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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金塘城的路上,我默默的替李世民包扎好了伤口,而他只是默默的盯着我似有话说。但因了旁边皆是瓦岗将士,他只是呶了呶嘴,又将肚子中的话压了下去。
瓦岗盛传李密活捉李世民之事,李世民可是隋庭太原留守李渊之子,一时间,瓦岗士气大振。
眼见着李世民被带往天牢,我只得和秦琼回了秦府。
张氏和贾秀英急急的迎了出来,“长孙姑娘,你昨晚到哪里去了?急死人了。”
李密是趁着秦琼、单雄信等人都在裴元庆的吊唁现场才来寻我的,他非常肯定我不在灵堂,当贾秀英没寻到我的时候,他就联想到那日我看着野梨树林发呆的场景,是以一路追踪,终于追到了老君堂。
而单雄信、秦琼等人在忙着处理裴元庆丧事的时候霍地不见了李密,四人心中有数,亦是急急的寻来。在贾秀英说出李密也在寻我的话后,四人急忙分头行动,最后亦是在老君堂那里寻到了我。
一切皆是孽缘,如果不是秦琼等人关心着我的安危,我和李世民已是安然逃脱了。而单雄信也不会少了一根手指。
可是,我一点也不怨,因为,他们的初衷都是出于关心我啊。
想到如今带伤困在天牢的李世民,我看向秦琼,“秦二哥,二郎手臂上有伤,我担心天牢太脏,会感染……”
不待我的话说完,罗成说道:“放心,我已命线娘前往天牢去替李世民治伤去了。”
窦线娘的父亲和李世民的母亲是堂兄妹,这样算来,窦建德算是李世民的舅舅,而窦线娘就是李世民的表妹,有窦线娘替李世民治病,再好不过。我感激的看着罗成,“谢谢。”
谢什么。如果李世民果能助我瓦岗破尚师徒、新文礼、宇文成龙之兵,替元庆报了仇,我们瓦岗还不知该如何感激你们呢。诶,我只是不明白,李世民为什么要自请入天牢?”
如果先前因了担心他的伤势我有些埋怨他为什么要自请入天牢的话,如今我有些明白了。看着罗成想知道原委的目光,我回道:“二郎终是隋庭的臣子,就算他没有顾及,但他的父亲、兄弟姐妹都在隋庭。如果被隋庭的人知道是他出主意解了瓦岗之围,那隋帝会如何对待李府的一众人?”
哦’了一声,罗成拍了拍脑袋,眼睛熠熠成辉,说道:“如果说他是为救妻心切,误中瓦岗埋伏,被抓关进天牢,然后在他呆在天牢的日子,瓦岗之围解了……就 它日传出是他解的瓦岗之围,只怕隋庭也没有人会相信。”
我含笑以示赞同。这番心机,这番灵机应变,只怕也只有李世民想得出来,也是他孤身来瓦岗的原因了。
因窦建德和李密是结盟的反王,再加上知道窦家和李家的关系,李密自是要卖窦线娘一些面子,允许窦线娘出入天牢之中。一连数日,窦线娘时有前往天牢看望李世民,并为我带来李世民的消息。
他在天牢呆得很‘惬意’,伤口已然愈合。
在瓦岗,我虽是‘贵客’,但因了上次的‘失踪’,近来行动上受了许多限制。
李密更是担心李世民和我一旦碰头就携我而去,那他的算盘就都落空了,于是他给秦琼下了死命令:好好善待长孙姑娘,再有差池,唯你是问。
这话说得明白,意思是我若再失踪,秦琼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倒不是真被李密吓唬住了,想着瓦岗生死存亡在此一线,个人感情和瓦岗大义相比,秦琼当然选择瓦岗大义。
除可以在秦府活动外,他不许我踏出秦府一步。
我明白,秦琼此为,其实也是变相的保护我不受李密的干扰。
既然李世民在天牢中没什么危险,我也就这才放下焦躁的心,安心的等着李世民所谓的第二步。
转眼半月有余,瓦岗众将按照李世民的交待,接连败于宇文成龙之手七、八场后,终于等来李世民的第二步,“闭营不出。”
虽然对李世民所言拿不定主意,但既然已按他的要求走了第一步,那就不得不走下去了。于是,任那宇文成龙在营前如何叫骂,瓦岗高挂免战牌。
看架势,十足是被宇文成龙打怕了。
接连数日,眼见瓦岗闭营不出,宇文成龙的气势更是嚣张,大有长河直入、直捣黄龙的势头。
终于,李世民说出第三步,“诱敌拿人。”
当宇文成龙再度来到营前叫骂的时候,秦琼亲自上阵,将宇文成龙诱进埋伏圈并活抓。
自老君堂别后一月有余,我再度看到李世民。这也是因李世民说要到秦府看看我伤势如何才说最后一步,李密不得不妥协。
他的神情极好,并没有受天牢关押的影响,那神情,一如以往的意气风发。
虽然戴着脚镣手铐,但他的行动未受任何影响。一见到我,急急上前拉过我细看,见我脖颈处的伤口已全愈合,并未留下什么伤痕,李世民很是欣慰,“我还担心你的身子差,这伤不会好得这般快,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得感谢罗成,他罗家有许多治刀伤的祖传秘方。”说话间,我摸了摸他手臂的伤口,一边卷起他的衣袖一边说道:“如何了?虽然线娘说伤口愈合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天牢之中,终是太脏太乱……呀,这怎么回事,好是好了,但……伤口怎么这么深?”明明受伤的时候不似这般啊。
闻言,他略带调皮的冲我眨了眨眼睛,凑近我耳边说道:“我故意让窦姑娘加了些腐蚀的药。”
这一点窦线娘没有告诉我,我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是想麻痹李密吗?
“因为……”他将受伤的手臂放在我面前摇了摇,“以后但凡看到我的伤口,你就会时时刻刻的想起,你的冒然行动曾经令我受过什么样的伤。”
真真是令人无语。
有这般作践自己的么,再说当时形势所逼,我不是为了救他吗?
当然看出我眼中尽是‘不可理喻’之神,李世民放下衣袖,揶揄笑道:“看看,现在你眼中就是愧疚之神……”
什么愧疚?眼见他的手要摸上我的脸,我一掌挡开,懊恼说道:“难看死了,像一条大毛毛虫吸在手臂上。”
“毛毛虫?真的?”他不再嘻皮笑脸,而是正儿八经的看着我,“你真的觉得难看?”
我点头,再度重申,“很难看。”
“这样啊……”语气不再带着戏谑,而是带着祈求的说道:“观音婢,我知道你的医术了得,这伤痕之于你而言应该是小菜一碟,麻烦你,帮我将这毛毛虫去掉可好?”
“好是可以,当然没问题。只是以后……”
话未尽,院外传来‘主公驾到’的话,我只好打住话,和李世民双双看向院外。
060章 老君堂10
一如以往,李密身边少不了他的心腹大将常何。舒槨w襻
陪在李密身后的是魏征和徐茂公。
程咬金和罗成则站立在院外守着,以防有人突然打扰。
秦琼安排一众人坐定,示意张氏和贾秀英带着怀玉出去玩,这方进入正题。
开门见山,李密直接问道:“李世民,人已抓到,下一步如何?不要说孤故意长他人志气,实在是自从抓了宇文成龙后,尚师徒和新文礼都着了慌,更是大军压境,势有踏平瓦岗之举。这一下,瓦岗之围不但没有解,更水深火热了些。”
“要的就是水深火热。”眼见李密露出不满,李世民笑道:“这样一来,瓦岗此次解围,美名再扬天下,天下英雄共仰啊。”平平淡淡不显性,轰轰烈烈见真章,要闹就得闹大一些一直是他的禀性。
“只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理会李密的暗示,李世民径自看向魏征,“听闻,魏军师能够模仿天下所有人的字且无人能分辨真假。”
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魏征只是一笑,摇了摇手中的拂尘,算是默认。
李世民又看向徐茂公的方向,“我更听闻,徐军师制的图章堪称一绝,可以以假乱真。”
抚了抚胡须,徐茂公笑道:“瓦岗的水有多深,想必你早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什么话尽管说。”
这也算是默认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解决了。”无比自信,李世民大大方方的看向李密,“烦劳魏公下令,令魏军师模仿临潼关总兵尚师徒的字迹写一封军函给当朝的宇文丞相,就说‘令郎自恃军功、屡违军令,为稳军心,特将令郎斩首以正视听,今战事紧张,它日归京再到丞相府请罪’等等之词,然后,请徐军师刻一枚元帅军章,盖在那军函上的好。”
这是典型的栽赃嫁祸啊。分明是要隋庭从根本中乱起,从他们自己人中乱起,这和父亲的兵不血刃有着异曲同工之效,他……似乎是父亲的不传弟子啊。
魏征和徐茂公二人震惊的相互看了一眼,接着以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李世民,二人脸上的神情可谓一变再变。
李密也不笨,当然也参透其中玄机,他震撼的看着李世民,眼中已有浓浓的杀气。对于李世民,如果不能为他所用,唯一之途就是杀之以绝后患。
各怀心思,商量好一切,李密率魏征、徐茂公等人出秦府而去。
我紧跟在李世民身后,担心说道:“二郎,计策已全然浮出,只怕魏公不会留人。”
“你担什么心?”说着话,李世民凑近我耳边,“我身上不是还有一封信么?”
闻言我大悟,那封信是展现李密小人心肠的重要证据。只怕这也是李密一直忌讳着不对李世民下手的原因。
“我得回天牢了。你在恩公家中好好养身体。瞧瞧,脸色这般苍白……”
然明知他是那种到什么地方都会活得活色生香的主,但因了担心,难免有些食不下咽、寝不能眠,能够好到哪里去呢?
“二郎,观音婢有我照顾,你放心即是。倒是你,