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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他速度极快,当进入那个静止的范围时就明显减慢,后来直到接近月秀只差一公分时完全静止!我眼睁睁看到他面部憋红貌似缺氧难以忍受,却连转动眼珠也做不到。
“真空!”我一下子冒出这个念头。
“真空?”萧然重复反问,面部表情虽还有些僵硬,但已能看出摆成了个问号。
我想了想,尽量解释得简单,说:“就是将空间里的空气抽走,形成相对的负气压。连声音也不能传播,更不能呼吸。”
萧然又问:“什么是负气压?”
就知道他能问!我想着再通俗地解释:“地球有引力——就是我们是踩在地上,而不是天上的原因。大气。。。不,跟你说空气比较好——也被引力吸向地球,因而产生了压力,负气压就是将这个压力反方向——不一定是朝上,也有可能朝四面八方,完全要看施与者的意识了。这样的负气压对习惯了正气压的人影响极大,很快就可以至人死地。”
萧然的面上还有些茫然,另边月秀却已睁眼收功,放了朱君止。
朱君止一得释放立即狼狈得瘫倒在地,重重地喘息着,嘴里却仍笑道:“服了服了,好玄没弄死我!”这人也真有意思,输也输得这么潇洒,倒像是他让给别人赢似的。
“呵呵,能让赫赫有名的魔教教主认输,我月影族也真有面子了。”
“谁?”
“什么人?”
“师父!”
此时天色已暗,白日里湛蓝的天空过度成深蓝。就在比天色更深暗的树丛密影里站出一人。这人身形显得很单薄干瘦,身高却足有一米八,他腰杆儿笔直,眉毛胡子全白,可面上却无一点褶皱,剑眉朗目高鼻梁,生得英气逼人。若不是他自己故意显老地摸胡子摆谱,我准会大叫声帅哥,然后想办法染指。
“师父!”月秀扑到近前跪地请安,一幅惶恐的样子,像是很怕他这师父。
可他师父拽得很,连个屁也不对他放,就让自己徒弟那么跪着,看得我一个劲儿心疼。
“娘子,为夫闻到菜香味儿了,你刚不是直嚷饿吗?还不和萧将军去看看开饭没有?”朱君止万分优雅,又万分无赖地从地上趴起来,笑嘻嘻对我道。还不忘给萧然使眼色叫他带我先走。
萧然明白,就要拉我走。可我也明白,硬生生甩开他,给句:“我不饿。”
那死帅老头儿虐待月秀明摆着是给我看的,只怕他对这徒弟跟了我心里没什么好感,今次有意来找茬。朱君止是最护我的,别人找我茬他肯定要替我出头,搞不好就要和这老家伙打起来。他刚输给月秀,自知要胜这老头儿很难,为怕殃及我,就叫我先跑。
帅老头儿上下把我好顿打量,然后道:“你这妖女也真不简单,既能说出刚才那番‘真空’见解,又能把我徒儿拐上邪路!”
斜路?我连忙申辩:“我什么时候拐他上斜路了?我们一直都走官道,都是大直道!现在天晚了出来野炊才临时岔到这里来的。”
朱君止很配合我地笑出来,还装模做样提醒道:“老前辈怕是说咱们昨天为抄近路拐了个岔口吧?咱该一直走下去就对了。”直气得帅老头儿吹胡子瞪眼。
帅老头儿怒道:“秀儿从小尊师重道,乖巧懂事,就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带坏他!”
朱君止被骂没什么反应,还显得挺高兴。他就喜欢跟我搭对,奸夫淫妇也好,男盗女娼也好,只要能跟我一对一,他就自动理解为赞我们夫妻美满了。
可我却不能由着他说。月秀还在那边跪着,萧然还在身后站着,还有个玄辰星,这么长时间,饭快做好了,他该过来叫人了吧?他醋坛子最大,要是知道我默认跟朱君止一对,还不知又要做出什么惊世之举,说出什么不怕死的话呢。朱君止这次看在打不过月秀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但那BT忒聪明,保不好哪天就学会那个什么息什么影的,到时要真给玄辰星来个毁尸灭迹,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没的!
我说:“老前辈说这话之前肯定没调查清楚,我跟我家小朱朱,还有你的好徒弟,还有玄门的小星星都是拜过堂,明媒正娶的,怎么能叫奸夫淫妇?再说就算我和小朱朱名声不好,还有玄门的小星星。您大概也知道,那可是江湖上、玄学界里一等一的正经人!正经人做的事就是正经事。可见我们是把你徒弟往正经上带不是?”
帅老头儿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一个劲大叫:“荒唐!荒唐!哪有一女嫁三夫的道理?”
我说:“我们可不是一女嫁三夫,我们是一女娶三夫。除了三夫我还有个小爷,现在在京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抬铭王爷的名号出来吓人。“后头那个。。。”我一指萧然,“他是候选的,还没跟我正夫商量,没定下来。最后我还想收一个,但没跟人家说过,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那个就是风契啦,我早就想好等他活了,就把他连哄带骗给收到手!“人家都说三妻四妾,我不奢望那么多,六个就够了,您老看我不贪吧?”
这回又有人发笑,却不是朱君止,而是玄辰星。果然被我猜中,他弄好饭食,过来叫我们,刚巧听到。
他先过来向老头儿施礼,口称前辈,然后又到我身边斥道:“六个还不贪心?莫非你想后宫三千?”
我夸张得两手合十道:“你饶了我吧!就你们仨都打得不可开交,还三千?那得多壮观的战斗场面啊?”
几人闻言都笑出声,就连帅老头儿也面有暖意,嘴角有抽筋迹象。
帅老头儿掩示似地轻咳一声,又恢复严肃表情道:“你这女子如此放荡,又怎配得起我这好徒儿?秀儿起来,随为师回去。”
我们惧是一惊。月秀更叩首道:“请师父开恩!”
帅老头儿怒道:“为这妖女,你真要做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牲吗?”
嘿!他骂我老公!还是最温柔最容易害羞的秀秀老公!
月秀被骂得委屈却没有反驳,他垂首跪着,一幅逆来顺受的小受样儿。
他是小受我可不是,心头一火顶撞道:“什么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你这么大年纪了莫要出口成脏、为老不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相公的师父的份上,长得又比较帅,我早冲你吐三字经了!”
“帅?三字经?”帅老头儿显然不明白。
我想解释却被玄辰星暗捅一下,他低声嘱咐我说:“他怎么也是月秀恩师,别说那些无礼的话。”
我心里骂着“狗屁师父!还不如我的美人师父好。还送我迷药,方便我祸害帅哥呢。”嘴里却道:“我的意思是说您老人家面慈心善。我家乡有本书叫三字经,其中一句写:窦燕山 有义方 教五子 名俱扬。意思是五代时燕山人窦禹钧教育儿子很有方法,他教育的五个儿子都很有成就,同时科举成名。我想您就跟他似的,虽然秀秀不是您亲子,但您却把他教育得人品好,武功好,长得好,就像我们那的三好学生,您真是太伟大了!”我本来还想再拍马屁说对他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之类的,但一看朱君止都翻白眼快要吐出来了,不得不赶紧打住。
帅老头儿被拍得挺爽,面有笑意却仍道:“秀儿本是好孩子,却被你拐带做了错事!他背弃祖国此为不忠。不肯认祖认父此为不孝。抛弃结发妻子此为不义。与尔等不道妖人为伴祸害苍生是为不仁不义。”
TNND!我最恨这种好像替天行道的大论调!立刻回道:“他生在南朝,长在南朝,吃南朝米,受南朝教育,凭什么不能认为是南朝人?那个国家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诱得你心甘情愿把自己辛苦培养多年的优秀徒弟交给别人?你也是南朝人,怎不认为此举是给他国添栋梁,这不是对祖国不忠?”
“你。。。”
“他为他母生养,他爹除了留种别的什么都没干,连赡养费都不给,让其母子历尽辛酸。今看孩子长大成人,可以为他做事了才想要回去,是不是太过势力想占便宜了?古语父不慈子不孝,人非圣贤谈什么以德报怨?不认就不认!他孝顺他妈,对你这个师父不敢忤逆就已尽孝道了!”以前初知月秀是王子时,多少问过他的身世,这会儿正好用上。
“强词夺理!”
“你说他抛弃发妻?哼,什么叫发妻?灌了迷昏汤,神质不清时搂的女人就叫发妻吗?说到这里我都想骂你们卑鄙!NND,女人没了处女膜就可以寻死觅活,找男人负责。可我男人贞洁被人毁了找谁哭去?OH!I AM SORRY!老帅哥,我不是有意指你,我骂的是那些参与的人。”有时候解释就是掩示,道歉就是骂人!
“胡,胡说八道!”
“关于最后的不仁。”我冷笑,“您徒弟是什么人我想您自己心里情楚,他会不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您该比我更了解,您可知道,他必竟是您的徒弟,他干什么坏事就意味着您教育失败,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随便说说没什么,但您平日跟别人言词时可得留神,小心搬了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你是说他行差踏错是老夫我的责任了?”
“我可没说他有错。我刚还赞您的教育很成功呢。”
“你这妖女。。。”
“哎,跟了妖女也是人生错误。这说明您一开始就没教育好他该找什么老婆,也代表您教育失败。”
“若不是你!秀儿早已是我孙女婿!”
“那就是您替您孙女出头了?这就是情敌之间的矛盾,您请下场,换您孙女来。想要幸福就得自己争取,她要连跟我对骂的胆色都没有,就别妄想抢别人老公了。”
“你。。。你。。。”
“对了,老帅哥。看您一直吹胡子我忽然想到件对您很重要的事。”
“。。。说!”
“您还是把胡子剃了吧,您貌相好,一点也不显老,只要稍稍打扮一下,我以色娘的名义发誓,您能再搞个第二春什么的。”
“。。。”
“您该不会怕自己不行吧?没关系,一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