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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路上,我无心多谈。奥特洛夫也许以为我刚被降职心情不快。现在是中午,到晚上我得设法溜出基地。目前,我得利用一切机会了解情况,搜集情报。这也是我打入基地的首要目的和任务。
整个下午,我一边喝酒,一边吞解酒药丸。这样,我喝得再多也不会醉。同时,我不断给其他军官买酒,慷慨大方地请客。不久,许多军官围着我白吃白喝,但他们的谈话没吐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快到傍晚时,许多人都喝醉倒下了。俱乐部侍者就把他们抬走。不久,我也装作醉倒。很快就有人来把我拖走。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线暗淡的房间内,身边正好是奥特洛夫。他躺在床上大打呼噜,其他人也横七竖八的。醉得不像人样。我偷偷打开门走到户外。夜幕开始降临,我得设法迅速离开军营,但至今我仍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想通过大门是不可能的。沿墙每百步都有岗哨,更不要说墙上的电网和墙头上的电子监视器了。不一会儿,墙头上的探照灯也开始交叉搜索了。简直是插翅难逃。后来,我发现远处跑道上停着几架飞机。一时我想偷飞机逃跑,可仔细一想,我能飞到哪儿去呢?飞机一着陆我就将被抓住。
这时有一架小飞机正好在前面降落。我还没有想好行动计划,但人已迅速向飞机奔去。我边跑边想好了行动方案。我从口袋里掏出假胡子贴在嘴唇周围。
飞机停稳后,开来了一辆车子,几个机械师开始准备检查飞机。一个人放下梯子,驾驶员从梯子上下来。我加快了奔跑速度。
当驾驶员坐进车子时,我正好赶到,并气喘吁吁地对他说:
“对不起,少校,上司命令你出示证件。”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他咕噜着在车子里坐好。我立即坐到后座上。
“你不知道?那好,司机,出发,开快些!”
司机马上开车。我从袖口里拿出一段管子,等我们看不到飞机时,我一挥手就击倒了少校。
“司机──停车!少校昏倒了。”司机显然是个笨蛋。车子正好停在远离军营的地方。我如法炮制,一棒把他击倒。然后我将两人拖下车子放倒在路边,同时剥下少校的军服穿到自己身上。再戴上他的飞行帽,上车掉头又向刚才着陆的飞机驶去。这一切动作均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完成。
“紧急任务!”我边跑边喊,径自冲上梯子。“把梯子移开,我得马上起飞!”
机械师们过了好一阵子才醒悟过来。他们立即忙碌起来,搬开了梯子,同时疑惑地看着我。
“这是劳普达少校的私人飞机,先生。你有没有弄错?”
“你延误我飞行,错的是你。你当一等兵多久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就转身到我开来的车子里。我一看,知道事情坏了。他已忙于无线电联络。我也管不了许多,马上关上机门,发动了引擎。
“截住他!上面没有命令他起飞!”一等兵冲出车子大叫起来。
飞机移动了。一等兵立即开火。我把机关一转,机尾喷出的气流就冲向了一等兵。不久我就驶上跑道,加速向前滑行。到跑道尽头,我再把机身一转,径直向石墙冲过去。
7
千钧一发,就在飞机撞向石墙即将爆炸的一刹那,我按动了救生弹座按钮,我被弹出了高墙。
一声巨响,石墙被炸开了,而此时,我已离开弹座和降落伞,边跑边脱下飞行服和飞行帽,然后从容不迫地回到机器人饭店。首先得稳住真的瓦斯卡,我才好冒名顶替。
回到房间里,只见瓦斯卡正在床上呻吟。看来催眠药的作用已渐渐缓解了。
我让瓦斯卡看电视,自己带上工具去寻找控制中心。没费多少周折,我就进入了控制中心。
首先,我切断了通向瓦斯卡房内的窃视一窃听线路。这样瓦斯卡房内不会传出任何信息。其次,我又存入了一大笔钱。为使瓦斯卡一直呆在房间里,我在瓦斯卡房间的扬声器线路上接上了一个录音机,再把录音机接上定时器。
一切完成后,我回到房间。这时,瓦斯卡还在看电视。不久,扬声器里传来了我的说话声。
“你听着,瓦斯卡,你劳累了一整天,现在你困极了。你在打哈欠。关上灯睡觉吧。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是催眠术。只要无人打扰,瓦斯卡将一天一天地呆下去,并且一直以为只在房间里呆了一天。他起床,吃饭,看书,看电视,到晚上就早早上床。如此往复循环,乐在其中。
瓦斯卡的问题解决了。现在就得考虑回基地的难题了。
我把所需的设备装进一只手提箱,然后穿上长袍走出机器人大饭店,叫了一辆机器人驾驶的汽车,径直向格罗普斯特基地驶去。
我发疯了吗?也许吧。但这是惟一的办法。
车子到达基地大门口时,天边早已露出黎明的曙光。
“基地关闭了。”一个中尉吼叫着。他打开车门问:“你在这儿干么?”
“基地?”我装出一个老翁的说话声。“我要去‘自然健身中心’。这辆车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啦?”
中尉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我连续丢出五颗瓦斯手榴弹,自己立即戴上面罩。一时间卫兵又骂又叫一片混乱,其中还夹杂着枪声,我乘机在他们的混乱中接近大队我放下箱子,接上导火线。然后退后十来米,用无线电弓﹔爆了箱子。大铁门被炸开了一个大洞,我向洞口不断地丢烟幕弹,从而加浓了爆炸引起的烟雾。在滚滚浓烟中,
我穿过洞口,进入基地。
基地里也是一片混乱。警报轰鸣,人声鼎沸,叫喊声。咒骂声、枪声、汽车声响成一片。我向周围又扔了不少手榴弹,冲出浓烟,只有一辆小型运货车停在那儿我见到驾驶室里的人戴着一顶白色的厨师帽。我奔上前去,把他拖出车外,一下把他击倒。然后自己立即坐进驾驶室,开车就逃。
这时许多士兵正跑步迎面赶来。我悄悄放慢了车速,以免引起怀疑。同时开始丢掉伪装,恢复冒名顶替的瓦斯卡的身份。我把车停进一个小巷,抽身向军官俱乐部跑去。立即溜进休息室。不久,有人把我拖到外面的卡车上,和其他几个醉倒的军官一起被送到办公大楼。
“瓦斯卡……”接下来是一阵咳嗽声。原来是我的室友奥特洛夫。“有酒吗?”他问。他早晨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要酒喝。我们被带到一个地方等待着,检查的军官一个一个地叫名字,检查证件。在等待时,许多人都乘机上厕所。我也排队进厕所小便。洗手时,我故意把肥皂水弄进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洗掉眼睛刺痛了,两眼通红,像喝醉了酒一样。
轮到我了,我上前向检查的军官递上证件,不久像其他人一样通过检查。然后回到长凳上像其他人一样躺下来。一个间谍躺在敌人的军事中心,真是最安全的了。这时,四周突然沉寂下来。在寂静中,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我伸了个懒腰就从长凳上坐起来。此时那人已走到房间尽头,转过脸来面对大家。
“军官们,在你们来这儿的路上,你们中几位尚清醒的人一定听到了爆炸声,看到了滚滚浓烟。有人在爆炸声和浓烟中潜入了基地,至今尚未被发现。对此人我们一无所知。他一定是外星球派来的间谍……”
军官们惊讶得张口结舌,并开始低声交谈起来。军官等了一会儿继续说:
“我们正在搜查此人。你们这些人就在出事地点附近,所以,我将对你们逐一询问,看看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当然,我也会发现……你们中的一位正是那个失踪的间谍。”
最后一句话使在场的军官大吃一惊。他开始把我们一个一个叫去询问。我是第三个被叫出去的。我上前举手敬礼,他指了指桌边的椅子让我坐下。然后,他递给我一个测谎器让我握在手里。
他正视着我血红的眼睛,表现出一副轻蔑的模样。
“你这一夜过得不错啊,瓦斯卡﹒胡里亚中尉。”他平静地说。他看看证件,又看看测谎器的测数。
“是的,先生。你知道……昨天晚上与大伙儿多喝了几杯。”
“我发现你是最近降职的。你的头怎么啦?那个间谍头部也受了伤。”
“噢,我上车时摔了一跤。是这儿的几位士兵给我包扎的,你可以问问他们。”
“我已问过了。喝醉了酒又摔了一跤,这是军官的耻辱!给我滚开!你让人讨厌!下一个。”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要走开,忽然又想起了手中握的测谎器,便走上前放到他桌上。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全神贯注地审阅下一位军官的材料。我注意到他秃顶上有一个浅浅的伤疤。
我回到座位上时,奥特洛夫已坐起来了。他酒醒了,双眼睁得大大的。
“他想干什么?”他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
“但愿他不要找我谈话。”
“他是谁?”
“怎么,你不知道?”他显然感到惊奇。我显然又露马脚了。
“啊,你知道,我刚到这儿……”
“可人人都知道克莱伊。”
“原来就是他……”我也装出一副敬畏的样子。我起身上厕所,不想再与他谈下去。人人都知道克莱伊。
可克莱伊是何许人也?
8
直到出征之日大家才算松了口气。与其在基地里受到不断的怀疑、盘问和搜索,还不如去前线打仗。最后一个晚上,经严格检查后,我们来到出发地集合。宇航舰队的飞船一排排停在基地的发射场上。我们一个一个地被叫出来分派任务。
我被分派为运兵飞船的驾驶员,这使我万分高兴。不久,我的室友也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