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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向我抓来……
我吓得,不敢睁眼!
“啊——”一声尖厉的凄叫,接着我的面颊一热,好像是什么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我不由睁开眼,用手把它拭下来。
血!
有颜色,不是我的!谁的血?!
抬头望去,那只骷髅的鬼爪所抓的不是我,而是刚才我的后背碰到的一个人。那人长发直垂了下来,遮住了脸。在黑暗之中,骷髅头里发出的微弱的光并不能让我看清楚他的脸,所以倒着看着他的那张脸,更是恐怖至极。
但是,我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只白骨的爪,将我身后的人脸上的一块肉揪了下来!那只干枯的手,颤抖地锨着那一块肉,正放在我的头顶上方,一滴,一滴,血正在往下滴,滴在我的脸上!
“啊~~~”背后的人痛苦不堪,听声音倒像是个女人,这就让我的心更加发毛。本来想打一个滚跳开。这时候两条腿却跟铅注一般,怎也挪不动了。
更加让我大叫连连的是,那骷髅却把从别人脸上撕下的肉,贴在自己的脸上。那块肉,也竟然就像是本身就在它脸上一样,沾上去,就再不掉下来。突然闻见一股恶臭,才知道,那片肉已经在他的脸上烧焦了!
那白森森的骷髅头却因为添了这么一块肉,顿显容光焕发,也就更加的亮了。
骷髅手再度伸出,又从身后那女人的脸上闪电一般划过,噗一声,抠下一只眼球。那女人惨叫不已,声音凄厉到了极处。我的心好像被电击一般,再不能承受这恐惧,我大叫起来!
依法炮制,骷髅头上的眼眶中登时长上了一只眼睛,正不住打转,最后直直地盯着我!
这具骷髅更加的亮了,她的一只手又向那女人的脸抓去。我不禁对那女人大喊,“快跑……”
就在我抬头望着她的时候,我僵住了。然后发狂起来,积压已久的恐惧……那人……我要和她说话的女人,我看清楚了她的脸……她……她……
烛芯!!!
啊——
看到烛芯就这么的让一个魔鬼撕去的肉,剜去了眼,我却一直无动于衷!
我不是人!我还活着干什么!我猛一仰头,然后奋力向地上磕去……
我不要活了!
地怎么软绵绵的?!难道连死都不行么?!
我睁开眼,头下压着的是一只脚,白眉老僧!我抬头看去,骷髅不见了,烛芯也没了!
我回到了现实,原来刚才是一个幻象。我立刻反应过来!
“百鬼身上每一道光,皆是从上古大神——北斗神将的一件宝物演化而来,那一束青光,是北斗神将……”白眉大师吐一口鲜血说:“是他的酒壶,全名乃是‘廉贞雄势青钢烈酒壮士壶’,因此这一道光能乱人心智……你刚才正是中其幻术!”
廉贞雄势青钢烈酒壮士壶?!《丹刖》上说,无论是术还是宝器,名子中每加一个字,威力就大出十倍!小风的那一把眉月刃,只有三个字,就那么大的威力了,这道光的前身,居然有了十一字!
“哟~~~老和尚知道的倒是不少啊!再来接我这一招!”
我睁眼看去,一黄一紫两束光虽然被吸入老僧两手紧握的铜鉴中,却将那铜鉴左右猛摇,让老僧端握不住。其它四道光早已被她收回。白眉老僧紧握铜镜来对付这两束,已经是力有不怠,看来刚才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战。
这时琴骨又蓝绿两道光齐出,老僧如何还抵挡得了!我急忙抢步上前,用尽全力也握住了铜镜。
那蓝绿两束光本来就势头极猛,从琴骨身上发出的时候就自带了一股厉叫,等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却突而合而为一,绿中带蓝,蓝中有绿。老僧大叫一声“啊呀”,急忙向我怀里撞来。
我猝不及防,被他撞退了两步。只听一声剌耳的尖鸣,老僧的身子突然被子撞飞了过来。我急忙抱住他,两个人翻滚着身后跌出好几步,重重摔在地上。
白眉老僧不顾伤痛,急忙从身子下面抽出青铜镜,那铜镜中央破了个洞,洞的周围是几条深深和裂痕。
“不好!”白眉老僧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铜镜已经跌落在地上。这一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铜镜一旦跌落,地上就出现一条大裂缝,片刻之间,这条裂缝又形成一个深几十米,方圆几十米的椭圆形大坑!而那铜镜,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我和老僧以及琴骨连同我们的车都不自主地跌入坑中。公路上的立交桥也有一角塌下来,垂在坑沿。晕迷的小风由于被光打出老远,这时却在坑外。
怪事未止,这坑底有个黑洞,在白眉老僧正拉着我向坑外爬的时候,一下子喷出水来。洪水滔滔,几分钟之内就把整个大坑添满了。车子在坑底起初被水流冲上了水面,但不久就又沉入了水底。我也趁那上冲的水劲,拉着大和尚抓住了坑缘立交桥的一段围拦,才露出水面。
白眉老僧并不会游泳。本来我也不会的,自从发现了身体的异常之后,水性却变得出其的好。看看眼前,一个大坑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小湖,虽是北风凛冽,湖水表面上却是平滑如镜,毫不起一丝波浪。
“鉴湖出,罗汉渡。”白眉老僧缓缓道,“小施主,哦,不,公子,你知道这鉴湖作何来历?”
我先是一诧,奇怪老僧怎么会知道我就是“覆水”,不过转念一想,凡得道高人,未卜能先知也是不足为奇的,于是回答说,“请大师指点。”
“这青铜宝鉴是我僧‘十八罗汉’之一的‘过江罗汉’生平用过的一个铜鉴,铜鉴乃是一片小湖变化而成。百鬼打破了铜鉴,才令它显现原形。相传在鉴湖现形之时,定有一个过江罗汉一般的贤人在侧,‘渡江如蜻蜓点水’。老衲瞧公子是水中至圣,不妨试试站在湖面上。”
我一边听着老僧的阐述,一边提防着一直没有露出水面的琴骨,怕她突施暗袭。
我依照老僧的指示,放下了老僧,让他牢牢抓住围栏。然后试着从水中把一脚拔出来,站在水面之上。
本来在和七煞之落决斗之时,我就曾立在水上,这时候料想也不是什么难事。果然,这时候另只脚也站在了水上,这时两只脚如踏在积冰之上,我缓缓站直身子,立在了水上。
这时候的天气极是冷,气温当在零下。但湖面上的水仍然温暖,一个冰凌渣也没有。我刚站定了身子,蓦觉得有一只手抓在了我的脚。低头一看,……
脸上少了块肉,鲜血正在狂流,水中一片的红雾,一只眼睛没了,鲜血汩汩,是烛芯!
我心中一慌,不由脚下一虚,掉落水中,狠狠地呛了一大口水。
虽然不是一件极可怖的事,但这一惊也实在不小。待我再游出水面时,一个飘飘的身影正站在我面前的水面上,是琴骨。
她本来穿着就少,刚才在水中一浸,这时就和没穿似的。身上的寸寸肌肤清晰可见,而紧贴在身上的衣服,几乎就将一个裸露的琴骨送上了眼前。如果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脸颊绯红,低低细喘,作出一副极其妩媚的轻姿,真是让人不禁蠢蠢。
我心里登登狂跳,觉得自己血气翻涌,马上就不能克制,紧忙转过头不看。
身后,白眉老僧已经闭上眼睛,“罪过,罪过。公子,你被她一慑,再不能站在水上,反是百鬼她……她……”老僧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似是个秘密不愿泄露。
“她倒可以喧宾夺主,站在水上,进而控制整个鉴湖,是不是?”这句话是琴骨说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揣测出老僧的意思。
“你……你怎知道?!”老僧被她识破机关,又羞又恼,闭目咬牙,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是琴骨亵渎了圣物,所以老僧脸色甚是难看。
“我现在这个样子,好难为情啊!你们两个不要看了,赶紧下去!”琴骨娇嗔一声。我本来抓着老僧的手突然被水一击,不由脱开,一下子掉入水中。落水未久,老僧也一齐掉下来。
老僧在水中狂抓,显然是不通水性。我不由大急,游动过去急忙抓住了他的后领,然后向水面游去,可是突然发现自己也是突然地一下子也不会游泳了,在水中翻来翻去,不一会儿就喝了半肚子的水。
白眉老僧几次大张开口,像是要和我说什么,但两个人均是自保不暇,他想说什么我自然是不能懂了。
水面上,琴骨正看着我们格格地笑,然后渐渐向岸上走去。她要去对付昏迷的小风!
我急忙狂抓,使尽全力向水面上游去。但毫不起作用,越是有心,越是无力。绝望之下,竟然要哭出来。
因为我救不了小风了!
就这时,湖底车子的后盖突然被锨开,从储物箱里,一个东西缓缓地飘上来,远远不能看清楚是什么,飘近了才瞧清楚,是我的覆水之书!
那书飘飞在我的面前,上面四个浓浓的墨字在水中渐渐被冲淡,墨丝一线一线在我的面前萦绕。我大叫不好,急忙抓住了它,用手捂住字迹,但一切只是徒劳,那四个字就这么被水洗掉了。幸亏这书不是纸制,而是用锦绢制成的手卷,否则书也难保住了。
不过这也足以让我痛心了。就算只有那四个字,也是飞扬隽秀,柔中有刚,是书法之中的上上之作,就从这四个字看上去,已让我获益非浅了。就在我这一伤心之间。那书一下子变得暴长,好像长大了数十倍,一下子将我和老僧卷在其中,我的四下一片黑暗,只觉得书带着我们在漂动,水中声响不小。
等到重见光明的时候,我们已经在水面上。脚下踏的,竟然是覆水之书的手卷!这手卷这时候长有两米多长,宽也有一米多,婉然成了一条小船。
“阿弥陀佛,玄书救主。老衲因此蒙救,合十拜谢。”白眉老僧单手立掌,向我示谢。
我正要说不用谢,却感觉老僧的另一只手正在写字,他背对琴骨,那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咬破了,正在自己的僧袍上点划,另一只手立掌上举,是为了打个掩护。只见他指动如风,片刻间已在僧衣上写下了“速去湖中,取鉴心来。宁定心神,水性可复。”
我当下也不敢多想,深吸口气,定住了心神。看来刚才是受了烛芯出现那一幕的影响,以至于我心神恍惚。我觉得自己心中迷乱已定,就纵身跳入水中。果然水性顿时恢复。我直向湖底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