,已是看在她是你母亲的份上了,我以前是怎么做事的,你向来知道!”
“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对母妃另眼相看?”兰青终是也按捺不住,回了一句。
佟锦冷笑,“那倒不必,只是我连番打算都是为了谁?若是我的夫君出色争气,何用我来奔走出头?只可惜……有些人被人害到灵气前途尽失,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兰青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维持再三,终是没能护住面上的最后一丝沉稳,“那我真是……对不住你了!”
兰青的肩头微有些发颤,话毕,他看一眼佟锦,扭头而去。
佟锦坐在那里,许久也没动上一下。
永兴二十二年八月十六,韩林为祖母死讯无诏返京被拦于城门之外,永兴帝连下三道圣旨怒斥韩林暗怀不臣之心,太子、和圣温仪公主皆为其求情,永兴帝以太子集聚朋党之名罚其十日不得上朝,斥温仪公主不得干涉政事。
九开初八,太后称病,太子主动缀朝入宫服侍,衣不解带,永兴帝不喜反怒,斥其“伪孝”。
九月末,太后康复,太子向永兴帝请旨,望永兴帝允其在宫内择处居住,以便随时尽孝,帝未允。
十月初,边关告急,慎王主动求战,帝允,封鏖战王,统皇帝亲辖之圣护军,慎王一时风头无两。
十月中,慎王亲身上阵奋勇杀敌,为救一将士不惜将自己置于险地,身负重伤,极受将士推崇,人心所向,于军中威望大涨。
十一月,慎王大捷,帝赐“永胜亲王”号,同月,有大臣上书太子失德不堪重任,恳求永兴帝重新选定太子人选,此折帝留中未发,引朝中哗议一片。
同月,永兴帝下诏数太子胆小无能,至此,慎王声势达至顶点,过半大臣纷纷上表拥立慎王为太子,原有太子党也纷纷倒戈,转投慎王阵营。
十二月初一,慎王终得一子身具圣灵血脉,满朝同贺,帝下圣封赐,同时又下一诏,表彰太子连月来至诚至孝,君父之心甚慰。
这道诏书把即将明朗的局势又搅得晦暗不明起来,明明才斥过太子“伪孝”,怎地又表彰起太子孝道了?有不怕死的言官上表指皇帝前后言行不一,恐失威信,永兴帝直言道:天子亦有被人蒙蔽之时。遂又对太子大加赏赐,并允了太子于宫内择处而居之提议,太子亦日日跟随君父左右,父慈子孝,一副和乐景象!
两日后,太子妃与温仪公主相聚时互起争执,温仪公主失手将太子妃推落高台,险致已近临盆的太子妃一失两命,帝大怒,斥温仪公主目无储君其心不臣,温雅公主亦上告太后,言温仪公主曾出言怂恿她与人私奔,太后震怒,即下贬斥懿旨,帝未加阻拦。
第175章 流放
“凭什么夺我‘和圣’封号!”御书房外,佟锦不顾黄存嘻等人的劝阻,高声嚷道。
腊月寒天,黄存喜脑门上却带着汗,“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还嫌罚得不够重么?”
佟锦根本不听他的,“你让开!我要找皇上讨回公道,再不让开,小心我误伤了你!”
黄存喜和小德子哪敢让开,只顾着拦着她,佟锦转悠了半天也没能靠近御书房一步,声音放得更大,“皇上不见我,我就去向太后直接抗议了!”
一道清脆的瓷碎声传来,接着一个小太监慌慌跑出,“黄公公,皇上让您去云先生处宣旨,着温仪驸马速速回京……这个……”他偷眼看了佟锦一眼,声音低下去不少,“惩治公主。”
黄存喜还没来得及搭话,佟锦猛地一推他,“你不用去,去也没用,叫他回来做什么?他能治住我么?皇上自己心虚,就把责任推给别人,我还没怪皇上给我配了个如此没用的驸马,正好正好,叫他回来,我与他和离!”
永兴帝在御书房里待着憋了一肚子的火,什么叫“给她配了个如此没用的驸马”?那驸马分明是她自己选的好不好?
这时佟锦的声音又传进来,“我原可做慎王妃,都是皇上偏心,让我错失良缘,如今又夺我封号,让我如何服气?”
“黄存喜!”永兴帝实在是气急了,“给朕滚进来!”
不几时,黄存喜微胖的身影匆匆而入,擦着额上的汗珠,“皇上……”
“把她架出去!非诏不得入宫!”
“皇上……”黄存喜一脸苦色,“刚刚皇上宣奴才进来的时候,公主便往寿安宫去了……”
永兴帝腾然而起,“还反了她了!让御林卫抓她回来,朕倒要看看她有何话说!”
黄存喜急急忙忙地去了,过了一阵子,佟锦领着两个御林卫进得门来。
“皇帝舅舅早些见我,也不必劳动这么些人了!”
永兴帝被她一句话噎得险些背过气去,挥退了御林卫后,怒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