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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古清华想要关心两句,谁知亦浑身脱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喘息。
苏浚重手重脚的下了榻,伸手去抱她,居然一下没抱起来。
“苏浚……你,你还是、放、放开朕吧!”古清华忍不住道,她从来没感觉过他也有这么虚弱无力的时候。
苏浚的呼吸粗而散乱,像是挑了重担、跑了马拉松后的人一样,他咬着牙没理会她,勉强抱起她,摇摇晃晃往浴池走去。
来到池边,他本来是想放她下去的,谁知脚下一个踉跄,“扑通!”一声两人一起掉入了池中,一时不妨,呛得狼狈不已。
钻出水面,清凉的水从四面涌来,古清华身心一透,顿觉舒适无比。她仰头舒服的闭上眼睛长长舒了口气,气息也渐渐恢复正常,那种燥热的令人羞愤欲死的感觉已经没有了,身体也正一点一点的恢复正常的温度。
哗哗的水声令古清华睁开眼睛,看到苏浚已经爬出了水池,正坐在池边喘气,身上衣裳、头发湿漉漉的流着水,脸上也是一缕一缕的水珠。
见她望过来,苏浚朝她一笑,道:“陛下,您好好泡一泡,不过,也别太久,一两刻钟便可。”
古清华瞪着眼瞧着他,片刻道:“你的脸色有些白,嘴唇也有些发乌,你,没事吧?”
苏浚轻轻摇头,道:“无妨。臣夫自调息一阵便好!”说着盘腿背对着古清华,以古清华从前在电视上见惯了的姿势调息起来。
古清华盯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心头五味陈杂。
不知过了多久,苏浚突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近距离的注视自己,他睫毛轻眨,眼皮轻动,慢慢睁开眼,见古清华坐在他面前地上,已经换了一套鹅黄绣百合花的衣裳,一头秀发随意挽了个高髻,用一根玉簪固定着,时不时眨眨眼,在观察着他,手里,还抱着一团月白色的衣物。
“陛下!”苏浚一笑,向她挪了挪,伸手去握她的手腕,微笑道:“让臣夫瞧瞧。”
古清华任由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自己手腕脉搏处,一动不动。
苏浚凝神片刻,放开笑道:“无碍了,这几日饮食清淡些好好调养调养便没事了!”
“先把衣裳换上吧!”古清华将抱在怀中一团衣裳递给他。
苏浚接过,不声不响走到一角屏风后,将衣裳换好。转出屏风,苏浚发现古清华站在那里,双眸直直望着前方一脸沉静,不知在想着什么,神思飘得老远老远。
“陛下,怎么了?”苏浚忍不住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
古清华蓦然扭头,目光锐利得似两道剑光,“苏浚,”她盯着苏浚,一字一字道:“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陛下,”苏浚身子微微颤了颤,有些难堪。
☆、第105章 查原因清华逼问
“你会武功,而且还不低吧?”古清华自嘲一笑,点点头道:“难怪,祭陵一行朕遇刺之后,只要你拥着朕睡,朕便睡得更暖和安稳些,想必那时是你给朕输送内力吧?还有那天,你背着朕从天寿山下来,竟不见一点儿疲乏,呵,朕早该想到的!可是——”
“陛下,臣夫要瞒的不是您,但臣夫不能让慕天南、哥舒宇他们知道。”苏浚有些无奈,道:“臣夫一直犹豫着该不该告诉您,可总不知该如何开口,天寿城一行,臣夫运功替您疗伤,背您下山,臣夫以为您会问臣夫什么,可您没问,臣夫也只好作罢!”
“这么说倒是朕的不是了!”古清华瞪着他,忍不住怒火烧心,是的,她太相信他了,竟然没有丝毫的疑心!
“不,是臣夫的错。”苏浚轻轻握住她的手,温言道:“陛下您这么信臣夫,臣夫欢喜还来不及,早该主动告诉您的!”
古清华一时气也起不起来,他对她好她自然相信,不然,也不会为她倾心竭力做这么多事,更不会耗损内力替她疗伤,尤其是这次她中了媚药,古清华不敢保证,如果苏浚再拖延一阵,使点手段,她纵然不甘,万般无奈之下是否仍能坚持的住?可是他没有!她不愿意,他便不伤她。
“那天晚上,你手持宝剑出现在地牢前,恐怕也不是你说的那样吧?”古清华轻轻咬了咬细细的白牙,道。
苏浚此时自然再也瞒不得她,只得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出来。
古清华睁大了眼,瞪着他一字一字道:“你是说,那道袭击你的黑影极有可能是哥舒宇?”
“应该是。”
“你当时怎么不说!”古清华气得用力在他胸前捶了两下,恼恨不已。
苏浚闷哼一声,身子摇摇欲坠向后倒退了两步,苦笑道:“他的身影太快,我当时没追上,所以,才会去到监狱那边求证,当我发现监狱那边的状况确定十之**那道黑影就是他时,您已经带着羽林侍卫出现了。那个时候,恐怕哥舒宇已经逃走了!”
古清华气呼呼道:“可是当时你为何不说实话?”
“陛下!”苏浚苦笑,道:“当时您对臣夫已然起疑,若是再说这些,您能饶了臣夫吗?”何况,哥舒宇已经逃走,他当时说不说意义都已经不大,这种捞不到半点好处反而很可能惹得心上人恼羞迁怒的实话,不说也罢!
“不能!”古清华气呼呼的,忍不住又用力捶了他几下,苏浚不敢躲,却疼得眉头紧蹙,脸色一阵一阵发白,呼呼喘着气。
古清华又心疼又不消气,终是没那么狠心,道:“你,你怎么样?”替她逼毒,应该是很耗损内力的吧?
苏浚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坚强的摇了摇头,低喘道:“无妨,死不了!”
古清华哼了一声,见他示弱祈求一副寻求安慰的模样忍不住又来气,心下一恼,忍不住将他狠推了一把,苏浚大吃一惊,“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抚着胸口不住咳嗽,低喘道:“清儿,你,你要谋杀亲夫吗?”
古清华在他面前蹲下身,一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绷着脸道:“苏浚,我不喜欢那种让人蒙在骨里的感觉。哪怕是为我好、哪怕对我无害也不行!”尤其是你,我们应该是彼此最坦诚的人,你更不许骗我!古清华望着他,眼神从坚定变得有些迷茫,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背叛了她,她会怎样?
“陛下,”苏浚双手扶上她的肩,默默凝着她,半响道:“对不起!”
“你到底行不行?要不要传太医瞧瞧?”他的语气里含着心痛和愧疚,古清华目光也不禁柔和了几分,忍不住轻轻抚了抚他的脸。
苏浚趁势将她缓缓拥抱入怀,头埋在她的颈窝,心满意足闷声轻笑道:“放心,三四个月也就复原了!叫太医反倒容易令人起疑。”
古清华伏在他怀中,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他胸前衣襟玩,低声道:“你自幼多病,也是假的吗?”
苏浚摇摇头,轻轻道:“不是。臣夫是个早产儿,刚一出生就弱得紧,母亲也因失血过多去世了。我爹镇守北境,他也没怎么有空照顾我,听家里老嬷嬷说,我长到两岁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瘦得一阵风吹得倒,一年里倒有大半年是病着的,据说,”苏浚低低笑了两声:“那时我爹和家里仆人最害怕的就是,一觉醒来发现我断了气!”
“那你后来——”古清华心里微微发痛,下意识抬手轻轻掩住了他的嘴。
苏浚捉住她微凉纤细的手指顺势吻了吻,笑道:“我三岁的时候,我爹的一位故交来到北境,后来,他也是我的师父。师父是位名医,爹让他带走了我。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我的武功,也是他教的。”
“可是,京城却传言苏大将军的独子是个病秧子?苏大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古清华眨眨眼,清亮亮的眸子疑惑的凝着他。
苏浚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睛上轻轻印下一吻,苦笑道:“爹的意思我也不懂,也许,是为了保护我吧!”
古清华半响轻轻“哦”了一声不语。苏大将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陛下,”苏浚见她不语,轻轻晃了晃她,有些迟疑问道:“您怎么——会变成那样?到底是谁这么歹毒,竟敢给您下那样的药?”
糟了!古清华心里暗叫惭愧,她如梦初醒“啊”的轻呼一声站了起来,顺势拉着苏浚的手,道:“你跟我来!”
两人来到紫韵斋,古清华将门掩上,目光凝神一点一点的扫视室内,一角一落都没放过,然后将她与慕天南在屋里画画的事说了一遍。
“慕天南?”苏浚一听慕天南的名字一股怒气一现而隐,尤其是当他瞧见御案上那副尚差一点儿就完工的火红娇艳的红梅图,脸色一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古清华视而不见他黑沉沉的脸色,催促道:“你快瞧瞧,可有哪里不对劲?”
苏浚先走过去,揭开镂空盖子查看那香炉,闭着眼深深嗅了几下余味,然后伸手拈了些灰迹在手上看了看,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向古清华摇摇头,拍拍手抖掉指上的灰迹。
接着,苏浚又检查了茶水、点心、瓜果,又细细搜寻了屋内一遍,甚至连桌上那副没完成的画和砚台里尚未干涩的墨汁都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可是,他仍是摇了摇头,向古清华道:“没有什么异样!”
“怎么可能!”古清华泄气,用力一掌拍在御案上。想了片刻,她冷笑一声抬眼道:“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到,跟我来!”
“您是说慕天南的身上?”苏浚呆了一呆立刻明了。
古清华点点头,两人一起往暂时关押着慕天南的偏殿走去。
慕天南好整以暇的坐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副坦荡荡无所谓的模样,苏姑姑站在一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慕天南被苏姑姑看得有些不自在,轻笑道:“苏姑姑,没有陛下的旨意,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踏出这儿半步的。可否劳烦姑姑到门外候着,姑姑这么看着我,我有些不习惯。”
“请慕侧夫谅解!”苏姑姑温婉的向他屈膝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陛下吩咐奴婢一旁伺候着,奴婢不敢渎职,不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