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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言默虽自谕正派之士,其武功路子竟是较教主还要狠辣诡异!再加上教主的武功都是他教的,一出手教主就败了。我等誓死欲护教主突围,可是教主却执意不走,满不在乎地随言默捉了,至今不知定果。我等眼见搭救无望,只好来此求助。”说着,他又叹出口气道:“那言默应还念着教主杀子之仇,定不会轻饶了教主的。我来此也非是请玄门门主,而是想求月公子下山,没想月公子却。。。”
“放心吧。朱君止命大。死不了。”
匆匆出得屋来,我于正厅唤来玄门弟子。托玄辰星讨我做老婆,美人师父又认我做大弟子的福,现在两位正主不在,我就是玄门的老大了。
我对面有诧色的首席弟子吩咐道:“带孩子!备马!”孩子由他们带,马给我骑。“别一个个委屈得都像失身了似的,我家宝宝长这么漂亮是便宜你们了!要不是她太小禁不得马上颠簸,我连她一只小手都不会让你们碰呢!”
听玄门的道士和桐魁说,言庄是个很诡密的半岛。三面环海,一面靠山,内以五形八卦,布置无数机关。若不识密道,不懂行路之法,纵是有天大本事,也有去无回。
我有多少斤两,自己再清楚不过,这种地方,就是打死也不敢独闯的。
骑马飞奔,我去找帮手。朱君止生死关头,人选马虎不得,要找就只能找王牌的!
一路无话,行至江南小镇,我自马背飞起,跃上最高的屋顶,双手呈喇叭状搁在嘴前大吼:“程情你给我出来!萧姑奶奶找你来了!你要是敢躲,我就一户一户人家地搜!顺便把这里所有的男人都强奸了!”当年被铭王爷刺激得失忆时,就是在这里见过程情,本没想着再有纠葛,可如今却只得找来。
江南女子温柔窈窕,江南男子儒雅俊秀。闻听我此等不道之言,个个骇得面无血色,脊背发抖,愈似弱柳扶风!
“程情别去。。。”
“萧夕夕!当年对不起你的是我!你有种就冲我来,别连累别人!”好一个俊美清傲的男子!嘴里吐出好难听的句子!
“我没种。我要是有种就是采花贼,而非采草贼了。”我轻轻从屋顶跳下,飘到程情面前笑道。
他穿的很普通。灰褐色的布衣,粗蓝布腰带。漆黑的发被根草绳随意扎起,额角有几丝散落的碎发。他的面上也不似当初在鸳喜楼见时那么光洁如玉,下巴上冒了些微胡茬,多了几份阳刚之气。
“萧夕夕你不要太过份!你已经什么都有了,朱君止为你已把我们贬至如此,为什么你还不放过我们?”说话的人也穿着很普通的布衣,不过是褚黄色的。他的腰很细,用肉眼横量,顶多一尺八左右。他的眉眼上挑,显得很妩媚,双颊因为激动而略有些发红。若不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恐怕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个绝美妖娆的女子!
“哦哦,妖妖不要冤枉我!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爱记仇的人吗?我这次可是专门来找你们帮忙的!”学着古代人做揖的样子,我双手抱拳,对两人鞠躬。头一低下,我方才注意到,程情的左手和绿妖的右手竟是紧紧相握的!而且他们的身体贴得如此之近。。。呵,有肌肤之亲的嫌疑嘛。
“你到底想做什么?”程情后退一步,满是戒备地问我。
我也不绕弯子,直接道:“朱君止栽在你老爹,不,是你这个身体的老爹的手上了。那老家伙为报杀子之仇要灭了他,我是特意请你去救命的。”
程情身子一振,愣愣无语。一旁绿妖也是一怔,继而不信道:“你莫耍花招!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伤他!”
“切!他说他第一你就信?我说我亲眼见他打不过我师父你信不信?”
“教主有罗刹神护体,百战百胜!”
“靠!什么罗刹神?你真以为有那玩意?拜托你见过没?就算真有也是一胆小鬼,连白天见人都不敢的那种!”
“莫要胡说!罗刹神是神明,岂能。。。”
“得啦,罗刹神只是朱君止编出来骗供养满足吃喝的虚构形象而已,你以为朱君止自己信吗?信神他能成天干缺德事儿,缺德上瘾?醒醒吧。他要非得有一个信仰就是言秋玉!他当初创罗刹教是为言秋玉,散教是为言秋玉,曾经自杀也是为言秋玉,现在要被杀更是为了言秋玉!”我才不信朱君止是被骗到言庄的。他从小在那儿习武长大,对那个地方应该熟悉到像是自己家里!他心甘情往圈套里钻,定是因为怀念着曾经的初恋!这个BT,疯狂到极点,却也痴情到极点!
“。。。我不是言秋玉。我不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程情显然属于前者。他激动着死死捏紧拳头,“我不要再做别人的替身!我不要再让自己的心,为别人的感情难过!”
“那你可不可以救人一命呢?”
“我不管!我和他本来就是两不相干的!只因为这个身子,这个身子里的心还爱着他,所以我才为他着迷!既然他杀了这个身子的真正的主人,那么就该偿命!”
“可我不要他死!”被他的情绪感染,我不由得也大声道:“我爱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想杀他,我也不愿他死!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程情,今次我求你。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我是同乡,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就算为我,为同乡,为朋友,你能不能帮一把?”
“我。。。要是不帮呢?”
“。。。我打不过绿妖,强迫不了你,只好再找别人。不过如果不能成功,朱君止死了的话,我会去陪他。”
“你真的还把我当朋友?”
“真的。”
“你不怨我?”
“怨过。不过我也仔细想过,在那种情况下,只有一人能生存的话,我也会自私一些。”
“你等我收拾一下。”
三匹快马如箭一般赶赴言庄。沿途打听歇脚时,我老毛病又犯,见了美男就吹口哨,跟踪盯梢,半夜就去人家屋里头晃荡。
程情有天实在忍不住了,在一家人不多的小饭馆里,用新出炉的馒头狠砸我脑袋,大骂道:“你成天催命似的要我们快马加鞭,自己却又整天钓凯子!还说有多爱朱君止,是不是骗我们呢?”
我抱着脑袋,逃到桌子的另一边,挨着绿妖坐下,拿他当避风港,陪笑道:“这是计策,计策!我是特意打广告呢!你也知道我除朱君止外还有几个老公的,他们都有点本事,可为咱们迎救朱BT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只是因为我曾出过趟远门,他们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这是有意借别人的嘴,喊出‘色娘回来了’,来召集他们呢!”
“哼!你的广告方式倒新鲜!”
“那是!蜜蜂可以传媒,人也可以!今天我只在这村里强暴一个人,明天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没一礼拜,就能传遍整个县!不比上论坛发贴子慢多少!”
“要是他们离得太远,不知道呢?或者知道了也不来呢?”绿妖忍不住插嘴道。
我说:“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如果谁知道了不来就休了他!我萧夕夕采草也有三草原则的!兔子不吃窝边草,好马不吃回头草,天涯何处无芳草?”
“好一个天涯何处无芳草!没想夕夕还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呢。”
闻听此声,头皮一阵发麻,我一边哀叹自己点儿背,一边不情愿地扭过头去。忘了是谁说过的:所谓幸运,是在对的时候遇上对的人。所谓不幸,是在错的时候遇上对的人。
“嘿。。。星星好。”如果换个场合地点,或者之前我没有说过那句话,我一准儿抱上去,来个法式热吻!
“真难得还能问声‘好’,我以为你一听到我的声音就会逃呢。”雪衣银发,他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哪能呢,我是最想小星星的啦。”我谄媚着向他靠去,有心想试着融化这座冰雕。不过途中被他的寒眸冻得哆嗦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很有点磨蹭。
“哼,这个‘想’字玄某可不敢当,你萧夕夕绰号‘色娘’,身边美男无数,饶是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能怎的?”说这话时,他的冷眸看向程情和绿妖。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不待那两人反驳,我已先行喊道:“星星你这么说,可把我冤得比窦娥还惨!他们俩只是我找来的帮手,我们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
“莫再与我戏言。男人和女人能有什么关系!”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一向优雅从容的玄辰星,竟然拍桌子吼了出来!
小饭馆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更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已悄悄留了银子向外溜。
“。。。父女,母子,兄妹,姐弟,朋友。”怕怕地,小小声解释。其实我也想溜的,可我知道如果真溜了,星星就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玄辰星的身子抖起来,他努力抑制半天,才出言道:“罢,是我太迂蠢了才会与你争。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人。”
我看看程情和绿妖,给他们个抱歉的眼神,然后跟着玄辰星出了小饭馆。一路上我无数次找机会想与他亲近,却全被他冷冷避开。我给他解释程情和绿妖的事他也不听,告诉他我给他买了彩虹内裤他也不理。最后他领我进了一家虽然破旧,却收拾得很干净的小客栈,指着唯一一间客房道:“进去。”
靠!原来绕这么大圈子是想跟我开房呀!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
从容地推开客房门,却还未等探头进去,便被其内的恶心味道给呛出来了。我捂着嘴干呕了好一阵子,对玄辰星道:“星星我知错了,你别用毒气熏死我好不好?”
玄辰星瞪我一眼,然后身先示卒跨入房内。
我眼睁睁瞅着人家老哥,眉头都不皱的英勇模样,也不好意思退却了,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后头。
“夕夕!”
好大一颗炮蛋!以疾速射向我胸膛!原来小星星恨我入骨,生怕毒气熏不死我,还用大炮轰炸!
“夕夕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