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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再也没有人能在他的心里掀起半点漪涟。也不是说现在的风轻不好,只是少了生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看她的衣衫,就知道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姑娘,我又何必跟一个穷丫头置气!”风轻转过脸似笑非笑地望着沈宇轩,“倒是让你失望了?”
沈宇轩面色一凝,讪讪地笑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别以为你的那点心思我不知道。想瞒住我,至少得先把你脸上讨厌的表情收起来。”
“啊?”沈宇轩惊呼一声,立时端起杯子,仔细地打量起自己的模样,“我的表情很正常呀!”
风轻哑然失笑。
梁小小离了茶馆,就迅速地回家了。自从听到赛金花一万媒金的身价后,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媒婆之路。虽然最终赛金花并没有拿到那笔钱,可起码她能值得这个价。梁小小对做媒婆发财致富信心满满。
一回到家,她就关了房门,躲在被窝里钻研起做媒婆的行道来。
她虽然没有上过私塾,可是梁父却是一个小有学问的教书先生,尽管多年来没有考上任何功名,可是对于梁家姐弟们的教育却依然很看重,梁家三姐弟的启蒙先生就是梁父。不过,等他们姐弟稍稍大些后,梁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少了,自然也无暇再教他们了。
梁小小自幼聪明异常、勤奋好学,又沾着弟弟梁天天的光读了许多书,所以她认识的字倒还真不少,甚至有时候兴致上来,还能作几首酸腐的打油诗。
当然,对于这些在梁小小看来成就非凡的诗,梁双双和梁乐乐却很是瞧不上。
梁双双可比梁小小精明多了,偏偏她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只喜好钻研刺绣之类的,对于妹妹动不动就来几句之乎者也很是不屑;而梁乐乐则是因为自负才高八斗看不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梁小小和梁乐乐是双胞胎,彼此只差了几分钟,所以对于要喊梁小小姐姐这件事,梁乐乐的心中一直都无比怨念。所以姐弟两个每每碰到一起,必定要争个面红耳赤。
一连五天,除了吃饭睡觉外,剩下的时间里梁小小几乎都在看书,一步也没有离开家门,每次到了吃饭的时间,都还得人过来叫唤。
对于梁小小的表现,全家人都惊奇不已,她竟然能乖乖地在家里呆着,这实在是个奇迹。众人研究一翻后,最终一致认为她一个人躲在屋中偷偷地治疗刘媒婆带给她的伤痛。
“终于看完了!”梁小小合上书,兴奋地伸了个懒腰,刚一动,就惊觉手脚麻木、腰背酸痛。
梁小小抬起小手,握成拳头,捏了捏腿,又锤了锤腰。
“梁小小,出来吃饭了!”梁乐乐站在门外大声喊道。
“也不知道整体忙些什么,搞得这么神秘。就算是疗伤,五天也该够了吧!”梁乐乐忍不住嘀咕道,在他眼中,梁小小就是个“没心没肺”乐观得过分的人,以往哪一次她的伤心、生气能超过一天。
“来了,就来了。”梁小小一边喊,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终于掌握了所有做媒婆的技巧了,待会晚饭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全家人,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也亏得能忍这么久。
梁小小捂着嘴偷偷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肯定会高兴得哈哈大笑吧!赶好今天爹也在家,让他也跟着乐呵乐呵。以后自己就是梁家的顶梁柱了,爹也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第五章 全家震惊
“你二姐呢?怎么还不来?”梁父望着独自一人走进来的梁乐乐,肃然地问道。他是一个慈爱的好父亲,一个忠诚的好丈夫,却有着读书人特有的迂腐执拗。
“谁知道她在搞什么。”梁天天不耐烦地咕哝道。
“什么她?她是你二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怎么连基本的礼仪也不知道?”梁父扳着脸,厉声吼道。
梁乐乐偷偷地吐了吐舌头,暗地里又朝梁母做了个苦脸。
梁母笑着瞪了他一眼,望着梁父柔声道,“好了,不要一回来就大喊大叫地骂孩子。你也知道乐乐的个性,不过嘴上硬,他可比谁都关心小小,小时候他们两个天天黏在一起,睡一张床、吃一碗饭,谁还能亲得过他们?”
为了能多赚点钱,梁父一个人教三个班,每天的课程都排得满满的,平时他都在私塾里,每周也只有星期天在家里。日子虽然过得去,但到底也不算阔绰,为了贴补家用,梁母平时也会做些绣活拿到市集卖。
“娘!”梁乐乐顿觉窘迫,臊红了脸。
梁双双也忍不住打趣道,“可不是,小时候隔壁家的蔡胖子欺负了小小,他就跟人家打了起来,也不管人家的个头是他的两倍,弄得鼻青脸肿的。”
梁乐乐黑着脸,再不敢多说话。十五岁也算是个小男人了,对于童年的那些糗事自然不想再被人提起。
“爹,娘,大姐,乐乐。”梁小小笑嘻嘻连蹦带跳地跑出进来。
梁父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展开就立马皱着眉头、扳着脸,“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行事怎么还是这么不稳重?”
梁小小故意学着梁父的模样,低着头挤眉弄眼。
“好了,不要再训斥这个,训斥那个了。饭菜都快凉了。”梁母沉声道,梁父向来在家里十分有威严,可是一遇到梁母也变成乖乖羊了。
“娘,在吃饭前我想先宣布一个重大的消息。”梁小小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你还能有什么重大消息?”梁乐乐瘪瘪嘴,不以为然。
“有什么事就说吧!”梁父不苟言笑地道。
梁小小面带自豪之色,一脚踏在板凳上,准备做出一个豪情万丈的姿势来,却被梁父一记冷冷的眼神吓得缩回了脚,只哆了哆脖子,小声道,“我要做媒婆了!”
“哦!”梁双双和梁乐乐漫不经心地齐声回道,继而瞪大眼睛尖声吼道,“什么?你要做媒婆?”姐弟两个皆是一副惊愕失色的模样,仿佛看怪物一般一动不动地盯着梁小小。
而梁母和梁父则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梁小小正准备抬起自己骄傲地头颅,大声回应,就见梁父寒着脸,一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胡闹!”震怒的声音回荡在屋子中,盘旋折射似乎起了回音,桌子上的饭菜一丝颤抖,最终洒落了几许。
梁小小吓得脸色惨白,把脖子往衣领里面缩了缩,“可是我已经到官府备案了的。”
梁双双和梁乐乐不由咋舌,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梁小小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领了“证书”,她一向大大咧咧,心里从来藏不住话。
梁母却怜爱地看着梁小小,沉默不语。
“立马给我去官府消案。”梁父厉声命令道。
“不行,为了那纸文书,我可是把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梁小小回驳道。
迎上梁父冷若冰霜的脸,梁小小的声音立马弱了几分,“如果去消案,人家也不会把钱退给我。”
“我让你去,你就去。再敢多说,看我不打死你。”梁父气得浑身哆嗦。
没想他这话倒是激起了梁小小的热血,“为什么?当媒婆怎么了?总比天天在家里当蛀虫好,还能赚钱贴补家里,有什么不好?”
“你……”梁父站了起来,抬起手掌准备狠狠地扇梁小小一巴掌,可手到了她的脸边,最终还是放下了。
梁双双姐弟则呆呆地坐在那里,梁父虽然自来严厉,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这大的脾气,此刻他们已经顾不上嘲讽梁小小那可笑的志向了,只震惊在梁父的怒气中。
梁父长叹一口气,“有辱斯文、有辱斯文!你一个女孩子家,年纪轻轻,还未出阁,怎么能学人家去做媒婆?这脸面还要是不要?”
“年纪轻怎么了?未出阁又怎么了?官媒处的冰人大都是年轻为婚的,怎么人家做得,我就做不得?怎么就有辱斯文了?”梁小小据理力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顶撞梁父。
梁双双姐弟两个脑海又是一阵冲撞,梁小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胆量了?
“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官媒是朝廷中人,享受朝廷俸禄,有功名在身,属于朝廷体制内的官员。”梁父道。
“那又怎么样?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官方的,就高人一等,因为我是民间的,就有辱斯文?你根本就是迂腐。”梁小小大声道,她实在不能解决为何在父亲的眼里,只要是官家的一切就变得合理了。
梁父一怔,这个二女儿从小最听话,可如今她的话自己却无从反驳起,因为他的心里深处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
“爹是怕你以后嫁不到好人家。”梁父悲叹道,哪有人愿意娶一个整天抛头露面、为别人牵拉红线的人?
“就算我不做媒婆,也一样嫁不了人。”梁小小哽咽地道,刘媒婆的话又回响在她的耳旁,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絮絮流下。
梁母顿时懊悔不已,不该找刘媒婆的,本以为小小伤心两天就过了,不想她心里原来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
“傻孩子,不要因为刘媒婆的一句话就自暴自弃。”梁母走过来,轻轻地把梁小小揽在怀里。
梁父早就听梁双双说过刘媒婆来帮小小说亲的事,顿时一阵慌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儿女。
“不,娘,我是真的想做媒婆。等我做到了苏州第一媒婆,我就能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梁小小抽泣道。
☆、第六章 存心戏弄
梁父心中一侗,踌躇半饷,方低声道,
“如果你想做的话,就做吧!”
“真的吗?”梁小小抬起头,满眼期待地望着梁父,盈盈的泪水在她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梁父沉重地点点头,“嗯,是的!”
“爹,你太好了!”梁小小从梁母的怀中跳起来,一把抱住梁父,破泣为笑。
梁父无奈地笑笑,继而正色道,“但是你要答应爹一件事,期限是四个月,如果四个月你还做不成一单生意,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